第37章 初用靈力

禦劍飛行,趕往靈隐宗的路上。

路過錦玲,忽有巨大紅光閃過,連遠在高空的他們都有所感應。

“大師姐,是寧天驕。”莫長伶感覺到那真氣的主人。

“你怎麽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能感覺到。”她搖頭道。

“走,去看看。”

那紅光果然是寧天驕發出的,她此時正和兩個靈隐宗的師兄妹一起與魔族衆人戰的不可開交。

好歹是同門,就算也再多過節,此刻也該幫他們一把,何況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都是為了奪取琳琅珠。他們要找的是“乾”字珠,但顯然已經被魔族搶先一步奪走。幾人瞧見,二話不說,立刻加入到這戰場鬥。

“我們又見面了。”

魔族右使聶笙對顧卿栩說道。

“什麽意思?”

“我們在紫霄山見過。區區小輩,能有如此功力,我想你就是玄淵老頭的二弟子吧。”

“是你。”顧卿栩想起之前來紫霄山探查情況并打傷長伶的那個人。

“你終于想起來了。還以為仙門首領紫霄門的戒備有多森嚴呢,我看是中看不中用吧。”

“少廢話!把琳琅珠交出來。”寧天驕說着,一個旋身刺向聶笙。

“紅燭劍。”聶笙躲開她的攻擊。“說起來,你還算是我們魔族的半個孩子呢。”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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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口胡言,我要了你的狗命!”寧天驕又使出一招“九九歸一”。

眼看手下們接連中招,聶笙卻不緊不慢地從地底喚出大批骷髅兵。骷髅們争先恐後地從地底爬出,張牙舞爪地撲向衆人。

“當年你爹已成為我們的魔靈,都怪那個天心真人,否則整個紫霄門早已落到我們手中。”

“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爹娘!”寧天驕說着砍倒一個骷髅兵。

“侮辱?你爹投靠我們是不争的事實,一個死人而已,懶得理你。”

“我不信!”

聶笙說罷,就想要帶着琳琅珠逃跑。

衆人中,莫長伶離他最近。她快速砍倒身邊的骷髅兵,向他離開的方向追去。

聶笙感覺到有人跟來,他猛然回身,看到是莫長伶,不由得譏笑一聲。

“是你呀?就你那點能耐還是別來招惹我。”

“那你就把琳琅珠放下。”

“你想的美。”

“那今天,我是招惹定了。”

話音剛落,二人就糾纏到一起。

聶笙顯然很是驚嘆,她與第一次見面時仿佛判若兩人,功法穩健,招式淩厲。

可聶笙作為魔族右使,也不是吃素的。她來一招,他便化一招。甚至原封不動的送還回去。聶笙最大的能力,就是看一遍,就能使出相同的招式。

莫長伶知道這些下去絕不是辦法,她想起顧師哥教她激發靈力時說過的話:“這個口訣,雖能在你萬不得已時使出對付敵人,但是瞬間激發你體內的靈力,會令你在之後的三天裏渾身無力,大睡三天。”

不就是大睡三天嗎?那有什麽的?她毫不猶豫地激發了體內靈力。

天空中瞬間烏雲壓日,有萬丈光芒從她體內四射而出,一陣奇異的花香飄滿整個上空。

聶笙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難以置信的一幕。他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純淨的真氣。

聞聲追來的顧卿栩也聞到這陣花香,他很清楚這是長伶所特有的味道。此刻,他向來平靜的臉上現出一抹擔憂。

他趕到時,長伶早已暈倒在地上,手中緊緊握着她奪回的那顆琳琅珠,聶笙也不知去向。

“長伶。”

他趕緊渡了些真氣給她,又将她一把抱起,緊緊攬在懷中。

***

靈隐宗。

某間客房內。

顧卿栩渡了兩個時辰的真氣給長伶,她的臉色這才好些。只是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鐘素衍等人也逐個退去。

顧卿栩走到床邊,為她掖了掖被角。

床上的人睡的正熟,那雙幹淨的眸子安靜的合着,修長的睫毛微微浮動。四周靜的連她輕微的呼吸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輕輕伸手,為她理了理額頭上的碎發。幾根冰涼的玉指滑過她臉頰,惹得她微微抖動。

深夜,顧卿栩睡在桌邊,一個寒戰把他凍醒。

“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兩聲,忙捂住嘴巴,生怕吵到那床上的人。

窗戶不知何時被風刮開了,一陣陣涼風卷入屋中。他起身将它關上。

“咳咳……咳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捂着胸口斜靠在牆上。

“咳……”

他捂着嘴巴,一聲悶咳,攤開手掌,是猩紅帶黑的血跡。

他坐到地上,偏頭看向床上的人。他心裏清楚,如果說以之前的狀态他還能活上幾年,現在,恐怕連下個季節都看不到了……

他不能就這麽自私的走了。他應該在走之前,就讓她對他死心。哪怕是恨他,也無所謂。

***

窗外的陽光落到那床上,莫長伶眉間微皺,剛睜開的眼睛又迅速閉上了,她還難以适應這光線。

她用胳膊擋着陽光,慢慢坐起,感覺身上還是很無力,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她揉着太陽穴,想起雪顏的話,誰說一直睡覺是最舒服的。

她觀察了下這個房間,整體布局與紫霄門像的很,簡潔、幹淨,沒有過多的裝飾。整個房間最顯眼的就是那牆壁正中的一個大大的“佛”字了。

想必這裏就是是靈隐宗了,也不知道她睡着的這幾天,有沒有耽誤什麽事。她一邊想着一邊穿好衣服,又洗了把臉,推門出去。

說來也怪,整個院子都是空的,連個人影也沒看到。

她走出院子,來到廣場。

這裏可是熱鬧非凡,從衣着來看,仙門四大派的弟子都來了。

十年一屆的四海大會舉辦的果然盛大。無論輪到哪一派,都是掙面子的好機會,連靈隐宗這樣以勤儉節約為第一門規的門派都辦的如此華麗。

當中的臺上正有人比試。從身形來看,像是大師姐。另一個是東道主靈隐宗的弟子。

鐘素衍不愧為紫霄門的大弟子,三招便将對手打趴在地。她不僅打出了氣勢,而且不失禮數,友好的将那人扶起,給足了面子。

“長伶,你醒了。卿栩沒和你一起來嗎?”鐘素衍從臺上飛下來。

“師哥?”

“他沒日沒夜的守了你好幾天,你沒看到他嗎?”

長伶的思緒早已跑到顧卿栩身上。他都已經那樣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沒日沒夜的守了她幾天。那他現在在哪兒?身體怎麽樣了?

“長伶,你是不是……還有哪兒不舒服?”鐘素衍看她的精神狀态好像不佳。

“沒……沒有啊,我沒事了。”

“那就好。”她點頭,“對了,你不早就想來四海大會了嗎,我替你抽了簽,你要是沒事的話,明天就上場吧。”她将簽子塞入她手中。

“我?我就算了。”

鐘素衍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實你比你想象中的自己要強大很多。去吧,為師門拿下這場比賽。”

***

院中。

整整一天,莫長伶都沒看到顧卿栩,直到很晚他才回來。

顧卿栩好似什麽都沒看見一樣,竟直接略過等在回廊的她。

“顧師哥。”

她将他叫住。

“你去哪兒了?”

“如果你等我就是為了問這個,那我就回去了。”

“不是,我就是随便問問。”

顧卿栩斜她一眼,“莫師妹,有事就去找師姐,別來煩我。”

“莫……師妹?”

長伶讷讷地重複了一遍。他們之間什麽時候變的如此生分了。就因為他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所以就要這般冷血麽。

她定了定心神,喚出翎兒。

“顧師哥,你說過,等它變成蝴蝶時,讓我給它起個名字,還讓我不要忘了告訴你。現在,它蛻蛹成蝶了,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翎兒’。”

翎兒圍着他飛了幾圈,又識趣地回到長伶身邊。

顧卿栩始終沒有轉過身來,許久,傳來他冷漠的聲音:“我已經忘了。”

***

第二天的比試出奇的順利,莫長伶迷迷糊糊的就接連贏下幾個回合。她甚至都不知道最後和她比試的是哪一派弟子,她只知道那人未着仙門弟子服飾,招式也異常奇特。

自從知道顧卿栩的毒沒解,她就整天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滿腦子都是顧師哥的事。

聽大師姐說江湖中有個鬼醫,專治別人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可就是脾氣古怪,行蹤不定。她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找到這個鬼醫。

“長伶。”

莫長伶不經意的擡起頭,看到那人卻張大了嘴巴。

“即墨,你怎麽在這兒?不會又是偷偷跑進來的吧。”

她跑上前,一把把他推到屋裏,生怕被人看到,“四海大會你都敢闖!這兒可不比紫霄門。”說着,她又把門窗關上。

即墨雲看到她這般為他擔驚受怕,心裏竟升起一股暖流。他悠哉的坐下,倒了杯茶水,喝了起來。

“即墨,你還有心情喝茶?快說吧,你找我有事嗎?”

即墨雲笑道:“你都把我弟子打傷了,我還不得來找你?”

“你弟子,我什……”她剛想反駁,話沒說完,卻想起今天與她最後比試的那名弟子。

“想起來了?”

“他是你的弟子?”

“我說過,爬牆角的事不适合我。”

“我怎麽不知道四海大會有請你們無生門呢?”

“我是不請自來。”他抿了口茶水。

“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參與到仙門當中嗎?這麽這次……轉了性了?”

他故作神秘的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是專程來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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