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氣了？
生氣了？
除了上大學，程卿家所在的城市是柏玉亭長這麽大以來，去過的第二個大型城市。
因為程卿不願意坐高鐵，柏玉亭跟着程卿坐了這輩子第一次的飛機。
當飛機躍過雲霧，沖進廣闊的平流層，刺目的陽光瞬間無遮無攔地透過窗戶照在柏玉亭的臉上，廣闊大地第一次以如此渺小的視角出現在柏玉亭面前，雲山雲海似乎觸手可及，柏玉亭愣了一會，去看程卿。
程卿覺得柏玉亭這幅有點傻的樣子有點好笑，伸手摸了摸柏玉亭的腦袋，心情愉悅：“真可愛，要不要拍照啊？”
柏玉亭：“……”
柏玉亭的臉騰地紅了，低着頭讓程卿摸得更順手，慢吞吞取出自己的手機，小聲問：“合照嗎？”
程卿：“當然可以啊。”
柏玉亭舉起手機，根據手機裏的自拍畫面調整姿勢，向程卿的方向傾斜身子，幾乎靠進程卿懷裏。程卿向前一湊，一手抓着柏玉亭的大臂，一手比了個耶，把下巴墊在柏玉亭肩膀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柏玉亭手指抖了一下，拍了一張。
程卿拿過柏玉亭的手機看柏玉亭拍的照片。兩個人的臉占據了整個畫面，而且柏玉亭面部表情僵硬，似笑非笑，明明是實拍，看着卻像是p上去的一樣。
程卿無語死了：“你什麽表情啊？”
柏玉亭尴尬地和程卿頭靠頭看自己拍的照片，坐立難安：“但是你很好看，很自然，很陽光。這張留着，再拍一張吧，我一定好好笑。”
程卿把手機塞進柏玉亭手裏，用右手食指輕輕搭在柏玉亭下巴，沒怎麽用力就挑起柏玉亭的下巴，在柏玉亭慌亂的眼神中要求：“笑一個我看看呢？”
柏玉亭面紅耳赤，半垂着眼睫看程卿，一雙眼珠轉來轉去十分繁忙：“啊？”
程卿：“不是說好好笑嗎？笑一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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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玉亭：“……”
柏玉亭耷拉着眼皮，專注地看着程卿的手，幾乎看成了鬥雞眼，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僵硬到恐怖的小醜笑容。
程卿：“……”
拍什麽拍！這笑得還不如哭呢！
“算了，你拍拍風景吧。”程卿面無表情地撤回挑着柏玉亭下巴的手指，扭臉看窗外的風景。
柏玉亭：“……”
“程卿，”柏玉亭伸出食指，輕輕勾了勾程卿搭在腹部的手指，怕驚動程卿的神經似的，小心翼翼問，“你生氣了嗎？”
程卿冷淡道：“沒有啊。”
柏玉亭：“……”
柏玉亭急得勾着程卿的小指輕顫，小聲解釋：“對不起，我沒有自拍過，不太習慣，我會練習的，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程卿，程卿。”
程卿：“……”
程卿把目光從窗外拉回柏玉亭臉上，見柏玉亭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己，仿佛一只因為着急不斷磨蹭主人大腿的大型犬，嘆了口氣，輕聲道：“我沒有生氣。你練吧，返校的時候，再拍一次。”
柏玉亭無聲地呼出一口氣，連忙保證：“好，我一定好好練，下一次合照肯定不給你拖後腿。”
程卿被他認真急切的樣子逗笑了。本來就沒多大的事，這窮小子表現得怎麽像天塌了一樣，程卿那一點因為柏玉亭浪費了自己表情生出的悶氣全都消散了，又擡手揉了揉柏玉亭的腦袋：“好啊，下次要拍出男明星的效果。”
柏玉亭：“？？？”
程卿：“反正你的臉和身材比大多數男明星都好。”
柏玉亭摸摸自己的臉，有點羞澀：“你這樣覺得？”
程卿果斷點頭：“當然！”
畢竟，你可是言情文的男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