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铿锵

放松點,放松點幹什麽?!

梅景铉用一種接近于蠱惑的語氣來說這句話。但,越是好聽的話有的時候越危險。

她的胳膊支撐着身體,身體前傾,被他壓在牆上。呈現出一種暧昧的姿勢。卻半邊是冷的,半邊是熱的。

她還傻乎乎地問道:“你,你幹什麽?!”

梅景铉從後方貼近了她的耳朵,倒是反問她:“你想我幹什麽?”她覺得這個動作怪怪的,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轉過身去,手指,卻無意間碰到男人的胸膛。是溫熱溫熱的悸動,伴随着有力的心跳。仿佛就近在她的掌心之下。

而梅景铉索性去拉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上撓着:“小五,我要你當我的女人。想去秦禾身邊?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她哭笑不得,還以為說服他了,沒想到梅景铉這麽固執己見。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容不得去質疑。

而下一秒,她感覺到了男人的手指下移,這種原始的,純粹的情事,她從未經歷過。卻下意識要攔住他的動作。然而,背過去的這只手,被他的右手覆蓋上,呈現出一個反扣的姿勢。男人的左手則是挽住了自己的腰,然後摸到了腰際和腿部的區分處。

恰恰這是每一個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她已經羞得無以複加,但并不阻止他,反而閉上了眼睛。

動了心以後,動情也變得理所當然。

男人的手,很快就找到了她的皮帶搭扣處,五指翻轉,靈活地解開了這一道屏障。接着,整條牛仔褲就順着她骨盆的曲線褪了下來。

肌膚驀然暴露,她意識到了什麽,想側過身去正對着他。但被梅景铉給扣住了:“別害怕。”

好,她不害怕。

這一天是屬于自己的,是屬于愛情的。錯過去了,那就沒有了。

突然,她感覺到背後一涼,梅景铉已經拉下了她的褲子,圓潤潤的臀部頓時暴露了一半在空氣中。而他的一只手覆蓋上了她的臀肉,摩挲間也拉住了小內褲的一角,緊接着這一角就開始坍塌倒下……露出來肥美的光潔滑膩。

那絲絲若現的粉紅隐秘就在男人的掌心中。最初,梅景铉只在外緣徘徊,每一次動作,都讓女孩咬緊了牙關。等她适應了以後,他就不斷地徘徊摩挲着那條縫隙,少女的質地如玉一般,顏色如初次綻放的櫻花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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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動了動喉結,感覺到身體中漸漸起來一種熱度。手下的動作更頻繁了。

這種時候,什麽語言都抵不過生理反應。

感覺到了背上抵住了什麽硬硬的東西,小五卻是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她聽到拉褲子拉鏈的聲音,很顯然,從後面制服她的身體,真的輕而易舉。

不過,梅景铉對她的耐心還沒完,他先把一根手指伸了進去鼓弄緊膩,還輕輕道了句:“小五,你想嗎?”她怎麽不想?只是,只是他的手指……還有完沒完!

一個激靈過後,背後動作逐漸慢了下來,他捏了一把她的臀部,手指就離開了她的身體內部。

小五這才松了一口氣,身體麻得很,反應也遲緩了起來。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卻是不敢轉過身。因為那僵硬的物體,還頂在了她的腰間。

“小五。”梅景铉的手臂穿過她的胳膊,卻是直接道:“別管什麽秦禾了,我帶你去檀香山定居。”

她攀附着牆壁,卻是出神的怔忪:“檀香山……是哪一座山?”

“不是一座山,檀香山市在美國夏威夷。我在那裏繼承了兩棟私人別墅。只要你願意,我們就在夏威夷結婚。國內你還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在夏威夷州你已經可以當我的小新娘。”

新娘?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既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感情方面,梅景铉比自己想的還幼稚。在陳歸寧的事情沒結束以前,她大概是不會考慮結婚的,只不過今天,有一件事她是樂意做的。那就是……

她轉過了身體,面對着他。繼而抱住他的脖子,輕輕獻上一個主動的吻:“景铉,你不繼續了嗎?”

梅景铉撫摸上了她的脊背——剛才他就發現這小妮子的主動了。正因為如此,那滿腔的怒火就頃刻蕩然無存了。他當然不信小五是什麽玩弄感情的女人,她的不反抗,實際上就是接受了自己。那什麽秦禾,說不定是她的激将法。

他可不能被一個小女孩給瞧扁了。

于是他蹲下身,把她整個扛了起來。床就在室內,他先把她放到了床上再用身體壓了上去。

接下來的時刻……出乎意料的順利。小五并不反抗,只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臉。他見狀就把她翻了個身,背對着自己。她不知道他為何這麽喜歡背對的姿勢,只是在床上男人發起瘋來顯然比站着更有力氣。很快,他就開始破門而入的過程了。

剛才手指已經潤過一次必要的地方,這個沖入的過程就少了許多許多的阻礙。但也緊張的很……

痛……他真正進來的時候簡直痛得要裂開來了。小五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身體弓起,五指拱起,牙齒緊緊地咬住了身下的床單。

但男人進入的動作有些微的遲鈍,似乎有些疑惑地“嗯?”了一聲。不過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滞,他沖撞馳騁,他揉捏穩拿……

小五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池水,被他在裏面肆意妄為,攪起許許多多的浪花,又熱的很,潮的很……痛得很。

該死!她腦子裏已經亂成一團,像是溺水的人,在拼命的往岸上爬。卻不知道回頭才是岸。

男人還在往裏面擠。但是這樣激烈的動作,她已經承受不來了。

還是求饒吧:“你,停下,我,我不行了……”她重複了好幾次,男人的動作果然慢了下來。但發洩的時間延長了不少,一開始還曉得求饒,結果她喊的越大聲男人撞得越深,最後她只剩下嗚咽哭泣的份兒了,男人才腰一麻結束了戰鬥。

小五欲哭無淚地捂住臉,卻被他拖入懷中緊緊抱住。

他的手指,還不斷地撥弄着她亂成一團的長發,就像馴服一只可愛的貓咪。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三魂六魄才回來了。只是,現在她躺在他的懷裏,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這就是彼此之間的第一次了,酸,疼,熱,刺……她曾聽說:女人和男人那個會很舒服的……舒服個頭!明明是她單方面的被虐好嗎?

但梅景铉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小五的腰肢細細的,他進去的時候特別緊,動作起來也十分有勁兒。剛才從開始直到結束,他都感覺在天上飛一般。尤其是最後那一下,簡直有種失墜般的駭然舒暢感。這些感覺他都是第一次體驗的。極致的歡愉讓他一下子就愛上了這種過程,但此時此刻,他更疼惜縮入他懷中的小小一團。

“疼?”

小五點了點頭,緋紅的餘韻還未褪去。她只是不經意地擡頭,卻顯得格外的媚眼如絲:“我是第一次……當然疼。”

“你說得對,下次我注意一點。”梅景铉啞然失笑,剛才他就注意到了:小五是處女,看樣子那一份病歷被做了假,可笑的是他,一直當了真,算了數。

現在他的身心愉悅極了,總算得到了一直垂涎的小女人了,對方還這麽迎合他……

何其有幸。

這時候,小五也從剛才的折騰中慢慢恢複了一點精神。

該跨過去的鴻溝,已經跨過去了。她可以放松自己,盡管跟這個男人撒嬌和糾纏了——時間只限于,沒有距離和隔閡的現在。

她的身體一絲不挂,白皙的肉緊緊貼着男人的肌肉。彼此的肌膚上都蒙着一層細小的汗珠。她乖巧地把頭枕在他的臂彎裏,聲音微微的,充滿初為小女人的溫柔味道:“以後,你得聽我的話。今天就算了……”

“好,我以後聽你的話。”

梅景铉的十指已經插入了她的小小指縫中,他不想加附加條件,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過了一會兒,她還添油加醋地問道:“景铉,我現在算不算是你的女朋友了?”

他細細的撫摸她的脊背:“當然,你是我的女人,我的第一個女朋友。”

“第一個?你還想有接下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她錘着他的胸膛,表示自己小小的不滿意。

“我胃口挑。”他的大手已經下移到了她的臀部,堪堪一掌握住小小的瑩潤。又暧昧無比的說道:“不是你的叫聲我不愛聽。”

“流氓。”她瞧着他的眉眼,盡情地享受着此時此刻,最親密的的距離。又低下頭,又玩弄着他的指甲,好像能從他白皙,修長的骨節當中看出一朵花來。

但,這只是一雙和她一樣,掌心砥砺着厚繭的手。

卻是喃喃說道:“景铉,今天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好,今天我就是你的人。”他挑逗地在她耳邊,說下那句話:“你想怎麽樣我都行。”

她臉又紅了:“色……狼。”

“對,我是色狼。小五……我們繼續……”說完,梅景铉忽然抱着她坐了起來,這時候她才發現……男人又“上火了”。

她錯了,男人這是沒完沒了了!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這一回梅景铉從前面發起了攻擊。似乎第一次的接觸只是個熱身賽。現在才正式開始。

但是這個節奏如此膨脹,簡直讓她無從忍受。只能說你太大了,趕緊放下我。

梅景铉還挑逗地告訴她:“腿夾住我,你就不會痛了。”

她聽話,開始夾緊了他,這樣反倒給了他一個支撐點開始快速動作起來…

事後,她後悔不已,因為梅景铉的糾纏,她兩天都沒下床。期間日夜颠倒,根本沒有個概念。拉燈,關燈……這就是她唯一判斷時間的指引。

事實證明一個單身到二十六歲的男人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她甚至想不出語言來形容他的無恥。

比方說怎麽求饒,他都不撒手,還盡情地嘗試各種姿勢。說要讓她印象深刻——印象深刻的猶如噩夢和美夢互相交替。卻一一都成了真。

第二日傍晚,床單上已經沒有一處完整。只怕誰進來,都會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樣的“奮戰”。

好不容易,梅景铉也累了,不再糾纏着她。她想,自己應該撤了。

還是借着去衛生間時間裏,她拿了衣服穿好,腳底抹油逃掉了。

回到卧室的時候,她只覺得腰酸背痛的,現在,什麽都不去想,只想悶頭大睡。

結果梅景铄忽然打了個電話過來。

這一刻,她想把梅家兄弟全部丢到外太空去。但想了想,卻還是于心有愧。于是接了電話。

“小五。”梅景铄道:“你的檔案怎麽還沒交到人事處來?”

“哦,我,我馬上寄回去。”她咳嗽了一聲,沙啞着嗓子。

梅景铄還沒有察覺她的異常,只是問道:“感冒了?”

“嗯,最近冷空氣來了。”

“南京不比上海,畢竟是內陸城市。你一個人在那裏,要多注意身體。”頓了頓,梅景铄才道:“還有,知芳齋那邊已經在等你去報道了……小五,如果在秦禾那邊做的不好,你就跟我說。我把你再要回來也可以。”

“……好。”

打完了電話,她就撐着身體下去櫃臺把檔案袋寄到了上海去。

前腳剛回到卧室,後腳,梅景铉發信息過來了,問她身體好點了沒有。面對這個始作俑者她現在只有哭的份兒了。

虧你問得出口!

她發短信回敬之:“我要走了,去秦禾那裏。”

說完她撐起最後的體力,收拾收拾行李,叫上滴滴打車。等到車到了樓下,她就拿着大包小包出門了。結果一打開門,她就看到了門外人模狗樣的梅景铉。他已經穿戴整齊了,眼神也回歸了以往的理智與從容。不再是床上那個無邊溫柔的男人。

兩天的纏綿,直到此時此刻才算回到了原地。

她已經滿足,所以裝作無視之,從他的身邊經過。

然而……梅景铉淡淡說了句:“你的檔案袋我讓櫃臺送回來了。”

“梅景铉!”

她橫眉冷對,卻看到男子點着一支煙,抽的別有滄桑的味道。裝什麽深沉?她真的怒了:“你到底有完沒完?!梅景铉,你為什麽不能體諒我?!我已經從了你了。我也明明白白告訴過你了,我去秦禾他那邊有事的!”

“小五。”梅景铉一改之前在床上的溫柔,此時也變得嚴肅起來:“你到底是誰?”

她吃了一驚:“我當然是孟小五。”

梅景铉搖了搖頭:“你不是孟小五……我是說,你的身份不僅僅是孟小五。”

她愣了一愣,卻是問道:“你為什麽這麽說?”

梅景铉走到她的身邊:“……陸修遠是你的什麽親人?”

“他不是我的親人,我不是說了嗎?他只是我爺爺的師兄。”

“小五,說謊也要看對象。你當時的反應……根本就不像是祭拜一個不認識的長輩。更像是早就認識那墳墓裏的人。”梅景铉下了判斷:“而且,自從你從那山上下來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常常蹙着眉頭,好像一夕之間,你就有了滿腹的心事。”

這個男人!小五吃了一驚,沒想到梅景铉的心思這麽細膩。

她只能撒謊下去了:“你猜的不錯。陸修遠是我的親爺爺,這是爺爺臨終前告訴我的。”

這倒是說得通的,但梅景铉覺得,小五根本沒有說出實話。但真相是什麽,這丫頭的嘴風很硬。一點兒風聲都不透露。他隐隐約約覺得,小五正是因為那一座墳墓才去秦禾身邊的。現在彼此有了親密關系,她都嚴防死守這個秘密。

顯然,這個秘密她認為相當重要。甚至重要過愛情。

想到這裏,決定就不難做了。

梅景铉走到她的身邊:“小五,你告訴我陸修遠究竟是你什麽人……我就放你離開。”

最後一句說出口的時候,他的心口不由得一陣抽痛。看着心愛的女孩子剛剛得手就放走……這大概是,比決定放棄争奪繼承人財産還難的一個決定。

小五猶豫了幾分鐘,才艱難開口:“我只能告訴你……陸修遠是因為我而死的。”

梅景铉愣住了,這是他沒想到的一個回答。

因為,陸修遠是三十年前死去的人。而小五今年才十七歲而已。

擦肩而過的時候,小五還是有點不忍心:“景铉,以後我會把一切都明明白白告訴你的。你要知道,我沒把你當做外人。”

說完,她就拎着行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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