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不可能放棄
第17章 他不可能放棄
“伯父伯母還有多久回來?”洛钰把玩着一顆子彈,開口問道。
“兩個月零八天。”這個日子她記得很精準。
盛聞月細長的眉眼輕動,“等他們回來,盛家也不一定那麽安穩。”
總覺得她祖母還會做些什麽。
不過公司已經掌握在她手中,祖母就算不想給他們家都不行。
洛钰勾唇,看向她,“咱們謀劃了這麽久,也快有個結果了。”
他是在六年前和盛聞月正式有交集的。
那會她正在國外。
他們是在一個夜店裏見到的。
那個夜店是他朋友開的,當時他去找朋友玩沒多久,就聽說樓上有人打起來了。
他便跟着去湊了個熱鬧。
于是在那裏他便看到那個清清冷冷,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串佛珠的女孩靠在椅子上,漂亮的眉眼格外淡然,一副慢條斯理,不染塵世的樣子。
而地上卻有幾個高大男人鼻青臉腫,被打的不輕。
他當時都驚呆了。
而他也認出了盛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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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都是江市豪門的人,長得好看的他印象深刻。
只不過他那會才發現……傳言有誤。
溫柔寡淡只是表象,她瘋的很。
後來兩人就有了來往。
盛聞月也不知怎麽的看出來了他的野心,于是将他拉入了她的陣營。
沒想到一轉眼就過去這麽久了。
洛钰相信将來他們兩個的情況真正顯露出來,這些豪門定會大吃一驚。
——
晚上,景盛豪庭。
盛聞月剛洗完澡,吹幹頭發,換上了家居服,她去廚房榨了一杯果汁。
這時門鈴聲忽的響起。
她将喝了幾口的果汁放在桌子上,踩着拖鞋走了過去。
門一打開,一股香味飄進鼻尖。
盛聞月擡頭,對上了宴清那雙猶如琉璃般漂亮幹淨的瞳孔。
“你怎麽來了?”
話一出口,她反應過來,确實這幾天兩人在小區裏沒碰過面。
雖然他們住的是樓上樓下。
而她也下意識認為他們之後也就會是這樣冷淡的相處了。
沒想到現在他又上門了。
宴清則是看着她,磁性的聲音透着乖巧,“我做了點菜,給姐姐送過來。”
他手中正端着一個盤子。
盛聞月細長的眉眼輕動,緩緩開口,“我晚上不吃飯,你回去吧。”
其實味道聞着是真的不錯。
但她心裏清楚,一旦縱容這麽一回,之後和宴清之間的交集說不準又會有變動。
畢竟他的接近太明顯了。
她告誡着自已,別因為自已一時的放任影響到這個男孩的生活。
宴清眨着眼,看着坦誠,“姐姐,我們是鄰居,鄰居間互關互愛不是正常的麽?”
“而且……”他頓了頓,“我聽說姐姐婚約已經解除了,所以姐姐應該可以不用避嫌了吧?”
他語氣天真又乖巧,讓盛聞月一下子都找不到拒絕的說辭了。
她本來也不是個很能說會道的人。
盛聞月想了想,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樓道裏還不知道要說多久,她心底嘆口氣,“你先進來吧。”
話一出口,宴清面上肉眼可見地露出了欣喜,他笑着,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好的姐姐。”
莫名地讓盛聞月有一種他得逞了的錯覺。
看着他熟稔走進去的背影,她無奈的關住了門。
屋內。
宴清将手中的盤子放到了餐桌上後,盛聞月已經坐在了沙發處,他也跟着坐了過去。
他坐姿規矩,目光落在盛聞月的面孔上,詢問道,“姐姐,你真的不吃晚飯了嗎?”
盛聞月往餐廳那邊瞥了一眼,唇微抿,“先放在這吧。”
都已經拿進來了,難不成還要再讓他拿回去嗎?
“宴清。”她看向了他,“其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宴清好似迷茫,“姐姐,你說的……是什麽?”
盛聞月語氣平靜,看着他的臉,“你說過你輔修過心理學,而且你很聰明,我相信你知道我是不想與你再往深相處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再做這些。”
她這一次說的非常清楚。
只是宴清聽到這話後垂了下眸,停頓幾秒後話音略委屈,“可是姐姐,我只知道你不讨厭我。”
他明亮的眸子望向她,“我不可能放棄姐姐的。”
沒等盛聞月再說什麽,宴清的手指牽住了她的衣袖,小心翼翼。
“姐姐就不能任由自已放肆一次嗎?”
他仿佛看透了她內心的徘徊和遲疑,于是他不斷向前邁着步子,似乎要沖進她的世界。
這讓盛聞月想起了之前雲善說的話,心好像真的有些蠢蠢欲動。
但她知道自已是什麽樣的人。
她很極端,要麽極盡克制,要麽極盡放肆。
倘若真的把宴清歸為她的所有物,他不一定能承受她的性子。
與其最後不會有個好結果,還不如從來就沒有過開始。
盛聞月眼神清明,她伸手将衣袖上那只手輕推了下去,一邊說道,“宴清,我們有太多的不一樣。”
宴清收了收自已的手,眸子乖巧幹淨的看着她,“可是姐姐,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我喜歡姐姐,那麽姐姐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最好的。”
“我可以不奢求姐姐的感情,只希望姐姐能給我一個留在身旁的機會。”
“姐姐不要遠離我好不好?”
他語氣真誠,又透着些卑微,讓盛聞月的心都顫了下,她下意識眯了眯眸。
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宴清真是和她以往認識的人都不一樣。
他此刻的話讓她甚至不忍再拒絕。
盛聞月也是沒想到他竟然可以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竟然願意她不去付出感情。
而除了感情之外也就是些身外之物了,就算他圖這些對她來說也無所謂。
就是些錢而已。
盛聞月輕嘆口氣,“宴清,在我身邊可能不會那麽安穩。”
宴清笑着,“姐姐,我什麽都不怕,而且,有姐姐在,姐姐會保護我的對嗎?”
他對她的了解要比她所知道的多得多。
他見過她在m國地下拳場漫不經心欣賞臺上厮殺的模樣。
他見過她在南佛寺手持一把木劍,動作婉若游龍的樣子。
他見過她在國外高爾夫球場揮杆将人打倒并威脅的場面。
他知道她從來都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
而他喜歡極了這樣的她。
他并不懼怕危險。
只要能夠與她越來越近,其他的事情又算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