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加了那麽多次生命值,唐念柏對于數字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這個數值一般是程寄松和他組隊的時候才會增加分數。

狗屁系統雖然起得名字不好聽,但是卻非常嚴謹。在他只是口頭和程寄松約好去研學的時候都沒有給他增加生命值,直到兩個人把錢交上去成功報了名才加了生命值。所以說他現在和程寄松組什麽隊伍了?排球賽?可那不是早就增加過了嗎。除了第一次加生命值,中間參加其他比賽的時候也沒有加過,為什麽最後一次又增加了?

“唐唐,走啊,去領獎!”

唐念柏聳聳肩,反正給他增加生命了,直接拿着別想那麽多了。

校領導把獎杯交給他們,又給程寄松頒發了MVP的小獎杯。排球隊的人為了表示感謝,把朱老師也一起叫去聚餐。

朱老師也非常欣慰,“真是沒想到,你們最後居然拿到了冠軍。”

“唐唐,細看才發現,你這護腕上還有字啊?”飯桌上閑聊的時候,龔尚瑞發現唐念柏的護腕上還有字,他湊近欣賞上面所寫的字母,“TNB,是你名字的縮寫嗎?”

“對呀,”唐念柏把右手也伸過去,“這個字體是我自己寫的,店家幫我繡上去的,好看吧!”

“兩個都一樣嗎?”龔尚瑞又看了看唐念柏另一只的,結果發現了問題,“不對啊,這個寫的為什麽是CJS?”

“CJS?這不是程寄松的名字縮寫嗎?”戴上以後,唐念柏直接去打比賽,并沒有在意上面的字母,現在才發現這不是他的。

龔尚瑞表情有些難看,“唐唐,你怎麽把程寄松的名字縮寫印在自己的護腕上啊。”

“不是啊,我之前訂制的時候,兩個寫的都是我自己的名字,寫程寄松名字的護腕我送給他了。難道說發貨的時候,店家發錯了?”

正巧這個時候程寄松上廁所回來,唐念柏把人叫過來,“程寄松,你看看你的兩個護腕是不是戴錯了。”

程寄松聽聞,擡起兩只手檢查,語調平淡地說:“确實戴錯了,我右手上戴着的護腕是你名字的縮寫。”

一個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又出現,“那看來店家沒發錯。我一共買了4個,兩個寫你的名字,兩個寫我的。可是我們是什麽時候弄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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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準備比賽的時候吧。”

唐念柏趕緊摘下來,“那我們換回來吧。”

程寄松沒有動作,他說:“打比賽出了很多汗,我洗完再給你。”

也對,比賽的時候他還用護腕擦過汗,這麽直愣愣地把用過的東西給人家确實有點兒不合适。唐念柏也收好兩只護腕,打算洗過再給。

龔尚瑞撇撇嘴,他其實在唐念柏把護腕送給程寄松的那一天就已經看到了,當時明明唐念柏拿着的還都是他名字縮寫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程寄松換過來了。

明明拒絕了唐念柏的表白,卻不拒絕唐念柏的禮物,甚至還故意偷換,龔尚瑞實在是想不通程寄松到底是怎麽想的。

吃完飯,唐念柏慢悠悠地下樓梯,程寄松走在他身後,問道:“腿疼?”

“嘶,比賽的時候跪得太狠了。”剛才打球的時候腎上腺素激增沒什麽大礙,現在靜下來只覺得膝蓋火辣辣的疼,下樓梯這種會牽扯到膝關節的動作讓唐念柏痛苦無比。

龔尚瑞聽到後,連忙跑過來,“唐唐,你腿疼啊?我背你?”

曲一澤趕緊攔住他,“小瑞,你和念柏差不多高,背不穩。寄松高,讓他背。”

“沒事兒,我不用……”唐念柏本想拒絕,但是程寄松一個跨步走到他身前半蹲下來。

“快一點,別墨跡。”

唐念柏咬住下唇,還是爬了上去。

“程寄松,謝謝你。”

“不用謝。”

龔尚瑞目睹着程寄松背着唐念柏的背影,越來越想不通了。

.....

16周以後不用上課,但是卻并沒有輕松。唐念柏和三個舍友一頭紮進圖書館,開始惡補這一個學期欠下來的債。

雖然唐念柏在課上也聽講了,老師留的作業也都寫了,但是複習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用三四天的時間重新學三四個月的只是,一科考完走出考場就要去複習下一科。

考完所有的科目,唐念柏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信工樓頂層會議室選課。P大每次都是在學期末搶下一學期的課,學生會為了給他們一些福利,都會找一間網絡好的會議室讓他們的網速優于其他人。

唐念柏從學長打聽到了什麽選修課得分高,把界面調到對應的課程上,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

“唔……”唐念柏聽到有人走到身邊,吓得一驚,“程寄松,是你啊。”

程寄松托住唐念柏的腦袋,問:“怎麽這麽困,昨晚複習到幾點。”

“複習到晚上2點。可是今天的考試在8點,我為了多看兩眼,5點又起床複習。”唐念柏無精打采地靠在程寄松身上,繼續吐槽:“結果我下午還要去校園開放日當苦力,真是太氣人了!”

“熬過今天就好了。”程寄松輕拍唐念柏的後背,視線卻喵向唐念柏的選課界面,記住對方想要選的課。

在程寄松的提醒下,唐念柏在選課的前一分鐘醒過來并成功選到了自己想上的課,然後絲滑地從學生身份轉換成搬運工。

幾個箱子又重又大,搬完唐念柏覺得自己胳膊和手腕又酸又累,要是戴個護腕沒準會好一些。

等等,護腕……唐念柏突然想到之前和程寄松拿錯的護腕。訂制的時候他沒想那麽多,只是自己留着兩個繡有自己名字的,寫有程寄松的名字的送給對方,當時他從陽臺摘下洗好的護腕,那個寫有CJS的布料上散發着洗衣液的清香夾雜陽光的味道,他突然就不想還給對方了。這樣他們就都有寫了兩個人名字的一對護腕,這樣好像更像情侶了。

嗯,唐念柏心下有了主意,如果程寄松不提,那他也不提。

推着小推車把東西搬出來,程寄松說:“忙完今天就放假了,到時候你想睡多久都可以。咱們學院的橫幅都是你寫出來的,高興一點兒。”

“哈哈,我好開心呢。”唐念柏棒讀後又頹了下去,“我都寫橫幅了,就不能放過我嗎。更何況咱們P大還需要發傳單招攬學生嗎?”

“咱們是為了讓來參觀的家長孩子大致了解學院的情況和未來就業方向,然後再把家長們引到專業老師前,讓他們細聊。”

唐念柏鼓鼓嘴,覺得這和自己并沒有太大關系。

“來幾個男生,水不夠了,趕緊去搬幾箱。”

聽見輔導員喊話,唐念柏行屍走肉一般準備過去。程寄松攔住他,說:“我去搬吧,你在這兒待着就行。”

“辛苦了。”唐念柏困得晃晃悠悠,察覺到有人走到他們學院的展板附近,他伸手遞傳單,“您好,我們是信息科學技術學院。”

對方接過傳單,唐念柏強打起精神去給人解說,結果卻在看到對方的臉時,直接清醒了。

“你……你是……”

對方斯文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這人就是之前在排球決賽開始前對程寄松動手動腳的那個男人!

對方想了想,“我好像也見過你,你是寄松的朋友吧。”

什麽?這個人居然知道自己。唐念柏尴尬地笑道:“對,我是程寄松的朋友,你也是程寄松的朋友吧。”

對方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但是笑容卻溫和有禮,讓人如沐春風,“朋友?寄松沒有和你說過我嗎?”

好家夥!這人的說法為什麽這麽自信,怎麽有種原配上門打小三的既視感?呸!他唐念柏才不小三呢,他頂多是程寄松的舔狗罷了。

唐念柏尴尬地笑了笑,“他确實沒有和我說過。”

“那我來告訴你我的身份,我是程寄松的……”謝知凡故意停頓,答案要說不說。

“舅舅?”

唐念柏望向發聲方向,确認他沒有聽錯,的确是從程寄松嘴裏說出來的。

程寄松放下搬來的水,走到謝知凡面前,“舅舅,你怎麽過來了?”

“最近T大和P大有個研究合作,上午我剛和你們學校的老師談了一個項目,結束準備走的時候看見有個活動,就來湊個熱鬧。”

程寄松趕緊解釋,“唐念柏,這是我舅舅。”

“舅舅?親舅舅?”

“對,我叫謝知凡,”謝知凡說道:“我是寄松媽媽的親弟弟。”

唐念柏原本還睡眼惺忪,現在眼睛瞪得像銅鈴,“舅舅好,我叫唐念柏,沒想到您這麽年輕。”

“和你們比起來還是老了一些,”謝知凡笑問:“念柏,你剛才說你認識我?”

“……”他該怎麽解釋他懷疑謝知凡是程寄松暗戀的白月光然而卻發現這人是程寄松的舅舅這種尴尬的事兒。

謝知凡自問自答,“是不是你見過我在T大的展板,前兩天有個我的介紹被貼在了學院門口,導致最近走在路上有好多人和我打招呼。”

唐念柏的大腦告訴運轉,“啊對,我之前去T大找朋友玩,剛好就看到了舅舅您的展板,太優秀了,年紀輕輕就做出了這麽多的成果,簡直是我們的楷模。”

“我已經老了,機會還是留給你們年輕人。”謝知凡瞧着展板上的字,“你們在忙吧,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寄松,結束以後給我打電話,我接你回家。”

“舅舅,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開車來你們學校,接你是順道。正好跟你說點事兒。”

謝知凡已經走遠,但是唐念柏的目光卻盯着那道幾乎是模糊點的身影。

“你認識我舅舅?”

唐念柏哈哈笑了兩聲,把這個問題糊弄過去,問:“真沒想到,你舅舅這麽年輕就已經當上T大的老師了?太厲害了吧。”

程寄松無所謂地說:“還行吧,也就那樣。”

唐念柏還是誇誇,“太厲害了,這也太厲害了。”

程寄松從唐念柏手裏拿過一把傳單,“別誇他了。趕緊發傳單,把工作幹完。”

【恭喜宿主,本次舔狗值20%,生命延長120天。】

聽到腦海中增加生命值的提示音,唐念柏趕緊組隊和程寄松發傳單。發完以後,總算是忙完了這一個學期。

在樓道即将分開時,唐念柏叫住程寄松,說:“程寄松,再見啦。一個星期後,我們島上見!”

程寄松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島上見。”

收拾完東西,程寄松去到和謝知凡約好的位置。

“舅舅,你要和我說什麽事?”

“十幾年前的事情,我又查到了一些證據。”謝知凡啓動汽車前,将一個pad丢給程寄松,“你自己看吧。”

畫面有些模糊,經過辨認才能看清車牌號。視頻很短,顯示三輛車先後經過這個路口。第一輛程寄松很熟悉,就是他爸媽之前開的車。後面還有兩輛車,但他并不熟悉。

謝知凡适時地配上解說,“第二輛車是潘備的,第三輛車是唐富文的。”

“這是哪段路口?是寒渡山的嗎?”

“不,十年前寒渡山上還沒有修蓋鏡湖酒店,那裏是個荒郊野嶺,沒什麽監控視頻。這只是進入寒渡山必經之路上的一個視頻。”

“視頻只顯示了那段時間潘備和唐富文都去過寒渡山,但是這還不能算作證據,”程寄松放下平板,“想要知道更詳細的情況,就只能找當事人問了。”

“當事人?”

“是的。我之前也沒有想過居然有這麽巧合的事情。之前打排球的時候,第一局失誤的人叫潘少良,是潘備的兒子。剛才的那個唐念柏,是唐富文的兒子。”

正巧是個紅燈,謝知凡詫異地問:“居然有這麽巧的事情?唐念柏居然是唐富文的兒子?我還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程寄松一早就知道他這個舅舅的性取向是男,提防地問道:“你喜歡唐念柏?為什麽這麽說?”

紅燈轉換成綠燈,謝知凡啓動車,“這孩子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很讨人喜歡。而且剛才我仔細想了想,三年前你參加P大的校園開放日的時候,就已經見過唐念柏了吧。”

“三年前的事兒,我已經忘記了。”

“你當時已經獲得了國外大學的offer,結果參加完校園開放日以後就決定參加高考,怎麽弄勸都勸不住。”

程寄松別扭地說:“才不是因為唐念柏。”

謝知凡笑道:“不是說忘記唐念柏了嗎,怎麽現在又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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