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子文裏的聖母病皇妃(八)

第24章 生子文裏的聖母病皇妃(八)

“大家不必驚慌,我家娘娘漁女出身,下水就像,回家一樣,無礙的,無礙的。”

海蔚若無其事擦水的功夫,寧時費勁心思替她找補。知道你是個水産,但能不能別逮到機會就下水呀!

“這樣都沒問題嗎?”一個貴人悄悄拉了拉蕭貴妃的袖子,如此體質,還費盡心思害她作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

“我哪知道!”蕭貴妃牙根都咬出血了。

不愧是為絕嗣天子懷龍種的女人,這體質絕了呀!

皇帝和海蔚一同回了廣骝宮,換了幹淨的衣服,孫太醫趕來檢查,索性胎兒無恙。

多寶多春在另一件房為海蔚擦身換衣服,換好了,海蔚喚寧時進來,問皇帝如何了。

“孫太醫說,大小無礙。”寧時回道。

“那就好。”海蔚本想給皇帝服用一粒保胎丸,看來可以省了。

這些日子她收獲了很多寵愛值,因為用不到自己身上,所以生子道具越來越多,居然開始發愁怎麽用出去了。

寧時雙手交疊,規矩地立在一邊。

不知是不是少了男性特征的原因,亭子裏那些話,他聽得都有些難過了,但海蔚似乎沒有尋常女人善感。

這樣的鈍感和遲鈍,放在聖母人設的海蔚身上,其實是有些可怕的。有些時候,你都不知道她是坑人而不自知,還是腹黑地太高級。

“娘娘何必為皇上憂心?他快活得很,說不定今夜還去頤香宮呢。”寧時試探了一句。

海蔚玉手拂過一盒盒藥丸,動作一頓,終于有了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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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馬在孕期可是一夫一妻制的,海蔚起初也不能接受,但轉念一想,皇帝三宮六院豈不是很正常?各種生物習性是不相同的。男人這種生物可能比雄海馬要低等一點,所以也更不講究一點。

她本不想管的,但生育的責任又促使她警覺。

萬一他夜夜生歡,傷了龍胎怎麽辦?

“本宮想了想,皇帝這樣确實不妥,他不知懷了三胎,本就十分兇險。無妨,吃點教訓,他就不敢了。”海蔚臉色陰轉為晴,寬慰一笑,寧時就知道她又要一臉純善地想些坑人玩意了。

皇帝喝了禦藥房送來的湯藥,還是覺得渾身發冷,裹緊了被子,不時打冷顫。

他這樣子,孫太醫也不敢走,在一旁小心觀察着。

海蔚換好了衣服,給皇帝送來一個湯婆子,裏面灌了豬血,小寧子和小順子跟在後面。

皇帝正感謝海妃心細體貼,忽而下體一涼,低頭一看,全是血。

海蔚如今翻車值30%,寧時将湯婆子裏的血轉移到皇帝身上,還算成功。

只是正向情況,應該是後面流血,他卻弄到了前面。

但是這個效果卻更驚人。

皇帝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就吓得暈死了過去。

“皇上這是怎麽了?孫太醫,快看看!”海蔚吓得跌坐到地上。

孫太醫也沒見過這陣仗,生怕是自己開的藥有問題,哆哆嗦嗦跟兩個太監一起将皇帝衣褲褪下,悉心擦拭檢查。

滿床猩紅的血從皇帝的下身蔓延出來,觸目驚心,小順子當場就吓哭了,就是始作俑者寧時,也一陣陣泛惡心。

床蓐和衣褲都換成了嶄新的,皇帝也醒了。

奇怪的是,孫太醫并未檢查出什麽外傷,他也沒見過男子懷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朕到底怎麽回事,快說!”皇帝急得呼吸急促。

“皇上莫急,臣再檢查一次。”孫太醫埋頭檢查,磨蹭着時間給自己想話術。

海蔚将下人都遣了出去,走到床前看了看,幽幽說道:“跟姐姐們小産時一個樣。”

皇帝:“胡說,孫太醫說胎兒無事的!”

“臣再看看,臣再看看。”孫太醫一下檢查外傷,一下把脈,忙地團團轉,愣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海蔚等了兩秒,再次幽幽猜測道:“是不是皇上這幾日縱于聲色,氣血過旺?”

孫太醫正焦灼到頂點,聽了這話,仿佛看到救星,明知故問道:“皇帝最近有?”

“皇上連續幾日都宿在蕭姐姐那裏。”海蔚道。

“嗯。”皇上滿臉的殺氣終于收斂,有點心虛的樣子。

“血氣過旺,如何?”他問。

孫太醫看了一眼海蔚,順着她的意思說了下去:“皇上,孕期不宜縱情房事,否則容易……出血。無礙,臣開幾副清熱瀉火的藥給皇上服用,不日就會好轉。”

“原是這樣,你不早說!”皇帝觑了他一眼,揮了揮手,“去吧,去開藥吧。”

小寧子和小順子守在門外,隔着碧紗窗,寧時看到海蔚長出了第五根觸手,觸手迅速壯大,跟其他四個兄弟一起滿屋裏招搖,勢要沖破屋頂。

系統:【白蓮花翻車值40%】

一連好幾日,皇帝都不再翻牌子。

各宮佳麗不論使出什麽魅惑人的法子,他都不接招,有時反而大發雷霆。

蕭貴妃大發雷霆,不光因為沒有乘寵,更因為皇帝拒絕翻牌子的時機,剛好在她向海蔚炫耀之後。

這不就是海蔚吹了枕邊風,才讓皇帝遠離了頤香宮嗎?

身為貴妃,她哪裏受得了妃子蹬鼻子上臉?

這日皇帝陪皇太後去寺廟祈福,蕭貴妃将海蔚叫到頤香宮飲茶,又故意說錯時辰,指責海蔚來得晚了。

“妹妹真是身嬌體貴,仗着肚大,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裏了,早知道,就該本宮提着裙子去妹妹宮裏拜會了。”蕭貴妃一拍桌案,下人跪了一地,海蔚也不知所措,跟着跪下。

沒!有!必!要!

寧時跟着主子跪下,臉面貼地翻了個白眼。

這直白的宮鬥陷害劇本,來都不必來的,怎麽說兩句還跪下了?翻車值真的有40%嗎?這個白蓮還是很好欺負啊!

見這個軟柿子一如既往地好捏,蕭貴妃以為這招好使,便得寸進尺道:“海妃以下犯上,罰跪頤香宮三個時辰。”

頤香宮裏裏外外燃着藥物香薰,孕婦久聞必定出事。

“是。”海蔚一點反抗意識也沒有,甚至主動加碼,“可不可以跪在水裏?”

蕭貴妃嘴角一揚,“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宮沒有逼你,你們都聽到了?”

下人齊聲道:“都聽到了。”

蕭貴妃擡來浴桶,加滿了冷水,海蔚施施然跪了進去,表情居然很享受。

“來啊,看着她,本宮進去睡一覺。”蕭貴妃懶得看她這幅樣子,留了兩個太監,自己走了。

小順子急得攥緊寧時:“怎麽辦吶,這樣跪三個時辰,簡直是酷刑,主子受不住的。”

“那不一定,”寧時安慰,“咱們主子下了水就跟回了家一樣。”

三個時辰之後,蕭貴妃睡得昏昏然出來,只見浴盆裏安安靜靜的,走近一看,海蔚仰面躺在水上,皮膚泡地泛白,腦袋一沉一浮,秀發跟水草一樣在水面飄搖。

“死,死人了!”蕭貴妃吓了一跳,尖叫道,“蠢奴才,怎麽能讓她死在本宮這裏!你們沒看着嗎!”

海蔚被叫聲弄醒,慢慢跪好:“姐姐恕罪,水裏太舒服,我一不小心睡着了。”

蕭貴妃緩緩挪到她跟前,伸出手指戳了戳,是人不是鬼。

“三個時辰已到,你走吧。”雖然不甘心,但再不放人就有點過分了,況且皇帝馬上也要回宮了。

海蔚在浴桶裏游了兩下,今天太快樂了,就連宮裏的香薰都讓人迷醉,她根本不願意走。

“怎麽?你還跪出感情來了,不願意走了?”

海蔚幹脆一仰頭,開始裝睡。

“喂!海妃!”蕭貴妃自覺碰到對手了,她知道對方的戰術,等皇帝回來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治自己的罪,海蔚在這兒等着呢!

“那兩個小太監,把你們主子擡回廣骝宮去!要死別死本宮這兒!”她看向小順子和小寧子。

小寧子:“是,貴妃娘娘。但是咱們兩個擡着個娘娘在桶裏,太過招搖,恐怕所到之處,大家都會知道娘娘是從頤香宮出來的。”

“啧。”蕭貴妃蹙緊了眉頭,收回了命令。

片刻之後,太監進來彙報:“娘娘,皇帝回宮了。”

蕭貴妃踱來踱去,終于發飙:“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快滾回廣骝宮去!”

海蔚:不聽不聽,我睡着了。

這樣僵持了很久,蕭貴妃終于受不了了。

“妹妹,你回去吧,再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你不為自己着想,也要為腹中孩子着想啊!”

海蔚幽幽睜開眼睛:“我餓了。”

蕭貴妃自己急得顧不上吃飯,罰跪的人倒是知道餓。

“好,本宮,知道了。”

不一會兒,蕭貴妃把小廚房為她做的珍馐美味都端了上來,“吃吧。”

“謝謝姐姐。”原來後宮妃嫔不是每一個都壞的,海蔚心懷感恩,就是不舍得把手拿出來。

蕭貴妃見她遲遲不願動手,強壓下火氣,咬着牙道:“行,姐姐喂你,行了吧,吃完回去吧?”

龍種好不容易有點苗頭,要是折在本宮這兒了,皇上還不要了本宮的命?

一口一口喂完海蔚,蕭貴妃牙龈都咬碎了,可對方吃完後,又幽幽潛到了水下。

海蔚:哎呀,我又睡着了。

蕭貴妃跌坐到地上,終于知道什麽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來人,先給她加點熱水。”

慢慢來,慢慢來,蕭貴妃安慰自己,海蔚就是想挨到皇帝找來,讓他看到這一幕,再演一出苦情戲,讓皇帝怪罪于我。

不能讓她得逞,先伺候好再說。

然而水裏的人卻搖了搖手:“不用加熱水,加點鹽行不行?有海鹽嗎?”

“當然不行啊!腌鹹魚嗎!”蕭貴妃驚得音調都變了。

明白了,這是個高手,一個命都不要的人,我拿什麽跟她鬥?

“算本宮輸了,你回去吧,本宮求求了……”蕭貴妃坐在地上,一滴清淚滑過臉龐。

舍不得海鹽就算了,哭什麽哭?海蔚又潛了下去。

聽不到,什麽都聽不到。

“不知道多寶她們見主子未歸,會不會去叫皇上。”小順子小聲道。

不會,這兩個丫鬟設定跟主子一樣好欺負,但是他們主子似乎變了。

寧時看着那木桶,五根黏膩粗壯的觸手懶懶地伸出來,蔓延到大殿各處,将此處變為了它們的主場。

“讓娘娘再玩會兒吧。”他說。

到了晚上,皇帝心血來潮去看望海蔚,她卻不在宮中。

奴婢說她早上去了頤香宮就不曾回來,皇帝心道不好,蕭貴妃不是善茬。

他心急火燎趕往頤香宮,一路上,腦海裏盡是蕭貴妃用各種手段折磨海蔚的畫面。

暮色昏沉,月光陰慘慘地照下來,頤香宮一片頹靡,一只浴桶立在正殿,海蔚在桶裏酣然沉睡。

旁邊泡着蕭貴妃,同一個桶裏,蓬頭垢面,眼神渙散,精神在崩潰的邊緣。

皇帝又驚又怒,這畫面是看不出來誰折磨誰,可是很恐怖呀!

“這是怎麽回事!”

蕭貴妃聲線顫抖:“熬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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