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第018章 18
煉丹爐一看就很貴, 且這還是其中一鼎，宋老爺子在山頂別墅裏同款還有十幾個，小點尺寸的更是數不清。
論敗家能力，她确實甘拜下風。
“淺淺, 你手氣那麽好, 幫我揭開丹爐, 說不定這次能成功。”宋老爺子興匆匆領着她圍着丹爐轉了一圈, 滔滔不絕地介紹丹藥知識。
“打住, 我揭。”宋淺停頓會：“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盡管提，只要我能辦到, 別說一個, 十個一百個都滿足你。”
“我要他。”宋淺昂了下下巴，指向跟在宋有富身後的盛博文。
宋老爺子轉頭, 上下打量一番，心裏嘀咕：也不是同一款啊？
“那個……淺淺，我以前不贊同你一棵樹上吊死，但也沒上你一天一棵樹, 身體是革命本錢, 不能瞎折騰……”宋老爺子開啓念經模式。
“剛才誰說的十個條件也能滿足, 這才第一個, 就舍不得，爺爺，在你心裏，他比我重要？”宋淺委屈，佯裝低頭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
“啊呀呀呀, 哪能啊，你在我心裏最重要！”
宋淺擡頭：“丹藥和我, 哪個最重要？”
“當然是你。”
“盛博文替你煉制丹藥，你舍不得他就是舍不得丹藥，明擺着丹藥比我重要。”宋淺造作夾子音上線：“原來在你心裏，我還不如難産未出世的丹藥啊，好傷心，我要去和奶奶上柱香說說心裏話。”
“別動不動就找你奶奶聊天，打擾她休息，那打個商量。”宋老爺子想到老婆提刀追着他跑的場景，雙腿發軟。
“新品丹藥的煉制是博文全權負責，等丹藥練成後，我再讓去你那，行不行？”
宋淺一口否決：“要是一直失敗，我要等到天荒地老嗎？”
“且肉眼可見，會一直失敗。”
“瞎說！這是祖師爺的配方，不容置疑！”宋老爺子立刻雙手合十：“祖師爺在上，小孩子口無遮攔瞎說，千萬別放在心上。”
“迷信，今日人一定要帶走，你給，他自己走，你不給，我搶走！”宋淺十分光棍的說，一副纨绔子弟強搶民女的架勢。
宋老爺子轉念一想：“盛博文有自己的追求和規劃，不如問問他，他如果願意，我沒意見。”
宋淺伸手：“擊掌約定。”
宋老爺子伸出肥胖的手，笑眯眯地擊掌。
盛博文喜歡自由輕松的工作氛圍，每年都有公司來挖他，他從來沒考慮過。
他雖然全權負責煉制丹藥，但其實需要工作的內容很少，每天來兩個小時足夠，幹着兼職的活，拿着全職的薪資，沒有哪個公司有這個待遇。
宋老爺子信心十足。
“博文，這是我孫女宋淺。”
“宋總，你好。”盛博文彬彬有禮，很紳士，一雙桃花眼在見到宋淺時異常閃亮。
宋淺覺得他眼神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你有沒有興趣來金元寶任職？”
“沒興趣。”盛博文語氣冷淡。
“先別急着拒絕。”
她扭頭，柳琦琦立即送上工作手冊。
盛博文越看越激動，看到一半，吧嗒關上，沖宋老爺子鞠躬：“宋董，對不起。”
“什麽時候開始上班？”他起身問宋淺。
宋淺嘴角上揚。
原文中盛博文是海外歸來的高材生，回國後很不适應國內過度ppt包裝和無效加班內卷的氛圍，平均兩個月換一家公司，直到遇到宋老爺子，才幹到現在。
後宋家破産被丁天睿收割，他也跟随過去，不想被邊緣化，且天天卷PPT包裝和開會，情緒抑郁，後檢查出癌症去世。
文中沒有正面提到盛博文，但從側面提到他帶的項目都很不錯，個人能力很突出，以至于他去世後，丁天睿管理的一團糟。
精英能幹有追求的人，原來也是打工人心态。
這一瞬間，宋淺發現她遇到的每個人都是鮮活獨立的，不是文中只字片語的紙片人。
“現在就可以，這是普通員工工作手冊，你是高層管理，工作時間有你自己決定。”
盛博文發自內心的開心：“我幾個月不去辦公室也可以？”
趕稿時喪心病狂，居家辦公最适合他。
宋淺點頭。
“博文，你別被她騙了，我給你雙倍薪資。”宋老爺子提議。
“爺爺，十倍都沒用，我給他分紅。”
宋老爺子想說我也可以給，瞬間想到煉丹一直失敗，無紅可分。
“最主要是小宋總給的工作時間很自由，我很喜歡。”盛博文感激：“謝謝你信任我。”
他其實不是不能适應其他公司的氛圍，而是不喜歡，身處其中全身別扭，心情也低落，寫小說的欲望徹底變成負數。
“明日報到，需要來一趟公司。”
盛博文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奇怪，夾雜着驚喜和期待。
“可以揭丹爐了吧？”痛失一名煉丹熟人的宋老爺子神情厭厭。
“當然沒問題。”宋淺随他來到丹爐開關處。
盛博文飛速掏出小本本，在原本女二人設後面補充：家裏有礦的錦鯉白富美，事業腦，打麻将手氣絕好。
“按這個按鈕。”宋老爺子指着一圓形紅色按鈕。
宋淺伸手慢慢靠近。
宋老爺子屏住呼吸緊盯。
眼看食指要按上時，宋淺停下：“先說話，要是沒成功，我不背鍋。”
“不會不會，已經失敗了七次，失敗是常規操作。”盛博文冷不丁的出現，宋老爺子吓了一跳。
“你走路沒聲音的嗎？”柳琦琦也吓了一跳。
盛博文：“是你們太專注。”
宋老爺子啊呀一聲，護住心口：“今天你還是我的人，不許幫她說話！”
“我沒有幫誰，只實話實說，根據實驗數據，确實失敗了七次，若算上前幾個炸壞的丹爐，失敗次數……”
宋老爺子握拳抵在下巴輕咳：“別打岔！淺淺，你快開。”
宋淺按下紅色按鈕，嘭的一聲，無數蒸汽溢出。
“成了嗎？”宋老爺子激動地問助手。
丹爐高大，人無法看清裏面的情形，搖臂鏡頭伸到但魯麗，屏幕上顯現出爐內情況。
一坨烏漆墨黑的不明物。
“淺淺，你真是爺爺的福星啊，成了！成了！終于成了！”宋老爺子激動地抱起助理跳起來，踩到腳疼的龇牙咧嘴，依然樂呵呵。
盛博文：“準确的說，有進步，但藥效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宋老爺子眼角有淚，不知是激動的還是疼的。
“幾百爐出來全是水汪汪一鍋湯，這次不一樣，大大的進步！”宋老爺子立刻拉着宋淺的手：“淺淺啊，打個商量。”
“不行。”
“我還沒說是啥呢？”
“你滿臉寫的清清楚楚，我拒絕。”
“條件随你開。”
“老宋同志，盛博文願意來我公司，是你聰明能幹的孫女自己說服的，和你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我公司還有不少人，你說，你看上誰，我連夜給你送過去。”
“暫時沒有想要的。”
宋老爺子：……
“不如你想想，還有啥需要的，爺爺滿足你。”
宋淺裝模作樣思索：“我回去慢慢想，有了告訴你。”
宋老爺子高高興興：“好好好，你有了想法立即告訴我！”
他的丹藥有了希望！
她明明是敷衍，他信了。
她有歐皇一日體驗卡在身，下次來揭，肯定不成。
盛博文接手新工作後，很滿意。
金元寶公司沒開幾個項目，一天能處理完，後面他可以在家愉快的碼字。
他喜歡以數據說話，把金元寶公司現業務在市場上的競争力統一做了SWAT分析評估。
“二十個當中有十四個不具備偶像的能力，建議取消合約。”
“這是市場上各大公司練習生實力摸底，男團選秀綜藝必然撲街，建議取消偶像有你選秀節目。”盛博文一板一眼，報着各項數據，活像個機器人。
“不行，這個節目我們已經準備了很久，等幾個國外的選手合同簽訂，節目就能開始錄制，現在停掉，我們所有人的心血全部白費。”童夢強調：“國內沒有成體系的練習生培訓機制，實力偏弱，為了增加節目效果，引進國外選手。”
童夢是綜藝部制片人，偶像有你是她籌備最用心的一個節目。
“但冠軍不可能給國外選手。”盛博文冷不丁說。
童夢語塞，瞪了他一眼。
國內綜藝的通病，國內外選手差距太大，外行都能看出來的差距，但最終冠軍不會給國外選手，這就導致全民參與熱度下降。
選秀節目就是要看自己選出來的選手！
“合同走了一個月，什麽原因？”
童夢有些尴尬：“他們提出通告費翻倍，節目預算有限給不了，也不能和國內選手差太多，一直在協商，還沒談定。”
宋淺細看合同。
一期通告費要50w，節目十二期，十五個國外選手，通告費接近一個小目标。
離譜的價格。
“我們公司練習生全部參加嗎？”
童夢再次尴尬：“我們公司有些練習生剛練習幾個月，能力還不夠，目前有五名通過初選。”
“與其一輪游，不如再磨練一年，參加明年第二季。”
說的也不錯，但是宋淺并不是要把所有人都組成男團出道。
“節目不取消，前期投入有沉默成本，三十個練習生打包上節目。”宋淺指着合同封面節目名字：“但節目需要改一改，改成偶像沒有你，選出最差的一組，永遠退圈。”
童夢倒吸一口涼氣：“宋總，玩真的？”
永久退圈玩的太大。
“當然，名師輔導下，依然墊底，說明不适合吃娛樂圈的飯，節目幫助他們排除一個職業錯誤選項，得到無限可能。”
童夢雙眼一亮，盤算：這樣一來，國外選手的比例可以下降甚至不用，節目成本大大降低，節目也能回歸到選秀全民參與初衷。
童夢敬佩：“宋總，你的想法很有意思，我現在立刻去修改節目方案。”
盛博文丢下一句話：“可執行性很高。”
匆匆趕回自己辦公室，掏出小本本，在白富美女二人設添加：聰慧，有主見，想法出其不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