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送你綠毛龜
第031章 送你綠毛龜
在征得于曼這個親妹妹的同意之後, 唐柚從善如流的拿出了a4紙,準備為即将倒黴的于景耀先生算上一算。
在紙上寫上于景耀的大名的時候,于曼已經偷偷在腦海裏勾勒出無數個于景耀會如何倒黴的場景了。
想着想着, 就忍不住想笑出來, “柚柚你說,于景耀到底會怎麽倒黴?出門踩狗屎、吃飯卡魚刺?感覺這種程度的倒黴……也不至于讓你大晚上的來找我, 難不成是走錯女廁所被人看見了?”
望着還在偷笑的于曼, 唐柚對于這樣的兄妹情報以崇高的敬意。
很快, a4紙上浮現出占蔔的結果。
【生日宴會, 因嫉妒被人贈送綠毛龜一只,導致聲譽受損公司合作失敗】
嗯,結果很清晰, 很明了。
只不過,這個“綠毛龜”……唐柚看到了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怎麽了?”于曼好奇的問道。
而後, 在唐柚的說明下,兩人雙目對視,“噗呲……哈哈哈哈哈”笑了笑二十分鐘都沒停下。
好不容易緩過來。
“于景耀也太倒黴了了吧!”于曼撇了撇嘴, “但是被人送烏龜這種……”
雖然覺得綠毛龜這點有點好笑了, 但一想到自己的親哥會因此被人誤會聲譽受損, 于曼又有點不太開心了。
作為親妹妹,于曼比誰都清楚, 于景耀這家夥學習的時候一心學習, 工作的時候眼裏只有工作,至今還是個沒開竅的牡丹。
“那現在怎麽辦?等明天一早你跟你哥哥說一聲?”唐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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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擺了擺手, “我哥那個人你不知道, 別看他晚飯的時候什麽都沒說,其實他對玄學這些一點兒都不信!當年我家老頭子找了個什麽風水大師, 給家裏房子看了之後裝修了一遍不說,老頭子還把人帶到公司,說也給調整一下風水。”
“你猜怎麽着?被我哥三下兩下就查出了老底,送進安全局了!據說那個風水大師好像在其他地方騙了不少人呢!”于曼給唐柚比劃着當時的情形。
唐柚總算明白了,之前于爸爸為什麽對她這麽排斥,想來是……被騙過的後遺症?至于于家大哥……或許應該感謝他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沒有第一時間報案把自己給抓進去?
“而且吧。”于曼想了想道,“我覺得這個重點不在烏龜上,而在于生日宴會。”
想想,對于于景耀來說,重點是在生日宴會上,衆目睽睽之下接到這樣一個“禮物”,讓他的名譽受損從而失去了一個合作夥伴。但要是私下裏收到這麽個“禮物”,生氣肯定是有的,但不至于事态會弄的那麽嚴重。
在不知道烏龜是誰送的前提下,就算把這事兒跟于景耀說了,該送的他肯定還是會送。
重點是,不能讓這件事發生在宴會上。
于曼眼睛一轉,湊到唐柚的耳邊,“柚柚,你再幫我算一卦,到時候我們這樣……那樣……”
**
于曼的生日宴舉辦的很盛大。
于家直接把地點放在了別墅的大宴會廳裏。
邀請了許多于家的合作夥伴、業界名流。
相比于生日宴,這倒是更像一場以生日宴為名的合作洽談會以及……相親宴。
這不,大部分受邀人士都帶了自己的兒女,一方面是想讓小輩們漲漲見識,另一方面也是想讓某些有聯姻想法的雙方見個面相處一下,說不準就看對眼了呢。
于曼作為宴會的主角,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日宴。
只是在開頭被于爸爸拉上去說了幾句話,而後表演了一曲小提琴,再切了個蛋糕,轉身就換了一身不打眼的裙子,跑去跟唐柚躲在了角落裏。
“曼曼,你現在就躲起來沒事嗎?你爸不會找你吧?”唐柚手裏端着一盤小蛋糕。
于曼擺了擺手,“我就是個純純的工具人,現在工具人的作用已經完成了,他們才不會管我到底在哪裏呢!”
而後就興致勃勃的拉着唐柚給她講解在場的某些熟人們之間的“愛恨情仇”。
“吶,你看見那個穿紫色裙子的小姐姐了不?我哥的追求者,據說是我哥的高中學妹,從學生時期就喜歡他,但至今追求無果,據說她爸媽那個着急呀,專門來找過我哥展示了一下小姐姐的嫁妝,只可惜我哥不為所動!”
“還有那個,我們家的合作商,家裏也有個女兒,跟我爸提過兩家結個親家,但是你看看那個刁蠻的樣子,又在欺負人了。”
“哦,那邊那個男的,之前一直纏着我,說要娶我。要不是我大學的時候為了獨立偷偷改了志願,搞不準現在還纏着呢!”
……
把認識的人都八卦了一遍,于曼看見了一個穿着唐裝的中年男人,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一看就是個文化人。
于曼拉了拉唐柚,“那個人叫金冀北,是趙子由老先生的關門弟子。”
唐柚聞言,瞬間就把目光放到了中年男人身上,那副牡丹圖的問題她還沒弄清楚呢,沒見到趙老先生,先看看他徒弟什麽情況也行。
“對于他我沒什麽太多了解。”于曼輕聲道,“就是聽說這人是在和趙老先生的女兒談戀愛之後,在他女兒的牽橋搭線下,才答應收的這個關門弟子。據說挺會做人的,朋友倒是很多,但畫畫就、不太行。”
唐柚看了兩眼,并沒有看出金冀北身上有什麽不對勁。
推杯換盞之間宴會時間就過了一半。
唐柚看了看手機時間差不多了,對着于曼點了點頭。
當即,于曼把盤子往旁邊一放,拉着唐柚就往人多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她忽然發出一聲驚呼,而後兩眼一閉,順着唐柚的方向就倒了下去。
“曼曼,曼曼?!”唐柚即使接住避免了于曼摔在地上,着急的喊着。
——別看喊的着急,唐柚這會兒已經在心裏暗暗佩服起了自家閨蜜的演技。
當然了,周圍的人可不知道這是裝的。
“什麽情況?摔倒了?”
“怎麽突然昏倒了?要叫救護車嗎?”
“這不是于曼嗎?剛剛還在臺上表演呢,怎麽昏過去了?快叫老于他們過來呀!”
周圍的人群一下子慌了。
“曼曼?曼曼!”那個于曼介紹了一兩句追過她的男的原本還想沖過來,但很快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
很快就有人通知了于爸爸于媽媽。
夫妻倆匆匆趕過來,看到的就是躺在唐柚懷裏昏迷的于曼。
兩人當時心裏就都咯噔了一下。
“曼曼!”于媽媽趕緊上前幫着唐柚扶着于曼。
而于爸爸則回想起昨天的那些事,不由的多想:該不會是曼曼昨天近距離接觸了某些東西,現在發作了吧?
這會兒于景耀也聽到了這邊的情況,趕緊中斷了談到了一半的合作,先過來查看于曼的情況。
“唐、柚柚,曼曼怎麽了?”于爸爸本想喊唐大師的,但看到周圍那麽多人,轉而就喊了名字。
唐柚只是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什麽情況,只是走着走着,曼曼突然喊了一聲好疼,然後就昏倒了。
這話一出,夫妻倆更着急了——大師都沒看出問題,那顯然問題就嚴重了呀!
這個時候還是于景耀最鎮定,“當務之急,是把曼曼送去醫院檢查。我現在出去備車,爸你去送一下今天的客人們,媽你留着照顧曼曼。”
于景耀說完還淡淡的看了唐柚一眼。
嘿~這還把唐柚懷疑上了。
唐柚也沒在意,自顧自的扶着于曼,掩護她不要提前穿幫。
賓客們也都是識趣的,主人家都發生了突發事件,他們留着也是添亂,一個個把于曼的生日禮物留下就告辭離開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于景耀備好了車,過來把于曼抱了起來。
走了兩步,就發現了不對勁。
剛剛他似乎……看到于曼的眼睛悄悄睜開了一下又迅速閉上了。
于景耀眼睛眯了眯,就站在那兒不走了。
“景耀?”于媽媽還奇怪呢,就看見于景耀作勢要把于曼往地上扔,“景耀你幹什麽!”
而後就看見原本以為昏迷了的女兒迅速睜眼,一把摟住于景耀的脖子死活不松手,成功的解救了自己差點被摔成八瓣的屁股。
“這是……怎麽回事?”于爸爸看到這情景,又看了看作為共犯的唐柚,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到沒有第一時間就發火。
反倒是于景耀,覺得于曼又在胡鬧,氣的不行,“于曼!你都二十四了,什麽時候才能不給我胡鬧!你知道你這一番鬧騰,我剛剛本來馬上就跟為公司談成的合作就沒了嗎?!”
“哎呀。”于曼半點兒不受影響,“哥你別生氣呀,我這可是在幫你。昨天柚柚給你算了一卦,說你今天會倒大黴,名譽盡失。我這不是怕你不相信,就只能先斬後奏了嘛!”當然了,一些想看熱鬧的小心思,就不用說出來了。
又是算命!于景耀真的要氣笑了,怎麽他家裏除了他以外,一個個的都會被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騙?!
“行。”于景耀點了點頭,“既然你說我要倒黴,那好,你倒是說說我要怎麽倒黴了,什麽時候倒黴?我今天就在這裏等着了。”
這話沖着的是唐柚。
對此,唐柚只是看了一下手機,淡定的表示,“還有五分鐘。”
于是于家一家四口加上唐柚,就在這兒等着,等五分鐘。
于景耀一直看着手表計時,五分鐘剛到,剛想要開口嘲笑,就看見莫姨從外面抱了個紙箱回來。
莫姨的表情有些奇怪,“剛剛我在門口幫着送客,碰到一個人站在門口,說是跑腿小哥。說有人專門讓他送了件禮物給少爺,把東西給了我就跑了。”
這個少爺,指的就是于景耀了。
于曼一聽就知道來了,對着于景耀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後站到唐柚旁邊選好了最佳觀察位置。
于景耀皺着眉,上前接過紙箱。
剛入手就覺得微微一沉,晃動之間還聽到裏面有水聲。
這是什麽東西?
于景耀把紙箱拆開,露出了裏面的……水族箱。
而後就看見,水族箱裏一直巴掌大小的綠毛龜,悠哉悠哉的游動着。
綠毛龜,原本只是指龜背上長了某種綠色藻類的烏龜,據說在古代還曾經被認為是祥瑞。但現在,它跟綠帽子、綠光等一樣有了引申含義。
這個時候,于爸爸于媽媽只是面色有些古怪,但于景耀作為當事人,當時的臉色怎麽說呢?
就跟那首歌唱的,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五彩斑斓,相當有趣。
“噗……哈哈哈哈哈哈,于景耀你太好笑了!”于曼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忍了一天什麽都沒說,又是裝暈又是掐時間的,可不就是為了看見現在這一幕嘛。
現在終于看到了于景耀變臉,于曼滿意了,稍稍有些遺憾的是沒拿個手機把剛才的情形拍下來——于曼也知道這麽做可能會被打,只能作罷。
面對親哥那仿佛要把自己燒了的眼神,于曼趕緊捂住嘴假裝自己沒笑,嘴裏還嘟哝着,“……可是真的很搞笑嘛……”
面前的這個水族箱,原先的紙箱上只寫着他們這裏的地址和收件人,看不出其他的線索。
“這到底是誰幹的?!”最先生氣的居然是于媽媽。
于媽媽出身書香世家,對于臉面、尊嚴、底線這類東西都極為看重。在她看來,這種東西送過來,就是對她兒子極大的污蔑、侮辱!
于爸爸倒是沒着急生氣,反而看向于景耀,“景耀,你最近在外面交女朋友了?”
送這樣一個有“寓意“的的東西過來,顯然一看就知道跟情感糾紛脫不了幹系。于爸爸的第一想法就是他兒子因為男女關系處理不當,比如說陷入三角戀之類的,才讓人送了這麽個東西。
然而,真·牡丹于景耀同志只覺得自己太冤枉了,真的是百口莫辯,“我沒有!我壓根不知道是誰送的!”
雖然看到東西的當時很生氣,但于景耀看到于曼的表情,很快就想明白了她為什麽會選擇裝昏迷來提前結束這場生日宴。
——如果真的是在合作夥伴和業界名流的衆目睽睽之下打開那個箱子,于景耀都不敢想象後果。
即便事後他能找到是誰做的澄清自己的清白,但很顯然仍然會在一段時間裏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件事……謝了。”
有了對比,于景耀反而松了口氣,于曼雖然有看熱鬧的心思,但确實幫了他。
随即他眼神複雜的看向一旁無所事事的唐柚,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個玄學大師居然是真的?
于景耀深吸一口氣,走到唐柚面前,面色誠懇,“唐小姐,我為我之前對你的輕視道歉,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算上一卦。”
他知道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究竟是誰寄的這東西。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再來一次。
唐柚看着眼前微微鞠躬的男人,眼神裏露出驚訝,顯然沒想要于景耀會如此果決的就跟她道歉。
看來,于曼的這個哥哥雖然有些古板,但人還不錯。
“可以。”唐柚爽快的答應了,“只要給了卦金就行。”
不過唐柚也把話提前說清楚了,因為關聯人是于景耀本人,并且對送龜的人的信息一無所知。
所以只通過于景耀這個“受害者”來占蔔的話,可能只能占蔔到零碎的信息。
“可以,只要有線索就行。”于景耀自信只要有一些線索,他很快就能找到人。
接下來,唐柚就開始占蔔了。
首先占蔔的,就是于景耀這次被人送“禮物”的原因。
【因暗戀的女孩暗戀于景耀,**心生嫉妒】
有關于這一點,在之前占蔔的信息中已經有所猜測,只是現在這個結果至少證明了,于景耀本人的清白——是被人暗戀,而不是三角戀。
“聽着像是個求而不得的劇本啊,被暗戀者的暗戀者送惡意包裹,搞得跟套娃似的。”
于曼嘴裏吐槽着,但也在幫忙想,“要說暗戀我哥的人,那範圍就有點大了。我哥這些年拒絕過的女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更別提那些女生的暗戀者,找起來就跟大海撈針一樣了。”
于景耀卻覺得這個範圍可以縮小一些,至少他去公司工作之前的那些人就不用計算入內了,要不然如果對他有什麽惡意,也不會忍這麽多年。
想了想,于景耀問唐柚,“能不能直接占蔔,那個暗戀我的女生在近兩個月內有沒有和我接觸過?”
唐柚點了點頭,試了一下,答案是肯定的。
于景耀又縮小了範圍:近兩個月內他除了去公司上班,只去過隔壁市的分公司出差,那位暗戀者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總公司或者分公司工作。
除去公司中一些年齡、婚姻狀況等方面不合适的女性,基本就能把人縮小到百人以內了。
這樣子,即使一一排查,要不了多久也能找到。
但是這是通過暗戀于景耀的女生再去找暗戀女生的嫌疑人,唐柚想着可以再試試,能不能占蔔出送烏龜的人的某些特征。
【下巴上有顆黑痣】
這個特征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是個排查的方向。
于景耀正想着找誰來幫忙調查,就發現莫姨的神色有些古怪。
心中一動,于景耀問道,“莫姨,你是想到了什麽嗎?”
莫姨遲疑着說道,“說到下巴有顆痣的話……剛剛那個跑腿小哥的下巴上,好像就有一顆黑痣。”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事情如果太過于湊巧,那麽很可能就不是巧合!
于景耀瞬間想到了。
會做出送綠毛龜這樣像是惡作劇又故意惡心人的舉動的,根本不是那種心思特別缜密的人。
既然送東西的主要目的是讓于景耀出醜。
那麽想來這個人更願意親眼看見于景耀當衆出醜後氣急敗壞的表情。
所以很大可能,他會選擇假扮成跑腿小哥親自送貨上門——怪不得紙箱上除了于景耀的地址信息,根本沒有送件人的信息!
一行人趕緊去查監控,像于家這麽大的一棟別墅,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有幾十個監控攝像頭。
只查門口附近的幾個,很快就找到了跑腿小哥。
雖然對方帶着冒着,但也能看到下半張臉以及下巴上的黑痣。
應該就是他沒錯了!
接下來的事情,于景耀就能自己來了。
在跟唐柚道謝,又支付了不菲的卦金後,于景耀匆匆打電話找人調查去了。
而于爸爸于媽媽一看事情都在掌握之中,再次感謝唐柚的幫忙後,也覺得精神疲憊準備休息去了——回房間前,于媽媽再次跟唐柚約了時間,表示之前說的兒女的姻緣卦一定要找時間算。
于曼倒是精神。
“柚柚,看這麽多禮物都堆在一起,你陪我一起拆了吧?”
說到禮物,唐柚想起來了,“之前你說的那位趙老先生的徒弟金冀北,也送了禮物嗎?”
“邀請來的賓客一般都會送點禮物……我找找啊。”于曼在一堆禮物中翻找了起來。
很快找到了一個長盒,“就是這個!”
于曼順手打開,一看見裏面是一卷卷軸,伸過去的手立馬就給縮了回去。
呵呵,那啥,于曼被之前的牡丹圖吓了一跳,現在看到類似的東西,還是趙老先生的徒弟送的,心理陰影就上來了。
于曼的做法是對的。
唐柚剛剛在卷軸上,看到了和之前牡丹圖一樣的紅霧。
雖然相比于之前能把整幅畫籠罩起來的紅霧,現在這一幅只能看到指甲蓋大小的一丁點兒。但很顯然,牡丹圖應該不是個例。
“曼曼,這個東西能不能送給我啊?”唐柚對着于曼說道。
于曼一聽唐柚這麽說,立刻就明白了,仔細回想起自己剛剛有沒有碰到那東西,恨不得馬上去洗洗手,“拿走吧拿走吧,送給你了。”
想了半天,于曼冒出了一句,“柚柚,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麽呀?”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問唐柚還是問她自己。
先是于爸爸,再是于曼,這要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不會這麽幹吧?
但于曼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來,自己家和趙老先生之間有什麽過多的交集。
唐柚合上長盒,覺得不保險,又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塊布再給裹了一層。
想了想,唐柚道,“我覺得你們家這兩幅畫可能不是個例,明天一早我就把畫帶過去找專業人士調查,到時候有了結果在告訴你。”
這天晚上,于家一家四口和唐柚都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