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第7章
但這家公司福利好了不少,柳舒洛考慮了一下,也接下了offer,約定好下周一入職。
接下來的事情就剩下辭職。
之前的hr用各種好福利将他誘哄進入公司,結果進入公司後,發現一切都和hr說的完全不一樣,柳舒洛早就在那兒待不下去了。
希望這個新公司不要和他的老東家一樣,搞這些騷操作。
柳舒洛深吸一口氣,給現在的公司提了離職,不管那邊的領導如何挽留,他還是成功辭職了。
去公司裏将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柳舒洛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宋玄莊早就回來在家裏休息了,炎熱的天裏,公寓裏的空調并沒有打開,宋玄莊身上沒有出一滴汗,就像是個怪物。
“洛洛,今天怎麽下班這麽早?”宋玄莊眼睛一亮,就要迎過來。
他邊走,邊将自己的褲腿卷起來,說:“洛洛答應過我的,給我按腿。”
他還是忘不了這件事情。
柳舒洛打開空調,沒有拒絕宋玄莊,坐在沙發上,和昨天一樣的姿勢,給宋玄莊按了按腿。
“我們可以搬家了。”
宋玄莊疑惑看着柳舒洛。
“搬到你的別墅。”柳舒洛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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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已經成了他的別墅了。
宋玄莊說要将別墅送給他後,立刻就聯系了那個有錢人,有錢人也沒問什麽,馬上就把手續辦好,現在那棟別墅已經是柳舒洛名下的別墅了。
萬惡的資本家!萬惡的有錢人!
帶着對有錢人的悲憤心理,柳舒洛立刻下單了搬家工具,準備打包東西。
晚上宋玄莊去上班,柳舒洛一個人在家裏,又在樓下打包了一份螺蛳粉上樓,吃完後将垃圾收拾,順手扔了。
他睡得很早,沒有宋玄莊在家裏,晚上他又開始神經衰弱,一點聲音都能驚動他,讓他睡不着。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眼下挂着兩個大黑眼圈,眼白裏充斥着紅血絲,整個人狀态極差。
只是一晚上沒有見到宋玄莊,他竟是沒有發現自己是如此想念宋玄莊。
淩晨四點,柳舒洛完全睡不着,坐了起來。
他看着門,宋玄莊怎麽還不回來?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誰大半夜給他打電話?有病吧!
柳舒洛在心裏罵着,看了一眼,又是一個陌生來電,他接通,聲音沙啞:“喂?”
“洛洛……”那邊的聲音有些熟悉。
柳舒洛想了想,這不就是上次給他打恐怖電話的人嗎,這人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聽說你要在我的葬禮上蹦迪?”
那人又說了一句話,信號比上次打電話要穩定多了,沒有“滋滋”的電流聲。
什麽葬禮?什麽蹦迪?給他打電話的是個死人?
柳舒洛一時沒想起自己請假的時候說的話,驚愕眨了眨眼,睡意也消散了一些。
“原來之前洛洛對我說的話,都是哄我的。”那人輕笑一聲。
聲音傳進柳舒洛的耳朵裏,柳舒洛莫名就知道那人在極力壓抑着憤怒,此時只要稍微激一激,對面的人就會失去理智。
柳舒洛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對他如此了解,甚至只是聽着他說話,就連他現在是什麽心情自己都能琢磨明白。
很奇怪的感覺。
柳舒洛一只手輕輕按着自己的胸膛,感受着心髒跳動。
跳動有些快,連帶着他的心情也有些奇怪。
“早知道洛洛一走就忘記了我,我就不該放洛洛離開。現在竟然還在外面造謠我死了……”那邊吸了一口氣,聲音更低了一些,“我要是死了,洛洛可就沒對象了,你舍得嗎?”
“有什麽不舍得的?”柳舒洛努力忽視自己有些奇怪的心情,他大腦清醒了一些,繼續說,“你這人莫名其妙就說是我男友,有什麽證據?”
“你大.腿……”
柳舒洛連忙打斷:“我當然知道我大.腿內側有一顆痣,騙人請用其他的理由。”
他心裏納悶着,怎麽所有人都知道他大.腿內測有一顆痣了?他也沒在外面脫衣服給別人炫耀這顆痣啊。
那邊的人心情像是好了不少,還傳來了幾聲低笑。
“洛洛,你是徹底忘了。”
“你對我承諾過,如果我死了,我會拉着你一起下地獄。”
手機傳來忙音,那邊再也沒有聲音傳過來,對面挂斷了電話。
柳舒洛則是迷茫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他什麽時候和人做了這樣的約定。
這肯定不是他做的約定,他把自己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和人說這樣的話。
果然這是一個詐騙集團吧。
柳舒洛想到這兒,大腦清醒了一些,一時半會兒睡不着,他爬起來洗漱,然後癱在床上等宋玄莊回來。
宋玄莊上了一晚上的班,應該也很累了,回來之後肯定是睡覺,到時候他再借着這個安眠藥精的藥效,好好睡一覺。
柳舒洛算盤打得很響。
五點半,宋玄莊總算回來,他一打開門,就聞到了還沒有完全散掉的螺蛳粉味,腳步一頓,還是走了進來。
“洛洛,你又吃壞了的東西,現在我們又不是沒錢,你怎麽不吃一些好的?”宋玄莊發現柳舒洛沒睡,開口說話,“今天怎麽醒得這麽早?”
柳舒洛:“睡不着。”
很奇怪,沒有宋玄莊,他竟然睡不着。
宋玄莊表情柔和了許多,那張俊臉紅了,他偷偷看了柳舒洛幾眼,聲音放低:“洛洛是想我了嗎?想我想得難以入眠。”
“我現在回來了,洛洛可以安心睡覺了。”
他試圖得寸進尺:“要是洛洛實在睡不着,我可以抱着洛洛睡。”
“以前洛洛在我懷裏,睡得可安穩了,外頭的妖魔鬼怪都沒辦法進來,洛洛将我保護得很好。”
柳舒洛:“妖魔鬼怪?”
宋玄莊低低“嗯”了一聲,繼續說:“總有觊觎我性命的妖魔鬼怪,要不是洛洛一直在保護我,我早就死了。”
柳舒洛面無表情,沒有被宋玄莊的故事吸引道:“哦。”
他不記得自己做過這些事情,他在這個世界裏安安穩穩生活了二十二年,不記得自己去過古代,所以宋玄莊說的這個人肯定不是他。
宋玄莊明白柳舒洛的意思,輕輕抿唇笑了笑,笑容有些慘淡。
“我去洗澡。”宋玄莊說,鳳眼裏一片黯淡。
柳舒洛閉上眼眸,繼續躺在床上,努力忽視宋玄莊剛剛說的話。
但那些話還是不停在他腦中回旋,帶着特殊的魔力,他想忽視都做不到。
他感受到自己生活了二十二年的這個世界正在變化。
給他打了兩次恐怖電話的陌生人,和突然出現在他家裏的宋玄莊,對他而言都是陌生的存在。
但柳舒洛卻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明明這些東西以前都不會出現。
大腦有些疼,分不清是思考過多的脹痛,還是沒睡好的疼痛。
不能繼續思考下去了。他想,浴室裏的聲音一點點傳入他的耳朵裏,讓他無法忽視。
宋玄莊在那裏洗澡,洗完後會去沙發睡覺。
只要有宋玄莊在這兒,自己也能睡個好覺。
柳舒洛想着,又有一些困意湧起來。
或許不用宋玄莊躺在沙發上,只要他與自己處于同一個空間,自己就能好好睡一覺。
等宋玄莊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柳舒洛已經睡着了,就連姿勢也沒改變,靠在床上就睡着了。
宋玄莊輕輕走過去,站在床邊,久久凝視床上的人。良久,從身上輕輕扶着柳舒洛,将人塞進被子裏,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
“快想起來吧……”這幾個字消散在房間裏,宋玄莊回到沙發睡覺。
*
柳舒洛睡醒,已經到了下午,沒吃早飯和午飯,他一醒來就感覺自己出奇的餓,于是點了個外賣。
他打了個哈欠,下床,生物鐘被強行改變,大腦還有些暈乎。
沙發上的宋玄莊睡得正香,晚班對他來說也要一段時間适應。
他給宋玄莊也點了一份外賣。
剛點完,宋玄莊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向柳舒洛,半夢半醒的他伸手抓住了柳舒洛的手。
稍稍一用力,就将人拉在了自己身上。
“你做什麽!”柳舒洛沒有防備心,等感受到自己被偷襲的時候,只來得及用另一只手撐着沙發,不讓自己完全壓下去。
兩張臉靠得很近,宋玄莊臉上還帶着迷茫,沒有完全睡醒。
到底還是出錢了的室友,柳舒洛沒真下狠手,只是順手将人從沙發上掀了下來。
身體在地面上撞擊傳來疼痛,宋玄莊這個時候才清醒了過來,整個人十分委屈:“洛洛,你怎麽又打我……”
“以前你都把我捧在手心裏哄,現在卻一次次家暴我,你這樣我就……我就……”
柳舒洛接下他的話:“離婚?”
他和宋玄莊可沒結婚。
家暴和離婚都是宋玄莊新學到的詞彙,但他并沒有離婚的打算,只是還在搜刮其他的詞彙來表示自己的委屈和不滿,柳舒洛就将“離婚”這個詞說了出來。
和離……
不可以!他們死了都要葬在同一個棺材裏,不可能和離!
“別離我這麽近。”柳舒洛說,“我給你點了外賣,收拾一下準備吃東西。”
宋玄莊的黑化戛然而止,他乖巧應了一聲:“好。”
洛洛果然還是關心他的,還給他準備了吃的,也沒反駁他們已經結婚了的事實。
柳舒洛要是知道了宋玄莊想的什麽,非得罵一句“死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