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沒死

她沒死

一早秦觀雨從房間裏走了出去。走廊裏站着同樣一夜相眠的秦願 。秦樓音也回來了。

“誰把老二弄回來的?”

“是秦老板。”

“ 小願送她去休息。”

“那今天的葬禮?”秦願問到。

“派人把那塊地找一遍,一定要找到她腿裏那塊鋼板。"他點着根煙。

“哥,我懷孕了。”秦樓音擡起頭,笑着看向他和秦願,“你們要當舅舅了。”

秦觀雨掐滅煙,一臉震驚地看看她,随後他拿着那根斷煙大笑了幾聲。他要當舅舅了。終于有件讓人開心的事了。

安排好秦樓音後,他和秦願帶着着群人來到昨天秦懷素 “自殺”的地方。

“她火焰的溫度并不高,短時間內燒不死人。但昨天的火很快就滅了。” 秦觀雨點着那根斷煙,“我要她這幾年所有的行蹤記錄,之前她用過的人全部都要找……”

——你在幹什麽?

辛溫九發來了消息。秦觀雨選擇無視。

“并且審問個清楚。她這幾年的行蹤我都要知道。”他關掉手機。

“是。”

“另外小願,把葬禮取消。懷素估計沒死。”

“好。”他點頭答應到,馬上安排了下去。

一行人站在那塊被燒毀的草地。準确來說是一片被燒焦的草場。

秦觀雨從頭走到了尾。他看着眼前的門,小聲罵了一句。原來通往花園的路不止一條。他一直以為這花園已經廢了。

秦願推開門,發現栅欄上挂了一塊布。跟秦懷素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一樣。再往裏走,映入眼簾的是一小片玫瑰花。花園中央是梁如蕙蘭的墓碑。秦觀雨走到花園對面,踹開了花園的另一個門。這個門口直通秦宅外巷,外巷的小門直通公路。

“她沒死。”秦觀雨低聲說到。

“找?”秦願小聲問到。

秦觀雨拍了拍他的腦袋,笑着說:“傻弟弟,那可是你親姐姐。”

“那群搜查的人呢?”秦觀雨問到。

“沒找到。”下面人回答到。

“那就去外面找吧。”他轉過身,“你們都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底下人看出他是想陪會兒梁如惠蘭,便都識趣地退下了。

“媽。”他單膝跪在在墓碑前,長舒一口氣,随後坐到了地上,“媽,樓音結婚了,現在也有孩子了。申尋不錯,您放心。秦懸不老實,只有您能治了他。我還真有點累了。媽,我該怎麽辦啊。”

他撫上梁如惠蘭的遺像。秦懸突然走了出來。

“不許碰你母親的遺照!”

秦觀雨被吓了一跳,随後他皺起了眉頭,惡狠狠地看着秦懸。

“你也配說這句話。"他厭惡的說,“裝你媽的深情呢!”

“你再說一句!秦懸撸起袖子,向秦觀雨走去。

“我不想當着我媽的面打你。”

秦懸一腳踹在秦觀雨腰上。這一次秦觀雨沒有還手,只是任着他打。秦懸下手是真狠,秦觀雨覺得有幾分疼。

最後兩人面對面坐着。秦懸氣喘籲籲,秦觀雨面無表情。

“我答應她了,不在她面前打人。除非那人想殺了我。”他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土,"我希望你收手,別再給兩個 Mid 點頭哈腰,忙前忙後做走狗。你到底是不是秦禮的兒子,他可是一點兒都看不起那倆姓陳的。”

“你說什麽?”

“你手裏最好只過毒品和槍彈,地下市如果你要再敢碰,他日你我父子相見,別怪我。”他替秦懸了理衣服,眼裏全是不屑和痛恨,“另外,我媽從來都不喜歡玫瑰,她一直都覺得俗氣。裝對她深情你也得有點資本吧。她喜歡鳶尾。父親,您真的如懷素說的一樣嗎?您真的愛過我母親嗎?您又何必等人亡故了,才想起她的好呢?”

秦懸待在原地,愣了神。

“我再怎麽壞,可在這件事上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愛你的母親。楊湘琇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這不是你開脫的理由。”他繼續說着,“父親,你我之間的相處模式您不覺得有點奇怪嗎?說父子像仇人,說朋友像敵黨,說對頭吧,你我有些時候卻又無比和睦。”

秦懸沉默。他也覺得是這樣的。

“你身上畢竟流着我的血……”

“查好懷素的事兒,我就真不回來了。”

話落,他就離開了。

秦觀雨在外巷裏尋找着蛛絲馬跡。他并不熟悉秦宅的構造,因為他在家的時間不多。秦懷素不同,她幾乎不怎麽出門,就連她的學習也都是楊湘琇給她請的家教。有些秦懸沒去過的地方她都去過。摸清楚秦宅的構造,騙過秦觀雨一行人,再找個外面的人幫她逃走。秦懷素大概就是這樣離開的。

“大少爺……”秦願的手下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秦懸在那人又住了口。

“怎麽了?”秦觀雨問道。

“我們剛才查到二小姐的銀行卡,淩晨取了四百多萬的款。”他低下頭,“也查到了監控,确實是二小姐本人取的錢。”

“順着這條繼續往下查。”秦觀雨跟着他離開了花園。

“然後呢。”

——這麽忙嗎?不理我?

辛溫九又發來了消息。

“追丢了沒關系,她也就對秦宅了如指掌。路癡一個。”

“其實二小姐并不是您所認為的……路癡。她這些年沒在家幾天。她全在外面禮佛。”

“什麽?她禮佛……”秦觀雨停住了,他看見了楊湘琇。

楊湘琇沒穿鞋,她披着頭發,瘋瘋癫癫的向秦觀雨跑來。

“懷素沒死對嗎,對嗎?!”她跪倒在秦觀雨的腳邊。

“她沒死。”他扶起楊湘琇,“您不用擔心。”

“夫人……夫……”楊湘琇的侍女跑了過來,看見秦觀雨便住了嘴。

她突然站了起來,把刀插進了秦觀雨的小腹。

“就是你殺了我的懷素……就是你……”

周圍亂做一團,喊叫聲在耳邊響起。秦觀雨把楊湘琇推了出去,她撞到柱子上,頭破血流。他捂着傷口,把刀拔了出去。

“大少爺,夫人……夫人從昨晚知道二小姐死訊後就這樣了,老爺派人找了醫生……我就出去迎了迎醫生,沒想到讓她跑出來了。”那個侍女哭着說。

秦觀雨靠在牆上,喘着氣。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傷口愈合的很慢。

——生病了嗎,還是心情不好?我有點不舒服了。

他看了眼手機。

“去找三小姐!”秦觀雨喊到,“刀上下毒了。”

“你害死了我女兒!你害死她!”她又向秦觀雨撲去,“你去死吧!去找你那個媽!去找你那個賢惠的媽!”

秦觀雨剛想開口,可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他床邊趴着辛溫九。

他慢慢直起身,摸了摸辛溫九的頭。

“你醒了?”辛溫九牽住他的手。

“我沒事。你怎麽回來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可是我越來越不舒服,我怕你真有事,我就回來了。”

“傻子,你怎麽不去醫院查查是不是自己出了問題。”他掀開被子,看了看傷口。

傷口愈合了。看來毒解了。

“我肯定沒事。我還以為你想踹了我呢。你怎麽搞的?”

“等等?我還在秦家吧。”他環顧房間,這是自己的房間。只不過比之前住的時候物件少了些。拿走的都是能顯示自己身份的。看來是秦願他們辦的。

“辛雨,你醒了嗎?”秦樓音敲了敲門。

“我醒了,姐姐。”

這幾句話,秦觀雨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秦樓音叫着也不得勁兒。

“辛溫先生。”她點頭示意,“餐廳裏有早餐,您可以去用餐了。”

辛溫九跟着傭人來到餐廳。餐廳裏還有正在用餐的秦懸。

他看着辛溫九。

“您好。”他微微鞠躬。

“哦,你好。你就是辛溫家的小兒子吧。”他品了口茶。

“是的,先生。您是?”

“秦……辛雨的父親。”秦懸差點穿幫。

“秦先生。”

“你和他,是什麽關系。聽樓音說,你倆關系不一般啊。”他擡眼問到。

“我們其實在一起了。”辛溫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秦懸的筷子懸在了半空。

“什麽?”他有些不相信,“我一直挺開明的,但是你倆在一塊,我不大願意。”

“您想讓我倆分手嗎?”

“不不不。我只是覺得我這個兒子,不應該喜歡你這樣的毛頭小子。他應該喜歡成熟穩重些的。”他放下餐具,擦了擦嘴。

秦懸來到他身邊,繞着他看了好幾遍。

“我有什麽不妥嗎?”辛溫九有些局促,他來的匆忙,有些東西沒準備好。

他摘下手上的表,遞給了秦懸。

“我這第一來,來得匆忙,沒準備禮物,伯父您要不嫌棄,這塊表就當作禮物了。”

秦懸看了看那塊表,擺了擺手。

“你這塊表我有,我不要。”他拍了拍辛溫九的肩膀,“他脾氣可不好,你受的住?”

“他脾氣挺好的啊。”

“他脾氣還好?”

“不好嗎?”辛溫九反問。

“好嗎?”

“特別好。”辛溫九肯定到。

秦懸沉默了。看來秦觀雨只對自己這樣。

談話間,秦觀雨走了進來。

“辛溫九,你吃完了嗎。”秦觀雨推門而入,“父親也在啊,父親您早安。”

這是秦觀雨的第一次給秦懸問早安。

“你好了啊。”

“好了。”他回答到,“您沒什麽事兒,我倆就先出去了。”

他牽起辛溫九的手離開了餐廳。然後在拐角處把他推到了牆上。

他摟住秦辛雨的腰,把他反推到了牆上。辛溫九摘下眼鏡。

秦觀雨慢慢湊近他的嘴唇。辛溫九往前欲迎。當兩人可以感受到對方鼻息的那一刻,秦觀雨突然往後撤了一步。

“想親我嗎?在這兒?”

他聲音低沉,很有磁性。在暖光燈下,他的眼裏有着平日裏沒有的性感。秦觀雨莞爾一笑。他擡手抓住辛溫九的頭發,往後輕拽了一下。

辛溫九晃了晃腦袋。

秦觀雨親了他的下巴一口。

“這裏不行……我的房間可以。”

他牽着辛溫九的手,一步步向自己房間走去。這途中,辛溫九有好幾次差點沒忍住。還沒到房間,秦觀雨的脖子上就多出來好幾處吻丨痕。

其實秦觀雨的房間離得餐廳并不遠,也就五十來米。這個距離對辛溫九來說有點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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