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購物
購物
秦懷素最後還是追丢了。秦觀雨知道她換了身份,但卻不知道名字是什麽。讓他最擔心的還是她的生存問題。秦懷素生活技能解鎖的并不多,雖說洗衣服可以用洗衣機,吃飯可以叫外賣,可一個獨居女性危險程度還是挺高的。
“她有異能啊。”秦樓音提醒到。
哦對,她有異能。秦觀雨理了理頭發,尴尬的笑了。
辛溫九不跟他乘同一班飛機,臨走的時候,他摘下秦辛雨手上的戒指戴到了他左手無名指上,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像這樣,秦辛雨就不能被人搶走一樣。
秦辛雨被他的這一舉動逗笑。
“這樣我就只屬于你了嗎?”
“不這樣,你也只屬于我。”他抱緊秦辛雨。
兩人十指相扣,不想分開。這一次分開,再見又得是三個月之後。
三個月确實挺長的,四分之一年。
“我走了。”辛溫九十分不舍。
“嗯,我等你回來。”
“九,有人找。”
“馬上去。” 辛溫九放下手裏的課本,跟着那人離開了辦公室,“怎麽了?”
“你家裏人派飛機來接你了,說是有事。”
辛溫九看着停機坪裏的飛機,往後退了半步。他不想回珅口,也不想回溫園。
管家快步跑過來,一臉愁苦又悲傷地說,“九少爺,大房的老爺沒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愣在了原地。之後他的耳邊一陣哼鳴,等再回過神,他已經在溫園、辛溫伯卿的遺像前跪着了。
辛溫伯卿生前對辛溫九是極好的,從辛溫仲平那裏讨不到的東西,辛溫伯卿第二天就給了辛溫九。
“大伯怎麽沒的?”他眼神飄乎不定,雖是在問人問題,眼睛卻四處亂看。
他現在,像個傻子。
“吸丨毒,吸高了,在園子裏亂跑,掉水裏溺死了。辛溫斯安回答到。
“哦。”他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我大伯沒了。
他給秦辛雨發了消息。
——節哀。
過了一會秦辛雨又發來一條消息。
——對不起。
——用不着道歉,不賴你。
“九少爺,老爺找您。”
“我馬上去。”
他被帶到靈堂後的小屋裏。房間裏不止有辛溫仲平,還有霍瑤。她正一臉擔憂地看着他。
“老九,我可是聽說你和一個陪酒的好上了。”他喝了口茶,看着辛溫九。
“爸,他現在不幹陪酒了。”
“你是承認了?”辛溫仲平擡眼看向辛溫九。
他死死盯着辛溫九。他不相信自己那麽遵禮守法的孩子居然會喜歡上一個陪酒的,而且還是個男的。
“老爺,您別生氣。孩子大了……”霍瑤想壓住辛溫仲平的怒氣。
“傷風敗俗!” 辛溫仲平吼到,他拿起茶杯,向辛溫九扔去。
辛溫九側身躲開。他的火氣也下一子上來了。
“傷風敗俗?”他兇狠地盯着辛溫仲平,“你也配說我傷風敗俗?咱們辛溫氏不止有這十個孩子吧,他們呢?你跟秦家那個一樣…他比你強,人家敢認,可你不敢,你才傷風敗俗呢!”
“你!不孝子…"他話都沒說完就找了件東西朝他扔了過去。
辛溫九再次側身躲開。
“老爺子今天好大的火氣啊。” 辛溫儀從門外走了進來。,
辛溫仲平看到她,心裏慫了一半。他理了理衣服,質問她為什麽回來。
“親大伯死了還不允許我這個親侄女回來?”她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怎麽,你假這麽好請?”
“我自己給自己批的。”她喝了口茶,“對了,我剛被提成部長,您還不知道吧。”
“真的嗎,阿儀,你當上部長了!” 霍瑤笑着走過來牽住她的手,眼裏全是淚,“這幾年努力沒百費…”
“爸那人我見了,很本分的一個人,沒什麽歪念頭。也不是為了圖咱家錢。”
“門不當,戶不對,更何況還是個男的。傳出去,說辛溫家的九少奶奶是個男的,這叫什麽話?”
“傳宗接代?您還是指望自己吧。” 辛溫儀站起身,拉着辛溫九離開了小屋。
辛溫九跟在她身後,十分心慌。
“姐,他不會為難辛雨吧。”
“他沒那麽好欺負,放心吧。”
“可他畢竟是個…私生子,真出了事秦家不要他了,他怎麽辦?”
辛溫儀嘆了口氣。
“我是擺設嗎?我會維護你倆的,他我可是很滿意,你倆放心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一切有我呢。”
聽到這話,辛溫九心裏好歹松了口氣。
“要是他真找辛雨麻煩……”他又擔心起來。
“他活這麽大,想必靠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你真的不用擔心……這樣吧,他要是靠你解決這個事,你之前相中的那塊表,我出錢。”
辛溫九聽見這話好歹打起了點兒精神。他真的害怕秦辛雨因為這事兒被辛溫家為難。
秦辛雨收到辛溫九消息後心揪了一下。Top的貨源大都來源于秦氏。辛溫和秦氏交情并不淺,辛溫伯卿跟秦懸私下交往也很密。看來來往的密切便是因為這個了。
參加完葬禮,辛溫九這群小輩都各回名處。他陪辛溫留聊了會兒天便驅車回了珅城那套小平層。秦辛雨剛從浴室裏出來,正摸黑從冰箱裏找吃的。
“辛雨。”
秦辛雨被吓了一跳。看清來人後他才松了口氣。
“你沒回北莽?"他關上冰箱門。
“不想回去…你關上冰箱門我就看不清你了。”
秦辛雨放下盤子,走到他身邊抱住了他。辛溫九把頭枕在秦辛雨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的香味。茶花味的。
“在想什麽?”他捧起辛溫九的臉,“你哭了?”
“你知道他怎麽死的?”他抓住秦辛雨的手腕,把他摁到了牆上。
“我知道他磕丨藥。”
辛溫九湊上前,親着他的臉頰,脖頸。他的頭發掠過秦辛雨的耳垂、頸窩。秦辛雨雙頰微紅,耳垂滾燙。
“別騙我。”他懇求到。
“不騙。”秦辛雨小聲說,“我從家裏帶了酒,我們喝一杯?”
“我酒量很差。”
“自家釀的,度數不高。”他打開冰箱,拿出了一瓶米酒。
兩人面對面坐着,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秦辛雨一杯接着一杯,辛溫九也是。他酒量實在太差。秦辛雨正品着最後一口,他第四杯就趴桌上起不來了。
“阿九,你還醒着嗎?”
辛溫九沒有動靜。
“其實我叫秦觀雨。沒錯,我是秦觀雨。”說完之後,他心裏感到無比輕松。
辛溫九很聰明,或許他早就猜出自己身份了,只不過沒有挑明而已。
或許,他不知道。有些方面,他是真的傻。秦辛雨說什麽他信什麽。
秦辛雨抱起辛溫九回了卧室,幫他擦了擦身上,然後躺在他身邊。
秦觀雨伸手輕撫他的臉龐,他不敢用力,生怕手上的薄繭劃傷他的臉。
準确的來說是不能再像之前一樣肆無忌憚的觸碰他了。有顧慮了。
他一寸寸挪到他身邊,抱住他,輕吻他。他只敢輕輕地親。
“這是我以秦觀雨的身份第一次親吻你。”他停頓了一下,“對不起。”
第二天醒來,辛溫九頭痛欲裂。他想下床洗漱,可眼前仍舊有些暈。
“醒了?”
秦辛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度數是挺低的。”
“自家釀的,不知道度數。”他從床上坐起來,“我去做飯。”
秦辛雨熬着醒酒湯,辛溫九從卧室裏走了出來。他抱住秦辛雨,兩人耳鬓厮磨着。秦辛雨怕癢,被他這樣一弄,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疼不說,連手都紅了。
“都做過那麽多次了,跟我貼一塊怎麽還害起羞了?”他把手放到了秦辛雨的小腹上,“這麽敏感?”
“我做着飯呢,小心油濺你一身。”他拍開辛溫九的手,臉上挂了些笑意,“湯好了,自己去盛一碗喝。”
“它看上去不好喝。”
“醒酒的。”他盛出早飯,“我可不喂你。”
“它…熱。”
秦辛雨徹底妥協,答應他待會兒喂他喝。
“吃完飯我帶你去買點兒衣服。我見你就那麽幾套衣服來回搭,我都覺得愁。”他給辛溫九往嘴裏灌着湯,“醜死了,也就虧着你這張臉了。”
“你不去店裏了?”他咽下湯,皺起了眉。
“買完帶你去。先說好了,去了那兒,你就坐前臺,不許幫忙。”
“怕我幫倒忙?”
“差不多…你要不洗碗吧。”
“我喜歡洗碗,我保證洗得反光!”他笑着說。
下車後秦辛雨朝辛溫九伸出了手。兩人牽着手走進了商場。
“我覺得你之前參加研讨會穿的那身不錯。”他打開手機,翻出了一張圖片,“三萬的西裝,你是自己買的嗎?”
“我姐買的。”
兩人乘着電梯來到三樓男裝區。秦辛雨挑了家名字好聽的進去看了看。聽說這是個明星的店。樣式還可以,不算太老也不算太潮。
挑挑揀揀後,秦辛雨讓他去試衣間換上選中的一身。
辛溫九很适合藍色,尤其是深色系的
藍,這樣顯得他成熟些。
“先生,要不要給您戀人再選幾身,衛衣最近剛上了些。”
“他衛衣夠多了,你家新上的那幾款衣服不适合他。“他掏出卡把賬結了。
剛刷完卡,辛溫九就從試衣間裏走了出來。
那身衣服襯得他皮膚更白了幾分。成熟…倒沒顯出來。秦辛雨把目光射向了牆上的幾件衛衣。算了,他才二十出頭,要什麽成熟。秦辛雨收回了目光。
“還挺好看的。”辛溫九照了照鏡子。
“你覺得好看就行,行了,包起來換下一家。”
辛溫九一手接過袋子,一手拉住秦辛雨的手。
“我聽說研究生得實習對吧你知道你在哪嗎?”
“半年後再說,北莽經濟近年不太好,人才全在軍隊裏,實在不行,我就回來實習,公司都想好找誰家了。”
“行,你有定奪就好。" 秦辛雨倚在他身上,“那得置辦身行頭。”
“我有西裝,你這樣太破費了。”他有些不好意思。
“八十多萬的手鏈,十幾萬的對戒,這些你不破費?讓我也給你花點錢吧。”他笑着看向辛溫九。
“那就從命了。”笑着親了他一口。
秦辛雨有個專門做定制服裝的朋友在珅城,便開着車帶他去了那兒。
“雨哥,好久不見了…”她看見了秦辛雨身後的辛溫九。
“這位是?”她有些好奇。
“男朋友。“這三個字一說出口他就臉紅了,并且笑出了聲,“男朋友!”
“哦,男朋友。“那姑娘從口袋裏掏出量尺,“我叫許安。”
“許小姐。”辛溫九微微點頭示意。
她拿着量尺在辛溫九身上比量着。
“雨哥,你對象身材挺好啊。就是瘦了點兒。”
“北莽飯難吃。”辛溫九小聲說到,“我嘴挑。”
“确實難吃。尤其是華禮西的,跟泔水一樣。”她記錄着數字,“西裝?還是禮服?”
“西裝。”秦辛雨回答到。
“有什麽要求嗎?”許安問到。
“阿九,你有什麽要求?”
辛溫九穿上外套搖了搖頭。
“行。”許安打開展櫃,讓辛溫九選顏色。
“西裝布料我這兒是固定的,想要別的我去買,你看下顏色。”
辛溫九看着布料。他覺得這幾個顏色都差不多一樣的色。
“棕的?”
許安看了眼辛溫九的臉。
“你确定?” 許安看向秦辛雨。
辛溫九也看向秦辛雨。
秦辛雨站起身,看着展櫃裏的布料,思考了一會兒。
“他選的這個,做成馬甲,裏面的襯衫要墨綠色,外面的你看着配,沒有适合的就按常服做,按我之前要的那身外黑內紅的款式做。來一身深藍的。”他伸手指了指布料,“配白襯衫。最後,那個亞麻灰來一套。其他的,你看着辦。”
“行。”她邊答應邊按着計算機,“一共是四身,七萬四。”
秦辛雨拿出卡付了錢。
“怎麽,你改做做慈善了?之前一身就七萬。”
“嫌便宜我再漲漲?”許安白了他一眼,“友情價,只收了辛苦費。”
“辛苦了,許大師。”
辛溫九突然想起辛溫儀跟他提過的,一個從北莽華禮西設計院畢業的一個姑娘,剛畢業就包攬了國際各大設計比賽的金獎,想來就是她了。
之後兩人去了店裏,辛溫九洗的盤子确實幹淨,而且洗得還很快,要不是他還要上學,秦辛雨真想把他留這兒天天給自己刷盤子洗碗。免費的勞動力誰不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