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比武挑戰
比武挑戰
岑桑看着還沒收拾好的醫館,手裏突然被塞了一塊抹布,她愣愣地看着方予,站在原地沒有動。
“愣着幹嘛?這個櫃子你把它擦幹淨。”方予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去幹自己的活兒了。
岑桑目光對視上趙寧,舉起了手裏的抹布,示意道,“禮物是我的勞動?”
趙寧嘿嘿一笑,心想這個大傻子現在才反應過來,她也不想想誰家店鋪找客人湊數會在傍晚。不過她還是要安慰岑桑一番,畢竟接下來還要她幫忙,“岑桑姐,沒想到店裏還沒收拾好,只能麻煩你了,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們幾個人也能擦幹淨的,只不過多幹幾個時辰罷了。”
岑桑看着周圍的幾個姐妹已經在兢兢業業地擦洗櫃子了,自己之前說了下學沒事,此刻也不好走人,只好拿起抹布擦洗起來,“我沒事幹,正好和你們一起整理,這樣店也能早點開。”
左莘聽了趙寧胡謅的話,心裏為岑桑默哀,臉皮薄容易吃虧啊。她用憐憫的眼神看着岑桑賣力擦洗櫃子的身影,沒想到岑桑突然轉頭看向她,左莘立馬露出一個溫馨的笑容。
岑桑感覺左莘的笑容讓她頭皮發麻,怎麽感覺她笑得那麽奇怪?岑桑搖了搖頭,不想了,還是趕緊擦櫃子吧。
收拾好醫館之後,方木帶着一群人來到附近的飯館,“這個飯館的家常菜很好吃,她們家的黎酒我覺得不錯,你們嘗嘗。”
方予看向窗外,一個綠衣女子騎着馬兒路過。方予認出了她,正是今日書院裏桀骜不馴的女子,綠衣女子感覺到了方予的目光,擡頭看向了方予,挑眉時露出一個輕蔑的眼神。
方予握緊筷子,冷冷地盯着綠衣姑娘,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見。
“姐?大姐!你在發什麽呆啊?”方非在方予面前晃了晃手,她看向窗外,什麽也沒有啊。“大姐,你看到什麽了?”
方予垂眸,喝了一口黎酒,“岑桑,你說她是武狀元之女,她有多厲害?”
“啊?”岑桑正在吃飯,對于方予突然提到的“她”有點疑惑,“武狀元之女?你說游蘭訴?哦,游蘭訴就是今日我們遇到的綠衣姑娘。她當然厲害了,六年前,也就是她十歲的時候,就去過戰場了!聽說她帶領十個人夜闖敵營英勇殺敵,順便燒了敵人的糧草,使局勢反敗為勝,回京後被賞賜了很多金銀珠寶呢。”
方予悶悶地塞進嘴裏一口菜,“這麽說,如果我和她一對一打架,是必輸無疑了?”
岑桑張開嘴正要回答“是”,想到方予的語氣不對,她不知所措地看向方弋,方弋低着頭戳着碗裏的米飯。岑桑得不到回應,只好糊弄道,“你的武功也不錯,至于你們誰能贏,得比試比試才能下定論。”
方予眼神堅定地站起來,“對,明日我就去找她比試比試。”
“明日就去?會不會太匆忙了?”岑桑覺得方予沒有勝算,她眼睛看向其她人,想找同盟阻止她,奈何沒有一個人出聲。
方予坐下來繼續吃飯,“當然要明日去,既然決定了要比試,難道還要算日子嗎?”
“方嬸?”岑桑求救地喊着方木,要知道游蘭訴能在戰場上取得勝利,她的實力是不容小觑的,萬一方予被打傷了或者打殘了可怎麽辦?
方木沉穩地問方予,“你為何要和游姑娘比試?”
方予吃着飯沒有回答,她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不服氣才想去比試的,想起那個輕蔑的眼神,她覺得自己的血都湧到頭上了。她使勁兒撕咬了一口雞腿,腦子裏已經想到她打敗游蘭訴的畫面了。
方木見方予的樣子,便知道她想去比試,“既然你決定要去,那我也不攔着你,正好你去見識一下別人的武力。”
方木回給岑桑一個安定的眼神,“繼續吃飯吧。”
下樓的時候,岑桑不放心地走到方木身邊問,“方嬸,你不怕方予被打傷嗎?”
方木搖着扇子,胸有成竹地說,“既然游姑娘如此厲害,那麽方予一定會被打傷的。”
岑桑急切地拉住方木,“那我們阻止她啊,不要讓她去比試了。”
方木搖了搖扇子,“她想去比試,我們如何攔得住她?況且,我們為何要攔她?”
岑桑下意識地說,“不攔她,她被打傷了怎麽辦?”
方木自信一笑,“別忘了我是做什麽的。”
岑桑站在原地,喃喃自語,“做什麽的?”
徐婷正好走到她身邊,接了話,“做醫師的。”
岑桑扭頭看向徐婷,“方嬸的意思是,方予被打了,她會幫忙治療?”
“是的,你分析的沒錯。”
徐婷攤手,跟上了方木。
岑桑看着走在前邊的方木和方予,“真是奇怪的母女。”
次日到了書院,方予就去竹林找游蘭訴,“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
竹葉沙沙作響,幾只鳥兒發出了清脆的叫聲,沒有人回答方予的呼喊。
方予擡頭看着頭上的竹葉,四處尋找都沒有發現人的痕跡。“你出來啊,做什麽膽小鬼?出來和我比試比試。”
“呵,膽小鬼?你是在說自己吧?”游蘭訴從天而降,看向方予的依然是那個令方予讨厭的不屑的眼神。
方予沒有耐心和她争論,她飛身向前的過程中抽出飛镖,快接觸到游蘭訴時把飛镖扔向了她。
游蘭訴雙手背在身後,僅用左腿就把飛镖踢了出去,她順勢轉身擡起右腿給了沖過來的方予胸口一腳,把方予踢飛了。
方予連撞了幾根竹子才停了下來,她捂着胸口,強忍着嘴裏湧上來的腥氣,不服氣地盯着游蘭訴。
游蘭訴上下掃了方予一眼,知道方予此刻保持站立已是強撐。她路過方予時,停頓了一下,輕哼一聲,走出了竹林。
方予見她走出竹林,慢慢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她感覺視線模糊,暈倒在了地上。
方弋感覺心慌慌的,一時間身上出了一層汗,“大姐怎麽還沒回來?我這心裏怎麽這麽不踏實?”
左莘想起方予進書院之後就去了竹林,大概是去找游蘭訴比試去了,“方予應該在竹林裏,我看到她跑進去了。”
方弋皺着眉頭,大姐該不會出事了吧,“我去看看,你們幫我打掩護。”
趁着老師轉身背對她們,方弋跑了出去。
竹林裏,“大姐,你在哪兒?”方弋一邊喊,一邊四處巡視。
“大姐!”方弋看到方予倒在地上,心中一跳,她迅速跑到方予身旁,看到了方予嘴角的血,心跳漏了一拍。方弋顫抖着手伸向方予的鼻子,還有氣息,方弋松了一口氣,“大姐,你醒醒。”
方予慢慢睜開眼睛,嘴唇泛白,“我沒事,只是剛才一下子暈了過去。”她慢慢起身,感覺胸脯一陣鈍痛,額頭迅速布滿汗珠,“嘶——好疼。”
方弋想查看方予的傷勢,又想到身上沒帶藥,“我們去醫室,我給你上點藥。”
“好。”方予被方弋扶着,慢慢地走去了醫室。
方弋氣呼呼地說,“大姐,游蘭訴把你打傷就一個人走了嗎?真過分!”
方予閉着眼睛躺在床上,輕聲說,“不怨她,是我自己要去比試的。而且她走的時候,我還沒暈倒。”
方弋嘆了口氣,“大姐~你下次不要這麽沖動了,你看你現在被打的躺在床上,你心裏舒服嗎?我們心裏舒服嗎?”
方予睜開眼睛,笑着說,“舒服,太舒服了。哈哈。”因為笑聲大了點,震得胸口又疼了起來,“咳咳,咳咳,舒服。”
“你!”方予把巾子扔在她身上,“真是說不通!”
方予解釋道,“如果不是和她比試一番,我怎麽會知道我和別人的差距如此之大?我之前一直自诩武功精妙,誰知人外有人?挨打好,挨打才能對自己有清楚的認知,才能耐下心來練武。”
方弋坐在方予身旁,看着方予的樣子有些傷感,“大姐,不論別人比你優秀多少,在我心裏,你都是最優秀的。”
方予拍拍方弋的手,沉聲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方弋,你要記住娘的教誨,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你自己才是最優秀的。”
方弋點頭,“嗯,大姐,我會記住的。你躺在這裏休息,我先回去讀書了,我們兩個都不在的話,容易被老師發現。”
“好。”方弋走後,方予閉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微風吹來,一個綠衣姑娘走到方予身旁,靜靜地端詳了她一會兒,輕笑一聲,“真有趣。”她放下了一瓶粉色的藥瓶,又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方弋回到課堂,左莘問,“方予怎麽樣了?”
方弋盯着老師,趁她不注意,對着左莘搖頭,“她沒事,只不過受了點小傷,正在醫室休息。”
“那就好,中午休息我們去看看她。”
方予是被飯菜香醒的,她睜開眼看着滿屋的姐妹,心裏很溫暖,“你們怎麽都來了?”
“大姐,你疼不疼?”方非心疼地看着方予,摸了摸她的胸口,“二姐說你被踢了一腳,是不是很疼?”
方予坐起來靠在床上,“現在不疼了,睡了一覺好多了。”她注意到床邊的粉色藥瓶,“這是你們拿來的藥?”
方弋搖頭,“應該是醫師放的吧,我們來的時候它就在這裏。姐,你先吃飯,趁熱吃!”
方予把藥瓶放回桌子上,拿起碗筷,“好,你們吃過了嗎?”
徐婷端來一杯水,“我們吃過了,你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