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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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盛景晝後,楚雀兒趕緊掏出手機給向絨發消息:[絨絨,盛總已經走了,你那還順利嗎?]

[向絨:得手了。我要去見一個故人,晚上再跟你彙合。]

[楚雀兒:好!]

陸汀沉本無意偷看的,可誰叫他比自家老婆高一點點,剛好就能看見呢。他拉起楚雀兒的手往外走,“別人的事情你那麽上心,你都不知道沒有你在的夜晚我是怎麽熬的。”

楚雀兒将手機放回包裏,回握他的手,還特意晃了晃,臉上揚起笑意:“那今天我就陪你好好開心開心。”

晚上可能就要收拾東西沒時間跟他膩歪了。

坐上車之後,楚雀兒打了個電話,然後給了個地點給陸汀沉,他們按照導航走,然後就到了一個賽車場,這裏玩的是摩托車。

這裏的負責人是楚雀兒的一個朋友也就是楊幸桐的朋友,有人牽橋搭線就很好,所以這次他們來這裏玩,也就是給負責人打個電話的事。

陸汀沉看着自己老婆跟別人交涉,然後又挑了一輛好看的摩托車,她看着對這些新奇的東西,好奇又不敢去碰,因為她也沒玩過,實在是為了迎合他的喜好才想到來這裏的。

她拉過陸汀沉,笑臉盈盈的讓他試試,他對這項玩樂不算喜歡,也沒有讨厭,以前在國外的玩的那些極限活動,哪一項不是驚心動魄,死裏求生,這個賽車算是保守項目。

但是!要是技術不濟也是會出事的。

陸汀沉照她的話試了試這輛被選中的摩托車,還可以,倆人換上賽車服。

他坐在摩托車上,戴上她遞過來的頭盔,向她伸出手,禮貌詢問:“你要一起試試嗎?”

楚雀兒一臉躍躍欲試但又擔心的臉色,他給了她一記定心丸:“沒事,相信我,我們會平安的。”

她相信他,所以她也戴上頭盔坐在他的後面,雙手環住他的腰,臉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

“好了嗎?”

“嗯……”

陸汀沉啓動車子,出去的那一瞬讓人感受到心驚,楚雀兒手的力道加緊。

賽道寬闊,極速激揚的賽跑給人一種放松的輕松感,在風中釋放壓力,在風中感受自由。

他們騎了兩圈才回到原地方,下車的時候楚雀兒有些腿軟,刺激感存餘,她抓住陸汀沉的胳膊才慢慢緩過勁來,他見她這樣,出省關切道:“你還好嗎?”

她擺擺手,“沒事,我可以。”

他不放心,脫了自己和她的手套,兩個人的手握住,十指相扣,他想這樣應該會好一些。

以前那點微不足道的坐這種摩托車的經歷,還是跟楚雁一起,那時候少年騎的沒有方才的那種超級刺激,也是考慮到了市區。

确實,楚雀兒感受到肢體的觸碰後好了很多。

他們換回自己的衣服,又跟負責人打了聲招呼才走。

秋天的夕陽很好看,他們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仰頭望着天邊,陸汀沉抱緊懷中的小貓貓,楚雀兒暗自言語:“也不知道絨絨怎麽樣了。”

向絨從那棟別墅出來之後就去了一位故友那裏,一路上都很順利,她的證件也到手了,沒有盛景晝的阻攔。

盛總這位禁欲霸總,有點煩悶就會紮進工作堆裏,又有計劃在前,她不怕會遇到她,但也是沒多作停留。

既然決定了要走,就不能有半分留戀,說不準就是這半分留戀害了自己。

也确實如此!

向絨去到那位故友家裏就看見了盛景晝。

不是,他不應該在工作嗎??

故友見到她進來,有看了看正坐着慢條斯理喝茶面色平靜的盛景晝,輕嘆一聲,他走出去,路過她時說:“你們好好談。”

故友順手關了門,向絨苦着臉向門口伸手,她祈求向故友求救,但故友一點都不理她,她轉身想離開就聽見後面響起一道聲音喊她:“向絨。”

她又不得不轉回去,站在原地沒動。

盛景晝放下茶杯看向她,“過來坐。”

“不必了吧……”

他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再次看向她時眼底的陰鸷是藏不住的,這種眼神向絨不敢恭維,卻又不得不恭維,她邁開腳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他倒了杯茶給她,她沒動,戰戰兢兢擡頭:“盛總,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

他難得打斷談話:“不急。”

她要走,他偏不如她的願!

不是,她都成功拿到東西了,就看個朋友也能被抓到,造孽啊!

早知道就不來了,視頻就能解決的事,現在搞得這麽麻煩。

向絨只能坐在那,拿着手機打字,有點悶悶不樂了。

[向絨:雀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有沒有背叛我?]

[楚雀兒:天地良心,我們都是按計劃行事的,那可是一句話都沒敢多說。]

[楚雀兒:你怎麽了?]

[向絨:我被姓盛的給逮着了/哭哭]

[楚雀兒:……自求多福吧]

她放下手機嘆了口氣,盛景晝點開手機,随即便聽到了一個女聲從中傳出來,向絨瞳孔微震。

“盛景晝,我是向絨……”

向絨被迫聽完這段錄音,她錄之前怎麽都沒想到會這樣難堪。

錄音放完,向絨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是,誰把這玩意給他的。

盛景晝在走之前向陸汀沉要了這個錄音,他在她來之前就反複聽,細細揣摩其中細節。

他現在像是以上位者的姿态在她面前,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那股清冷禁欲的氣息在他身邊環繞,但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有這人很煩躁無比的時候才會做這個小動作。

向絨當然看到了他的動作,也知曉其中的含義,他現在很煩!

她小心翼翼開口:“盛總……”

盛景晝皺眉,他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特別從她口中說出。

“你對我不重要還是我對你不重要,這件事我想先搞清楚。”

向絨不敢擡頭看他,因為他一直注視着她,他的眼睛很有蠱惑感,讓人看了深感畏懼,會忍不住說出真話,因為那種掌控的氣勢不容質疑。

她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掩飾般終于喝了一口那杯早就已經涼透的茶水,苦澀澀的,她不喜歡,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她一放下茶杯就見對面伸過來一只手,那只手白淨修長,茶杯裏冷的茶水被倒掉了,換上了熱乎乎的茶水。

盛景晝邊倒茶邊說:“向絨,不管你出于什麽心理說這些話,我想說,你對我來說一直都很重要。”

他把茶壺放回去,“有些話我以為不說明白你也能懂,但是有人跟我說,感情是要說出來的,猜來猜去很沒意思,雙方都會累。”

他鄭重其事的樣子真的很容易讓人信任,她再擡頭看他時,他道:“向絨,我喜歡你,在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了。我這個人不擅于表達感情,所以我只能用行動,我只有喜歡你才會跟你擁抱,也只有喜歡才能接受你的親吻,別人都不行,我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你向絨一個人。”

向絨從沒想過這種可能,她以為只有她一個人淪陷在這場歡愉中。

她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都不知如何跟他說話,索性就閉着嘴沒說。

她無聲的沉默讓他第一次感到不自信,他內心慌亂,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沉穩:“你說那道紅線是錯誤,可一直以來錯的只有我,我不應該用世俗來約束我對你的感情。”

他回憶起以前的某個時間點,那時候她小聲嘀咕,說他是禁欲古板的老幹部,一點情趣都沒有。

那時他假裝什麽都沒聽到,沒說什麽,他只是在克制,克制對她的蠢蠢欲動,他找來一個理由,将兩個人用一根世俗的紅線隔開來,這樣他就不會欲.望瘋長,也能适時克制。

向絨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在感情上卻是不懂如何愛人。

“盛景晝,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說那段話嗎?”

盛景晝搖頭,她笑笑,“因為我沒有自信心,我害怕這份感情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我兩個蠢人對感情都不太能表達,因此才拖了這麽久不是嗎。”

他勇于承認:“是,這是我的缺點。”

窗戶沒關,門外忽來一陣秋風,向絨其實很喜歡秋天,她望向窗外,心裏放下成見,坦誠道:“你今天要是沒來這裏,沒有見到我,也沒有說這番話的話,我可能就要離開這個城市,離開你了。”

盛景晝微驚,他炙熱的目光在她身上從未移過,他這時轉移目光,也看向窗外,那外面的綠植被吹得晃了一下。

“你喜歡秋天,在這個秋天,我希望你能留下快樂,我也能收獲喜悅。”

向絨轉回頭來,看他時皺了下眉,“你別打啞謎。”

他神情認真,聲音富有磁性,“我的意思實說,你能不能別走了,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我想讓這份感情有個名分。”

她輕笑,一句表白的請求找那麽多理由,真麻煩!

她主動伸出手,挑了下眉,揚唇:“你好呀,男朋友。”

他聽到後三個字簡直是開心極了,握住她的手,握緊,回以同樣的話術:“你好,女朋友。”

就這樣,兩個人的心動,在另一個人的主動後,得到了圓滿。感情一事,逃避是潛在意識裏對自己的不自信。

向絨沖外面喊了一聲:“慕寒,進來喝杯茶呀。”

那個關門出去又被她叫進來的故友就叫慕寒,他進來後感覺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許多,還有一點握手言和的歡喜。

真好!這樣就好!

他大大咧咧的在他們對面坐下,是的,他進來之後,向絨與盛景晝這對情侶就坐在了一起,他們對面的位子就只有慕寒一個人在。

慕寒注意到二人之間消失的左右手,他大膽猜測,這倆人有事,有大事!

不過他還是很有眼力見的,沒主動說明。

他給自己到了杯白開水,故意說:“我這水裏也沒放糖啊,怎麽就這麽甜呢?”

他意味深明的看着對面的兩個人,語氣微妙:“不會是你倆成了吧?”

向絨掙開桌底下交握的手,喜氣洋洋的跟他說話,還看了一眼男朋友:“是啊,我們成了。”

三人寒暄了一會兒才分離。

[向絨:雀兒,我不跟你去東升了。]

[盛景晝: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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