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沈簡趴在溫闌珊桌子上問道：“闌珊，下周顧夜闌生日你來不來？”
顧夜闌從溫闌珊旁邊經過，坐在位置上，手支撐着臉，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桌面，等着兩人的對話。
他聽到溫闌珊說：“下周？什麽時候？”
“5月15日”顧夜闌說道。
聽見顧夜闌的聲音，兩人同時向顧夜闌看去，臉上帶着疑問。
顧夜闌一不小心嘴快說出去了，現在有些尴尬，耳尖微紅，手比拳在嘴邊咳了一聲。
繼續說道：“你要是想來就來。”說完就逃似的跑出去。
他這話顯然是對溫闌珊說的。
“他今天可真奇怪。”沈簡看着顧夜闌逃一樣的背影。
“是有些奇怪。”
沈簡嗯了一聲，看向溫闌珊問道：“所以你去嗎？”
“去”溫闌珊答應的很爽快。
上課鈴聲響起。
顧夜闌也總門外走進來。
剛坐到位置，顧夜闌就問溫闌珊：“你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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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闌珊看向顧夜闌，原本不紅的耳朵，在問題問出的瞬間變紅。
溫闌珊輕笑一聲，“去”
“我們加一個好友吧。”顧夜闌說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嗯？”
溫闌珊看着亮起的屏幕。
顧夜闌趕忙解釋，“我訂好地點時間，好告訴你。”
溫闌珊哦了一聲，拿出手機掃碼。
好友申請彈出。
顧夜闌低頭同意申請，看向手機裏溫闌珊的頭像，是一條德牧。
那條德牧是溫時瓊家裏的德牧，生下來的，在溫闌珊到溫家之後，德牧就一直陪着她。
德牧的名字叫“夜夜”
因為在沒被溫家領養回去前，溫闌珊的一生都是黑暗的。
黑暗只有在黑夜才會出現。
所以叫夜夜。
沒有看的太仔細，顧夜闌就被叫起來回答問題。
……
晚上溫闌珊躺在床上，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
“明晚八點 moonlight，101 包廂。”
是一個頭像是月亮的人發來的。
溫闌珊知道是顧夜闌發的，回了一個嗯，就把手機關了。
顧夜闌生日當天。
溫闌珊來的很晚，是最後一個。
推開門，裏面很黑也很熱鬧，周圍嘈雜聲一片。
沈簡看見溫闌珊來後，上前挽着溫闌珊，把她帶到顧夜闌旁邊。
溫闌珊将手裏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顧夜闌，顧夜闌擡起眼皮。
溫闌珊穿着白色長t，黑色短褲，短褲上有紅色流蘇，随着溫闌珊的動作晃動。
細長的雙腿，大小腿勻稱。
顧夜闌接過，“謝謝”
溫闌珊坐到位置旁邊的沙發上。
很快有一人注意到溫闌珊。
宋兆手裏拿着酒杯向溫闌珊走過來，“你好，我是宋兆。”
宋兆将手遞到溫闌珊面前，“溫闌珊”将手遞過去，很快拿開。
宋兆問道：“要不要喝一杯。”
“嗯”
宋兆拿起酒瓶倒到透明玻璃杯裏，遞給溫闌珊。
幹杯喝下
酒在口腔裏炸開，溫闌珊眉頭緊皺，但還是将杯中的酒喝的一幹二淨。
這是溫闌珊第一次喝酒。
宋兆看見溫闌珊喝下，臉上揚起笑臉。
又給溫闌珊倒了一杯。
溫闌珊拿着酒杯沒動，宋兆有些不滿。
剛想給溫闌珊灌下，還沒接觸到溫闌珊，手上的酒杯就被拿走。
顧夜闌仰頭一杯下肚。
眸色很暗看着宋兆。
宋兆覺得後背發涼，趕忙解釋道：“我這不是看她是生面孔嗎！讓她更好融入團體。”
“滾”
宋兆感覺跑到一邊去，還不忘回頭看溫闌珊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就撞入顧夜闌的視線裏。
宋兆因為害怕，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絆了一跤，摔在地上。
顧夜闌低頭看向溫闌珊，“你不會拒絕嗎？”
溫闌珊白皙的臉上很紅，眼裏霧蒙蒙的，頭也發暈，擡起頭和顧夜闌對視上。
顧夜闌看見她這樣，眼神躲閃，坐在溫闌珊旁邊沒在說話。
有顧夜闌在溫闌珊身邊沒人在敢過來。
溫闌珊整場下來就喝了兩杯酒。
一是和宋兆喝的那杯，二是趁顧夜闌不注意偷偷喝的一杯，喝完溫闌珊就醉倒了。
本來沈簡是要送溫闌珊回家的，可沈簡整場也喝了不少，沒辦法送溫闌珊回去。
最後是顧夜闌送溫闌珊回去。
顧夜闌将溫闌珊放好，自己坐在旁邊。
車子行駛。
溫闌珊沒有支撐的地方，頭枕在顧夜闌的肩上，顧夜闌沒有動。
溫闌珊聲音斷斷續續想起：“如果…我離開…”
“什麽？你說什麽？”顧夜闌問道
溫闌珊接着說：“你會…等我嗎？”
顧夜闌聽的仔細，等溫闌珊說完，他拼起來就是“如果我離開你會等我嗎？”
顧夜闌咬着牙說：“不會。”
“……”
長久的寂靜。
下車，顧夜闌攙扶溫闌珊到 107 門口，大門需要密碼才能進。
“密碼是什麽？”
溫闌珊沒有說話，顧夜闌又問了幾聲，已經沒說話。
顧夜闌看着溫闌珊，溫闌珊吐在顧夜闌身上和自己身上。
顧夜闌咬牙切齒叫了溫闌珊一聲，最後閉了閉眼，嘆了口氣，帶着溫闌珊到自己家裏“104”
顧夜闌将溫闌珊放到床上，自己先是換好衣服。
在看向溫闌珊，腦子裏想着要不要給她換衣服。
想了一會，還是沒給溫闌珊換。
轉頭剛要離開就被溫闌珊抓住手。
顧夜闌回頭看去，溫闌珊叫着媽媽，還說不讓她走。
“松開”
溫闌珊沒松，顧夜闌只好妥協。
在被拉了一會後，溫闌珊就把手松開了。
顧夜闌給溫闌珊蓋好被子就關燈離開。
半夜溫闌珊把被子踢到地上，空調冷風吹在溫闌珊身上。
溫闌珊摸索着被子，但沒有摸到，身體蜷縮在一起。
第二天，是周六。
“啊切”溫闌珊打着噴嚏起床。
支撐身子，看見自己一整晚找的被子在床底下，溫闌珊閉了閉眼。
頭有些疼。
看向周圍，很陌生。
溫闌珊起床穿好鞋子，推開門，下樓。
溫闌珊“啊切”一聲，向門外走去。
“站住，先吃飯。”聲音響起。
溫闌珊回頭向聲音的位置看去，看見坐在餐桌上吃飯的顧夜闌。
溫闌珊坐在顧夜闌對面，看見顧夜闌臉很黑。
咳嗽一聲問道：“我昨天沒把你怎麽樣吧？”
顧夜闌聽見溫闌珊這樣問，冷笑一聲看向溫闌珊，說：“你昨天吐我一身”
顧夜闌沒把昨晚溫闌珊叫他媽媽的事告訴她。
溫闌珊聽後低下頭，向顧夜闌道歉。
顧夜闌沒說話，低頭吃飯。
顧夜闌吃完後起身，走到屋裏拿裏出一件白色短袖遞給溫闌珊。
溫闌珊有些疑惑，“換上”
“哦”
顧夜闌收拾碗筷。
“我來吧”
“不用”
“……”
顧夜闌走到廚房洗碗，溫闌珊将衣服換上。
洗完顧夜闌，拿出兩片藥遞給溫闌珊。
“給我幹嘛？”溫闌珊看着遞過來的東西問道。
“吃了，感冒藥。”
溫闌珊表情抗拒，“我沒事，不用吃藥，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要走。
顧夜闌拉住溫闌珊，将她帶回來。
握住她的下巴，把藥喂進溫闌珊嘴裏，拿起桌上的水，灌進去。
藥被溫闌珊吃下，溫闌珊臉上挂着水珠，“你幹嘛？”
瞪着顧夜闌。
顧夜闌也不說話，溫闌珊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被溫闌珊換下來的衣服，沒有拿，顧夜闌看着衣服，拿起來。
走到衛生間，拿出一個盆子接好水，把衣服放進去，搓洗上面的污漬。
溫闌珊生氣走回家，拿起桌上的糖，塞進嘴裏。
糖一點也不甜，藥的苦澀味道沒有變淡。
溫闌珊将衣服換下來，丢到洗衣機裏。
躺在床上，閉上眼。
周一。
溫闌珊坐在位置上，前面的沈簡在和她說話，顧夜闌走到溫闌珊身邊，從口袋裏拿糖遞給溫闌珊。
溫闌珊還生着氣，沒有接。
顧夜闌也沒管她要不要就放在溫闌珊桌子上。
溫闌珊低頭看着糖，沒有說話。
“你什麽時候過生日啊？闌珊。”沈簡問道。
“11月4日。”
“那還挺晚的。”
“嗯。”
……
“你今天怎麽回事？”陸宴問道。
顧夜闌瞥了一眼陸宴，說：“沒事。”
……
“我們等下去吃什麽？”陸宴大大咧咧問道。
“我想吃米線”沈簡笑着說。
“你能？闌珊。”沈簡看向溫闌珊問道。
溫闌珊冷淡回答：“我不吃，你們去吧。”說完她就向小樹林方向走去。
沈簡哦了一聲。
“你能？夜闌”
顧夜闌也說不吃，跟着溫闌珊向小樹林走去。
陸宴看着兩人的背影，問道：“這兩人怎麽了？”
沈簡搖頭表示不知道。
……
因為是中午，小樹林很安靜沒有人。
溫闌珊拿出糖，塞到嘴裏。
甜味在口腔炸開，溫闌珊皺眉，看向糖紙，不是自己原本的糖。
是顧夜闌給的。
溫闌珊将嘴裏的糖拿出，重新包回包裝紙裏，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準備将糖扔進去。
“是糖不好吃嗎？”背後聲音響起。
扔糖的手一頓，回頭看見是顧夜闌。
溫闌珊沒有被發現的尴尬，只是越過顧夜闌向小樹林外走去。
顧夜闌拉住溫闌珊手，溫闌珊停下腳步，回頭皺眉。
“松開。”
顧夜闌沒有動，只是說：“對不起。”
溫闌珊疑惑的看向顧夜闌，不理解他為什麽要道歉。
顧夜闌看出她的疑惑，說：“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讓你吃藥的。”
溫闌珊知道他說的事情，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你先松開，我原諒你。”
“真的？”
溫闌珊點頭，顧夜闌真的把手松開。
摸向口袋，溫闌珊摸出一個糖遞給顧夜闌。
顧夜闌吃下，“為什麽你要吃無糖的？”
兩人向小樹林外并肩走出去。
“我不愛吃甜的。”
顧夜闌哦了一聲。
“那你為什麽不吃藥。”
“因為藥太苦，我不喜歡吃苦的東西。”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