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第75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昨夜臨睡前趙管家強行給南頌和權夜骞灌下了醒酒湯,早上醒來的時候居然沒有頭疼,南頌感激涕零,抱着趙管家親了一口。

權夜骞也想親,南頌給他推開了,“趙媽的便宜你也想占,還是不是人啊?”

“只要是美女的便宜,我都想占。”

權夜骞理不直氣也壯,“你敢說趙媽不是美女?”

南頌眯眼看着他,陰險啊陰險。

趙管家臉上充滿慈愛的笑,這樣兄妹互啄的場面,好久都沒有看到了,好像一眨眼就回到了從前的日子。

那時候,大家都在,家是家,家人是家人。

現在呢……唉。

趙管家把嘆息都咽下去,張羅着他們趕快去吃飯。

南琳從樓上下來,禮貌地跟大家問好,也乖乖在南頌身旁坐了下來,南頌将一碗粥端到她跟前,順口問道:“南雅呢?”

“我敲了敲她房間的門,沒有回應,還以為二姐已經下來了呢。”

南琳站起身,“我上去叫她……”

“不用你去。”南頌将南琳摁住坐下,讓傭人上樓去叫,冷聲道:“你告訴她,要是不樂意起沒關系,但家裏到點吃飯,不會給她做第二頓。”

傭人應了聲是,忙上去叫人,沒一會兒又折返回來,“大小姐,二小姐沒在房間裏。”

一大清早的,人能跑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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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頌調出監控,才發現南雅竟然是撬了窗,用床單綁着自己墜下樓去,從牆邊鑽狗洞逃出去的,“呵,真是出息了。”

權夜骞看着視頻上撅着屁股,狼狽不堪的南雅,不禁搖頭,“真可憐,你瞧瞧你都把人逼到什麽份上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自己非得要往死裏作,我能有什麽辦法?”

南頌表示自己很無奈,家裏這個狗洞是小時候她閑來無事挖着玩的,後來被父親給糊死了,沒想到又被掘開了。

管家問用不用再給糊上,南頌擺擺手說不用,“她願意當狗就讓她當去,我們要是把人家這點權利也剝奪了,那多不好意思,就顯得她更可憐了。”

權夜骞吃着蟹黃小籠包,閑閑道:“你這安保系統不夠健全啊,一個大活人就這麽跑了出去,保镖們幹什麽吃的?”

他話音剛落,老K适時走了過來,說早上南雅一撬窗他們就發現了,但沒管她,直到看着她從狗洞爬出去,想通知南頌來着,又怕打擾她休息,所以想等到她醒來再說。

南頌睇了權夜骞一眼,意思是:打臉了吧?

權夜骞輕哼一聲,低頭吃包子。

南頌轉向老K,“她是不是去找秦江源了?”

老K點點頭。

權夜骞一臉誇張地看着南頌,“這你都知道?料事如神啊。”

“吃你的包子吧。”南頌嫌棄地睨他一眼。

南琳也一臉好奇地看着南頌,“姐姐怎麽猜到的?”

“這有什麽難的?女人受了委屈,當然要去找自己的心上人哭訴了。”

南頌有些嘲弄地勾了勾唇,“只不過所托非人,恐怕我這個蠢妹妹,你那個傻二姐,要承受第二波委屈喽。”

南琳眨眨眼,疑惑地看向權夜骞,“什麽意思?”

權夜骞同樣疑惑,問南頌,“什麽意思?”

南頌淡定地往烤好的面包片上抹果醬,心裏暗嘆:還能是什麽意思,八爪魚劈腿的意思。

……

南雅撐着腰步履蹒跚地艱難往秦江源的公寓走,一路罵罵咧咧。

昨夜挨了南頌的一百下戒尺,疼的她一晚上沒睡着覺,今天早上扒開褲子一看,腫的跟紅燈籠似的,連牛仔褲都穿不了,只能換了身裙子。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想要去找秦江源好好訴說一下自己的委屈,可她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到了公寓樓下,還差點被保安給攔下來。

沒辦法,南雅一身白色的裙子愣是給她磋磨成了灰色,像是從泥地裏滾了一圈似的,裙擺處還裂了個大口子,跳樓的時候被鐵絲給勾的,連裏面的安全褲都露了出來。

這還不是最狼狽的,最狼狽的是她頂着這一身,被當成了從神經病院出來的,沒有一輛出租車肯載她,她是穿着高跟鞋走過來的,腳被磨出了好幾個泡。

南雅又疼又委屈,一路走走停停,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容易化的妝全花了,假睫毛眼影和眼線糊成了一坨,像烏眼雞似的。

她好說歹說了半天,保安們才認出她是南家小姐,這才放她上了樓。

南雅這個恨吶,恨南頌,恨出租車司機,也恨保安。

“你們等着看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今天受的所有委屈,都會跟你們讨回來的!等我成了秦太太,到時候你們巴結我都來不及!”

南雅給自己打着雞血,來到秦江源公寓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才輸入密碼,推開了房間的門。

她脫掉高跟鞋,蹑手蹑腳地走進去,想要給未婚夫一個驚喜。

主卧的門沒有關,裏面昏暗得很,連窗簾都沒有拉開,南雅知道秦江源睡得晚起的也晚,嘴上還輕聲嘟囔着,“還沒起呢,正好,一會兒我也要好好睡一覺。”

她輕輕推開主卧的門,貓着腰走進去,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就想往被窩裏鑽,摸到的卻是——

“啊——”

清晨第一嗓尖叫,掀翻屋頂,也将秦江源震了起來,“怎麽了怎麽了?地震了?”

他掀開被子,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赤着腳往外跑,直到跑出門去,發現房子穩穩當當的,并沒有地震的跡象,才又返回卧室,就看到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又齊刷刷地朝他看過來。

秦江源看到南雅,當即蹙了蹙眉,一邊提褲子一邊不悅地問,“你怎麽來了?怎麽搞成這個鬼樣子,你昨晚幹什麽去了?”

南雅瞪大眼睛,她還沒質問他呢,他居然還好意思問她?

“我還沒問你呢!”

南雅難得硬氣,指着床上光溜溜的女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是誰?怎麽會在你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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