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01.
“喂！高木！那是誰啊？！！”
之前跟高木确認夏油傑米花町守護者身份的消防員，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廢墟上，瞪着眼睛大喊。
“警戒線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政/府特批過的，被允許進入各種現場……”
高木曾經聽過其他地區的警察朋友提起過，像夏油傑在處理的這類特殊案件，在許多地方是會被移交給專門負責的人員，那些人員會帶着政/府特批的證件過來，迅速的把引起騷亂的咒靈處理掉。
他們米花比較特殊，夏油傑的情況是相反的，她是頻繁出入現場後才被發現有能力處理特殊案件，進而被警視廳允許的。
夏油傑與那些人不同，她是沒有組織的，甚至平日還有自己作為教師的職業，另外一批人處理特殊現場似乎就是他們的職業。
剛剛的那個白頭發的，應該就是負責的人員之一。
“叫咒什麽來的，之前聽說了一些。”
“是咒術師，警官。”
伊地知潔高領着三個學生趕到，接上高木警官的話茬，順手将方才被查驗過的證件再次遞了上去。
“引發爆炸的是咒靈，我們咒術師就是為祓除咒靈而存在的。”伊地知潔高說，“請放心，五條先生很強，很快就會解決的。另外，如果還有需要幫助的，這邊這三位也可以承擔起祓除咒靈的任務。”
他微微錯開身子，将一年級三人組暴露在高木警官的面前。
高木警官和同行的同伴皆是一驚。
這三個明明還是學生，就已經能夠擔任這樣的重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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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經歷過許多次的緣故，伏黑惠已經能夠從兩人的表情中判斷出他們的驚訝和不信任。
“咒術師人數稀少，所以就算還是學生，我們也已經是非常熟練值得信任的咒術師了。”
果然，聽了他的話高木警官他們的表情變了變。
釘崎野薔薇戳了戳他，小聲道：“伏黑，沒看出來你說話還挺漂亮的嘛！”
并不能像五條悟那樣簡單粗暴的直接飛到樓頂去的三人，最終在伊地知潔高和高木警官溝通過後，被允許跟着救援人員進入大樓，排查大樓內部是否還有咒靈存在。
高木警官再三強調，如果大樓內部還有危險，必須得跟着救援人員一起出來。
02.
夏油傑坐着魔鬼魚咒靈在上方打轉。
樓頂上空的濃煙熏的厲害，就算她從口袋裏摸出來口罩帶上，也只能勉強遮擋一部分。
下方的咒靈渾身被橙黃色的火焰狀跳動的波紋包圍，中心是一顆漆黑的球體，球體中間有着兩個白色瞳仁的眼睛。和過去夏油傑見過的咒靈想比較，已經算是長的好看的了。
操控魔鬼魚咒靈緩慢下降靠近那顆火焰球，夏油傑順勢擡起右手，咒力運轉，嘗試将咒靈直接轉化成咒靈球。
以前她也有過擡手運起咒力，咒靈就直接被牽引着彙聚到她的掌心，直到成為一枚黑漆漆的球狀物體的情況，但也有過她并不能直接拿到咒靈玉的情況，需要将咒靈揍個半死不活才可以。
夏油傑沒有系統的接受過咒術師的教育，其實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的術式，究竟是如何判斷能夠将咒靈直接轉化的。所以每次祓除咒靈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先去嘗試，看看能夠直接得到咒靈玉。
事實上，夏油傑在高中之前的那個暑假，被一個自稱是咒術師的男人找到并且邀請她前去就讀專門培養咒術師的學校。夏油傑對于咒術師、咒靈、術式、咒力這些稱呼的認知，也來自于那個險些成為她老師的男人。
男人當時與她的父母溝通過，夏油傑和父母态度相反，她希望去學校結識和自己有着同樣天賦的同類，而父母則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遠離自己，在根本沒有聽過的宗教學校就讀。
雙方的态度都很強硬，可事情的轉變發生的太過突然和慘痛。
夏油傑的父母出了車禍匆匆離世，臨走前甚至夏油傑還沒有找到機會與父母和解。
在家中親戚的幫助下為父母辦完了葬禮，夏油傑最終決定聽從父母的安排，就讀帝丹高中。
自那之後，她就斷了與咒術界唯一的聯系，對于術式的使用，也基本都是自己多年來摸爬滾打悟出來的。
火焰球咒靈大概是察覺到了夏油傑的意圖，它周身的波紋像是真正的火苗一般跳動着，自己在樓頂上來回跑動跳躍，反抗着夏油傑的捕捉。
噗噗兩聲。
火焰球咒靈主動攻擊，身上的波紋朝着夏油傑的方向襲來。
那些波紋脫離它的身體之後，變成了真正的灼熱的火焰。
魔鬼魚咒靈馱着夏油傑躲閃，火焰擦着她的耳邊劃過，熾熱的溫度照的她的臉頰發燙。
看來術式無法直接将其轉化成咒靈玉。
這樣的話，就必須要想辦法把火焰球打個半死才可以。
夏油傑一邊指揮魔鬼魚咒靈升空，飛到更高的地方躲避火焰球咒靈的攻擊，一邊在自己的咒靈空間搜索可用到的咒靈。
咒靈空間是她生得術式所帶的，主要用于存儲所有被她調伏的咒靈，而那些咒靈一旦被她所調伏，所有的能力就都會被她知曉，等級、能力、誕生于何……全部都毫無保留。
印象中，她是有調伏過一只擅長用水的咒靈。
就在她尋找可以使用的咒靈時，火焰球咒靈居然也跳了起來，追着魔鬼魚咒靈，一遍遍的使用火焰攻擊。
啊，找到了……
身後的空間撕裂，那只被夏油傑寄予厚望的咒靈在出現之前，一道泛着藍色的光束從她的身邊打出，不偏不倚的正中還在追趕魔鬼魚咒靈的火焰球。
那道光束蘊含着龐大的咒力，只需要一眼，夏油傑就知道，火焰球咒靈完蛋了。
“等等——”
阻攔的話才剛剛出口，火焰球咒靈就被暴力祓除，連一縷煙霧都沒有留下，就徹底消失。
雖然咒靈球的味道确實讓人難以接受，但只要一想到那些都是能夠驅使的寶可夢，夏油傑覺得也并不是不能去調伏它們，尤其這只火焰球還不是那種随手就能被立刻搓成咒靈玉的低級咒靈。
不能得到，真是相當的可惜。
“敢傷害傑的家夥，都給我去死！”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夏油傑的脊背下立刻挺直。
原來五條悟也是咒術師嗎？
所以他之前所有的耍寶行為，都是為了能夠和她坦白，自己咒術師的身份？只不過到處都有不是咒術師的人在，沒有辦法說出口？
對方也希望找到有着同樣天賦的同類嗎？
夏油傑的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為遇到了同類而激動，一方面又覺得她的這個咒術師同類，想要和別人溝通的前置行為太多了，而且讓人摸不着頭腦。
她所不知道的是，以前也曾有過許多輔助監督和其他的咒術師想要追上她，和她溝通加入咒術界的事，但都因為她要麽祓除咒靈後就直接坐着魔鬼魚咒靈飛跑了，要麽就是直接拒絕借一步聊，他們追不上人。否則，她也不至于到現在才真正遇到其他的咒術師。
夏油傑一轉頭，就見五條悟惡狠狠的盯着火焰球咒靈消失的地方。
看見夏油傑看向自己，五條悟立刻又變成了無辜的表情，藍色的眼睛注視着夏油傑。
他靠近夏油傑，一改方才祓除咒靈時的樣子，把自己當成個乖巧小貓，湊過去想要抓着對方的胳膊蹭一蹭。
但很遺憾，還沒有和五條悟建立飼主關系的夏油傑，并不打算讓這只身高超标的大型貓咪蹭。
根本來不及去提問為什麽五條悟也看的見咒靈，并且随手就能祓除咒靈，五條悟便立刻湊了過來，臉上的表情變化之外，讓夏油傑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夏油傑長舒一口氣，鎮定道：“你知道嗎，你剛剛祓除了我打算調伏的咒靈？”
對咒靈态度惡劣也無所謂，反正也不是對着她。
而且對方很明顯并不打算祓除她的魔鬼魚咒靈，說明還是分得清敵我關系的，這倒是省下了她單獨去解釋，被自己調伏的咒靈變成了友方這件比較詭異的事。
“馬上就來質問我了，傑好過分啊！剛剛明明救了你哎！”五條悟撇嘴，“那只只是沒有什麽用處的二級咒靈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啦，傑你應該有更好的咒靈才對，沒必要為了一只二級可惜……”
五條悟的聲音越來越小，語速越來越慢。
他這輩子所有的察言觀色都用來觀察夏油傑的情緒了。
夏油傑直視着他，雙手抱胸，一副看他還能說出來什麽話來的表情。
不會吧……
五條悟心中警鈴大作。
傑，該不會并沒有多少咒靈存儲吧？
他記得傑以前雖然特級咒靈沒幾只，但一級咒靈可是一大堆的。
不不不。
傑以前一級咒靈一堆，是截止到高專叛逃的時間線，那時候頻繁接手祓除咒靈的任務，再加上自己有意識的幫忙抓等級高的咒靈回去，才會有的結果。
現在的傑，沒有讀過高專，沒有接過大量的任務，更沒有自己勤勤懇懇的幫忙，咒靈的儲存少也是情有可原的。
五條悟像只踢翻了主人水杯搞得屋子裏一片狼藉的貓，緊張兮兮地詢問：“傑，你現在的咒靈數量是……多少只？”
夏油傑親眼目睹眼前的人臉色迅速變換，從疑惑到震驚再到驚慌，最後變成小心翼翼地詢問。
雖然她不太明白對方為何會有這些情緒，但還是如實回答。
“大概，三四百只。”
嘶——！
五條悟倒吸一口涼氣。
比傑高專時期少了好多啊！
“那傑，你最高等級的咒靈，是幾級？”
“一級，目前只有一只。”
五條悟又是一陣牙酸。
夏油傑确實是很需要這只二級的火焰球咒靈。
但是，已經被他祓除掉了。
“傑，下次帶你去我家吧！”五條悟思索再三後開口。
“……”
夏油傑當場一個激靈，表情不解的打量他，然後指了指自己。
哪有人會邀請第一次見面的女性去他家裏的啊！！
“五條先生，需要我提醒一下嗎？我們今天才剛認識。”夏油傑頓了下，“姑且算是認識。”
“哈？！”
五條悟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随後立刻反應過來。
“傑，說好要叫我悟的！”
“……誰和你說好了啊。不要擅自決定啊。”夏油傑無奈道。
雖然仍然拒絕直呼對方的名字，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被對方直呼名字。
“傑！你再這樣，老子要鬧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