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第 23 章

“你長得好像我……前對象啊。”

小小一句話,帶給人的傷害卻是那麽的大。

在聽到這句話之前,剛聽到那倒黴孩子讓俞白把他蹬了,勸俞白再找個疼人新老攻的傅思成,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能讓他更憤怒的了。

片刻後,沖進房間裏的傅思成聽到心上人的這句喃喃自語,當即呆立當場,原地破防。

他又氣又急的悲憤萬分,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人與人之間的悲喜并不相通。

但俞白打死也不會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裏,他竟然能将這句話體驗兩次。

會議室裏,面對衆選手羨慕嫉妒的目光,一點也不想要這福氣的俞白麻木低頭。

負責rap教學的鞏凡接了個通告,這幾天臨時離島。

原本五個導師,離開了一個變成四個,獲得獎勵的寝室剛好和導師們一對一,沒有了五選四的煩惱。

“那什麽……你們先選。”

俞白現在看到傅思成的身影就腦瓜子疼。

他眨巴着眼睛,寄希望于小夥伴們能将傅思成先挑走。

那可是傅思成,傅老師哎!

國民男神,娛樂圈神話,別的不說,光他們寝室裏,傅思成的鐵粉就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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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獲得了和偶像親密接觸的機會,這還能不沖?

不沖不是中國人!

在俞白滿是暗示的眼巴巴目光裏,阮辰渝選了徐敏,陳默挑了李逸壬。

四分之一的概率轉眼變為50%,俞白還沒來得及開口,傅淮就動作飛快地表示他想請任青青當他的單獨輔導老師。

“……”

很好,現在只剩下了他和傅思成。

萬萬沒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是這樣,俞白當場傻眼。

或許是他愣怔的樣子過于明顯,站在一旁,目睹了他們寝室和諧“商議”全過程的傅思成眉梢一挑。

“怎麽,”傅思成慢悠悠開口,低沉的嗓音在俞白聽來是那麽可氣。

“輔導老師是我,你不滿意?”

“……啊哈哈怎麽會呢!”

俞白含淚低頭。

“我就是有點震驚。”

一對一的導師很快便分配完畢。

和俞白他們寝室的謙讓不同,另一組選手在分配導師時明争暗鬥,為了搶傅思成,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

分好導師後,總導演拎着喇叭,笑眯眯地再度開口。

“行了,游戲也做完了,大家可以回去了。”

選手們應和起身,零零散散地往外走去。

趁着人還沒走遠,總導演揚起喇叭,高聲提醒。

“別忘了,我們節目今晚開播,大家雖然沒手機,但還是可以意念祈禱一下的。”

“來,祝我們《白光璀璨》開播大吉,收視長虹!”

“……”

還沒走出會議室的選手們步伐僵住,表情集體幽怨。

“……導演,你不說我們還沒想起來。”

這麽一說,瞬間就開始緊張了好嗎!

而且他們的手機都被沒收,外界的消息一點都接受不到。

神特麽的意念祈禱……這麽說除了搞他們的心态,還能幹啥!?

“啊哈哈哈,大家沒忘就好。”

沐浴在衆人幽幽的目光中,搞了波心态的總導演舒坦得不行。

開播之前壓力大,不能光他一個人緊張!

回寝室路上,和別的宿舍低沉壓抑的氛圍不同,陳默一胳膊肘壓在俞白肩上,帥臉上的表情感慨不已。

“看看,還是我們寝室關系好,多和諧。”

“……?”

俞白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同樣不care節目開播,俞白還沉浸在小夥伴們将他飛快抛下,獨留他一人面對傅思成的幽怨裏。

“既然我們關系和諧,那我把和你偶像獨處的機會讓給你?”

“……別不知好歹啊。”

陳默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在俞白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傅老師可是全能型選手,就适合輔導你這種唱跳皆廢的小辣雞。”

“你看上次被傅老師指導完,你進步多大。”

陳默不提還好,一提俞白就開始尴尬。

死去的記憶突然複活,嗷嗷叫着向俞白沖去。

想想他上次窩在傅思成懷裏,跳跳魚般瘋狂亂扭哽咽流淚的樣子,俞白就忍不住腳趾扣地,整個人尴尬到不能自已。

“……你亂說!”

俞白臉色爆紅,看向陳默的目光滿是殺意。

“我上次才沒有丢人……”

意識到不對,俞白的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不說了。

但他即時剎車,卻阻止不了陳默的腦補。

“哦~丢人——你丢什麽人了?難怪你對傅老師的單獨輔導那麽抗拒!”

“……你閉嘴,啊啊啊!”

俞白捏緊拳頭,試圖把陳默揍到失憶。

陳默哇哇怪叫地跑着,邊跑邊大聲嚷嚷。

他們身後,阮辰渝和傅淮豎着耳朵,偷偷聽八卦的樣子一臉好奇。

晚上八點,《白光璀璨》準時開播。

腥風血雨地炒了那麽多天,盡管後面節目組收手不再炒作,但觀衆們的期待早已拉滿。

開播的那一刻,彈幕便迫不及待地刷了起來。

【傅老師,導師長真的是你嗎——】

【辣個男人終于要出現了?!】

【晁松晁松,日照之松!】

【那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員小哥哥,我來pick你啦[狗頭]】

“啧,刷俞白的彈幕還挺多的……”

俞宅客廳裏,俞逸看着投影屏上數量衆多、飛速劃過的“工作人員小哥哥”和滑稽狗頭,心情複雜地眯了眯眼睛。

“什麽?哪裏有白白?”

熒光棒都買好了的俞父坐在沙發上,他看着飛速劃過的彈幕,眉頭微皺。

“小逸你把彈幕關掉,字太多了,看不清人臉。”

“……好。”

俞逸低頭調整平板。

等他關掉彈幕,調好擡頭時,在他身旁,俞父俞母已經揮舞起了熒光棒。

嫌氣氛不夠熱烈,俞父還往他手裏塞了兩根。

“舞起來,我們給你兩個弟弟應援!”

“……”“……抱歉。”

傅淮紅着耳根将俞白扶起。

而在他們旁邊,看到了這一幕的阮辰渝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地加快了練習的速度。

一個上午兩節大課,身為上午最後一堂課的老師,李逸壬盡心盡力地拖堂了。

十幾分鐘後,舞蹈課的教室門外。

傅思成叩了叩舞蹈室的門,在選手們興奮的“哦哦”與“傅老師!”的起哄聲中,傅思成笑着開口。

“李老師,下班了,快來吃飯,就等着你呢。”

“……啊?好,好我馬上!”

李逸壬沒想到傅思成會過來喊他吃飯,也沒想到他們吃飯竟然會等自己。

在經歷了最開始的懵逼與錯愕後,李逸壬點了點頭,教學進程瞬間加速。

“來,跟着我一起跳,剛剛那個部分,我再給你們最後演示一遍。”

等着選手們集合散開的時間裏,李逸壬還不忘笑着打趣。

“看看,傅老師人多好,你們到時候上傅老師的課,可一定要專心。”

“老師放心,我們可用心了,我們都是傅老師的小迷弟!”

下面的選手們配合點頭,扯着嗓子嗷嗷起哄。

熱鬧的喧嚣聲裏,跟着一起瞎樂呵的俞白動作微頓。

仿佛被大型捕食者盯上的壓迫感再度襲來,俞白眼皮一跳,機警扭頭。

擡眸的那一刻,俞白敏銳捕捉到了傅思成向他看來的視線。

……這家夥,盯着他幹嘛啊!

俞白跟着李逸壬蹦跶,心中很是抓狂。

一分鐘後,和自己四肢配合還不是很好的俞白再次跳錯。

仿佛冥冥中感覺到了什麽般,在跳錯的那一刻,俞白揚眉擡眼,蹭的一下就往傅思成那邊看去。

果不其然的,在俞白憤怒甩去的小眼神中,他看到了傅思成微妙上揚的唇角。

知道他已經盯了自己好一會兒的俞白:“……”

這家夥是故意的吧?!

就是故意過來看他跳錯的吧!??

那一小段舞很快結束,俞白擦了把汗,一臉深沉地盯着傅思成。

出乎俞白意料的是,在傅思成發現他的盯梢行為已經被注意到後。

這家夥看向俞白的眼神不僅沒有收斂,唇角反而進一步上揚。

俞白:“……?”

這麽嚣張的嗎?

所以“單純為了教學效果”什麽的都是在放屁。

俞白整個人都驚了。

這家夥第一節課把他提溜到所有人前,果然是故意的啊啊啊!

怎麽能有人小心眼到這種地步!!

并不清楚他大哥對傅思成的“囑托”,還以為傅思成單純是因為初舞臺時他瞪的那一眼,記仇記到現在的俞白人都傻了。

怎麽能有人這麽記仇的……

大兄弟你是屬睚眦的嗎!?

就在這時,其他選手也發現了傅思成的“不太對勁”。

傅老師在看什麽,怎麽看了那麽久……

衆人順着傅思成的目光看去。

在發現視線的盡頭是俞白後,選手們紛紛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傅老師好負責,這是在關注班裏的後進生。

清楚俞白“被迫留下”凄慘經歷的選手們開始嗷嗷起哄。

俞逸一點也不想應援,他正提心吊膽地祈禱俞白不要在節目上撕逼作妖,此刻腦殼都是疼的。

“……爸,應援是要到現場的,我們在家裏揮熒光棒沒用。”

俞逸動作優雅地給老父親潑了盆冷水。

“……喔。”

俞父悻悻放下熒光棒,随後仿佛想到了什麽般,他一拍大腿,眼睛閃亮地向俞逸看去。

“我們家不是贊助商嗎,那等白白和小渝下次公演,我們是不是能拿到前排的vip票?”

……公演?

俞逸震驚地向旁邊看去。

短短幾周的工夫,他的老父親不但學會了應援,連公演這種選秀流程都知道了?

左側,俞母期待的目光委婉投來。

看着他滿臉寫着“想去,想pick,想要線下應援”的老父親和老母親,俞逸嘆了口氣,無奈點頭。

“有,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俞母矜持回身,手中的熒光棒優雅地搖了搖。

兩小時的時間眨眼即過。

燈光幽暗的客廳裏,節目結束的BGM響起,投影屏花花綠綠的光映在俞父微胖的臉上。

握着手裏的熒光棒,俞父扭頭看着俞逸,表情很是茫然。

“……你弟弟呢?”

不是說他兩個兒子都上節目了嗎?

怎麽播出的節目裏只有阮辰渝,不見俞白的?

“對啊,白白呢?”

俞母放下熒光棒,特意化了精致全妝的臉上表情嚴肅不已。

“我聽說過這個,這是不是娛樂圈裏面的……黑幕?”

剛才讨論時被總導演借着俞白的名頭明裏暗裏地刺了幾句,橫行霸道慣了的副導演眉頭一皺,神情愈發不耐。

這家夥有毒嗎,怎麽就他事情多?

“哪個贊助商問的?需要我們特殊照顧的那幾個大少爺不早就給你們标出來了嗎。”

“說了多少次了,那種投了點小錢的贊助商不用在意他們。

我們節目走的是高大上路線,贊助商裏連俞氏集團都有,需要在意的是他們的意見……”

“導演……”

握着手機的工作人員滿臉尴尬。

“剛才打電話過來的,就是俞總。”

……俞總?!

副導演瞬間坐直身子。

俞總怎麽親自打電話過來了?

顧不上深思,副導演瞬間舒展眉眼,他擡頭,沖工作人員露出了一個謙遜溫和,還帶着點谄媚的油膩笑容。

“俞總打電話過來,有什麽指示嗎?”

“俞總……俞總問我們怎麽回事,怎麽把他弟弟的鏡頭全給剪了。”

工作人員恍惚開口,明顯還沒從剛才的沖擊中回過神來。

“哦對了,俞總說他弟弟,是俞白。”

“……”

“………”

“…………”

副導演嘴角的笑容猛地僵住。

被肥肉擠成了兩條縫的小眼睛裏,眼神頓時失去了高光。

“……啊?”

俞白???

艱難掙紮着将傅思成親他的帥臉推開,傅久俞板着小臉,滿臉嚴肅地說道。

“我爸爸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去世了!”

傅思成:“……?”

不是,他怎麽不記得他曾經死過?

摸了一把還緊張跳動着的心髒,再看一眼嚴肅不已,不像是在說笑的崽。

傅思成抱着懷裏的小胖娃,表情茫然而又懵逼。

嘶……

他老婆失憶時拿的劇本,好像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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