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一輝的手臂并沒有大礙，在大見教練的按摩下，很快就恢複。
不過哪怕上場，他也沒有攔死過牛島若利的扣球。
對于這個情況，稻荷崎衆人沒有去責怪，一輝本人也并無陰霾。
因為他十分清楚，他與牛島體力和臂力之前的差距。
爆發不如堅實的基礎。
只不過，他不認為自己之後會輸了。
角名也不是力量型，比賽中有一觸牛島的情況，但也沒有辦法克制他。
比賽結束。
第三局比分以33：31，白鳥澤獲勝！
站在原地不斷喘息着的一輝半垂着眼睫，眼底是溢于言表的疲憊，汗水劃過了臉頰，落在地板上泛起圈圈漣漪。
果然，體力還是不行啊。
得練練了，要不然挺丢臉的。
“可惡，還是輸了。”也是累得氣喘籲籲的宮侑眼中染上了不甘。
站在他身邊的宮治用手背抵在了腰側，從他那濕漉漉的劉海可以看出這場比賽的不易，“牛島太猛了，還是要琢磨一下。”
盡管稻荷崎這邊絞盡腦汁，但面對着二年級、基本走向成熟的牛島若利，還是有些難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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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角名看到左利手的旋轉，也會出現被他的巨力打出打手出界的情況。
這就是白鳥澤明目張膽使用王牌為主的超進攻打法的底氣。
看到了又如何？知道了又如何？
在摧枯拉朽的力量下，一切的思考和算計都是徒勞。
只需要牛島一人，就可以破萬鈞。
這是他們的底氣所在。
也是他們的核心所在。
無所謂對手的預測和防備。
反正他們的王牌從未讓他們失望過。
而且稻荷崎副攻手都不是力量型，面對牛島其實很吃虧。
深深吐出一口氣的一輝側眸望了一眼對面的情況後，漠不關心地收回了視線。
沒事，等到IH就可以了。
他相信自己。
“走吧，一會還有比賽呢。”銀島結恢複得很快，畢竟這不是正規比賽，練習賽而已。
況且，他們是全員一年級，面對着白鳥澤的一二年級混合隊。
不管是默契上，還是實力上。
有所差距是正常的事。
總歸他們不會止步不前，之後贏回來就行了。
收拾好情緒的貓貓弓着背，懶洋洋地朝着休息處走去。
其他人也沒有太多的負面情緒，練習賽輸了又不會怎樣。
再說，這場比賽他們打得也挺爽的。
等到學生們歸來的大見太郎微微一笑，“做得很好，不要灰心，你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說實話，一年級能和白鳥澤首發隊打成這個比分。
已經是非常好的結局了。
對面只有一個主攻手非首發，其他全是。
尤其裏面有處中變聞名遐迩的牛島若利在。
他們這邊全是一年級，連正選都不是。
大見表示自己很滿意這個比分。
飯要一口口吃，不能操之過急。
他相信，這群孩子，會在短暫的時間內，飛速成長。
這也是黑須法宗答應這場聯訓的最終目的。
沒有什麽是切身體會，更能讓人感受到差距與動力的了。
黑須也是沒辦法了。
一年級實力強，天賦也強。
但就是因為他們實在厲害，所以無法避免得會出現一些自傲的心理。
這裏點名青根一輝。
與其天天說教然後不被放在心上。
不如讓現實讓他們知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固步自封不是一件好事。
天才是少，但全國不是沒有。
比他天才的、比他能努力的人。
在這幾所學校內，有好幾個。
受點打擊、受點挫折并不是壞事。
“好好休息一下吧，下一場是和音駒，時間定在半小時後。”本來是打算十五分鐘開賽的，但由于最後這場比賽打場拉鋸了。
所以大見決定還是讓他們多休息一會。
哀嚎了一聲的貓貓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瘋狂搖晃着雙腿，抱怨道：“沒有人權啊！！ 我都這麽累了！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見恢複成往日那傻不愣登又煩人的模樣，宮侑內心最後一絲擔憂消失殆盡。
他之前還是挺擔心一輝被連番打擊産生負面情緒的。
畢竟，這只貓驕傲又自信。
萬一被怪童欺負得哭唧唧該怎麽辦？
但……
明顯是他想多了。
翻了個白眼的綠毛狐貍用腳踢了踢撒潑貓貓的後背，吐槽道：“又不是不讓你休息，剛剛運動完，不要坐着，起來！”
被他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一輝幹脆在地上一躺，撒潑打滾起來。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休息！我低血糖了！！比賽可以！但要給我補償！”
聞言，所有人皆是露出了死魚眼。
合着，你這樣鬧騰，是為了讨口吃的是吧？
“好好好，你先起來，我給你。”無可奈何的大見教練已經學會把一輝當作貓咪看了，只見他從口袋中掏出了——
一根芝士條。
繼續說道：“拿去，吃完不許再鬧騰了，知道嗎？”
眼尖的貓貓看到老師手中的東西後，一個翻身爬了起來，超開心地說道：“耶！老師你對我最好啦～～”
衆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大見太郎手裏的芝士條。
陷入了沉默。
嗯，是芝士條沒錯。
但是……
是兒童吃的那種。
這是在，哄小孩嗎？
開開心心從老師那拿過兒童芝士的貓貓急不可耐地撕開了外包裝，嗷嗚一口吃了下去，身後飄起了粉色的小花花。
整個人沉浸在幸福中。
對于他的表現，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選擇無視這只貓的傻樣子，開始說起下場的比賽。
“音駒啊，聽說防守特別強，一會得想想怎麽突破了。”宮侑往嘴裏灌了一口水後，大腦飛速運轉着。
迄今為止，他們還沒有跟音駒比賽過，對這支隊伍的了解程度只在表面。
如今第二體育館內的所有的比賽均已結束，是以，他們也無法從中觀摩到音駒的情況。
擦拭着脖子的宮治還算贊同他的說，說道：“那就開局試探一下，給我吧。”
和白鳥澤比賽雖然酣暢淋漓，但輸了還是令人感到不愉快。
所以，宮治不想在下局輸了。
比了一個OK的手勢，宮侑自然不會拒絕兄弟的上進，“好，不要和他們拖延，盡量打快球，音駒的體力應該會很好。”
“嗯嗯，我知道！要贏！！”銀島結十分熱血地附和着。
其他人對于他們的話也沒有任何的意見，打快節奏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
不要拿自己的弱項比對手的強項。
本身稻荷崎就是一只超進攻型隊伍。
攔網體系有角名和一輝在，非常的穩妥。
只要一傳不出亂子，對面攻手不是牛島這般的巨力，那麽這局他們勢在必得。
見大家都答應下來後，綠毛狐貍轉頭對着正在嗦棍子上殘留芝士的貓貓囑咐道：“還是老話，不許偷懶，再輸你的衣服你自己洗吧！”
昨天吵架的原因，狐貍們并沒有履行賭約，為一輝洗衣服。
但今天和好了，他們不洗也得洗。
可是，沒人規定不許反悔啊。
聞言，一輝一臉張大嘴巴，口中的棍子也掉到了地上，“哈？憑什麽啊！你居然敢耍賴？！”
雙臂抱胸的宮侑不光不覺得自己的臨時反悔有問題，甚至覺得自己拿捏住了貓貓，語氣不善。
“我不是說了嗎？你不偷懶，給你洗，偷懶，想都別想！”
很成功的被威脅到的一輝嘴巴一撇，不爽地嚷嚷道：“你就是小心眼！！我沒有偷懶！你不要這在這裏無中生有！血口噴人！”
貓貓雖然沒有太多的力氣，但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魔咒。
手勁在一些沒必要的事情上，特別的大。
每次他自己洗衣服，很容易把衣服……
洗壞。
導致他因為這件事，被母親逗了好多次。
所以，一輝是真的不喜歡洗衣服，上次小測試的賭約忍痛沒有選擇零食，而是選擇了讓狐貍幫他洗。
宮侑這次是真的拿捏到一輝的命門了。
哼笑一聲的綠毛狐貍眼中盡是得意之色，身後不存在的尾巴幾乎要搖成了大風車。
“那就答應好了，你不偷懶，我不違約。”
氣成包子臉的一輝煩躁地點了點頭，別過身子不看他了。
對于他們之間的官司，衆人都是保持着不理會不吭聲的态度。
反正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你們自己商量一下吧，這是早上最後一場比賽，結束後就可以去吃飯了。”一錘定音的大見太郎不打算多言，學生能自己解決的事就不要插手。
“是！”
稻荷崎這邊其實不需要做太多的準備工作，輸給白鳥澤的他們內心憋着一團火。
現在正在是猛烈燃燒的時候。
管他那麽多，上就完事。
反觀音駒這邊，比稻荷崎白鳥澤結束得早的衆人聚集在了一起。
“嘛，稻荷崎的實力是縣內的top，每年都會進全國的程度，不過對面都是一年級，不需要那麽緊張就是了。”
黑尾鐵朗靠在牆壁上，懶洋洋地擡起眼皮說道。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他心裏還是升起了幾分慎重。
在參加集訓的五只隊伍中，不出意外，他們的綜合實力是最低的。
這點黑尾看得十分透徹。
也不會存在什麽僥幸心理。
四隊全是進攻型，只有他們是防守型。
球風獨樹一幟。
是好也是壞。
他說這段話，也是為了不讓隊友産生緊張的情緒。
一年級？只要夠強，哪怕是初中生也沒關系。
年齡不是衡量一個人強大的标準。
而是天賦、實力。
在黑尾的不太細致的觀察下，稻荷崎這隊的實力強得有點離譜了。
進攻體系完美，攔網也漂亮，和有牛島在白鳥澤在最後一局甚至打起了拉鋸賽。
聞言，了解這位同級生的海信行眼底掠過一絲沉重，但他的語氣還是和平常一樣，“對面的十一號和五號的進攻，八號和十號的攔網，以及七號的二傳。”
“都是需要注意的點。”
說白了，稻荷崎基本沒有什麽弱點。
自由人雖然不太穩定，但實際上實力并不弱。
揉了揉腦袋，黑尾側眸看向了一旁的幼馴染，問道：“研磨，有什麽頭緒嗎？”
正在垂眸思考的孤爪研磨語氣慢吞吞地回答道：“暫時沒有，我想在比賽中看看具體情況，先防備他們的快攻吧。”
研磨有預感，對面一開始就會發起強攻。
他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聞言，黑尾挑了挑眉，“OK，聽到研磨的話了嗎？注意好防守哦。”
“OK！”“知道。”“好的！黑尾前輩！”“好的好的。”
雖然這個賽前分析有些潦草結束，但衆人也清楚，說再多也沒有實際體會來得快。
休息的時間轉瞬即逝。
抽取發球權中。
臭着一張臉回來的宮侑抓了一把頭發，“對面的發球權，可惡！我還準備給他們一個親切的問候呢！！”
捂嘴偷笑的一輝抓住機會就開始諷刺道：“喲喲喲，還親切問候，不知道對面的自由人挺出名的嗎？分分鐘給你接住。”
一輝初中在東京就讀，就算他不會刻意去了解本地實力強大的選手。
但也無可避免會聽到隊友們的讨論。
夜久衛輔，在東京還是挺出名的一位自由人。
接大力跳發對他來說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惡狠狠地剜了正在偷笑的貓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殺穿他的宮侑哼了一大聲。
“你到底是哪邊的？！我的發球很厲害的好嗎！！”
說是這樣說，但在這幾局的比賽中。
宮侑也發現以往強悍的大力發球，在面對實力雄厚的自由人面前。
不是很管用了。
要不要試試新的發球？
二傳手有好的發球球技是一個得分利器。
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需要把握住。
等到集訓結束，他和阿治商量一下吧。
被限制的感覺不好受啊……
懶得和讨人厭的貓說話的狐貍轉頭看向了隊友們，語氣帶着強烈的自信。
“我們上吧，給他們一點開胃菜吃吃。”
“OK！我燃起來了。”“好的！”“沒問題。”“嗯。”“嗯。”
這場比賽，稻荷崎運用着之前的站位，依舊是角名倫太郎先上場。
一輝對此沒有絲毫的意見。
畢竟剛剛和白鳥澤的比賽中，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
現在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比賽正式開始。
站在底線外的孤爪研磨目光冷靜。
“研磨，發個好球。”“來個開門紅，研磨。”“要有毅力啊！研磨！”“加油！”
聆聽着隊友們的鼓舞，在哨聲響起後，他将球抛于空中，看似随意地揮臂。
弧線有些飄忽且軟綿。
晃晃悠悠地從音駒的球場飛躍過了球網，甚至在過網的剎那，擦到了一些網沿，帶起一陣抖動。
下一秒，排球驟然從稻荷崎的三號位附近極速墜落。
一直都在盯着這球的宮侑臉頰爆出一個井字，幹脆一個跨步上前，“我來！”阻止了井田想要去接球的念頭。
只見他在來到球路之下的瞬間，猛地将左腿平行伸直，重心下沉，右腿蹲下，大腿的肌肉爆開，将雙臂舉過頭頂。
被算計了。
此刻他的內心只有這個想法。
對面那個看起來沒什麽精神的二傳手不賴啊。
軟綿的發球降低了他們的警惕心，這次的擦網不出意外是他精心設計的吧？
好好好。
如果不是他一直沒放松的話，這球怕是要送分了。
眉眼銳利的宮侑快速用餘光掃了一眼自家的站位後，屈指将球傳了出去。
在他接球的剎那，撤到三號位後方的角名便開始着手上步助跑。
球脫手那一瞬間，角名一躍而起。
沒想到稻荷崎這邊處理得又快又狠的山本猛虎想也沒想地邊跑邊喊道：“中路中路！！”
現在這球打中路快攻才是上上策。
海信行顯然也是這麽認為的。
音駒很快完成雙人攔網。
但本該是短弧線的排球咻地一下從角名的頭頂飛過，出現在了四號位已然起跳的宮治上首。
“居然是左翼？！”不可置信地大喊着，山本眼睛都瞪圓了。
誰會想到宮侑那麽瘋，這球怎麽看都該給角名。
打四號位才是最不理智的。
早就和兄弟商議好的宮侑笑出了小虎牙。
玩心眼？
他可不會輸！
現在是打中快最優解，但後排的自由人正在随時待命。
他是瘋了才會去賭對面接不住的可能性。
站在替補位的一輝看得更加透徹，在孤爪研磨發球的時候，他大概就預料到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普普通通甚至不太好的發球降低了後排的警惕，又是三號位的擦網。
一般中路的副攻手會在對面發球後的瞬間，朝着後排撤幾步。
為的就是更快的上步打快攻或者當誘餌，還有就是給二傳手讓出一條可以跑位接球的通道。
所以，孤爪玩的就是稻荷崎三號位無人防守的驟降球。
但沒想到的是，宮侑反應過來，不光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甚至接球、傳球的動作一氣呵成。
還有精力利用角名的上步，騙他們攔網。
就算音駒現在是前排三點攻也沒辦法，兩人攔網中路，剩下的主攻根本來不及。
是以，飛在半空中的宮治眼神鋒利，後拉的右臂快速一揮，揚起一陣風來，手掌不偏不倚地扣在了排球上。
咻地一聲，紅綠白相間的排球在頃刻間飛躍過了球網，下一秒，狠狠砸在了音駒二號位無人防守的位置。
砰——
扣球得分！！
1：0。
不出意外的一球，但貓貓還是為他們感到高興，只見他手舞足蹈地喊道：“啊啊啊！治君好帥～喜歡！～”
他的尾音故意上揚了許多，甜甜蜜蜜的十分嬌俏。
本來還在開心這球的銀毛狐貍上翹的嘴角瞬間耷拉下去，露出了死魚眼。
而沒時間去計較一輝那惡心語氣的宮侑雙手叉腰，不滿地嚷嚷着：“你為什麽只誇阿治！我剛剛的接球難道不帥嗎！！”
聞言，貓貓歪了歪腦袋，下一秒，送給他了一個飛吻，甚至wink了一下。
“侑君也好帥～黃金蜜大腿～～”
剛剛腦子出問題的綠毛狐貍在他這段話和動作下，徹底冷靜。
只見此刻的表情宛如便秘一般，和頭上的發色幾乎一致的顏色。
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褲腿，試圖掩蓋住自己的大腿。
“可惡！你好惡心！！閉嘴啊！”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蓋不住腿也沒有戴護膝的宮侑崩潰地喊着，眼中的悲憤幾乎要化作了實質。
稻荷崎基本除了自由人以外，是不戴護膝的。
理由很簡單，他們統一覺得護膝的束縛感太強。
一輝之前是戴的，但他覺得沒什麽用。
畢竟作為副攻手的他，參與的一傳機會少得可憐。
所以，在加入稻荷崎之後，他徹底扔掉了沒用的護膝。
調皮地吐了吐舌，貓貓眼中盡是狡黠之意。
他當然知道自己語氣惡心人，但這不是宮侑要求的嗎？
作為親親好隊友。
絕對要滿足他咯。
被宮侑這有些少女的動作逗笑的宮治笑出了一口大白牙，諷刺道：“你沒事惹他幹嘛？舒服了？”
不滿地瞪過去，綠毛狐貍氣憤不已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可惡！下次絕對要把一輝那張破嘴縫上！惡心死我了！看到了嗎？我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一旁正在憋笑的角名還真的看到了他手臂上浮現出來的小點點。
這讓他眼中的笑意更濃厚了。
所以說，你惹他幹嘛？
遭殃的不還是你自己嗎？
真的是……挺活該的呢。
當稻荷崎出現這個小插曲的時候，音駒這邊的氣氛稍微又些平靜了。
“看來對面有聰明人在呢，研磨。”手背抵在腰側的黑尾語調微微上揚。
睐了他一下的孤爪研磨點了點頭，“反應很快，默契也不錯，至少宮雙子的奇攻要注意。”
眺望着對面熱鬧的景象，黑尾微微眯眼，意味深長道：“嗯，再試探試探，反應快，但情緒呢？”
“嗯。”
一球并未讓音駒感到失落，誰都知道，比賽的前幾個球。
都是在互相試探着。
比賽繼續。
這次沒有人在宮侑發球的時候出聲了。
哪怕是ky精轉世的一輝。
一次兩次鬧騰就夠了，他又不是什麽敵方派來的間諜。
況且，他也挺想贏的呢。
難得有個安靜的環境，宮侑站在底線後深呼吸了一下。
哨聲響起。
只見他單手将球抛于空中，微微俯下身子，手臂在身後自然展開，如同一對翅膀一般，下一秒，将他帶領到了空中。
犀利的目光掃過音駒的站位後，宮侑嘴角微勾，引臂一揮——
那就來試試吧！
我的發球到底管不管用了！！
咻地一聲，紅綠白相間的排球在瞬息之間飛躍過了球網，帶起一陣轟鳴朝着音駒的後排突進着。
剛擡腳準備跑位的孤爪研磨若有所感地擡眸後，便看到了朝着自己飛來的排球。
瞬間他的瞳孔出現了顫抖。
就在此刻，一道聲音在他耳邊炸開，“讓開！我來！！”
聞言，研磨立刻挪動着步伐，朝着右邊靈巧地一閃，讓出了空位後，頭也不回地朝着前排跑去。
一直都在警惕這球的夜久衛輔在看到弧線不對勁的剎那，想也沒想地就沖了過來，只見他側對着球網俯身一躍，手臂伸直。
在看到排球開始墜落後，猛地翻轉了手臂，用手腕對準排球輕輕一墊。
弧線不算特別好，但也沒有過網的痕跡。
看到這幕的宮侑眼神晦暗了一瞬。
一輝那家夥說得沒錯啊。
對面的自由人确實很強。
這個球都能接住，而且在不是最穩定的下手接球的情況下，将弧線控制在了自家的球場中。
側眸看着有些朝着三號位飛去的排球，孤爪研磨腦海中閃過幾種方案，下一秒，他一個箭步沖到了球路之下，整個人面對着球網。
看到着他動作，對面的角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所以，要給誰？
聰明的二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