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孤爪研磨确實沒有想到，之前使用着八秒上手發球的宮治會突然暴起，這一手堪比大力跳發的發球，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有一瞬間的愣在原地。
此刻的夜久幾乎要将後槽牙咬碎了，在心中暗恨不已。
對面真的狡猾，卡在哨聲響起的瞬間，發了個跳發球，甚至帶上了精準控球，壓根不給他們思考和反應的時間。
而且這球刁鑽至極，故意朝着研磨和他接球的中間點發。
他們跑位會出現短暫的交彙。
不管最後誰來接這球，接得到一傳鐵定是不到位。
接不到就是失分。
但他不能讓二傳手來接，本身現在他們就在劣勢。
少了研磨的托球，進攻就麻煩了。
在夜久的提醒下，孤爪研磨瞬間恢複了冷靜，餘光快速掃了一圈周圍的站位後，他幹脆朝着左側墊步，堪堪避開了這一球。
整個人看起來靈巧又游刃有餘。
看到這幕的宮侑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音駒還真的是溺愛他們的二傳手啊。
死活不讓他碰一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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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人煩躁……
強悍的自由人還是真的隊伍的最佳守門員啊。
見到研磨避開的夜久眼睛一亮，只見他伸長着手臂，在即将觸碰到的排球的剎那翻轉了手腕，對準球一墊。
由于這球宮治刻意加大了力道，導致夜久的一傳說不上好。
朝着四號位的方向飛去，甚至有朝着界外沖去的趨勢。
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實際上看到之後，研磨還是有些不開心。
被針對了啊。
沒辦法了，稍微努力一下吧，
現在的比分他也不是很滿意呢。
有些決斷的孤爪研磨一個箭步朝着四號位沖去，在排球即将沖去球場的剎那，他就着跑動的沖勁，單腳起跳，右臂擡高，手腕一轉。
下一秒，繞到接近四號位的福永招平幹脆利落地上步起跳。
一直都在注視着他們的一輝微微一眯眼，眼底的審視轉為了了然。
“左翼！”
提醒了一句隊友後，他交叉着步伐，靈敏又快速地出現在了三號位和四號位的中間位置，屈膝一躍。
與此同時，孤爪研磨對準排球底部，屈指将球托了出去。
很短的一個弧線。
預測攔網成功的一輝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在他提醒下，銀島結沒有絲毫猶豫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雙人攔網！
面對着稻荷崎嚴絲合縫的攔網，福永眼珠一轉，沒有了之前的略顯呆滞，倒是顯得十分靈動。
這個起跳位置挺不錯。
至少研磨是預算好的，就是為了防止對面的攔網。
顯然福永也知道自家二傳手的用意，只見他完成拉臂蓄力後，猛地開始揮臂，在揮到一半的時候，改變了一點手臂的方向。
但他忘記了，在場的不光是音駒有着貓咪的特性。
對面的少年也是不折不扣的觀察系。
一道不易察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嘴角上揚的一輝高高擡起一邊眉毛，讓那張俊秀的臉多了幾分的不羁。
對面的小貓咪，腦子挺活躍的啊。
這都能想出來。
應該是那個二傳的計策吧？
真是個聰明的家夥。
特地在這個位置傳球。
可是，好可惜哦～
他都知道啦～
頗為得意的一輝在福永扣球的剎那，将右臂突然橫着伸展開來。
下一秒，紅綠白相間的排球狠狠砸在了他的內側肘關節上。
感受着其中的力道和旋轉，一輝不滿地皺起眉毛。
真是讨厭啊。
又是加大力度的扣球。
令人不愉快。
不過，打破他們的計策，還是挺不錯的。
算了，忍忍吧。
自己把自己哄好的一輝細微地收攏了一下手臂，借助關節處理了一下力道和旋轉後，任由那顆排球順着音駒的球場極速墜落。
這次沒有人能救球了，位置不好的同時作為自由人的夜久還在調整位置。
咚——
攔網得分！
11：8。
稻荷崎領先三分！！
“攔得漂亮一輝！”“哇！不愧是一輝！居然能夠看出對面的打算！”“做得不錯！”“nice！”
被衆人誇誇的貓咪神氣極了，只見他高高揚起下巴，嘴角瘋狂上揚，“哈哈哈，那是當然的啦！雕蟲小技！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連帶着接大力扣球的陰霾都因此消散了。
心情舒暢的宮侑走到他的面前，十分給面子地豎起了大拇指，“好！我看剛剛音駒的二傳手就是故意在四號位傳球的，為的就是讓那個電波系多一條路線進攻。”
頓了頓，他得意叉腰，“不過還是你聰明，直接攔死了！”
“哈哈哈，必須的！我可是最聰明的！”有了狐貍真情實意的誇贊，一輝那看不見的貓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整個人得意得不行。
他們三言兩句就完整說出了孤爪研磨的意圖，聽得沒有搞清楚情況的井田一臉茫然。
“啊？所以是，那個接球位置，是計算好的？那也太厲害了吧？就短短的幾秒時間诶。”
摸了摸鼻子，一輝突然收起了臉上的表情，語氣平靜，“是，所以，他是個腦子很好的人，不喜歡～”
鬥智鬥勇貓咪并不讨厭，只是懶得去算來算去。
說白了，他就是雙标，自己可以玩腦筋，但對面玩了他就會不開心。
畢竟，結結實實接到那球的人是他自己。
攔死固然令人興奮，但一輝感受着肘關節那處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這就讓他的興奮指數立即降低了一半。
知道他的意思，宮侑嫌棄地看了變臉極快的一輝一眼後，吐槽道：“你可是副攻，你不來攔網誰來？別唧唧歪歪的了，這局快點拿下，就可以休息了。”
副攻手可以攔不住，但必須要起跳，因為他們的存在很能影響到隊伍的氣勢。
不等一輝喵喵叫，他話鋒一轉，眼中染上了幾分狡猾，“剛剛說的扣球，暫時不用，他們肯定要觀摩你的動作，我們等關鍵時候，可以吧？給你休息的時間。”
本來還想罵罵咧咧的一輝聞言咂了咂舌，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後，說道：“OKOK，你這家夥，也挺陰險的啊，不過，我喜歡！”
“阿治！你懂的！”“對對對，阿治你肯定懂。”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嘿嘿怪笑的一貓一狐對視了一眼後，兩人的表情都變得十分期待。
看到他們那堪稱變态的表情後，衆人皆是露出了死魚眼。
難怪你們玩那麽好！
被他們呼喚的宮治一臉嫌棄，但閃爍着眸光昭顯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也很期待呢～
果然，性格糟糕的人會相互吸引。
在稻荷崎這邊開始嘿嘿嘿怪笑的時候，音駒顯得十分冷靜。
“啊啦啦，真是糟糕呢，那個彩虹腦袋真聰明，不愧是怒所出來的。”黑尾鐵朗的語氣帶着調侃，但表情卻沉了下去。
三分之差，已經來到了中期，不是那麽好追上去了。
剛剛着急着接球，結結實實摔了一下夜久表情也不太好看，“研磨分明設下了陷阱，青根卻一眼就發覺了，有點煩人了。”
一輝在比賽中的表現力十分模淩兩可。
讓人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麽類型。
也不知道他何時會暴起。
這讓音駒衆人感到了絲絲的煩躁。
太捉摸不定了，就像是随心所欲的風，想往哪裏吹就往哪裏吹。
抓不住，預測不到。
臨時想出來的計策被識破的孤爪研磨反倒是其中最冷靜的一個。
“不急，八號有點吃狀态，現在是他狀态極好的一個階段，再觀察觀察。”
一語說出一輝情況的研磨神色淡然，絲毫沒有被他的臨時爆發打亂心情。
深谙幼馴染的聰慧，黑尾吐出一口氣來，微微提高了音量，“聽到了嗎？不要着急，按照自己的步調來，音駒可是韌性的代表啊。”
“是！”“哎呀哎呀，我也不能輸呢。”“我超級有毅力的！來吧！”“哈哈哈，先追平吧。”“沒錯沒錯。”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積累起來的差距還是難以彌補。
第一局最終以25：23的比分，稻荷崎獲勝。
第二局研磨抓到了一輝體力不夠的問題，算計着他不斷起跳攔網。
氣得貓咪直跺腳。
還是宮侑等人好聲好氣哄着，一輝才沒有發飙。
在這局中，音駒完美發揮了他們作為善守的精神。
将比分拖到了35：33。
拿下第二局。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第三局的比分已經來到了24：22。
稻荷崎的領先且進入了局點。
善守不等同于完美，主要是稻荷崎的進攻太過猛烈。
就算音駒全員防備，也很難看顧好每一球。
強勢的進攻可以打破大部分的防守。
這也是很多強校走超進攻打法的原因之一。
除非類似音駒、伊達工業這類從很早以前就奠定好球風的學校。
他們招生的要求就是防守。
進攻也不是不需要，只是不會刻意強求。
不過，稻荷崎一直都是超進攻。
不管攻手還是二傳手，都有自己的一套進攻手法。
輪到了音駒的發球權。
再次輪到前排的一輝面色染上了淡淡的緋紅，呼吸還算平穩。
但不代表他還有耐心。
趁着黑尾朝着底線走去的空隙中，他轉頭對着後排的宮侑冷聲道：“阿侑，最後一球，給我，不想拖下去了，煩。”
聞言，宮侑擡眸的瞬間便看到了貓咪眼底的不耐煩，旋即他咧嘴一笑，“OKOK，确實到這個點了，也沒必要藏着掖着，拿下吧，我也餓了。”
時間和比分都差不多了，稻荷崎沒有一個人願意打拉鋸賽。
這可不是他們的強項。
何必拿自己的不擅長去挑戰別人的優點呢？
他們又不傻。
速速解決才是上上策。
滿意他的回答，一輝将視線轉移到了網前，長睫微微顫動着，在燈光下發着淡淡的光芒。
和音駒的比賽确實很累。
他本身體力就不是很好，第二局被對面那個讨厭的二傳手逼迫着起跳了很多次。
幾乎要耗盡他的耐心和體力了。
還是快點結束吧。
否則他很容易陷入被動的。
十分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一輝卻沒有絲毫的慌張。
體力這玩意。
練練就有了。
是他的弱項，但不表達他沒有辦法去補齊。
但是被人抓住弱點或多或少還是讓他感到一絲不快。
回去加加油吧。
只要他想，就一定可以做到。
“發個好球！”“來個好球啊，黑尾。”“加油！黑尾桑！”
站在底線後的黑尾鐵朗平複了一下呼吸，眼神銳利。
不愧是稻荷崎，哪怕是一年級都強得不像話。
千防萬防還是難以防住他們的猛攻。
不出意外的話，那幾個都是首發備選人才了。
難怪會全是一年級一個隊伍。
磨合嗎？
真的是……
讓人不愉快呢。
他們是什麽磨刀石嗎？
按耐住內心的不爽，哨聲響後，黑尾單手将球抛于空中，微微俯下身子，雙臂在身後自然展開，如同翅膀一般，将他帶上了半空中。
咻地一聲，紅綠白相間的排球快速飛躍過了球網，揚起一陣風來。
雖然黑尾的力量不是很高，爆發力也有些欠缺。
但打個好一點的跳發球還是沒有問題的。
球速很快，馬上到達稻荷崎的後排。
見狀，一個箭步沖上前穩住身形的井田快速朝着左側墊步，當他剛想說出那句不厭其煩的“我來！”的瞬間。
出現在後三的排球弧線出現了一定的改變。
直接朝着準備跑位的宮治沖去。
沒有錯過這個情況的銀發少年神色微沉，只見他猛地停下腳步，喊道：“讓我來！”
聞言，井田隆幾乎是本能地停下了腳步。
确實他不該去接了，否則他們很容易撞到一起。
瞬間明白黑尾的打算，宮治嗤笑一聲後，突然将一只腿平行伸直并且半蹲着，雙臂置于胸前，手肘繃直下壓。
下一秒，排球狠狠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冷靜異常的宮治在心中計算着這球的可能性。
給阿侑？還是？
然而，在他大腦風暴的時候，抓準機會的一輝一臉亢奮地在後三開始毫無征兆地開始上步。
但這次他故意降低了一些存在感，沒有那麽吸引眼球。
捕捉到那抹色彩的宮治微微睜大眼睛，瞬間明白了他的打算，扯出一抹狂氣的笑來，他再次處理了一下力道，擡臂将球墊了出去。
要這麽玩是吧？
有趣！
他參加了！
好好幹啊！一輝！！
少年一頭如雲似彩的頭發在空氣中飛揚着，帶着明媚張揚的色彩，恍若一道吹來的清風，出現在了三號位的半空中。
與此同時，那顆紅綠白相間的排球旋轉着、飛躍着、來到了他的最高擊球點上。
分毫不差！！
“中路中路！！”被他的突然進攻吓了一跳的山本猛虎大聲喊道。
但海信行則是有些猶豫。
現在稻荷崎還有兩次擊球機會，這個八號到底是真扣？
還是假扣真傳？
不怪他會猶豫，實在是一輝太适合成為誘餌了。
在之前的比賽中，他和宮侑聯手誘騙了他們很多次的無效攔網。
看出了前輩的躊躇，孤爪研磨則是和他有着完全相反的想法。
他篤定，這球必然是中路快攻。
“中路！”雖然研磨的音量不大，但裏面包含着絕對的肯定。
有了他的一錘定音，海也不再猶豫，幹脆跟上了山本的步伐。
但為時已晚。
此刻的一輝完成了必要的蓄力前提，那雙透金色的眼眸看上去流光溢彩，飛躍在空中的他渾身充斥着少年人的意氣風發與朝氣。
強勢地出現在了球場衆人的眼中。
面對着只能說是擔任的攔網，一輝眼中的快意幾乎要溢出來。
哈？
就一個人？
想攔住他，還得練練啊！
只見他毫不猶豫地引臂一揮的同時甩動着小臂，如同發起進攻的響尾蛇，柔韌又兇狠。
被他擊中的排球弧線詭異，從直面着山本的下一瞬，朝着左側飛過。
眼睛瞪圓的山本猛虎試圖看清這個軌跡，但被一輝賦予了極快速度的排球甚至出現了殘影。
單憑肉眼根本看不清。
這顆排球直接從山本的臉側飛過，揚起一道風來，下一瞬，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狠狠砸在了音駒的後四位置。
砰——
扣球得分！！
25：22。
稻荷崎的勝利！！
“好耶！！！”“一輝你真的太帥了！！！”“厲害！！”“好好好！”
狐貍們開始歡呼。
還在空中的貓貓得意揚眉，透金色的眼眸中閃爍光芒，只見他對着瞳孔地震的山本挑釁一笑。
“啊啦啦，攔不住是吧？看不清楚是吧？這就對了嘛～”
“哈？”被他垃圾話氣得嘴都要歪了的山本一臉兇惡。
然而一輝卻沒有感到一絲的害怕，甚至吐了吐舌，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啧，沒想到另一個宮也會傳球啊，真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本來和夜久換位的黑尾走進了球場。
預判錯誤的海抱歉地說道：“是我想當然有些猶豫了，抱歉抱歉。”
随意揮了揮手，黑尾不甚在意地安慰着，“嘛，不關你的事，之前我們就在防備青根的甩小臂了，但他愣是憋到現在，這誰能反應過來。”
畢竟，他們的警惕心在這段時間內已經下降了許多。
而且還是單人攔網，失敗率太高。
屬于意料之外的預料之中。
比賽輸了的音駒衆人倒是沒有太大的失落。
因為這僅僅只是一場練習賽，輸了這場，下場贏回來就是了。
有的是機會。
穩穩落地的一輝無視了網對面山本可以吃人的目光，跑到了宮治面前，十分得意地将雙掌穿到他的腋下，将人舉了起來。
眉眼染上歡快的貓貓超開心地說道：“不愧阿治！和我的默契一絕！哈哈哈哈哈。”
突然雙腳騰空的銀毛狐貍倏地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喊道：“你幹嘛啊？！快放我下來！你是不是有病！”
本來高興獲勝的宮治此刻滿心都是無措和無語。
看到貓咪突然發瘋了稻荷崎衆人下巴掉地上的掉地上，翻白眼的翻白眼，無奈望天的無奈望天。
反正就是沒有一個人去為為宮治解圍。
仍然處于興奮中的一輝身後的尾巴瘋狂搖擺着，俊秀的臉上挂着純粹的笑意。
似春日吹來的暖風，似冰川融化後的盎然。
看得宮治有一瞬間的心軟。
算了算了。
小貓咪只是太高興了。
舉就舉吧。
原本已經選擇放任的銀毛狐貍突然發現貓貓的臉色一下子變青了起來，雖然擔心但他還是保持着語氣上的不悅。
“你又怎麽了？速度放我下來啊。”
得意忘形的一輝忘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那就是，在一場比賽結束後，他的手臂已經無力了！！
剛剛能舉起狐貍全憑還沒有退散的腎上腺素以及亢奮的心理。
下一秒，渾身抖得跟篩糠一般的一輝僵硬地轉動着脖子，那張俊臉憋得通紅。
只見他露出蛋花眼，顫顫巍巍地對着宮侑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來。
“阿侑，我手抽筋了，沒勁了，怎麽辦？”
瞳孔一縮的宮治連掙紮都不敢，生怕被他摔了，語調不受控制地上揚，“你這個家夥！！”
聞言，宮侑一臉驚恐，發出了極其驚恐的氣音，“哈？！”
其他人紛紛跑了過來，接人的接人，鬼叫的鬼叫。
“啊啊啊！一輝你小心一點！”“阿治我來接你！！”“你到底在自信什麽啊？！居然忘記阿治的體重了嗎？”
“嗚嗚，幫我。”
“你這個笨蛋！！”“可惡！一輝你真該死啊！”“我真是服了！！不搞事你會死嗎？！”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嗚嗚嗚，別罵了別罵了，我手好酸啊。”
“啊啊啊啊！我要氣死了！”“松開手！我抱住阿治的腰了。”“一輝你的手抖得好厲害哦。”
對于稻荷崎這個小插曲，音駒衆人頓時有些面面相觑。
半晌後，黑尾鐵朗摸了摸腦袋，吐槽道：“全員漫才？”
“噗，真有意思啊，他們。”噗呲一笑的夜久覺得對面的一年級還真的有趣。
累得不行的孤爪研磨默默收回了視線，朝着休息處走去。
當銀毛狐貍被衆人解救下來後，委委屈屈的貓貓跟在氣鼓鼓的宮治身後，嚷嚷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阿治你不許生氣！”
聽着他帶着霸道的道歉，差點被氣笑的宮治轉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露出一個無辜的笑來，一輝舉起了還在不自覺顫抖着的爪爪，可憐兮兮地繼續說道：“你看你看，我真的沒力了，好啦，不生氣哦，我有悄悄帶零食，晚點分給你吃。”
吃是宮治一生的追求，是以，貓貓這個安慰還真的起效了。
本身就不是在責怪他的銀毛狐貍得寸進尺道：“我要一半，不是奇怪的那種。”
“沒問題呀！好阿治，不生氣了哈？”十分爽快地答應下來，貓貓笑容燦爛，一雙漂亮的貓眼彎成了可愛的月牙狀。
被他這麽一笑，宮治哪還有什麽氣。
“嗯，原諒你了。”
“嘿嘿，阿治真好～剛剛的墊球超級棒的哦～”
心虛的貓貓好話不要錢地砸出來。
令狐貍的嘴角瘋狂上揚。
“必須的。”
“我就知道，阿治的托球比阿侑好，幹脆你把他擠下去，來當我們的二傳吧？”用着輕松的語氣在拱火的一輝一臉天真爛漫。
一字不落地聽完他們對話的宮侑微微張大嘴巴，“哈？阿治的球怎麽可能比我好！一輝你是不是瘋了？！”
聞言，宮治頓時不樂意了，原本上翹的嘴角瞬間拉平，語氣染上了諷刺，“我以前可是被教練第一個！叫去打二傳的，你還在我的後面，你到底在自豪什麽？”
宮雙子在很早之前就在俱樂部訓練了，為了了解他們的情況。
教練确實安排過他們打所有的位置。
将手中的毛巾一扔，宮侑雙手叉腰，一臉嫌棄地反駁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技術差，才換成我的？”
“哈？你在颠倒什麽？就你那個破爛技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眉眼一沉的宮治感覺怒氣正在翻湧。
被抨擊到引以為傲的傳球技術，綠毛狐貍再也忍住不住了，只見沖上掐住兄弟的臉頰，表情猙獰。
“你再說一次！有本事再說一次！！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立刻還手的銀毛狐貍呲牙咧嘴地喊道：“說就說！破爛技術！沒有我好！”
“啊啊啊！我要和你拼了！”
“誰怕誰啊！”
看着扭打在一塊的兩只狐貍，一輝露出一個無辜的笑來。
嘻嘻。
別以為他的零食可以那麽輕易吃到。
現在平衡很多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