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手下動作一頓的孤爪研磨心都提起來了。
一無所覺的一輝不斷操控着角色,碎碎念道:“感覺你和我認識的一個游戲好友走位、輔助、還有感覺都很像啊,他也挺沉默寡言的,嘶,怎麽突然覺得你們。”
不等他說完,按了一個加暴擊技能的研磨趕忙說道:“快,就差最後一擊了。”
被他轉移了注意力的貓貓下一秒就将專心打游戲去了,但還是忍不住要誇一句。
“你卡的機會剛好啊,好輔助,這把我們穩了!”
有了研磨的技能輔助,一輝的巫師立刻開啓了大招,只見屏幕上戴着兜帽的角色周圍爆發出了陣陣黑氣,從帽沿探出來的深綠色瞳孔變為了赤紅色。
高舉着手中的魔杖,一道黑紫色的光波風馳電掣地朝着面前擁有九個龍頭的boss襲去。
下一秒,boss高大的身影轟然倒地。
界面立刻彈出了游戲勝利的标語。
吐出一口氣的一輝眼睛閃閃發光,只見他偏過頭對着研磨豎起了大拇指。
“你真不錯啊,完美的輔助,來,開箱子。”
副本勝利後會得到boss掉落的寶箱。
但只有一個。
一輝覺得這次沒有研磨輔助的話,他很難通關,幹脆就把開箱這個好事情交給他了。
聞言,孤爪研磨微微搖了搖頭,“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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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謙讓,而是作為他的游戲好友,研磨知道,一輝的手氣非常非常好。
他很多極品的裝備都好是一輝開出來的。
對于他的話,一輝只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OK,我來,先說啊,一會要是只開出一件牧師裝的話,我就不給你,我留給我朋友,啧,我去集市買一個好的牧師裝給你。”
“絕對值,你要什麽?”
“什麽都行……不要也行。”沒想到一輝還在惦記着自己的研磨突然又有些愧疚了。
他這樣瞞着青根,真的好嗎?
這人雖然性格爛了一點,嘴臭了一點。
吊兒郎當不讨喜、還容易與別人發生沖突。
但是……
其實對他真的挺好的。
以前開到他玩的角色職業極品裝備的時候。
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他。
這些絕對不是那種沒有價值的東西,挂到網上一件也要5000日元以上。
他眼睛都不眨就送了,甚至有些時候還會拍賣一些絕品的裝備送給他……
這……
越是去回憶,研磨對于一輝之前的認知越是模糊。
甚至覺得他這個人還挺不錯的。
至少,青根沒有罵過他、生過他的氣。
就像剛剛他在line上已讀不回、甚至後面連已讀不回都沒有。
他也沒有計較過。
小黑也讓他嘗試着交點朋友。
所以……
把游戲好友發展為現實朋友。
其實,也沒什麽問題的吧?
當研磨正在發散思維的時候,手紅的一輝發出了驚喜的感嘆。
“今天運氣不錯诶,有兩件牧師極品法杖,一個給你,一個給他,剛剛好。”
被他這麽一喊,徹底回神的研磨無意識用指腹摩挲着手機屏幕,吞吞吐吐地說道。
“那個……”
“嗯?”側頭望着的一輝眨巴着绮麗的羽睫,臉上因此染上了幾分困惑。
現在才發現他長得很好看的研磨沉默了一瞬。
這人,怎麽性格和臉完全不相符啊?
所以,他到底要不要說啊!
思維開始胡亂發散着、糾結得想要将臉皺起來的研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之前不想說是不太喜歡青根那自來熟、又非常自我的性格。
覺得就在網上交流就挺好。
現實中他不是很能應付這類人。
但是吧。
之前他沒看路被絆倒,雖然有青根的問題在,但他也立即接住了他。
然後,就算他在line上對他愛答不理,可是青根還是惦記着他,要為他留好裝備。
所以。
要說嗎?
捏着手機的指節不自覺用力的研磨眼中的糾結都要化作實質了。
他沒有經驗,他不知道該怎麽做。
察覺到了他的煩躁,一輝微微湊近了一些,那雙透金色的眼眸恍若從高空落下在湖面上的太陽。
泛起淡淡的水波的同時又顯得異常溫柔。
“怎麽了?是有什麽不能說的事嗎?不要勉強自己哦,我覺得一切都要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他的語氣和平時不太一樣,自信依舊但又帶着難以察覺的深沉。
一輝并不好奇孤爪研磨到底為什麽如此糾結。
在他看來,不管做什麽、說什麽決定什麽都是要發自內心。
他不會也不要違背自己的心。
不想說不想要不想做就直接說出來。
人活在世界上已經被很多無形的規矩束縛住啦。
那為什麽不在規則中尋找出讓自己感到舒适的範圍呢?
對于他如果不吵不鬧不自我,是不是會收獲到更多喜愛這件事。
一輝清楚得不得、因為他對于他人的情緒感知力很強。
但他為什麽要去這樣做呢?
他不是為了迎合別人而誕生的,也不是為了附和大衆的規則而活着。
所以自在一點吧,多為了自己一點吧。
不要在意他人的目光和看法。
青根一輝只能是青根一輝。
是獨立的、是與衆不同的。
或許還是會有很多的規則強加在他的身上,但是….
他可以在規則中找樂子,不會屈服與不贊同的規則。
他的靈魂、他的思想是自由的。
這就不夠了?
每天過得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才是他所追求的生活。
理解他的話中的含義,孤爪研磨莫名放松了許多。
這一時刻,他覺得青根和自己有些地方很像。
他大概是不合群的,是特立獨行的。
但是那又如何?
不喜歡也不願意為了迎合別人,而去勉強自己委屈自己。
他就是這樣的。
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請離開。
無需為了他人去改變自己。
一切為了自己。
這樣就很好。
所以……
其實他們成為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在一些觀念上,他們是相似的。
應該,可以一直相處下去吧?
那就試試,他也要勇敢一些了。
這是一個好兆頭。
深吸一口氣後,研磨眼神逐漸變得認真起來,只見他側頭直視着那雙瑰麗的眼眸。
“你好,我是音駒的二傳手,孤爪研磨。”
聞言,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自我介紹起來,但對他的印象不錯的一輝揚起一個明媚的笑來。
“啊,你好,我是稻荷崎的副攻手,青根一輝。”
宛若兩個幼稚園剛見面的小朋友一般的介紹模式。
可愛又顯得純粹真摯。
看到他在笑,忍不住也笑了笑的研磨将手機放在一旁,“我是【我很累】,很高興見到你【你有弟弟嗎】。”
鼓足勇氣的研磨眼睜睜地看着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嘴角的笑意驟然凝固,微微長大嘴巴,瞳孔都開始顫抖一起來的一輝。
不知道為何,他覺得好像有點可愛。
現在的他不出意外的話,大腦絕對宕機了。
當一輝變臉後,研磨頓時覺得自己都不太緊張了。
這大概是——情緒轉移?
如他猜測的那般,貓貓此刻那聰明的腦袋徹底擺工了。
現在處于一個阿巴阿巴的狀态。
他在說什麽呢?
我很累=孤爪研磨?
那……
上午的時候,他邀請的兩個人都是同一個人?
帶着的人也是之前就約定好的游戲好友?
這是什麽身份套娃?
啊?
“哈?”從喉嚨中擠出一道氣音的貓貓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乎要從中找出說謊的痕跡。
而此刻的研磨此刻卻表現得十分氣定神閑。
和平常習慣性躲避他人視線的模樣截然相反。
這樣一對比下來,倒是把一輝襯托得大驚小怪了。
“嗯,我是,我很累和我都是一個人,抱歉,上午我不太敢承認。”
全部說出來後,研磨頓時覺得心思通暢。
反正他該說的、想說的說了,就看看青根的反應吧。
像極了一只受到驚吓的貓咪,一輝的頭發都炸了起來。
從令他感到迷茫的信息中回過神來後,一輝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只見他一臉猙獰地抓住了研磨的肩膀。
不斷地搖晃着,語調無法控制地上揚,“啊啊啊啊!你瞞得我好苦啊!!你居然是他!!你欺騙了我!為什麽不回消息!為什麽啊啊啊!”
被他晃得露出死魚眼的研磨這一刻覺得自己就不該說出實情。
後悔了,真後悔了。
他真的可以和這種性格的人相處嗎?
有點難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
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回答,貓貓眼中的兇光畢露,“你就是故意的吧!看着我因為你患得患失!你很開心是吧!啊啊我們可是認識了一年多啊!你好狠的心啊!”
此刻,本來挺擔心幼馴染,實在坐立不安放心不下的黑尾鐵朗在剛剛一腳踏下樓梯的剎那。
映入眼簾的不是想象中的其樂融融。
而是那個神經病彩虹頭抓着自家親親幼馴染,疑似霸淩!
下意識回憶起一輝的種種行為,腦子一熱的黑尾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貓貓的手腕,臉色黑得吓人,語氣生硬。
“不管發生了什麽,放開研磨,你為什麽要欺負他。”
正在發瘋的貓貓手腕陡然被人抓住,而且力道還不輕,被捏的有些疼的他惡狠狠地轉過頭。
就對上了黑尾那雙含滿怒火的暗金色眼睛。
理智尚未回來的一輝嗤笑一聲,語氣夾雜着明晃晃的挑釁,“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輪不到旁人來指手畫腳,放開。”
快被他這番讨打的言論氣笑了的黑尾僵硬地勾了勾唇,幹脆出言威脅道:“我再說一次,放手,我不一般不欺負一年級,如果是你的話,我不介意幫你的前輩教訓一下。”
“哈??”不知道這個人在發什麽瘋的一輝也來氣了,用力轉動着手腕試圖掙脫黑尾的禁锢。
他和孤爪在這裏說事情,關這個男媽媽什麽事啊?
“你在這裝什麽裝?教訓我?哈?”想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輝覺得這個展開真的有趣極了。
“不信?可以來試試?”黑尾鐵朗眼神冷漠地再度加大了力道。
這次不是威脅了。
很多時候他都可以一笑而過。
但事關幼馴染,他做不到輕拿輕放。
研磨可是他除去家人之外,最最重要的存在。
誰都不能欺負他。
也不清楚怎麽一下子就發展成這樣的研磨一臉一言難盡。
當他張嘴剛準備解釋的時候,淺睡了一下準備出來活動筋骨的宮雙子走了下來。
便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景。
自家的貓咪疑似被欺負,狠狠皺了皺眉頭的狐貍們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後,大步流星沖了過來。
先一步到來的宮侑抓住着了黑尾抓着一輝的那只手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這位前輩,不知道我們的一輝怎麽你了?該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慢了一點的宮治面色沉如水,眼神冰冷,似有冷箭嗖嗖朝着黑尾鐵朗紮去,語氣在努力克制但還是洩露出不少的怒氣。
“先放開一輝,OK?”
有了狐狐們的撐腰,貓貓先是眼中染上了驚喜,下一秒,他趾高氣揚地擡起下巴,自得道:“聽到了嗎?放開。”
見黑尾沒有松手的準備,一輝擡眸癟了癟嘴,對着狐貍們可憐巴巴地說道:“阿侑阿治,我沒有做什麽,這人突然發難的,我手腕好疼哦。”
聞言,狐貍們的眼神兇惡得可以把黑尾吃掉了。
貓咪身嬌肉貴是稻荷崎公認的。
他的體質不是很好,是小時候生病後落下的後遺症。
恢複力不強也有點容易受傷。
這也是北信介為什麽一定要檢查他當時摔倒後皮膚情況的原因。
青根爸爸就是為此給貓貓上訓練,在治療和用排球鍛煉他的身體下。
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但是別看他後背只是紅腫,等到幾小時後,有很大的可能會變為大片的淤青。
不過這是概率問題,出現幾率在一輝長大後降低了很多。
況且,不管貓貓是不是身嬌肉貴,看到這個場面,護短屬性的狐貍們也不會放任不管。
自家的貓他們可以欺負,別人。
不行!
一下子變成了套娃抓人的黑尾怒極反笑,那雙暗金色的眼眸中浮現出層層的薄冰。
“呵,不清楚情況就不要發言啊,稻荷崎的人都這麽不講道理的嗎?如果不是他在搖晃着研磨,我會出手嗎?”
“別太搞笑了,一年級。”
忍着怒氣聽完他的話後,宮侑做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哈?我可沒看到,我看到的就是你在捏着我們一輝的手腕,先放手啊,前輩?”
最後一個前輩在他的口中帶着十足的嘲諷意味。
能和貓貓玩得那麽好,就代表兩只狐貍都不是循規蹈矩的人。
前後輩的階級,在他們面前,需要的時候會尊敬,不需要的時候——
什麽都不是。
此刻的宮治沒有繼續發言,但森冷的目光代表了他和宮侑是同一個态度。
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情況的孤爪研磨:……
感覺他們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呢。
這……
梅開二度?
現在沒有稻荷崎的前輩來解救他了。
還是他自己來吧。
總不能讓他們真的為此打起來。
清了清嗓子,研磨擡眸凝望着幼馴染,認真地解釋着,“不是這樣的小黑,青根他沒有在欺負我。”
“啊?”本來十分生氣,不打算就這麽揭過的黑尾在聽到幼馴染的解釋後,露出豆豆眼,手下的力道都不自覺地減輕了不少。
看準時機的一輝輕而易舉地掙脫了他的束縛,只見他呲牙咧嘴地揉着已經泛紅的手腕,罵罵咧咧道。
“你是什麽猩猩嗎?可惡,絕對要疼幾天!你要怎麽賠我啊!真是倒黴。”
見自家貓貓掙脫了之後,宮侑也顧不得去鉗制黑尾了,他幹脆抓住一輝的手腕,仔細端詳了一下。
在看到那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大塊大塊的痕跡、甚至有紅腫跡象後。
他那張原本就黑的臉此刻已經變成了鍋底。
“喂,不管一輝到底做了什麽,你們的二傳也沒受傷吧?你看看你把他捏的!”氣憤不已的狐貍幹脆把貓貓的爪子扯到了黑尾的面前,示意他看看。
随意瞥了一眼,沒想到會這麽嚴重的黑尾表情一滞,“不會吧?我沒那麽用力啊。”
覺得他在推卸責任的一輝委屈地看着為他出頭的宮侑,語氣帶着幾分撒嬌和委屈。“阿侑你看他!”
為貓貓沖鋒陷陣的狐貍立刻打滿了雞血,眼含怒火地睨着黑尾,“你說呢?不是你捏的還能是我捏的嗎?不想認賬了?”
真沒想到會這樣的黑尾鐵朗一時有些語塞。
誰能想到,這個人高馬大的彩虹頭結果是玻璃做的啊。
一捏就成這樣。
無意間瞥見貓貓已經開始紅腫的手腕,研磨莫名都感到了幾分愧疚。
“那個……我們剛剛沒有吵架也沒有起争執,只是……嗯,玩鬧?”
研磨并不介意被一輝抓着肩膀晃,因為他的力道并不大,玩鬧的成分百分之百。
況且,他是直接放了大招……
以青根的性格,他這樣的反應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他也是做好了準備的。
聽完幼馴染的解釋後,黑尾後腦勺流下了一大滴冷汗,但他還是不死心地再次确認道:“真的假的?”
而研磨則是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沒給他一點機會。
黑尾:……
很好,是烏龍,是他神經出問題了。
這下,要怎麽收場?
眼底漫出了無語和無措的黑尾垂眸看了看一輝那紅腫了一片的手腕,心中的小人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這個彩虹頭到底是!為什麽!那麽嬌弱啊!!
他明明沒有怎麽用力啊!!
就這麽腫了?!
不是,他的力氣在部裏面不算強的啊?
黑尾百思不得其解。
黑尾陷入了宇宙循環中。
黑尾露出了圈圈眼。
不是,這麽嬌弱的體質,到底是怎麽打排球的?
要是他接一個大力跳發,不得直接暈厥啊?
這人實在和他們這群皮糙肉厚的運動選手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啊。
被黑尾在心中腹诽着一輝咂了咂舌,只見他對着狐貍們解釋道:“孤爪和我是游戲好友啦,剛剛他坦白後我太激動了,你們懂的,然後黑尾前輩就以為我在欺負他。”
現在冷靜下來的貓貓說話十分有條理性。
三言兩句解釋了前因後果。
聞言,宮侑狠狠瞪了他一眼,身後的怒火幾乎要将人燒盡一般。
“我不是叫你一天少發瘋的嗎?看吧!被人誤會還被欺負了!一會手疼不許嚷嚷!”
瞬間露出豆豆眼的貓貓頓時嬌弱地靠在了綠毛狐貍的肩上。
但由于他們有一定的身高差,導致他的身體傾斜的十分嚴重,膝蓋都屈起。
顯得十分有喜感。
“嗚嗚,不要啦,我下午要稍微偷懶一點了,阿侑把球直接送到我手中吧~”
肩上突然多了一個重量的宮侑翻了個白眼,語氣不是很好,“你不發瘋就不會有這件事,自作自受!活該。”
“诶——可是又不關人家的事。” 不開心的貓貓暗搓搓用腦袋蹭了蹭狐貍的側臉。
妄圖讓他答應自己的要求。
被毛茸茸的觸感刺激的有些癢的宮侑深吸了一口氣。
貓咪撒嬌大成功。
算了算了,一輝這次沒什麽錯。
都是那個雞冠頭的問題!
“知道了知道了,起來,你很重!”
“好耶!阿侑最好啦!”
作為三只中最沉穩最靠譜的小動物,宮治耐心聽完他們的對話後,站了出來。
“既然是誤會,那就不存在一輝欺負孤爪,所以,黑尾前輩?”
他的意思很明确。
我們的貓沒有欺負你們的貓。
但你實實在在的讓我們的貓受傷了。
不做點表示?
一輝的傷不可能白受的。
他們氣急的時候,揍貓都不會下死手。
你怎麽一回事?
把他當流浪貓看了?
別以為我們沒事罵貓打貓,就代表不喜歡他了啊。
鏟屎官可是非常非常護短的。
聞言,知道他言下之意的黑尾鐵朗抓了一把頭發,也知道自己是鬧了烏龍。
但這也真不怪他。
一輝在比賽給他的印象就不太好,剛剛發生的撞人事件加重了這個差印象。
看到那個場景,他就本能地以為幼馴染被欺負了。
一時腦熱就上去抓人了。
結果……
合着是研磨先放大招,把人理智燒幹了。
導致這件烏龍事件的發生。
所以,他現在……裏外不是人對吧?
好好好!
知道幼馴染是關心自己的研磨并不打算默不作聲,只見他面露歉意,“抱歉,小黑太過關心我了,剛剛我也沒有在一開始就解釋,我這裏有藥,需要嗎?”
聽到研磨的話後,黑尾認真地說道:“我為我沖動的行為道歉,抱歉,我會負責的。”
其實不怪他們大驚小怪,手腕對于排球運動員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存在。
傷到了,就會影響到他們之後的活動。
況且貓貓表現得十分誇張,特別能唬人。
得到了道歉的一輝心氣順了很多,其實他并不介意這種小事。
只見他頗為潇灑地擺了擺手,大大咧咧地說道:“算了算了,反正我沒什麽事,不過。”
頓了頓,他笑嘻嘻地看着研磨,語氣帶着威脅,“你騙我的事,還沒完。”
被他這麽一看,頓時緊張起來的孤爪研磨聲線染上了幾分沉重,“那個,我送你那顆斯菲波亞的寶石吧?”
聽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絕品寶石後,貓貓的眼睛驟然一亮,“真的嗎?那我原諒你了!研磨。”
一個寶石,直接讓貓貓自然地喊出了研磨的名字。
艱難地點了點頭,滿心不舍的研磨慢吞吞地回應着,“嗯,真的。”
高舉着雙臂的一輝滿臉興奮,“好耶!那就算了!我非常善良的原諒你們啦!”
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麽會因為一顆游戲寶石就達成協議的黑尾一臉無語。
但心中還是松了口氣。
剛剛是他失去了理智,不過現在看來是研磨幫他解決好了。
用着感激的目光看着幼馴染的黑尾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戴着有色眼鏡看人比較好。
接收到黑尾訊號的研磨抿了抿嘴,眼中染上了幾絲笑意。
小黑只是太過緊張他了。
拿一顆絕品且絕版的武器鑲嵌寶石換事情解決。
好像……挺劃算?
其實……他真的挺不舍的。
很難得到的……青根當時問他要了好久,甚至提出高價買。
他都沒舍得出呢……
努力不讓自己回想起寶石的研磨剛準備說什麽的時候。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宮治上前捏住了貓貓的後頸,語氣冷淡,“走,跟我們去北桑房間,處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