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不是很情願，但還是邁步走過去的一輝撅嘴道：“幹嘛啦。”
見他乖巧回來的宮侑咧嘴一笑，十分自然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低頭。
微微俯身的貓貓皺了皺眉，“你又要打什麽壞主意？”
“哪有！”瞪了他一眼的狐貍在一輝不信任的眼神下，輕咳一聲，解釋道：“其他學校二隊的實力都沒有一隊強，所以，到時候你用上手飄球，配合好我OK嗎？”
如他所說的那般，除去稻荷崎之外，其他學校的二隊實力都不如一隊。
至少他們打起來的話，不會特別辛苦。
想要贏也不算很難。
聞言，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的一輝眉梢一挑，眸中浮現出淡淡的戲谑，“了解了，這次不用跳發吧？我不喜歡。”
一輝會兩種發球，一種是常規的跳發球，一種就是上手飄球。
但他本人是不喜歡跳發的，因為，要助跑要起跳，而且效果很一般。
至少在高中的比賽中，常規跳發沒有什麽優勢。
在他看來，就是費力又不讨好。
飄球要好玩許多。
比了一個OK的手勢，宮侑自然不會強求一輝打跳發，畢竟他在這幾場比賽中也發現了一個事實。
他的大力跳發都不太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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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是力道、球速等等都弱一線的跳發。
“沒問題，但該真假起跳的時候你不許偷懶，做好誘餌工作，也不許發脾氣！”
狐貍并不介意在賽前哄一下貓咪。
因為，一輝作為誘餌真的非常優秀，是二傳手最喜歡的副攻手了。
撇了撇嘴，一輝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行行行，還有什麽要說的沒？一口氣全說完。”
被噎了一下的宮侑忍住發怒的情緒，但還是沒忍住瞪了他一眼，“耐心怎麽那麽低啊你，算了算了，先這樣，反正跟上我的節奏，不要裝啞巴就行了。”
“哦。”
“你！算了，我跟你計較什麽呢。”
“？”
“哎呀哎呀，你可是我們的小公主，我怎麽敢和你計較。”
“這還差不多。”
“？？？你還真把自己當小公主了啊？”
“我不是嗎？”
“……嗯，你是你是。”
“嘻～”
本次比賽的對象是音駒的二隊。
所有學校都不同于稻荷崎的二隊全是一年級組成，而是混隊。
不過，實力方面，還是音駒的一隊強。
運氣爆棚的宮侑抽中的發球權，只見他滿面紅光地抱着球走到了底線外。
稻荷崎沒有一個人出言鼓勵。
就連一向愛作妖的一輝都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下午的比賽比較輕松，他着急着快點打完，回去休息。
貓累了。
哨聲響起。
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勁，狀态極好的宮侑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地打了一個球速極快的大力跳發。
紅綠白相間的排球揚起一陣勁風，在頃刻間飛躍過了球網，下一瞬，當音駒的自由人準備挪動步伐的時候，排球狠狠砸在了他腳邊。
砰——
發球得分！
“yes！”雙手握拳的宮侑臉上綻開了一抹暢快的笑來。
“好球阿侑！”“nice！”“漂亮！”
大家并不吝啬地發出了贊美。
站在替補位的貓貓笑嘻嘻地跟着一起說道：“好棒喲～阿侑。”
聆聽着衆人的誇贊，狐貍将下巴擡得高高的，一副自得的模樣。
對面則是在安慰着自家失誤的自由人。
收斂了一下笑意的宮侑轉頭眺望了一下對面的情況後，扯出了一個略帶諷刺的笑來。
他還以為他的大力跳發真的不管用了呢。
原來，面對着不太強的對手，還是挺好的。
“一輝，看到了？”
說出這句話的宮侑沒有回頭，但一輝卻了解其中的意思，通過他的語氣猜到了他此刻的表情。
露出了一個和狐貍幾乎一模一樣笑容的少年“啊”了一聲。
心中是同樣的想法。
真弱啊。
知道該怎麽打的一輝斂下長睫，掩住了眼底的諷刺。
壓着打吧，總該讓他們爽一下了。
清楚一輝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宮侑看向了自家的兄弟。
感知到他的視線後，宮治微微颔首，那雙冷灰色的眼眸中閃爍着精光和惡趣味。
OKOK，我了解了。
兩貓一狐在短暫的時間內達成了共識。
其他人，尤其是角名倫太郎，瞬間明白了這三個不省心笨蛋的打算。
但他沒打算去制止。
這幾場比賽他打得也不是很爽。
稍稍發洩一下吧。
弱肉強食，這個生存法則在球場上是最清晰的規則。
弱者就要挨打。
達成共識的狐貍和貓用着同一種野心勃勃和戲谑地眼神看着音駒二隊。
好戲開場了。
之後宮侑的大力跳發在越發高漲的情緒下，打得越來越好。
前期直接以捏着發球權的同時一口氣拿下了三分。
就算對面的自由人勉勉強強接住了第四球，但弧線相當不好，直接飛過了球網，來到了稻荷崎這邊。
“井田！”喊了一聲的宮侑心無旁骛地朝着前排跑位。
一個箭步沖到了三號位附近的井田隆俯下身，将手臂前伸，用手腕将球墊了起來。
弧線非常不錯。
直接給到了已經跑位到二號位的宮侑上首。
餘光撇見這球的位置後，發色已經逐漸染上金黃的少年咧嘴一笑，“好一傳！”誇了一句的他轉動着腳踝，側身一躍，高舉着雙臂，屈指快準狠地屈指将球傳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中路完成助跑的角名倫太郎一躍而上。
“中路！！”
音駒的反應還是不錯的，至少在稻荷崎快速一傳二傳的時候，有人注意到細節，有機會來攔網。
單人攔網。
微微一眯眼，角名觀察了一下對面的情況後，心下有了結論。
這球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作為誘餌，實際上給到阿治那邊。
但現在只是單人攔網，前排還有兩個人可以做到攔網。
既然如此。
那他直接笑納了。
計劃在心中瞬間成型的角名驟然将腰身朝着左側平行下壓，伸長的右掌對準即将飛出的排球準确無誤地狠狠一擊。
在音駒攔網的副攻手眼中，就是對面的一年級突然像蛇一樣收縮了身體，對着明顯是朝着四號位開始飛去的排球奇怪又詭異地扣下。
“哈？！”在他表達震驚的語氣下，紅綠白相間的排球直接從副攻手的身側飛躍，下一秒，落在了後三的位置。
砰——
扣球得分！
4：0。
稻荷崎遙遙領先。
同樣是在剛剛發現了情況的宮侑在看到角名選擇扣球的時候，眼睛一亮。
“好好好！角名你的判斷真棒！”激動地開始誇誇的綠毛狐貍豎起了大拇指。
不怪他預測出了問題。
而是沒人想到，音駒這邊的反應這麽慢。
居然是意料之外的單人攔網。
這就導致他們前排還有兩個人可以選擇攔網宮治。
誘導工作差了一線。
在宮侑的預判下，對面至少是雙人攔網角名。
那麽，他給球到宮治那邊的話，不好一點是單人攔網，完美則是空網。
不管是哪一項，他都無比相信自己的兄弟可以漂亮得分。
呼吸都沒亂的角名平靜地說道：“雖然之前就有預料了，但這隊和早上的那隊，實力差距有點大啊。”
音駒的一隊雖然也是混隊，但其實都是首發或者板上釘釘的首發。
而二隊的話，替補和非替補居多。
實力自然是比不上一隊的。
但宮侑确實沒有算到，二隊的實力居然差那麽多。
導致慣性思維差點出錯。
輕啧一聲的宮侑語氣輕松，“嘛，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綜合素質，那就不要留餘地打吧，試探到此結束。”
“可以。”覺得二隊的表現就這樣的角名贊同了他的說法。
試探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就看看音駒的攔網和進攻如何了。
不過……
肯定比他們的一隊差很多就是了。
既然上午可以贏音駒，那麽，勝敗不會出什麽意外的。
“阿治，阿銀，到時候了。”這句話宮侑說得意味深長。
眼睛倏然亮起來的銀島結一臉亢奮，“沒問題！！！”
“OK。”淡淡回應了一句的宮治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但眼底卻漫上了興奮之意。
該要讓他們痛痛快快打一場了。
······
時間一晃而過。
記分板上的比分來到了12：9。
稻荷崎依舊領先。
對面發來一個中規中矩的跳發球。
已經進入狀态的井田幹脆利落地将球墊到了前排。
“好！”越打越順手的宮侑一個箭步沖到了球路之下，只見他幹脆正對着球網，單腳起跳躍于空中，高舉着雙臂。
此刻的音駒已經相當警惕他的動作了。
前排的攻手都将視線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感知一道道視線落在身上的宮侑頗為愉悅地半眯起眼睛。
看着吧，看着我們是如何擊潰你們的！
不要移開視線啊！
與此同時，撤到後三的一輝微微俯下身子，如同一只開啓捕獵模式的雪豹，如同一陣飓風般上步，靈巧地飛躍在了半空中，強勢地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及其矯健的身姿、無法忽視的存在感，一下就牽動了音駒衆人的心神。
幾乎是本能的，前排的攻手都開始朝着中路移動着。
沒有錯過他們動作的宮侑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
不出意外，至少是雙人攔網一輝。
果然，他最滿意的就是一輝這個家夥了！
是他最漂亮的、最強悍的、最适合的士兵啊！！
感受着微風拂過臉頰，一輝那雙透金色的眼眸中泛起了層層的星光，如同星河彙聚在了太陽周圍。
就連那頭有些暗淡的頭發在燈光的照射下，也變得明媚耀眼起來。
他沒有說話，但周身彌漫出來的強勢和愉悅無一不在告訴着宮侑。
把球給我！！
本來是打算把他當作誘餌的宮侑指尖一頓，下一秒，他改變了一下手腕的位置後，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側着身子屈指将球傳了出去。
是是是，給你給你。
小公主。
一個明顯的短線球。
看清楚進攻路線的音駒副攻手立刻高聲提醒着隊友，“中路中路！！”
果不其然，一直都在警惕着宮侑的音駒前排齊刷刷沖到了中路的網前。
大手筆的三人攔網！
然而，就算面對着音駒的氣勢洶洶，一輝卻沒有絲毫的緊張。
只見他半垂着霜白的羽睫，傾瀉而下暖色燈光似乎格外偏愛他，星星點點地打在那張俊秀至極的臉上，恍若為他渡了一層绮麗又聖潔的光芒。
但少年的眉眼卻溢滿了狂氣與閃耀的自信。
他微微擡眸，眼中的勢在必得與嘲弄看得對面的副攻手直皺眉。
這人……
是有什麽後招嗎？
不怎麽清楚一輝的實力，但音駒不想放棄這次的攔網機會，幹脆都提高了警惕。
猛地将右臂後拉，肌肉鼓動着，将那只修長的手臂充盈上了足夠的力量感。
繃緊腹部的肌肉，一輝看了一眼對面眼神灼灼的攔網手後，嘴角微揚。
攔網？
他會怕嗎？
就是看到他們有百分之八十幾率的三人攔網。
他才問阿侑要球的啊。
直接突破三人攔網，才是最暢快的事！
心中的亢奮幾乎要沖出來，一輝毫無征兆地開始揮臂，空氣似乎因此出現了斷層，揚起一陣可以迷花人眼的風來。
惟見那只手臂在揮到一半的時候，如同正在咬住動物撕扯着、扭動着身軀不斷翻滾着的鱷魚一般，旋轉出一陣陣的殘影。
眨眼之間，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不偏不倚地扣在了來到最高擊球點的排球上。
空氣恍若炸開，泛起喋喋不休地音爆聲。
被賦予了力量和旋轉的排球已經看不清楚原本的花紋了，彙集成了一道黑灰色的影子，弧線非常詭異地從左側開始飛行後，驟然從上方拐彎躍進着。
完全看不懂這個弧線的音駒副攻手：？？？
這是什麽鬼東西？
那顆看不出顏色的排球帶起一陣勁風，瘋狂朝着上空飛去。
升高，還是無盡的升高。
已經傻眼了的音駒自由人此刻大腦全面擺工。
只見排球上升到了一個高度後，在音駒的底線附近驟然降落。
咚——
扣球得分！
13：9。
目瞪口呆的宮侑轉動着脖子，像是一臺老舊的機器，在運轉的時候發出了咔噠咔噠的聲音。
他聽到自己的語氣變得十分虛浮，“你……什麽時候會這個的？我怎麽不知道？”
穩穩落地的一輝捏着手腕轉了轉，頗為不理解地偏頭看着他，問道：“哈？你在說什麽鬼話？這不就是甩小臂扣球嗎？”
不不不不。
這絕對不是什麽甩小臂好嗎！！
以上，是在場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你才在說鬼話吧？你說這是甩小臂？開什麽玩笑。”差點要跳起來的綠毛狐貍一臉見到鬼的表情。
全程圍觀着這個場面的音駒前排：阿巴阿巴阿巴。
你管這個叫甩小臂？？
別以為我們不懂啊啊啊！！
誰家甩小臂可以做到弧線那麽詭異！而且那個升高和控球。
這個人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在凡爾賽啊！！
的的确确沒有看到過一輝這般扣球的角名倫太郎收斂了一下臉上的震驚，努力保持着語氣的平穩。
“你之前怎麽不用？這個弧線可以完美突破三人攔網。”
聞言，貓貓将視線投在了他的身上，委屈地撇了撇嘴，“我假期懈怠了，力量不足，很容易失敗的啦。”
之前就說過，一輝和佐久早有相似卻在實際上完全不同的特性。
佐久早的手腕柔軟異于常人，可以在扣球前的瞬間甩動着手腕。
而一輝則是四肢的柔軟。
他做不到在即将觸球的前夕去轉動手腕或者甩動小臂。
而是需要在揮臂的一半的時間裏去甩小臂。
這就導致他比佐久早更需要一定的前搖，以及他扣出的弧線不會像佐久早那般的離譜。
如他所說的那般，這确實是甩小臂。
沒有錯。
只是關鍵在于，他的甩臂的周圈、以及速度會大更快。
攔網手很難捕捉到他到底要朝着哪個方向扣球，就算看到了，也會在特殊的甩小臂中搞不清楚弧線。
因為太快了，快到肉眼幾乎難以捕捉。
落地在一輝的計算下，基本不會出錯。
但弧線他不是能夠很好地去把握住。
加上他在假期懈怠沒有怎麽訓練手臂的肌肉和控制，導致要是想打出這個左飛上旋的球。
難上加難。
這次是他狀态足夠好，加上惡趣味爆棚想要看看對面震驚的模樣。
才用出來的。
之前在和井闼山比賽的時候，佐久早所說的注意一輝的扣球。
就是這個。
但古森卻一語猜到了事實。
貓咪懶惰了，所以打不出來了。
手動将差點要掉在地上的下巴合上的宮侑咋咋唬唬地喊道：“你會這個怎麽不好好練習！可惡！這不是非常非常厲害的殺手锏嗎？！”
非常娴熟地過濾了前段的話，只聽後面誇獎的貓貓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我當然很棒啦，不要這麽誇我啦，我可是會害羞的～”
但宮侑下一句就讓得意貓貓變成了豆豆眼貓貓。
“不過，突破幾人攔網也沒用啊，你這個弧線，高得吓人，但凡有所防備的對手，都可以接住，還是算了吧。”
“啊？”表情空白的一輝此刻像極了受到驚吓的貓咪，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死死盯着一臉理所當然的宮侑的貓貓亂叫了一聲後，一點閃避的機會都沒給他留，直接開啓了人物特殊技能——
貓貓飛撲之報臉蟲。
雙臂死死抱住了狐貍的腦袋，像個瘋子一樣不斷搖晃着的一輝聲音凄慘，“啊啊啊！不準你亂說！！你給我閉嘴啊！！！”
陡然被偷襲的宮侑向後踉跄了好幾步後才勉勉強強站穩了，但是由于是被貓貓抱着腦袋，視線一片漆黑。
鼻間全是一輝身上那複雜的味道。
有薄荷、淡淡的汗味、還有那腌入味的布丁甜味！！
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着的宮侑氣急敗壞但被悶住導致氣勢不足的聲音響起，“可惡！！你給我放開啊！！你是不是有病！難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小貓咪嗎！！重死了！”
抱着他的腦袋就是不放的一輝滿臉悲憤，“你要對我道歉！你傷害到我的心靈！我的人格！我的未來！啊啊啊！”
被迫被一只體型巨大的貓纏住，腰間是他纏得死死的雙腿，上半身埋入了貓咪的胸膛，腰快斷了，呼吸快要停止的狐貍此刻可憐極了。
“給我放開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并且對我土下座一百遍！！”
“你不要太過分啊！剛剛不是只要道歉的嗎？”
“我不管我不管！！”
“快來人幫我啊！！把這只豬扯下去！我要閃到腰了啊啊！”
狐貍的聲音十分凄厲，簡直就是聞着落淚的程度。
但是，他身邊的其他狐貍卻沒有一點同伴愛，甚至在銀島結準備去勸架的時候，眼疾手快的宮治一把住了單細胞的手腕，對着他搖了搖頭。
“別管他們，一輝發瘋的勁，你忘了嗎？”他的語氣十分平淡，仿佛在說今天吃什麽。
聞言，銀島結後腦勺露出一大滴冷汗，果然沒有再沖上去的打算，“啊……說得對。”
貓咪發神經，誰勸誰遭殃。
望着還在互相說着沒營養的話，一點事情都沒有解決的一貓一狐，角名默默收回了視線。
“不過，一輝那球确實有利有弊啊。”
一邊看戲一邊回答藏狐話的宮治微微颔首，“我也沒想到一輝居然還有殺手锏，不過弧線問題其實不難解決。”
他們現在已經悄悄離開了案發現場，來到了藏狐所在替補位附近。
摸了摸下巴，不打算摻合進去的銀島結此刻已經冷靜下來，跟着大部隊的讨論開始發言，“一輝是會精準控球的，所以，剛剛那球，有沒有一種可能……”
“是他失誤了！”藏狐與銀毛狐貍十分有默契地接上了。
瞬間露出死魚眼的角名無奈望天，“我就知道，一輝還是那麽不靠譜。”
和他一樣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的宮治語氣沉重，“我也是……居然用常理來分析一輝的行為，真的是……”
不過他們會這樣想也沒什麽錯。
畢竟，平時這只貓展現得十分矯健敏捷。
給人一種慣性思維，那就是他不管做什麽都是正确的錯覺。
所以，在看到貓在奔跑的時候突然朝着另一個方向突進的時候。
會下意識覺得他有自己的打算。
而不是——腳滑了。
“哈哈哈，雖然失誤了，但确實很厲害诶。”銀島結就沒有那麽多的想法了，而是眼含崇拜地看着正在撒潑的貓貓。
聽到他這樣說，還想繼續吐槽的兩只狐貍齊齊陷入了沉默。
發現了盲點的宮治頗為疑惑地問道：“這麽炫酷的特技，以一輝的性格，他是怎麽做到在部內不拿出來顯擺的？”
不知不覺淪為吐槽役的角名瞪着一雙死魚眼，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偷偷試過，發現一直在失誤，幹脆就選擇不用不說了？”
貓咪是個容易得意的生物。
他喜歡別人對他的歡呼、崇拜與驚嘆。
所以，沒有百分之八十把握的事，他不會做。
也不會說。
當然，除去角名的分析之後，還有就是——
一輝他忘記了。
這個特技有些費神費力，需要大量的算計不說，還要手臂的力量足夠。
并且需要特定的條件和環境下，他才能心無旁骛地打出。
說簡單點，一輝吃狀态。
部內的比賽他一直都在摸魚，連甩小臂用得都少。
更別提這個精控甩小臂了……
正當宮治覺得角名說得對，準備回答的時候。
不遠處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