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對于黑須法宗的大喘氣，一輝沒有絲毫的緊張或者是期待。
只見他微微垂下眼睫，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早已猜到了。
而角名垂在身側的手卻微微攥起。
是他嗎？
還是一輝？
他們雖然在私下是好友是室友。
但同一個位置上，卻是不折不扣的競争對手。
尤其其中一個副攻手首發位置是作為主将的大耳練。
這就代表着，他們兩個，只有一位可以擔任首發。
剩下的就是替補了。
隊伍除非不得已下，是不會出現三位副攻手同時在場的情況。
所以，這是他們作為副攻手的第一次較量。
誰輸誰贏，就在這一時刻了。
掃視了一眼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的一輝，又看向面色平靜，但眼神卻昭顯緊張的角名倫太郎。
Advertisement
黑須法宗意料之中的沒有感到驚訝，反倒是認為一輝是清楚了他的選擇。
旋即他也不打算繼續搞懸念，直接說道：“角名倫太郎。”
聞言，角名興奮之餘又有些擔心一輝的情緒。
這對一輝來說，是不小的打擊吧？
但他作為贏家，好像沒有什麽立場去安慰或者去說什麽你一定可以這類冠冕堂皇的話。
顯得貧瘠又虛假。
藏狐……藏狐沉默了。
但聽到老師宣布的貓貓只是了然地擡眸，在宮雙子若有似無擔憂的目光下，他施施然舉起手來。
“老師，我沒機會了是吧？”
一輝在早上就跟角名說過這件事。
他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斷，也就是說，這次的結果是他早就猜測到的。
說不甘心，不服氣，不爽。
有點牽強。
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會一直坐冷板凳。
畢竟，大耳練的位置…就是給他留的。
角名是隊伍裏必不可少的一環。
不管是攔網，還是他特殊的扣球能力，都是可以為隊伍得分的利器。
但這不是說明，一輝沒有能力，相反他只要把體能以及手臂訓練加強後。
會是隊伍的關鍵人物。
看到他面色不改，眼中沒有絲毫陰霾，黑須在心中稱贊了幾句。
很多人對于一輝的看法就是，沉不住氣，沒有耐心，性格跳脫不受控制等等。
但在他的眼中，他這個學生啊……
冷靜又冷酷得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
除去表面展露出來的情緒顯得他輕浮以外。
實則他有種看透一切的冷漠在，太過于聰明。
也就是說，在失敗面前，他不會大吵大鬧也不會失去理智。
而是從現有的情報中分析出對自己有利的地方，從而去解決問題。
這不，現在一輝就在問他要句準話。
機會一次，代表着兩種意思。
一是他這一年是否有上場的可能性。
二是他這一年中是否有可能擠掉大耳練成為首發。
私情是私情，但必要的競争沒有一個人對覺得是錯誤的。
一輝不認為自己靠實力打敗大耳練獲得首發位置是沒有良心。
實力至上，這句話在所有地方都适用。
尤其是競争本身就激烈的稻荷崎排球部。
這就跟一次考試排名上升一個道理，成績優異不是錯，擊敗對手也不是錯。
是實力的象征。
也是個人的榮耀。
對此，黑須法宗淡笑着說道：“肯定有，看你表現。”
但是….
沒有打算把心裏話的黑須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一輝還是欠缺了點東西。
成為風并不是件好事。
他給的不僅僅只是浮于表面的一次機會。
而是兩次。
再認真點，找回初心吧。
要不然，首發位置他不太放心給他啊。
好好思考深究一下內心那微弱的聲音。
成長起來吧。
時間不等人。
他也不能一直幫扶着。
終究還是要看一輝自己的。
“OKOK，我了解了，我接受。”沒有大吵大鬧，沒有不甘心，白發少年很平靜的接受了自己落選的事實。
也沒有察覺到黑須心裏的打算。
在他看來，既然老師都這樣說了。
他發發力這次全國有的是機會。
至于預選賽？
沒什麽興趣呢。
他着眼的一直都是全國比賽。
那裏，才有他需要想要打敗的對手。
沒想到這件事就這麽輕而易舉解決的宮雙子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解。
一輝這家夥，怎麽那麽冷靜啊？
而站在他身邊的角名則是有些明了。
确實，位置沒有。
但是他可以擠掉原來的人，後來居上。
這是沒問題的事。
看來一輝自己心裏有數。
難怪他今天早說了那些雲裏霧裏的話。
原來是早就盯上了另一個位置。
……他有點佩服一輝的心理素質了。
“好了，現在你們開始訓練吧，先打打比賽，首發隊一起，磨合一下，大見馬上公布作為首發隊對手的隊伍名單。”自覺已經通知到位的黑須法宗吩咐道。
“是！”
有心想問問一輝的想法，但看到他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宮侑頓時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貓咪有成算就行了吧？
而且，他相信一輝只要把體能練上去，首發位置真的是板上釘釘。
排球，歸根結底還是一個看天賦的運動。
青根一輝，一直都是天才。
一天的訓練結束後。
累得精疲力盡的貓貓幹脆躺在了地板上，也不顧髒不髒了。
路過的金毛狐貍忍不住吐槽道：“我看地板都不用拖，你随便滾滾就幹淨了。”
嫌棄眼皮看了他一眼的一輝哼了哼，“我就喜歡這樣！要你管！”
吐槽不成反被噎住的宮侑：……
“哼，我管你什麽？不過……”頓了頓，他幹脆在一輝身邊盤腿坐下，那雙狗狗眼中帶着認真。
“你沒首發位置，到時候全國要怎麽辦？”
狐貍可是記得貓咪在聯訓時候被牛島打擊，從而發出的豪言壯語。
半阖着眼眸，調整呼吸的一輝語氣平淡，“嘛，有機會的，安心好了，打強隊，就是我的機會。”
一輝不覺得自己落選有什麽挫敗。
強者從不抱怨環境。
黑須老師選擇倫太郎不選他，其中的理由他也心知肚明。
他啊……
還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比起相對穩定的倫太郎來說，不選擇他是再正常不過的。
那就把不确定轉為确定就行了。
說白了，不被選擇一輝并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在怒所他還從一開始的首發轉為了替補呢。
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要做的，所以他從來不會去怨天尤人。
不确定性也是他之前的懈怠導致。
那麽，知道了問題所在，他有心想去改正，就行動呗。
問題不大。
況且，這是他在初中畢業後先決定不選擇首發的，這是自主性。
不是被迫性。
所以一輝沒有失落也沒有不甘。
努力的時機稍稍晚了一點而已，但機會依舊多多。
他的天賦還沒有完全開發出來。
他的體能也沒有提高到極致。
未來有無限可能。
一輝喜歡放眼未來，喜歡以現有的情報去分析未來的自己。
他敢斷定，只要他好好訓練，想要握住的東西就一定可以拿到手裏。
感受到了一輝傳來的自信，驚嘆于他的灑脫和堅定，但宮侑面上不顯，只是嘟嚷着，“那你給我繼續努力，我也覺得你的機會在全國，你可別讓我失望啊，我最好用的士兵。”
擡眸直視着他的白發少年咧嘴一笑，眼中的靈動和自信如同被陽光照射着的湖面，波光粼粼又刺眼。
“啊，當然了，我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他不會再迷茫了。
他從來不會迷茫。
回到宿舍後。
一直欲言又止的角名不斷用目光瞟向正在哼着歌吃零食的貓貓。
感知力一直都很強的一輝疑惑地轉過頭，對上藏狐那有些閃躲的視線後，不滿地喊道：“你幹嘛啦！！”
不斷收拾着沒必要的東西，角名移開了目光，語氣平靜中帶着幾分心虛，“沒有。”
皺了皺眉，一輝快速将手裏的美味棒全部塞進嘴裏後，調轉椅子的方向，正對着他歪頭含含糊糊說道。
“如果你是在意白天的事，那我可以告訴你，不用哦。”
自從黑須法宗發表了首發副攻手位置後，貓貓便發現藏狐的情緒不對勁。
開心、激動又帶着不安。
他大概是知道倫太郎的心理活動的，但他不覺得自己輸了。
也不認為這是一件他會生氣的事。
嚼吧着嘴裏的零食，咕隆咽下去的一輝笑容燦爛，“哎呀，我知道倫醬是在擔心我啦，沒關系哦，我自己去搶就行了嘛。”
頓了頓，他突然轉身不知道在鼓搗着什麽，在角名釋然又夾雜着好奇的目光下。
雙手握拳的一輝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藏狐面前，将雙手舉起到他的頭頂。
下一秒，五彩斑斓的紙屑洋洋曬曬從他的頭頂落下，一輝還歡呼道：“祝賀你～倫醬，成為首發啦！”
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做的藏狐：……怎麽感覺有點感動啊？
這貓沒白疼啊。
角名并不是覺得自己打敗了一輝成為首發有所愧疚。
亦或是認為自己德不配位。
因為這是他應得的，是他自身努力的成果。
他是正大光明擊敗了所有對手成為首發的。
但競争是競争，私情是私情。
一輝是他在稻荷崎關系最好的友人了。
友人落榜，他不可避免的為他感到了擔心。
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
雖然是知道一輝性格很灑脫，估計自己一下子就能想通。
可惜，藏狐早就把自己帶入到了鏟屎官的位置無法自拔。
不管貓咪，他做不到。
“啊，你真的是……”撥弄了一下落在頭頂的紙屑，角名勾了勾唇，放松了很多。
嬉皮笑臉看着他的一輝哪能不知道藏狐的想法了，只見他哥兩好地攬住他的肩膀，開開心心地說道。
“我有自己的節奏啦，安心安心，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的話，沒事為我示範一下大範圍攔網呗。”
這次的首發問題雖然沒有讓一輝失落，但他也知道自己該提升一下實力了。
反正他們部裏強者多多，他找他們取取經，融會貫通一下也沒關系。
一輝自我但他不自大。
不會傲慢的認為自己無需學校無需請教就能成為世界第一。
所以找藏狐傳授經驗他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意外地側看了他一眼，角名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點頭，“可以啊，明天開始？”
這段時候首發隊要開始磨合了，但也不是抽不出時間來示範的。
笑出一口大白牙的貓貓眨巴着大眼睛，“好～還是倫醬你對我好～”
“……嗯，你知道就好。”
“？嗯？你怎麽不謙虛兩句了？”
“需要嗎？好了，松開，地上全是紙屑我要收拾一下。”
“嗚嗚，你不愛我了。”
“……”
翌日，得到了藏狐許諾的貓貓又去找了王牌阿蘭撒嬌要他為自己展示扣球技術。
雖然意外他會這樣要求，但阿蘭還是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沒問題啊！自主訓練的時候我教你！”拍着胸脯保證的阿蘭一臉信誓旦旦。
露出星星眼的貓貓崇拜地說道：“哇～不愧是我們的王牌～好帥～好棒！”
被他誇得耳朵都泛紅的阿蘭笑聲爽朗，”安心好了！我會好好教你！包會！”
“好喲～阿蘭真好～”
雖然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瘋，但覺得這個是好兆頭的宮侑撇嘴道：“一輝這家夥，真的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啊。”
知道他的意思，宮治一邊抛着球玩，一邊說道：“他自己是意識到了，所以想要提升吧。”
“我當然知道！可惡，我還要問他飄球呢！”惡聲惡氣回答了一句兄弟後，金毛狐貍朝着阿蘭和一輝那邊走去。
“喂，一輝，你答應我的飄球別忘了。”
聞言，貓貓轉頭看向他，豎起了大拇指，“沒問題啊，這次我包教會！”
向隊友尋求幫助不是一件難以啓齒的事清。
貓貓和狐貍表現得都十分自然。
詢問了解的人，比自己投石問路要迅速有效很多。
不遠處的黑須法宗看着他們一個個熱血沸騰的模樣，推了推眼鏡。
“黑須先生，這就是你的打算嗎？”站在一邊的大見太郎語氣帶着了然。
收回視線的黑須微微一笑，“算是吧，一輝還是需要一定的打擊，就算之前的訓練他沒有偷懶了，但被迫和自主的差別還是很大。”
打磨寶石，不是把它放進絲絨盒子裏暗箱保存。
而是要用鋒利的磨石刀，一點點剝離表面的雜質，露出寶石原本的美麗。
一輝天賦是強，在他們部裏甚至放在全國也是第一梯隊的。
但骨子裏的自我是難以改變的。
既然如此，那不如讓他先受挫。
然後調理。
在這兩個月的觀察下來，黑須認為自己了解一輝不能說是百分之百，但也有百分之七十了。
這個學生啊，需要磨練。
失敗不會讓他一蹶不振，反倒會讓他産生新的想法和動力。
他相當聰明冷靜，會從中汲取教訓和經驗。
改善自身的欠缺。
也不會像在怒所那般認為失敗就失敗了，不去做改變也無所謂。
因為，他已經融入了名為稻荷崎的氣氛中。
他喜歡這裏，他喜歡排球。
為了和隊友一起比賽，為了自己的想法。
他會積極做出改變。
黑須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在，但這又何嘗不是他對一輝的信任呢？
他已經承諾給他機會了，一輝敏銳的把握住了。
那他就贏了。
他是教練，也是引路人。
将尚處于迷茫的孩子，帶到正确的道路上。
這才是他該做的事。
“不愧黑須先生，做出的決策從未出錯過啊。”看着一輝那張明媚的臉，大見太郎感嘆了一句。
眼中笑意加深的黑須法宗輕咳一聲，“還是這個孩子願意配合才行啊，他可是看出了我的打算的。”
“哈哈哈哈，看來一輝也是想和大家一起比賽啊。”
“雖然性格不穩定了一些，但還是單純的孩子。”
“就是啊……”
這段時間內稻荷崎陷入了熱情的訓練中。
一輝也如他自己承諾的那般，跟着阿蘭和角名學習到了許多知識。
訓練也是一次都沒有偷懶過，體能大幅度上升。
而他也把自己會的飄球認認真真教給了宮侑。
這次他總結的理論和實戰經驗十分簡單明了。
金毛狐貍憑借着那顆聰明腦袋，打出的跳飄球二十球中已經有了五球的成功率。
別小看這五球，畢竟他才學跳飄沒有多長時間，能打出這個成功率，已經是他天賦異禀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轉眼到了兵庫縣開展IH預選賽的時間。
期間也有一些小插曲。
比如高伸所在的伊達工業在半決賽中遇到了白鳥澤，止步于四強。
決賽白鳥澤對戰青葉城西。
白鳥澤獲勝。
這就導致，得知這個情況的貓貓在晚上和及川徹打三個小時的電話激情吐槽着牛島若利。
誰讓他親愛的弟弟輸給了牛呢。
貓貓不氣才怪。
他當然知道以伊達工業和青葉城西的綜合實力，是難以戰勝有牛島所在的白鳥澤的。
但知道歸知道，這并不能影響他産生不爽的情緒。
阿伸肯定是失落了很久的！
最後及川徹還讓一輝在全國打爆牛島的頭。
貓貓欣然答應。
他在聯訓的仇還沒有報呢。
必須要打爆！
現在的他已經升級了。
不是沒有機會。
早上。
“都到齊了吧？”站在巴士前的黑須法宗看向了大耳練。
“到齊了。”
“好，那出發！”
“是！”
一般全國性的預選賽賽場都是定在神戶市。
所以這次他們要乘坐巴士去到神戶市體育館比賽。
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的白發少年背着包慢悠悠上了車。
一坐在位置上後，他放置在口袋中的手機都震個不停。
微微挑眉的一輝拿出手機後，看到了好幾則消息。
他最先點開了備注為【我的天使】的聊天室。
【我的天使】：尼桑，比賽加油。「小貓握拳.jpg」
立刻笑出一朵花來的貓貓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敲擊着。
【單挑boss】：嘿嘿，放心好啦！歐尼醬我會非常加油的！！「貓貓飛吻.jpg」
【單挑boss】：阿伸今天也很棒哦！
【我的天使】：嗯嗯。「貓咪害羞比心.jpg」
坐在他身邊的宮侑拿眼瞟了一下他的備注後，瞬間露出死魚眼。
這人，好惡心的備注。
又哄了弟弟兩句的一輝轉手點開了群聊。
【怒所的滾筒洗衣機】：今天比賽雖然你坐冷板凳，但也不要大意了。
【怒所的滾筒洗衣機】：？你什麽時候又改我的備注了？
【怒所的特調小警員】：噗，一輝你還真的是，哈哈哈哈。
看到他們的訊息後，貓貓調皮地吐了吐舌。
迫害臣醬真有趣。
【怒所的天才小寶貝】：诶？我什麽都～～沒有做哦。「貓貓跳芭蕾.jpg」
【怒所的天才小寶貝】：哎呀，預選賽而已，輕松輕松。
【怒所的天才小寶貝】：我知道你們擔心我～哼哼，但我可不會被打敗！
不等佐久早和古森回複，他果斷退出了聊天室，點開了另一個頭像。
【我很累】：預選賽開始了？加油。
【單挑boss】：嗯嗯，研磨真好～「貓咪比心.jpg」
【我很累】：還行？
【單挑boss】：看我無敵亂殺～
【我很累】：嗯。
習慣了孤爪研磨的寡言，一輝撇了撇嘴，又換了一個人。
【精神百倍！】：heyheyhey！青醬！我們全國見！
【單挑boss】：好哦！金醬到時候記得給我帶特産～
【精神百倍】：沒問題！交給我！
看着他不斷游走在各個聊天中的金毛狐貍吐槽道：“你還真忙呢。”
頭也沒擡的一輝又又點開了一個聊天，手指在屏幕上敲打着，說道：“你羨慕了？”
“切！我怎麽可能羨慕。”
【一米八以上的都是菜鳥】：冷板凳，好好跟着稻荷崎來全國看我的英姿。
【單挑boss】：喲喲喲，希望我能找到你的身影。「狐貍捂嘴偷笑.jpg」
【一米八以上的都是菜鳥】：？
欺負了一下小海鷗的一輝發覺自己真的挺忙的。
快速回複了一下及川徹和岩泉一的消息後，他總算是可以把手機鎖屏了。
“啧，我怎麽就認識那多人呢。”
聽見他自己吐槽自己的兩只狐貍齊齊翻了一個白眼。
将頭靠在椅子上的宮侑說道：“別啰嗦了，起早了，我困先補會覺，不要吵我。”
打了一個哈欠的宮治十分贊同他的話，“我也是困死了。”
大概睡意會傳染，一輝也感覺到陣陣睡意，他幹脆用口袋中把眼罩掏出來戴上後，找了個相對舒适的姿勢，閉上了雙眼。
“嗯，睡。”
一覺醒來，直接到達了神戶市。
由于稻荷崎是縣內top也是四強，所以第一天的第一輪和第二輪比賽是直接輪空的。
今天是兵庫縣開展預選賽的第二天。
他們要在九點半的時候打第三輪。
意味着，稻荷崎只需要打第三輪、四分之一、半決賽與決賽。
四分之一下午進行，半決賽與決賽将在明天以及後天舉行。
打完所有就可以回去等到着八月初的全國比賽了。
下車後，看了看時間的黑須法宗對着學生們說道：“現在先進場換衣服，準備熱身。”
時間不算早了，已經是八點四十左右。
“是！”
稻荷崎作為top，一進體育館便收獲了不少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今年怕不是又是稻荷崎出線了吧？”
“嗯，他們已經蟬聯縣內第一好幾年了都。”
“哇，好多生面孔诶，是新生？”
“怎麽……感覺一個比一個發色張揚呢？”
“好有氣場，感覺都是強者。”
狐貍和貓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畢竟是清一色的池面，身材高大挺拔，走在人群中就是焦點。
“啧，雖然你替補，但老師還真是寵你。”和他并排走的宮侑忍不住嘴欠。
斜睨了他一眼，一輝露出你在說什麽鬼話的表情，“我也不想打預選賽啊，你以為我想啊。”
第三輪稻荷崎的對手的是以防守為主的新井工業高校。
黑須法宗權衡了一會後，決定讓一輝換下大耳練上場。
畢竟體能提升了許多的一輝作為進攻的一方，突破力強。
也是為了試探一下他現在的實力。
但貓貓不是很樂意，他覺得這個學校沒有什麽意思。
只不過他又不能拒絕。
只能臭着臉答應下來。
“能上場你就偷着樂吧，還啰哩啰嗦的。”一點沒給面子吐槽一句的宮侑翻了個白眼。
輕啧一聲的一輝捏了捏脖子，不耐煩地說道：“你也別說話了！啰嗦！”
莫名其妙被罵的狐貍：？
“好了好了，一輝你少說兩句，阿侑也是。”連忙打圓場的銀島結臉上堆着笑。
變臉迅速的貓貓一把攬住了臭臉狐貍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道：“抱歉抱歉，剛剛睡醒腦子不清楚啦，等比賽結束請你吃東西。”
瞬間被哄好的宮侑傲嬌地哼了哼後，擡眸睨了他一眼，“算你識相。”
良心上線的貓貓偏頭對着其他狐貍說道：“你們想吃什麽？我請客呀～”
滿意他的實相，宮治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比賽結束後商量吧。”
“我也贊同。”一旁的角名發覺他在貪吃的狐貍和貓的帶領下，食欲都好了不少。
激動的銀島結立刻說道：“一輝我想吃肉！”
“OKOK，那結束後，先選擇肉類！”
“好耶！”
聽着一年級在商量比賽結束吃什麽的前輩們紛紛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換好衣服後，稻荷崎衆人走進了A會場。
一進入館內，四周便傳來了激烈的應援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