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黑須法宗沒有第一時間詢問,而是指了指身後的長椅,說道:“先坐。”

被打斷施法的貓貓:……

氣鼓鼓地坐在了椅子上。

施施然在他的身邊坐下的黑須語氣帶着稍許的不滿,“病還沒好,我不是給你放假了嗎?怎麽還來?”

雖然之前黑須說過一輝因為生病,連替補都當不上。

但實際上,他并沒有将一輝的名字從替補上劃掉。

畢竟,他們現在的替補完全夠,也無法在普通的選手中選出适合的臨時替補來。

所以黑須幹脆沒管。

這也是一輝穿着稻荷崎隊服進入場內沒被工作人員攔下的原因。

否則,被劃掉替補的他無法在這個時間進入館內,畢竟這是全國性質的比賽。

每個流程都很嚴厲。

因為戴着口罩,加上感冒嗓音顯得沙啞的同時又帶着嗡嗡聲的白發少年十分委屈,“我好很多了,又不是要死了,走個路又不費勁。”

況且,今天的比賽非常重要。

是決定稻荷崎是否可以打進決賽的關鍵。

現在只剩四只隊伍,兩兩對決。

勝利的隊伍進決賽,角逐冠軍的位置。

稻荷崎半決賽的對手是——狢坂。

目前狢坂的綜合實力,比稻荷崎強。

雖然一輝生病無法上場,但他還是想要親眼看一下。

他才找到目标。

隊伍,對他很重要。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可以。”拗不過也懶得争論的黑須轉頭直視着他,話鋒一轉,“你得出的結論是?”

他沒想到一輝會這麽快想通。

畢竟,當天說完,一輝就生病了,這兩天一直在修養,大腦是否保持清明,需要打個問號。

不過黑須還是挺期待他的回答的。

時間不等人。

這次一輝還是沉迷在自我中的話,他大概是不會給他機會了。

黑須自認為他做的足夠多了。

循循善誘,一步一個計劃。

難搞的孩子他不是沒有遇到過。

但像一輝這種,還真的是他第一次遇到。

聰明過頭,可是又會被自己的聰明給束縛住。

簡而言之,和你唱反調。

他不自己想通并且下定決心的話,說再多做再多也無用。

不閃不避與老師那雙冷靜又暗藏期待的眼眸對視着的一輝彎了彎眼睛,一字一頓道。

“我的目标是——成為排球界、全世界的反派。”

生病的這段時間,一輝除了睡覺修複身體外,清醒的時間都在深度思考了那天的問題。

阿侑他們的提示、小一和阿徹的一錘定音。

以及母親的引導。

其實那個時候的他腦子是發昏的,發熱影響到了他的思維邏輯。

甚至很多想法都只有雛形。

不過他很開心自己做下的決定。

喜愛着排球、想要站在賽場上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他有野心。

這點可以體現在他高中依舊選擇排球上。

要是真讨厭排球的話,高中有了自主選擇權的他壓根不會打球。

是因為他在期待啊。

期待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讓他重燃小時候放置在靈魂深處的夢想。

說是夢想其實一輝已經想不起他到底是有什麽夢想了。

不過他現在更喜歡用【野心】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在什麽方面他都可以做得很好,不管是學習、游戲、還是別的。

只要他想,稍加努力就可以得到豐盛的回報。

但排球不是。

他在這上面得到的挫折比回報高了太多。

可是,他卻沒有生出分毫的退縮或者是放棄的心理。

甚至躍躍欲試,不服輸又期待着。

他喜歡稻荷崎,喜歡他的隊友。

喜歡在比賽中的刺激和瘋狂。

既然他那麽喜歡了,那這就是他可以繼續下去的理由。

哪裏需要那麽多前置條件。

他覺得打排球比其他的事都要有趣讓他期待。

這就夠了。

及時行樂的同時心存目标。

這是他的人生态度。

聞言,露出了一瞬間豆豆眼的黑須:?

是他老了嗎?

聽不懂年輕人的表達方式了?

反派?

什麽東西?

是他知道的那個【反派】嗎?

果然,一輝是燒壞了腦子,本來就神叨叨的他。

現在更像是那種,中二病重度患者了。

沉默了片刻,組織不好語言的黑須法宗語氣艱澀,“你的意思是?”

他是真不知道啊。

沒有在意老師的窘迫,早已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貓貓眨巴着大眼睛,解釋道。

“對手,不是将王牌或者底牌視作得分的英雄嗎?啧,雖然有點誇大了,但是!”

他咽了咽口水,語氣染上了明顯的興奮。

“我要做那個,阻擋英雄的反派!就是那種,在全員期待【他】得分的時候,我刷地一下去攔網,帥氣攔死,完美擊敗他們!”

“老師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帥而且很帶感的角色嗎?而且我也不會感到膩味啊,因為……”

頓了頓,他語氣變得期待,“這個世界上的強者有很多很多,我要一個個擊敗,需要漫長的時間,但這個等待的時間不會讓我感到無趣,反倒是好期待呀!”

“這個路途中,我會不斷遇到更多的對手,但我一定會遇到更強的對手,這不是最好的嗎?!”

耐心聽到貓貓那因為激動顯得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後,黑須瞬間明了。

一輝所期待的是遇到更為強大的對手。

并且擊敗他們。

這……

很好啊!

這就是他想要一輝發現的目标和動力。

他敏銳地抓住內心的渴望轉變為野心。

那麽就不再是一縷風了。

在第二輪比賽結束後,黑須所說的話是有誇大且過激的成分在。

其實哪怕一輝保持原樣沒有改變,但以他目前的實力其實擔任個首發是足夠的。

可是沒有目标的他,很大可能會止步于高中。

他不忍看到明珠蒙塵,天才沉寂。

故而說得這般嚴重。

也是故意在隊伍勝利時,毫不留情打擊他。

他作為總教練,是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教導一位學生的。

一輝是他一眼相中并且領進來的。

他很看重他,也希望他能走的更遠。

但是在和一輝相處下,他發現十分的棘手。

好話他聽聽就過了。

壞話當耳旁風。

有着一套完善的處理方式,以及堅定的自我意識。

體力不願意去練,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浪費着天賦但又喜愛着排球。

那段時候黑須愁得睡不着,感覺無從下手。

直到聯訓牛島若利的那番話,對黑須來說簡直就是神助攻。

牛島作為一輝的老對手兼朋友,說出的話份量極高。

一句話就讓還處于得過且過的一輝生出了發奮圖強的想法。

讓他發現打擊對一輝來說非常有效。

因此黑須想出了比較合适的辦法。

那就是讓一輝在第二輪上場。

私心有,但更多是與白鳥澤的比賽一輝更加合适。

熱愛在比賽中會盡情釋放出來。

他會抓住的,黑須堅信着。

從一輝初中到高中乃至首發落選的表現來看。

他就是因為沒有動力而得過且過。

所以必須要激一下他,讓他早早看到內心的渴望與野心。

這樣才可以做下改變自己、戰勝弱點的決定。

因為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一年級不去改變的話,二三年級想要得到關注就難了。

寶石應該閃閃發光,出現在世界的舞臺上。

“所以,你得出的答案是,想要在排球上建樹,目标是攔死所有【英雄】的勝利一球?”

說出這段有些中二的話,黑須的表情五彩缤紛,看起來相當難受。

他是真的老了,這點不光是體現在逐漸稀疏的頭發上。

還有無力的心理。

可是他能怎麽辦呢?

小孩子難得找他說起自己的野望,那種找到寶藏的純粹喜悅。

讓他覺得……中二就中二吧。

面對小孩子幼稚一點也沒問題…..

吧?

用力點了點頭的白發少年笑出了大白牙,可惜他戴着口罩無人看見。

“不止!但也可以這麽說!我大概是沒有不得了的夢想,但我想要的我知道了,就是和隊友們一起站在球場上,做着自己喜歡的足夠【反派】的事,老師!”

“嗯?”

扯下口罩露出全貌的一輝肅着一張帥臉,旋即認真地說道:“我喜歡排球,喜歡大家,喜歡稻荷崎,喜歡攔網和賽場,這就夠了,這些可以讓我一直走下去,我想要一直站在球場上,如同我那天告訴你的那般堅定。”

“我不會厭煩的,因為我一直在走向我喜歡的道路啊!”

他說出這段話的時候真摯又誠懇。

毫無保留地将自己的想法和心情全盤托出。

悄悄咪咪來到他們不遠處偷聽的狐貍們在聽到一輝【喜歡】的言論後,表現不一。

耳根紅透了的金毛狐貍壓低聲音吐槽道:“喜歡喜歡,他到底是不是霓虹人啊,不懂什麽叫含蓄嗎?”

“贊同。”身邊的灰毛狐貍悄悄搓了搓手臂,眼神是說不出來的複雜。

不知道是感動更多還是惡心更多的藏狐露出了死魚眼。

而尾白阿蘭和銀島結則是一臉激動。

“嘿嘿,一輝說喜歡我們诶,我也喜歡他!我們可是最好最棒的隊友!”

“對對對,一輝這小子真的會說話,我們稻荷崎可是最棒的隊伍!”

沒有跟着他們去偷聽,但一輝擲地有聲的一連串喜歡還是精準傳到了二年級的耳中。

“嗚哇,沒想到一輝這麽……大膽?但我很喜歡。”赤木路成笑得牙不見眼的。

正在做着準備的大耳練停下動作,忍不住笑了笑,“喜歡大家嗎?好,這些足夠他站在球場上了,不需要有多高尚的夢想,喜歡,不就是我們選擇打排球的初衷嗎?”

站在他身邊的北信介眼中染上星星點點的笑意,“是啊,喜歡就夠了,愛什麽的,對一輝來說稍微有點困難,但喜歡的份量并不少于愛。”

霓虹人擅長将濃烈的感情弱化。

愛弱化為喜歡。

喜歡弱化為在意。

但白發少年敢如此袒露自己的情感。

這就代表着他是認真、是發自內心的。

哪怕在一輝沒有說出這段話的前夕,他們也看出了他對排球的喜愛。

畢竟,不喜歡,不需要虛僞的榮譽的一輝,不會這般努力。

但這份喜歡又顯得飄渺。

讓人抓不住摸不清。

可是現在的他表現出來的喜愛,是那種由內而外,閃閃發光的。

他喜歡現在的隊伍,喜歡現在的隊友,有了明确的目标。

這就足夠了。

少年的熱枕會一直延續到未來。

而直面他這通真情告白的黑須法宗朗笑了一聲,忍不住擡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好!喜歡就足夠了,不管以後是喜歡還是愛,都是你自己的體會,成為反派嗎?這是很不錯的野心啊,現在的你可以走得更遠了!”

得到老師稱贊和肯定的貓貓默默将口罩拉上,眼中漫上恣意和自信。

他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來證明他會堅持下去。

因為他現在十分清楚想要什麽。

收回手的黑須話鋒一轉,“不過,你的體質是個問題,超負荷比賽對你來說是致命點,有什麽辦法嗎?”

這就是黑須另一個最擔心的地方。

也是他迫切想要點醒一輝的弱點。

體質不是你想變好就能迅速變好的。

而是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一年級尚且可以休整,畢竟一年級坐冷板凳的選手太多了。

但那二年級或者以後呢?

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留給他了。

機會只會給有準備的人。

而不是【沒有目标和動力的天才】。

聞言,一輝藏在口罩下的嘴角抽了抽,只見他露出死魚眼生無可戀道。

“我老爹幫我聯系了一個在中華街的中醫,說給我調理一下……大概會改善一些吧?”

貓貓不是很了解中醫這個體系,但在青根信二昨天提起後,他悄悄去網上查了一下。

感覺……這個調理過程會很難受。

他不是很懂但預感不好。

知道一點海的大國那邊的中醫,同樣沉默了的黑須鄭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辛苦你了,好好調理一下身體,這年是你需要蟄伏的一年,來年,綻放屬于你自己的光芒吧。”

首發非意外不可置換,第二輪是特例。

因為這代表着激勵隊員前進的方向、也是穩定軍心、整合隊伍等等正面反饋。

否則随随便便更換首發,會造成大家只看見目前的利益,明争暗奪,失去初心。

隊伍會變得烏煙瘴氣。

排球,是一個需要配合需要默契需要信任的運動。

沒有理由地換下別人辛苦得到的位置,那麽設立首發的意義何在呢?

還有就是一輝的體質。

隊伍需要的是可以進攻、攔網、作為誘導的副攻手。

這些都需要堅實的體能基礎。

無論哪個隊伍都不需要一個打完比賽就生病發熱的選手。

比賽不會等人。

所以一輝需要時間來調理好,做好充足的準備。

黑須在得知他的想法後,爽快的決定把明年的首發交付與他。

有堅定目标和信念的選手,是他想要的。

也是隊伍需要的。

但……

現在不行。

以為自己說了野心就可以上場的貓貓:???

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你居然敢耍我!】

“哈?”

瞪大雙眼的貓貓失去了本就不穩定的表情管理。

有些啞然失笑的黑須安撫道:“你看看你,一場比賽,超負荷到發熱,而且還是第二場偷懶,第三場短暫休息的情況下,這樣的體能,你有信心打滿全場嗎?更別說半決賽決賽的五局了。”

瞬間被老師戳到痛處的一輝怪叫了一聲,“啊!可惡的體力!我恨你!”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他的體力問題。

雖然短暫地積極訓練了,但這不是一蹴而就的東西。

尤其是在穩定的大耳練在的情況下,他最多是作為情況特殊下上場。

說實話,這沒什麽意思。

體力的限制對他來說太難受了。

每一次超負荷比賽,迎接他的只有生病。

其實一輝不喜歡生病,那種手腳發軟、無力地只能躺在床上的日子對他來說太難熬。

也太無聊了。

他喜歡的是賽場上的刺激和快樂。

是身體傳來的力量,是腎上腺素飙升帶來的狂熱。

擔心他想太多鬧騰起來的黑須法宗回憶着之前學生們偶爾談論的游戲內容。

組織好語言後,循循善誘道:“就跟打游戲一樣,升級練滿技再去挑戰boss,這才是正常的途徑吧?你變強了,才能更好享受比賽啊,一輝,不要圖一時的快樂。”

調理需要身體和心靈上的修養。

如果一直讓一輝站在刺激緊張的賽場後,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聞言,沉思片刻的貓貓老老實實點頭,“知道啦,我不會因小失大的。”

他的體質才是重中之重。

既然選擇了要成為排球界的【反派】,那麽他就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養好這幅破爛的身體。

為今後打好基礎。

之前一輝是懶得管,反正他的體質差不多是比普通人好點的程度。

父親要求他去進一步治療調理他也不去。

對排球不算上心,就沒有想過去改善,打比賽又死不了人。

而在與白鳥澤的比賽中,他是充分了解了體能的重要性。

有了目标和野心後,他自然要做出改變的。

滿意他的通透和偶爾的理解,黑須點了點頭,“好了,你去觀衆席吧。”

替補不在賽場完全可以,畢竟他之前就向裁判報備了的。

發現替補選手狀态不佳讓他提前退場沒有任何的問題。

稻荷崎的守備力量并不少。

少一個人不存在影響。

在這個方面沒有倔的打算,也知道現在的他在球場站着更費體力的貓貓“嗯。”了一聲。

起身朝着門外走去的一輝腳步一頓,只見他轉頭對着狐貍們說道:“比賽,給我火力全開啊,我相信你們,會贏哦。”

他的大半張臉被口罩遮蓋,加強了衆人對他眼睛的注意力。

那雙透金色的眼眸仿佛彙聚了全場的光芒般閃耀。

帶着濃濃的信任。

偏頭與之對視的宮侑露出一個略顯狂氣的笑來,“啊,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會贏。”一旁的宮治嘴角上翹。

蹦蹦跳跳的銀島結十分亢奮,“一輝你就安心吧!必須會贏啊!”

豎起大拇指的尾白阿蘭也表态道:“桐生我會壓制的。”

就在貓貓不遠處的角名酷酷地點了點頭。

“放心好啦,我們肯定贏。”“就是,前輩我的一傳完美無缺!”

“好哦~”笑眯眯回答了一句的一輝揮了揮手,朝着大門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宮侑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眸中閃爍着危險的光。

“熱身結束後,我們來商量一下比賽的走向吧。”

“OK。”“好。”

走到看臺的一輝思考一瞬後,選擇坐到了弟弟的身邊。

“喲,你好。”看向高伸另一邊的二口,貓貓彎了彎眼睛,看起來十分溫和。

但……

二口算是比較了解他的性格,連忙揚起一個笑來,“尼桑好。”

聞言,一輝沉默了片刻,問道:“阿伸,我們是幾月來着?”

知道他的意思,高伸老實回答道:“八月。”

點了點頭,故意這樣問的貓貓用着詢問的眼神看向了二口。

大概是和擅長不說話的高伸呆久了,完美理解他們對話的二口露出一個假笑。

“我十一月的。”

“哦~那你叫尼桑好像也沒問題?”拉長語調的一輝不等二口松口氣,下一秒,帶着揶揄道:“可是阿伸和我是雙胞胎诶,你叫我尼桑,怎麽不叫他。”

聞言,二口堅治露出了豆豆眼,他沉默了。

不是,青根的尼桑,怎麽性格依舊那麽爛?!

為什麽要逗他!

他和青根雙子是一年的!

“噗哈哈哈哈。”身後的及川徹發出了笑聲。

轉頭看過去的一輝翻個白眼,“你笑什麽?你憑什麽笑?”

有種莫名其妙被貓貓踢了一腳的及川:?

“我為什麽不能笑?哪裏規定不讓我笑了?”

“小一!你看他!居然明目張膽的欺負病人!”沒有回應及川徹的反諷,一輝選擇了告狀。

頓時就急了的及川徹連忙解釋道:“我可沒有欺負他!是他蠻橫不準我笑啊!我笑有什麽錯!”

懶得搭理兩個笨蛋的岩泉一垂眸看向了眉眼依舊帶着病色的一輝,詢問道:“身體還好嗎?叔叔阿姨呢?”

聞言,一輝搖了搖頭,“不怎麽咳嗽了,差不多要痊愈了,媽媽和老爹去中華街找朋友去了。”

說起這件事,貓貓看起來都虛弱了幾分。

有些疑惑的及川徹好奇地問道:“中華街?”

“嗯……找醫生幫我調理身體來着,好煩。”抓了一把頭發的一輝非常不開心。

“哦~不過也好,你的體質太差了。”一臉了然的及川徹瞬間懂了。

抱着手臂的岩泉一表示了贊同,“你也該遵從醫囑了,不要一打比賽就生病,要不然我看你以後怎麽辦。”

“是是是,知道啦,啧,熱身結束了,我要好好看比賽,不和你們聊天了。”

留意到下方球場的情況,一輝轉過頭認真地注視着自家的隊友。

知道這場比賽關乎着稻荷崎能否打進決賽的兩人也沒有拉着一輝繼續聊天。

畢竟,兩方的隊伍實力都很強,分毫的細節都不能錯過。

對他們來說是很好的觀察對象。

坐在一輝身邊的高伸悄悄用手背碰了碰他的手背。

發現體溫正常的他松了口氣。

察覺到弟弟的動作後,一輝對着他笑了笑,安撫道:“真的沒事哦,阿伸放心好了。”

用力點了點頭,高伸說道:“我相信尼桑。”

“嗯嗯~”

一旁的二口見沒他的戲份後,平靜了下來。

他也很好奇稻荷崎和狢坂的比賽。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越看眉頭皺得越深的白發少年吐出一口氣來。

“真是糟糕啊。”

他說的不是隊伍或者某個選手的糟糕。

而是狀态和比分。

桐生八強得有點離譜了,尤其是那個什麽球都能扣的姿态。

帶動着狢坂的氣氛。

也在無形中壓制了稻荷崎的氣勢。

半決賽和決賽都是五局三勝的賽制。

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局了,前面四場是2:2.

但稻荷崎在這局中出現了頹勢,攔網不是很精湛,預測也出現了問題。

最重要的士氣開始出現混亂。

加上對手有意無意的針對。

“是啊,狢坂不像白鳥澤,牽制住牛若就有機可乘,他們就算是桐生被針對,也有其他人可以頂上。”及川徹的語氣有些沉重。

因為以他的預測來分析的話。

這局,稻荷崎敗局依然出現。

狢坂是綜合實力強的同時進攻迅猛,尤其有桐生八坐鎮。

哪怕是稻荷崎故意去打亂他們的一傳,做為貫徹什麽球都能扣的桐生會發揮自己的實力。

普通的針對不起效,對轟的話,又不夠。

看得貓貓焦急的同時又難得感到無可奈何。

實力,還有就是經驗。

他們基本是由一年級組成,哪怕再自信,面對束手無策的對手也難免會生出幾分的緊張。

發球失誤有點多。

預測攔網也是。

對面也不是笨蛋,在他們失誤的基礎上又故意去針對放大他們的情緒。

導致好幾個人都上頭了,出現了預判失誤的情況。

垂下眼睫的一輝看着幹燥的手掌,扯了扯唇。

他想上場。

扭轉局勢。

握了握拳,他擡起頭,目光鎖定在球場上飛翔着的桐生八身上。

如同正在追蹤着獵物的野獸。

眼神冰冷又暗藏兇狠。

一個綜合實力目前比若利強的主攻手啊。

真是有趣呢。

不知道攔死後,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突然有點期待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的野心正在燃燒着,亢奮不已。

強者真多。

英雄真多。

那麽。

他會成為阻擋【強者】【英雄】最大的【反派】。

也會成為唯一一個,讓他們束手無策的——

【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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