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氣2

013 生氣2

察覺到顏遇周身極強的侵略性,謝晚燭知道對方不是在說笑,臉色被吓的更加蒼白。

他想往後退,卻被顏遇掐着腰拖到自己身上。

謝晚燭氣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即便不受寵,我也是皇子,侮辱皇子,你們魏王府幾十年的榮耀不要了嗎?!”

似乎是沒想到謝晚燭會拿這個威脅自己,顏遇周圍的空氣冷下來幾個度,他垂下眼眸,如深幽潭水般的瞳孔毫無溫度。

心口被什麽壓的很疼,讓他有點喘不過氣。

顏遇閉了閉眼,再睜開,嫣紅的唇角勾起一抹暗淡的笑意,只是笑不達眼底,“沒事的,等*了殿下,這些事情我便統統不與殿下計較了。”

謝晚燭惴惴不安,無邊的驚慌在心中湧起,他抖着唇求饒,“我、我也不願這樣對你的,可、可我不喜歡做這種事情……”

顏遇微微側眸,烏發随着他的動作滑落,眼神有幾分犀利,“是不喜歡做這種事情,還是不喜歡與我做這種事情?”

懷中人良久沒有說話。

顏遇低嘆了口氣,指腹在謝晚燭的腰側緩緩摩挲,眸色愈發暗沉,“殿下,乖一點,我不逼你了,你以後別和野男人太親密了好不好,我會醋瘋的……”

低不可聞的話語,還含着卑微的哀求。

見顏遇态度有所松動,謝晚燭剛想服軟,就被突如其來的怒吼聲打斷了,“你們在幹什麽?!”

……

*

熟悉的場面,昨夜似乎經歷過,只不過其中一位主人公換成了顏遇。

Advertisement

林昭言氣的毛都炸了,他咬牙切齒道,“殿下,這又是你哪個相好的?!”

昨夜和溫子衿卿卿我我,今日又換成了顏遇!!!

謝晚燭:“……”

又想暈了怎麽回事。

這麽想着,謝晚燭真的暈了過去,反正他尚在病中,暈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見謝晚燭暈了,顏遇也沒拆穿,動作輕柔的替人蓋上了錦裯。

林昭言還想說什麽,顏遇卻豎起手指在唇上噓了一聲。

若不是考慮到謝晚燭真是在病中,林昭言是不打算善了的。

互看不順眼的兩人冷着臉往外走去,然後看到了同樣看不順眼的溫子衿。

三人結伴往偏房走去。

方才林昭言怕直接把石向泾帶過去,讓對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于是石向泾一直在外面等着。

路上顏遇瞥了眼石向泾,陰陽怪氣道,“等林将軍把大夫請過來,殿下的病說不定都已經痊愈了。”

這是在暗諷林昭言請大夫請的遲。

林昭言壓着唇線呵了聲,“那是,倘若不是顏世子騷擾殿下,府上的下人都未必會去通知我,那我請大夫請的會更遲。”

說着,他勾唇朝顏遇挑釁一笑,“這樣來說,我還得感謝顏世子呢~畢竟騷擾病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

顏遇眯了眯眼,眼底不虞的光乍現,不過很快就被他掩了過去。

魏王世子舔了舔唇,似是在回味,“也是,并非人人都能有我這個福氣的……”

他側眸,一字一頓說的極慢,似是故意讓另外兩人聽見,“生病時的殿下……唇又熱又軟……”

“你——!”林昭言氣得眼睛都瞪圓了,“你還要不要臉?!你小人行徑逼迫的小燭,還有臉拿出來說事?!”

“哎呀哎呀,好大的氣性啊。”顏遇挑唇,日頭正好,暖和的柔光落在他側顏,臉部線條精致漂亮,勾人又惡毒,像是帶刺的玫瑰。

顏遇做作的安撫着人,“消消氣,消消氣林将軍,原本你是來照顧殿下的,可別殿下的病沒好,你又病倒了,到時候我可沒空照顧你~”

不知道是不是林昭言的錯覺,他總感覺顏遇這句話是在咒他得病。

說話間幾人到了偏房,林昭言想罵回去,可不知該怎麽罵,只好吃個悶虧。不過他才不想就這麽算了,遲早他會從顏遇身上讨回來的。

石向泾先前為謝晚燭看過了,顏遇就叫他先回去了。

*

偏房內,氣氛古怪又僵持。

王府下人戰戰兢兢地給三人上了茶,就連滾帶爬的躲了出去。

甫一坐下,顏遇就陰陽怪氣了林昭言幾句,林昭言本想就此罷了,沒成想對方又來挑火,當即忍不住怒怼了回去。

幾個來回後,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突然一聲輕笑打斷了兩人。

溫子衿這一聲笑瞬間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反正都是情敵,顏遇眼尾一挑,進行了無差別攻擊,“哦?倒是忘了國師也在這了,我與林将軍閑談幾句,不知國師這一笑,是有何高見啊?”

溫子衿氣質清冷絕塵,眸光清淡,他偏過臉,發絲微拂,似笑非笑道,“非是高見,只是覺得世子與将軍這般鬥嘴調情,看着倒是有幾分般配。”

溫子衿這一句話成功的惡心了兩個情敵。

顏遇被惡心的翻白眼,林昭言也是一副想吐的表情。

與此同時,七皇子府門口。

當朝丞相和幾名随從匆匆翻身下馬。

柳鶴衍如松般英逸的身姿挺拔,一身淡青衣衫雅致,似墨畫的眉眼俊逸溫和,端的是仙姿玉貌,玉樹臨風。

烏和剛準備向柳鶴衍行禮,便被對方擡手制止,“不必多禮。”

聞言,烏和心中微有觸動,東璃王朝能免了他們下人行禮的朝臣,沒有幾個。

相比于顏遇他們,烏和心中還是比較喜歡柳鶴衍的,丞相至少不會逼迫殿下,對待殿下各方面都溫文有禮,不會有任何逾矩。

柳鶴衍溫潤的眸子輕擡,語氣溫和道,“國師他們來了?”

烏和雖是在門口等着,府內的動向小厮也實時向他禀報。

他點了下頭,“大人他們都在偏房。”

柳鶴衍眸光泛起輕漣的波瀾,他溫潤道,“在趕來的路上,我聽了些殿下近日的事,興許是殿下太過于操勞了。我久病成醫,知道些尋常醫師所不知道的,不如讓我來幫殿下看看吧。”

說着,他薄唇輕扯笑了一下,似春初的冰雪消融,帶着鋪天蓋地的暖意,“不必通知國師他們了,人多我怕殿下休養的不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