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敵來咯

018 情敵來咯

宅邸外不遠處的一方破敗小屋內。

方才在南風館想要欺負謝晚燭的男人渾身都是鞭痕,上面被潑了鹽水,動一下都疼。

見柳鶴衍來了,男人淚涕橫流的求饒,因為疼痛而喊啞的嗓音像是砂布摩擦一樣難聽,“大人,求您饒了我吧……”

柳鶴衍捂着鼻子,眼神不滿的看向行刑的侍從,“你們是沒吃飯嗎,他為什麽還有力氣說話?”

侍從戰戰兢兢地應了聲,便要繼續甩鞭子。

“等等。”柳鶴衍目露嫌惡,語氣淡淡,“想拿髒手碰殿下,你也配?!把他的手筋一根根挑出來,骨頭一塊塊拽出來,再去把烏知最好的醫師請過來,吊着他的命,不許他暈過去。別忘了把他舌頭拔了,讓他有咬舌自盡的機會。”

烏知便是謝晚燭和柳鶴衍現在待的地方。

柳鶴衍那張風光霁月的面容上流露出陰冷的神情,“我要他活生生疼死。”

侍從聽到這些吩咐都冷汗連連,更別說是要受刑的人了。

男人被吓的大小便失禁,侍從們拿手帕遮住鼻子一邊罵人一邊行了刑。

*

待出了小屋,柳鶴衍臉上又恢複了那副溫潤和善的神情。

床榻上,謝晚燭可憐兮兮的在角落蜷縮成一團,漂亮的柔軟身軀在薄被下若隐若現。

因為一直在哭,他的眼角含了一抹消散不去的魅紅,瑩潤的眼眸看人時總帶了幾分勾人而不自知的意思。

柳鶴衍看的心頭一動,仿佛被勾去了三魂七魄,心髒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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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床邊,将人抱在了懷裏,不住的去摸謝晚燭的頭,另一只手壓在可憐的七殿下細軟的腰身上。

呼吸漸漸加重,眸色愈發的深沉。

柳鶴衍唇角勾了下,他低頭,将臉埋在對方脖頸間,虛僞的聲音響起,“殿下,臣永遠都會陪在殿下身邊的。”

謝晚燭被抱的不舒服,他感覺有什麽硬邦邦的東西在戳着他,可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讓他害怕了,現在只有柳鶴衍能護着他,沒有安全感讓他不敢離開對方的懷抱,也不想。

見謝晚燭不抵抗,柳鶴衍想做的更過分。

可不行……還要再等等……

等殿下再依賴他一點……

*

與此同時,魏王府。

聽到暗衛們的禀告,顏遇氣的砸了一屋的金玉珠寶,“你們都是廢物嗎?!我花了那麽多錢養着你們,你們現在卻告訴我,一點七殿下的蹤跡都找不到?!他要是有什麽事,我要你們全部去給他陪葬!!”

暗衛們吓的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求饒,“風聲全被攔截了,是有人故意為之,我們雖然沒有找到七殿下的蹤跡,但發現右相形跡可疑……”

自從皇帝下旨要貶謝晚燭為庶民,顏遇是既高興又不高興,高興的是他或許可以金屋藏嬌了,不高興的是他怕謝晚燭傷心難過,可還沒等他決定是把人強行擄過來,還是用計謀将人騙過來,就得到了謝晚燭越獄逃掉的消息。

顏遇按住劇烈起伏的胸口,臉色很難看,“你的意思是,七殿下是被柳鶴衍給帶走的?”

剛剛說話的那個暗衛點頭,“主子,極大的可能,先前柳丞相向殿下示好,與您争寵……”

似乎是覺得這個詞用得不對,暗衛頓了下改口道,“柳丞相不知廉恥的獻媚,拆散您與殿下的兩情相悅。”

聽到暗衛這麽說,顏遇的臉色終于是好看了一點,他瑰麗的瞳孔轉了轉,“繼續。”

知道顏遇最喜歡聽什麽話的暗衛暗暗松了口氣,咽了咽口水繼續道,“可見柳丞相是對殿下心懷不軌的,且殿下剛越獄,柳丞相就離京了,屬下懷疑殿下就是被柳丞相給擄走的。”

顏遇眯着眼,冷戾道,“來人,備馬。”

*

另一邊,國師府。

溫子衿端坐案桌前,烏發高束,玉冠清冷,似霜雪般鋒冷的五官精致,他眸光淡漠的偏頭,看向坐在下首的禦史大夫,“我要去烏知一趟,明日.你去皇上那上書彈劾柳鶴衍。”

禦史大夫聞言,白胡子都抖了三抖,他慌張的擡頭,“可是右相并無錯處啊。”

溫子衿嘲諷的勾唇,沒什麽情緒的回道,“我記得前些年仇大人晉官的時候,和大人競争的那個對手因為貪污受賄被斬了,這才讓原本位列第二的大人成功晉官。”

說着,溫子衿笑了下,唇色淡薄,“大人的那個競争對手據說清正廉潔,府上連個燒火的奴仆都沒有,不知怎麽地就在即将晉官的時候,從府上搜出了千張銀票。”

禦史大夫被吓的軟了身體,癱坐在地上。

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再清楚不過了,當時他和盛成仁競争禦史,但他樣樣不如對方,眼看要競争失敗,才會使了計謀陷害對方。

溫子衿語氣平靜,卻帶着無邊的壓迫力,“仇大人知道該怎麽做的,對嗎?”

禦史大夫抖着唇艱難的點頭。

溫子衿難得溫聲道,“接連給皇上谏言三日柳鶴衍的錯處,若是沒錯處,我想仇大人也知道該怎麽做的吧,畢竟污蔑陷害旁人不是仇大人最拿手的事情嗎……”

仇禦史心裏又憤怒又害怕,他手指攥緊,本就松垮的皮膚如枯樹皮般難看。

溫子衿唇角似有一抹譏诮的笑,“皇上若是不信,你便以死谏言,直到皇上相信,把柳鶴衍從烏知急召回來,懂了嗎?”

仇禦史死死咬着牙,應了下來。

*

柳鶴衍陪了一日,謝晚燭的情緒終于穩定了下來。

用了晚膳後,謝晚燭就想早早的入睡了。

待上了床後,他見柳鶴衍還坐在小榻上,乖巧的從床簾間探出頭,小聲道,“今日之事多謝右相了,時間也不早了,右相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柳鶴衍聞言,無聲的笑了下,“好。”

出了廂房,柳鶴衍就面無表情的找來幾個手下,“去找幾身白衣來,再去叫兩個扮鬼的戲子,去殿下那間屋子周圍轉一轉。”

知道自家主子對七殿下的情誼,手下不解的問道,“可是那樣吓着七殿下了該怎麽辦。”

柳鶴衍無奈的輕嘆了口氣,“吓着了,殿下才會乖乖來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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