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委屈

028 委屈

“怎會?”謝晚燭昳麗的眉眼映出驚人的豔色,“阿遇為我做了那麽多……”

指尖突然被冰涼柔軟的手指滑進,又輕又柔的扣住,顏遇眸光顫了下。

謝晚燭握住顏遇的手,在唇邊落下一吻,他微微擡頭,水潤的眸光潋滟,漂亮又勾人的過分,“自然是阿遇最讓我感動了,再沒有旁人了。”

顏遇倒吸一口涼氣,他反握住謝晚燭的手,拉到唇邊親了又親,語氣又低又輕,還帶了點自我唾棄,“每次殿下惹了我不高興,朝我撒撒嬌,我便是再有天大的氣也沒了。”

單手摟着謝晚燭的腰将人抱到懷裏,顏遇人畜無害的歪了歪頭,鳳眸發亮,“殿下,我們之中你最喜歡誰呀。”

沒等謝晚燭回答,顏遇就忽而一笑,自問自答道,“我知道,殿下肯定會說最喜歡我了,對不對。”

觀着對方的神色,謝晚燭遲疑的點了點頭。

顏遇低笑幾聲,他笑的肩膀都抖動了兩下,臉頰浮起了雲霞般的豔麗紅暈,無辜的表情下卻難掩着邪氣,“既然殿下最喜歡我了,那我親親殿下不過分吧。”

謝晚燭連拒絕的話都沒說出口,紅唇微一分開,就被堵住了。

顏遇神情無害,動作卻又兇又急。

他低頭舔.吻吮.吸着謝晚燭的唇,蠻橫且兇殘,根本不顧對方的推拒,壓迫感十足的啃咬。

謝晚燭眼睫不停的顫抖,眼尾沁着薄淚。

反擊似的去咬侵入者的唇,卻被顏遇眼疾手快的捏住了下巴。

被啃咬的紅腫的唇瓣微微分開,謝晚燭低垂着眼睫,眼裏水汽氤氲,将病弱美人的孱弱味道發揮到了極致。

顏遇看的癡迷,嗓音低啞,“殿下別咬,那樣我會更興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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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又吻了上去。

……

……

一炷香後,謝晚燭伏在顏遇懷裏微微失神,濕潤的眼眸半睜,下方的眼珠渙散。

顏遇低頭啄吻着謝晚燭白膩的側臉,眸中浸滿癡迷情意,“真的……好期待殿下的初.夜啊。”

不敢置信這種話顏遇張口就來,謝晚燭驚愕的後退,“你都不知道害臊的嗎?!”

顏遇餍足過後終于想起來裝好人了,他小狗似的蹭了蹭謝晚燭的額頭,勾着唇角語氣讨好道,“殿下別生氣,我開玩笑的。”

可顏遇剛剛的神情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

……

……

又一炷香過後。

謝晚燭坐在小榻上看書,顏遇跪在謝晚燭腳邊認錯。

見謝晚燭只靜靜的看書,連個眼神都不分給自己,顏遇醞釀了會兒情緒,但是可能是剛剛親過,心情太亢奮了,情緒沒醞釀的出來。

狠下心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肉,顏遇痛的嗚嗷了一聲,眼淚立馬就出來了。

眼前一陣模糊,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顏遇吸了吸鼻子,猛地抱住謝晚燭的腿,哭的十分委屈,“殿下別生氣了嗚嗚嗚嗚……念在我第一次犯的份上,殿下就原諒我吧……”

謝晚燭連眼皮都沒擡一下,聲色冷淡,“放手。”

這一下顏遇更委屈了,連眼睛都哭成波浪形狀了,“嗚嗚嗚……我、我只是太愛殿下了……”

可憐巴巴的扒着謝晚燭的褲腿,顏遇眨了眨酸澀的眼,“娘親跟我說,愛是不能控制的。”

謝晚燭這下連話都不想說了,理都不理顏遇。

本來是醞釀來的情緒,這下顏遇成真哭了,他傷心的将臉埋到謝晚燭膝蓋上,放聲大哭,“嗚嗚嗚我好委屈,殿下根本就不喜歡我,還說什麽最喜歡我了,都是騙鬼的話!!殿下分明就是在利用我,殿下好過分……”

顏遇是真的将臉全貼了上去,謝晚燭突感膝蓋處一片濕潤,他低頭一看,顏遇把淚水全抹他褲子上了。

察覺到謝晚燭凝視的目光,顏遇茫然的擡起頭,又似有所感的低頭看了看褲子上那顏色明顯深于其他地方的一大片,頓感不好。

“啪”的一聲在靜谧的空氣中響起。

謝晚燭拍開了顏遇還搭在他膝蓋上的手。

這次謝晚燭用的力氣不小,顏遇白嫩的手背都出現了淡淡的紅印。

顏遇眸光一變,就在謝晚燭以為對方會有幾分氣性的時候,那人親了親自己手背被打的地方,眼底流露出着迷的神色,“殿下打了這裏,在下次見到殿下之前,我是不會清洗這裏的。”

謝晚燭:“……”

謝晚燭被氣笑了,他把書往顏遇身上砸,笑罵道,“滾滾滾。”

顏遇将書接到懷裏,漆黑深沉的眼眸清澈,帶着真誠氣,“殿下,下次打我別用手,拿東西砸,我皮糙肉厚的,打了殿下會手疼的。”

顏遇眸光真摯,無半分玩笑的意思。

謝晚燭抿了抿唇,嘆了口氣,“不生你氣了。”

顏遇聞言,開心的抱着謝晚燭在空中轉了一圈。

*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春獵的日子了。

每年的春獵都是包圍一整座山,皇室貴族在其上狩獵,狩獵分好幾輪,每輪都有彩頭,青年才俊們可以選擇感興趣的項目參加。

第一輪是射箭。

要論射箭大周朝的青年才俊中無人能與林昭言比,但是此次春獵各國都會派使臣來,想要在各國面前立威,大周朝就要在每輪的角逐中取勝。

因為是東道主,東璃來的比其他國家都要早,皇帝想着發揚發揚國威,便組織了個賽前特訓,叫所有準備參加春獵的青年才俊,都來聆聽一下林昭言的教誨。

特訓當天下午,不知道為什麽林暥的右眼皮一直在跳,這讓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為了防止自己那個混賬兒子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林暥還是去了現場。

*

林暥去的時候,齊祁的好友方濤正氣勢洶洶的看向謝晚燭,“七皇子身嬌體弱的,怎麽也來狩獵場,到時誰不小心再碰着七皇子了,那就成大罪過了。”

從小到大謝晚燭被羞辱過很多次,這種級別的羞辱他根本不在乎,但是林昭言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不是,你誰啊?!”

方濤在京城還算出名,也自認有點成就,所以有些心高氣傲,卻沒想到林昭言壓根就不認識自己。

他的臉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林将軍眼高于頂,不認識在下也正常。”

這時顏遇抱胸,啧了兩聲,“他你都不認識啊,我們名揚天下的方小公子嘛。”

聽到顏遇的話,方濤的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可下一秒顏遇卻話鋒一轉,“方小公子能文能武,論才情,十七歲醉酒連作三首詩,一百二十字寫錯八十字。論謀略,從商從貿,僅用一月時間就虧損五百兩銀子。”

顏遇話音剛落,林昭言就忍不住笑出了聲,“還确實是能文能武。”

就連謝晚燭也被顏遇這番話給逗笑了。

方濤的父親是尚書,官職比林昭言的父親低很多,要不是他與齊祁實在交好,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會出來找謝晚燭的麻煩。

不遠處傳來很多人的悶笑聲,方濤眼中閃過羞憤,他一把抓起自己的弓箭,對着謝晚燭晃了晃,“七皇子敢不敢與我比試比試?”

他都打聽過了,謝晚燭身體弱,基本沒碰過什麽弓箭,想到他的好兄弟現在還躺在床上休養,他今日是一定要替對方好好出了這口惡氣的。

聽到方濤的話,顏遇和林昭言當即就臉色一變,謝晚燭病弱,沒練過多少次射箭,比了之後多半會輸的。

可不比也不行,謝晚燭被方濤這一下直接架在了這裏,身為皇子的謝晚燭若是連應戰都不敢,那麽傳到皇帝耳裏,必然覺得謝晚燭極其軟弱,丢了皇家的面子,而若是謝晚燭輸了,皇帝也會覺得謝晚燭無用。

所以不管如何,謝晚燭不僅要應戰,還要贏。

謝晚燭微一颔首,“好啊。”

見謝晚燭應了,方濤冷呵一聲,“既然是比賽,那自然要有彩頭了,輸的人就圍着狩獵場狗叫一圈如何。”

林昭言想攔着謝晚燭,還是晚了一步。

謝晚燭神色不變,“好啊。”

方濤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射靜物沒意思,我們就比射活物,将紅黃藍三種顏色的絲巾綁在兔子耳朵上,我們一人有三箭,射中帶着紅絲巾的兔子得三分,黃的兩分,藍的一分,到最後誰的分高誰勝。”

比賽各項都有了,現在還差個裁判。

沒等方濤繼續開口,林昭言就搶先道,“試問在場的各位,有比我更适合當裁判的嗎?”

确實沒有,可方濤還是不願意,“誰知道林将軍會不會偏私。”

顏遇正氣凜然的道,“那我跟他一起當裁判吧,他一人偏私,總不會我們兩人都偏私吧。”

方濤:“……”

方濤咬着牙道,“你們把我當傻子嗎?!”

雖然方濤不願意,可一來在場的人确實沒有比林昭言更有資格的,二來都不想蹚這趟渾水。

沒辦法到最後還是林昭言當了裁判。

将兔子們都綁好絲巾放到賽場,賽前林昭言一臉正氣的看向方濤,“方公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則,我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偏袒的。”

方濤:“……”

更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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