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play2

039 play2

屋內的燭火随着輕暖的風輕輕晃動,照到柳鶴衍的臉上,将他那張霞姿月韻的面容都染上了幾分暖意與魅惑。

見謝晚燭來了,他勾唇輕輕一笑,似冬雪消融。

謝晚燭藏在衣袖裏的指尖緊握到發白,他深吸了口氣,才緩緩朝柳鶴衍走去。

還沒走出幾步,謝晚燭就被快步而來的柳鶴衍攔腰抱起。

身體一輕,謝晚燭下意識的勾住了對方的脖頸,柳鶴衍眸光幽暗,他溫柔一笑,他低低咬着聲線,“殿下,你當真想好了嗎?”

謝晚燭脆弱的眼睫如展翅欲飛的蝶,輕輕顫動了兩下,良久,他仰起臉,啞聲笑道,“當然,我與阿衍的情誼是做不得假的。”

這話叫柳鶴衍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他眼底眸色愈發黑沉,面上卻依舊溫和微笑,“殿下真會讨人歡心。”

……

謝晚燭濕潤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下,他咬着下唇,無力的閉上了眼。

……

……

*

結束後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柳鶴衍抱着人進入了浴池洗漱了一番,之後才讓謝晚燭有喘息的機會。

謝晚燭縮在床榻的最裏面,身上蓋着薄被,眉頭輕輕的皺起,彷佛睡得很不安穩。

柳鶴衍将人抱在懷裏,眸光溫柔得幾乎要溺出春水來,他在謝晚燭的額間落下一吻,黏膩的低聲一遍遍叫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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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殿下,人類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啊,我永遠都不會滿足的……

現在,我想要更過分的東西了……

……

謝晚燭醒來時已是晚上了,渾身跟散架了一樣,他吃力的想起身,卻直接被抱了起來。

還有些沒完全清醒的謝晚燭眸光茫然渙散了會,才緩緩恢複正常。

他想拒絕一直被抱着,可剛開口就發現嗓子很疼,連話都說不出。

柳鶴衍似乎是知道謝晚燭的不适,将人抱到腿上,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起茶盞,就想喂給懷中人喝。

謝晚燭別過頭去,掙紮着想自己喝,卻被柳鶴衍溫潤似水的目光看得渾身一抖,“殿下是要換種喝水的方式嗎?”

謝晚燭抿了下唇,乖乖湊過去将幹澀的唇瓣貼到了茶盞上,輕輕抿了口茶水。

冰涼的茶水入口,謝晚燭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潤完唇,謝晚燭想擡手去拽柳鶴衍的衣袖,卻發現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察覺到的柳鶴衍将自己的衣袖遞過去,沙啞的嗓音還裹挾着未完全褪去的情.欲,“殿下太嬌弱了,是該好好養養了。”

謝晚燭的指尖倏一碰到柳鶴衍的衣袖,他便紅唇微分,吐出幹澀的話語,“有五次了……你說會、會讓他們幫我的……”

聞言,柳鶴衍愉悅的笑了好久,連胸腔都微微震動。

他攬着人,薄唇微顫地吻了吻謝晚燭的臉頰,語氣裏夾雜着興奮與癡迷,“殿下,你怎麽會這麽可愛……臣逗殿下的,便是殿下一次都堅持不下來,他們也會全部幫助殿下的……”

原來……竟是這樣……

謝晚燭沒有回聲,而是閉了閉眼,壓下眼角的濕意。

原來……他撐不過五次的,可他怕柳鶴衍身後的朝臣不支持他,硬撐着才沒暈……

柳鶴衍扣住謝晚燭的後頸,然後低頭安撫性的淺吻了吻他的發頂,“以後殿下什麽也不用做,臣就會将殿下捧上高位的。”

*

因為太晚了,謝晚燭又身體不适,在丞相府又待了一晚才回七皇子府。

一回府就看到了眼眶紅腫的烏和,看樣子是哭了一個晚上。

謝晚燭嘆了口氣,擡手摸了摸烏和毛茸茸的腦袋,語氣有些無奈,“你怎麽比我還矯情啊。”

烏和被說的面頰微微泛紅,他的眼睛眼尾鼻子全是紅的,這下臉頰再紅,好了整個面部全是紅的。

謝晚燭盯着他的臉看了幾息,輕笑出聲,他擡手捏着烏和的臉頰,彎眼笑道,“好醜啊。”

見謝晚燭笑了,烏和這才破涕為笑。

等烏和情緒好了些,謝晚燭才擡腳往寝居走去,臨走前,他回頭,語氣裏聽不出情緒,“好了,收拾好心情去打探一下朝中情況。”

烏和連忙擦着眼淚點頭,并保證會将事情辦好的。

回到寝居的謝晚燭洗了兩遍澡,才放松了疲憊的身子,沉沉睡去。

*

經過謝殷被行刺、謝晚燭被罰跪一事,朝中風雲詭谲、暗潮流動,站隊了的朝臣心中緊張,中立派坐立難安。

當今聖上謝诇剛坐上金銮椅沒一會兒,便有朝臣站出來谏言該立太子了。

這麽多年謝诇最得意的兒子便是謝殷了,可現在謝殷尚且在昏迷中,不可能被立為太子的,所以謝诇依舊想将這件事壓下去,壓到謝殷痊愈,可堂下的朝臣們紛紛跪倒在地,看上去是谏言懇求謝诇,實際上是在要挾。

謝诇将手邊的器物直接砸到了帶頭跪下去的朝臣頭上,憤怒的揚聲道,“你們是當朕死了嗎?!朕不想立太子你們就搞這麽一套?!”

先前謝殷沒出事前,謝诇不是沒想過立他為太子,不過都被柳鶴衍、溫子衿和薛珩三人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天子一憤怒,堂下的朝臣浩浩蕩蕩全部跪了下去。

就在這時,謝诇身體猛地一晃,直直從高臺上栽了下來。

一時之間衆人的驚呼聲和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朝堂很亂。

太醫被急召過來給謝诇探脈,溫子衿和柳鶴衍兩人作為朝臣中權力最大的,明明是他們倆下的毒,卻裝模作樣的守在龍榻旁,神情哀痛。

石向泾一把玩脈出來,柳鶴衍就神情關切的迎了上去,眉眼間全是傷痛與擔憂,“皇上他……如何了?”

石向泾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顯了。

其實本來謝诇不會這麽快不行的,可溫子衿和柳鶴衍兩人用了有毒的慢性丹藥,顏遇下了惡性很強的蠱毒,薛珩和林昭言也在裏面攪合了,多種毒齊下,謝诇的身體本就不好,這下直接快要不行了。

就在柳鶴衍想要說什麽時,外面傳來了小太監的聲音,“二殿下求見。”

聽到這聲傳報,柳鶴衍回頭,與溫子衿對視了下,而後唇角勾起習慣性的微笑,他笑意吟吟的偏頭,眸光幽幽的睨了石向泾一眼,“石大夫,接下來看你的了。”

石向泾原本是顏遇的人,不過現下他們幾個目标一致,借來給柳鶴衍用用倒也無妨。

之所以幾個人表面上能這麽和諧,是因為他們都還不知道柳鶴衍已經得手的事情,不然怕是早就撕破臉了。

謝行舟剛出了皇帝寝宮,就傳出了皇帝暴斃的消息,一時間全皇宮上下人心惶惶,謝殷一派是有不少朝臣的支持,可跟柳鶴衍他們幾人的勢力比起來本就差點,再者現下證據确鑿,是謝行舟謀害了皇帝,他立刻就被抓到了牢裏,由溫子衿的人看押。

雖然有證據,但謝行舟背後有母族還有很多朝臣支持,要想一下子扳倒三皇子一派還沒那麽容易,于是柳鶴衍帶了瓶毒藥去牢裏看望謝行舟。

柳鶴衍一身白衣,與這陰暗森冷的牢房格格不入。

謝行舟見是柳鶴衍,眼底的怨毒幾乎要實質化,他嘲諷的勾了下唇角,“讓我猜猜你這麽盡心的給謝晚燭當狗,那個biao.子應該是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吧……”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柳鶴衍一腳踹到了地上。

右相唇角依舊噙着溫潤的笑,只是這笑意很冷,“二皇子還是先擔心擔心三殿下吧,他現在可是在我手裏啊……”

謝行舟不可置信地、憤怒地擡頭,“你要幹什麽?!”

柳鶴衍彎了下眉眼,唇角笑意更深,“我要幹什麽呢……”

他啧了一聲,“我聽聞二皇子和三皇子情誼深厚啊,不知在生死面前也是不是呢……”

說着,他将鶴頂紅放到了謝行舟的面前,語氣溫柔,像是藏着毒藥的蜜糖,“二皇子殿下,你服毒畏罪自殺,我便放了三皇子。”

謝行舟也不是傻子,他眸光寒冷,“殷兒有我的心腹護着,你想殺他?可笑!”

“這樣啊……”柳鶴衍收起臉上的溫潤,他低頭把玩了一會手中的鶴頂紅,随即露出一個陰沉沉的笑,“那便試試吧,看看我和國師他們這麽多人,能不能逼死一個三皇子……”

若是謝殷沒有昏迷,便是逃也好逃,可現在謝殷尚在昏迷中,逃跑路上很容易便能被抓住,再者柳鶴衍他們或許早就做了防備,別說是離開京城了,怕是三皇子府,謝殷也難出。

謝行舟這波被算計實在是柳鶴衍他們的動作太快,他想不到他們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直接下毒将皇帝給毒死了。

見謝行舟眼底的恨意與掙紮,柳鶴衍興味缺缺的眨了眨眼,“二殿下,你若是死了,我能保證三殿下一生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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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璃十五年夏,二皇子謝行舟弑父畏罪自殺,七皇子謝晚燭被擁立為新王,三皇子謝殷以及其餘皇子被分封至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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