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生氣3
042 生氣3
攝政王府。
顏遇昳麗的眼尾壓了下,唇瓣弧度拉低,“你覺得我會給你麽?”
兩人本來就是情敵,只是為了共同利益暫時結盟罷了,再者這種好東西當然要他留着自己用了。
薛珩哀怨的看了顏遇一眼,心道:這種好東西在你手裏真是暴殄天物,只有在他手裏才能讓陛下.體驗人間極樂。
既然柔的不行,薛珩收起了那副柔弱的模樣,臉上神情淡淡,“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從攝政王殿下手裏拿到欲.蠱,只是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渠道拿,怕是有副作用,傷到陛下的金枝玉體,那就不好了。”
似乎是沒想到薛珩會拿這個威脅自己,顏遇臉色一冷,“你?!”
“好了。”薛珩嬌柔做作的捂了下唇,打了個哈氣,“這東西不是用在殿下身上的,是用在我繼母身上的,我要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身敗名裂。”
薛珩的親生母親在生下他後就難産去世了,現在的薛府主母是薛珩他爹娶的續弦,對薛珩很壞。
這點顏遇也知道,可他才不信。
薛珩烏潤的瞳孔輕轉,他舉起四根手指,正色道,“倘若有一日将欲.蠱用在陛下身上,便不得好死。”
他可沒說誰不得好死,非要選一個的話,那就情敵全去死吧。
見顏遇還是不想給,薛珩臉色也變了變,“攝政王殿下,若不是我,陛下現在怕是早就娶妻納妾了,你能忍受麽?”
捱不過薛珩再三纏着,到最後顏遇還是不情不願的給了。
……
長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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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昏暗,晃出微漾的光。
過程很難熬,特別是一方還不願意。
秀麗的烏發蓋住大半邊臉,謝晚燭難堪的死死咬住下唇,不讓控制不住的聲音洩出去,不想讓外面的人聽到。
愛憐的摸了摸謝晚燭濕軟的發,柳鶴衍溫潤的眸中布滿癡迷,他吻住小皇帝微顫的耳垂,呼吸滾.燙,“陛下知道嗎,當初在宮宴上看到陛下的第一眼,臣就想将陛下ya.到身.下狠狠**了……”
不懂為何對方這麽着迷這種事情,謝晚燭厭惡的閉上眼,白皙漂亮的身體脆弱又單薄。
春水般的眼眸低垂,裏面泛着深深的情意,柳鶴衍低沉的笑,“陛下別躲,以後還會有很多次呢……”
“陛下要多多适應啊……”
……
洗了澡謝晚燭還是感覺不舒服,他倦怠的閉着眼,将自己縮成一小團,身上蓋着松松垮垮的外衣,眼尾帶着濕潤的、未消散的紅,像是惹人憐愛的小貓。
柳鶴衍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癢意,他憐愛地把謝晚燭抱坐在腿上,邊親邊哄,“陛下,別生氣了,下次臣不會再這麽粗魯了……”
謝晚燭累得連手指都不想擡一下,只乖弱的縮在柳鶴衍懷裏。
被謝晚燭這一副姿态看的,柳鶴衍感覺心都要化了,眸中剛剛褪下去的情.yu又爬了上來,“陛下,又發sao……”
謝晚燭瞳孔皺縮,還未說出口的驚呼被壓在了嗚嗚咽咽的低泣裏。
……
長明殿燈火憧憧,交纏的蟲鳴錯落不停叫了一晚上。
……
*
翌日,被送入宮內的所有京城千金貴女的畫像全部被送了回去。
因為昨晚*到很晚,第二日的早朝謝晚燭沒能參加,不過實權并不在他手裏,其實參不參加對于朝堂上的大事決議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整個朝堂與皇宮內的人都知道,謝晚燭其實只是個名存實亡的空架子罷了,真正的實權握在了柳鶴衍五個人手裏。
等謝晚燭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抿了抿幹澀的唇,謝晚燭發現嗓子澀然的疼,喚來服侍的人倒了茶水來喝了幾口,才感覺好受一些。
密密麻麻的紅痕在裸露的肌膚上,小太監卻目不斜視,連眼睛都沒擡一下,是一眼也不敢多看謝晚燭。
柳鶴衍今早走後,便将長明殿內上下的所有下人都換成了小太監。謝晚燭不是要娶妻嗎,那他就不讓謝晚燭觸碰到任何女子。
看到小太監陌生的面孔,謝晚燭沒什麽情緒的問道,“叫什麽名字?”
小太監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奴才叫來喬。”
謝晚燭眸光毫無波動的在來喬身上盯了半天,才啞着嗓音開口,“你是誰的人?”
來喬不回答也不擡頭,只把身體壓的很低,木木的跪在地上,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似的。
知道繼續下去也問不出什麽,謝晚燭斂住神情,“罷了,你出去吧。”
長明殿內又只剩下謝晚燭一人,偌大的宮殿內空蕩蕩的,他狼狽的把頭埋在膝蓋間哭了一會兒,哭着哭着又累的睡了過去。
這皇宮就像是個牢籠,給予你權力的同時,又剝奪了你的自由。
*
那邊溫子衿被柳鶴衍用計纏住了身,之前兩人結盟時,柳鶴衍示好時态度有多好,現在下手就有多重。
柳鶴衍先是找了欽天監的幾個官員,叫他們夜觀天象,說是紫微星突然顯現,方向直指溫子衿的相國寺。然後找人散播了溫子衿其實是紫微星降世,天生帶有祥瑞,又找了京城最好的畫師把溫子衿的畫像傳了出去。
溫子衿不喜外交,先前通常只有謝晚燭去的場合他才去,而謝晚燭一直身體不好,露面的機會不多,溫子衿也就不常去些宮宴,京城貴女們也只是聽說過溫子衿這個人,并不知其相貌如何。
柳鶴衍又花錢找了托,經過畫師以及說書人們在各種公共場合的大肆渲染,将溫子衿的相貌品行樣樣都捧上了天,引得衆京城貴女們瘋狂的迷戀和追捧。
僅僅是一上午的時間,國師府的門檻都快被提親的人踏破了。
盡管溫子衿想閉門不出,可世家女兒們太瘋狂了,直接堵了他的出行,只要溫子衿踏出國師府一步就瞬間被團團圍住。
東璃的民風一直較為開放,并不怎麽拘束着女子,女子喜歡誰也能托媒人上門提親,也能輕裝策馬,與青年學士交流詩文,所以她們當街抓人也不足為奇。
由此,溫子衿到最後連門都出不了,更別說來皇宮找謝晚燭了。
沒辦法退回國師府的溫子衿臉冷得彷若千年冰霜。
*
謝晚燭再次醒來時,榻邊坐了個人。
突然見到林昭言,謝晚燭差點被吓了一跳。
等了一個多時辰,本以為對方看到自己會驚喜,沒想到是驚吓,林昭言無形的狗耳朵瞬間就聾拉了下來,他幽怨的看着謝晚燭,“陛下被我吓到了?”
謝晚燭下意識的想拽被子擋住身上的痕跡,卻又覺得更像是欲蓋彌彰,林昭言在榻邊坐了那麽久,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沒有去遮身上的痕跡,謝晚燭垂下眼睫,蒼白的解釋,“只是剛睡醒沒反應過來罷了。”
林昭言委屈的小狗眼都睜大了,裏面沁着淚光,好不可憐,“陛下昨日說傳召我,我激動的等了一整夜未睡,結果……結果陛下竟然放了我的鴿子……”
壓下心底的酸澀,林昭言假裝沒有看到謝晚燭身上的痕跡,試圖轉移謝晚燭的注意力,他委屈巴巴的捂住臉哭,“嗚嗚嗚陛下好過分……”
連睡了兩覺,身上總算有點力氣了,謝晚燭撐起身,震驚的睜大眼睛,“我是傳召了你,可是後來不傳召了,也派人去通知你了。”
林昭言生着悶氣,“沒有,沒有人來通知我不傳召了。”
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成功被轉移注意力的謝晚燭一只手撐住額頭,眼神有些無奈,“就算是……那你也不必一夜未睡。”
林昭言捂住耳朵,做作的哭泣。
他嗚咽着,越哭越大聲,還打了個哭嗝,“沒看到我在生悶氣嗎,別跟我說話。”
謝晚燭有些頭疼的去哄,“那你要怎樣?”
林昭言嗚咽了一聲,俊秀的面容惹眼招人,桃花眼中泛着星子般亮的光,“陛下陪我出去玩一天,我就原諒陛下。”
正好待在皇宮裏也鬧心,謝晚燭猶豫片刻,便點了頭。
約好了一同出游,可今日天色太晚不宜出行,兩人便把行程定在了第二日。
又講了些軍中的趣事逗謝晚燭笑了幾次,見對方神色疲憊,林昭言哄着人吃了晚膳,才出了長明殿的門。
因為翌日要一同出行,今晚林昭言便在偏殿住下了。
回到偏殿的林昭言臉色陡然沉了下來,他叫來暗衛,眸光陰鸷可怖,“派人去刺殺柳鶴衍那個賤人!最好是把他的下半身給廢了!!”
暗衛遲疑了下,還是硬着頭皮勸道,“主子,右相在朝堂上一手遮天,若是我們的人沒有得手或是留下了什麽痕跡,會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的。”
林昭言聞言眼圈發紅,裏面血絲遍布,“我管不了那麽多了!你沒看到陛下有多痛苦嗎?!”
見林昭言情緒不太好,暗衛裏面最聰明的一個突然出聲道,“主子,我有辦法,今日右相出手對付國師了,我們想辦法弄幾套國師手下人的衣料,在行刺時故意被劃破衣角留下證據,這樣不僅查不到我們頭上,還能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