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三、對着狐貍都下得去嘴
三十三、對着狐貍都下得去嘴
江歲寧對無渡的瘋癫一無所知,以至于看到無渡衣袖上的血跡時第一反應就是把那當成別人的血。
“別別別,你袖子上都是血,弄幹淨了再抱我。”
對上無渡伸過來的手,江歲寧不止言語上嫌棄,還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我這身毛茸茸的這麽好看,你別給我弄髒了。”
一開始不适應變成狐貍,後來發現狐貍毛手感超級好,再在池邊看到自己這只狐貍長什麽樣,江歲寧當場變态,抱着不聽使喚的尾巴親了好幾口。
誰家的狐貍這麽好看這麽毛茸茸啊?我家的!是我自己!
看看這軟乎乎的狐貍耳朵,看看這一身火紅火紅的毛,再看看粉粉嫩嫩的爪墊和這九條蓬松的大尾巴。
這是什麽?是我的尾巴!親一口!麽麽麽麽……
一連好幾日,江歲寧都沉迷于自己吸自己無法自拔。
以前覺得有人養漂漂亮亮的靈寵是浪費時間,有那功夫還不如拿來修煉,現在他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這他娘的也太好撸了吧!
這九條尾巴抱在懷裏睡覺簡直舒服死!
他此時就是這麽抱着自己的尾巴趴在無渡給他做的秋千上,漂亮的小狐貍慵懶又惬意的模樣看得無渡手癢,想上去摸摸,但又不甘心江歲寧沒按他的計劃知道他受傷了。
時溟和江十四那麽努力想被歲歲知道受傷了,肯定是因為歲歲知道以後會心疼,他是歲歲的道侶,這份心疼合該他來受。
無論如何都不能便宜了外人。
于是無渡忍住了想要給他順毛的沖動,故作緊張的看看衣袖上的血跡,帶着些欲蓋彌彰的意味,用最快的速度将那血跡清理幹淨了。
Advertisement
做完這些才擡眼去看江歲寧,以為會被發覺不對,可江歲寧根本沒看他,還懶懶散散的使喚他,“夫君,你讓秋千晃起來啊。”
無渡眉頭微皺,不敢相信這個套路一點用處都沒有。
沉默片刻後,堂堂正道仙君用靈力去晃秋千,身體竟然和秋千一起晃了一下,甚至算得上踉跄,一副險些摔倒又強撐住的虛弱模樣。
這下終于引起了小狐貍的注意,那雙亮晶晶的狐貍眼從他身上掃過,眼中多了一絲疑惑,“你竟然喝酒了?還醉成這樣?都站不穩了?”
無渡:“……”
他不明白,明明已經暗示得這麽明顯了,又是血跡又是站不穩,歲歲為何猜不出他是受傷了?
難不成要讓他自己說麽?
“我……”
無渡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到底是不甚熟練的自己親口完成這個套路,“我傷到了,所以才……”
“哈哈哈哈哈哈……”
沒等他說完,面前的小狐貍突然一聲爆笑,笑到尾巴都抱不住了,九條大尾巴在身後亂晃,把主人的開心表現得淋漓盡致。
無渡:???
為何……為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不是受傷就能讓歲歲心疼麽?怎麽歲歲聽說他受傷了笑得這麽開心?
“哈哈哈哈……你……你說……哈哈哈哈……你怎麽了?”
江歲寧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說了好幾遍才說完整。
“歲歲,我受傷了。”無渡一本正經,連語氣都加重了,特意強調受傷兩個字。
然後……
他以為會心疼他的道侶笑得更大聲了。
“不是,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哈……快,快帶我去看看誰能傷了你。”
江歲寧笑得肚子疼,狐貍爪子捂着肚子,“這世上除了江餘竟然還有人能傷了你,夫君啊,快帶我去見見這位好心人……不是,我是說高人。”
無渡就算再遲鈍,此時也聽明白了他的笑是什麽意思,是幸災樂禍,也是覺得離譜和好奇。
他如果真受傷了,江歲寧作為他的死對頭只會幸災樂禍,根本不會心疼他,甚至還想見見到底是哪個好心人打傷他。
雖然很合理,畢竟他們本就是死對頭,但無渡還是覺得紮心,盯着他看了許久,最後在心中默念了五個字:小沒良心的。
就算要幸災樂禍,至少……至少不用笑得這麽大聲吧?哪怕背着他笑,別讓他看見也算是有點良心。
等江歲寧終于笑夠了,發現他還冷着臉站在那,眯着狐貍眼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他一遍,“夫君啊,你傷哪了?”
“傷在……”
沒等無渡編出來,江歲寧又憋着笑說道:“要不你快點療傷吧,以你的修為,再晚點就該愈合了。”
“……”
無渡頭一回覺得修為太高也不是什麽好事。
而且他還悟出一個道理,那就是不是所有套路他都适用,比如受傷這種,以他的修為很難成功,裝也沒用。
或許應該盡快鑽研一番宗主說的話本,他從前看的那些心法和古籍裏,并沒有任何一頁是教人情愛和如何與道侶相處的。
雖然受傷這件事很離譜,但江歲寧轉頭就忘了,半點沒懷疑一個正道仙君會自己打傷自己,然後拿來求關注求心疼。
他還沉迷在自己養自己的快樂裏,等他終于有心思關注一下周圍的情況,順便想讓狗東西投喂,一擡眼就發現平日裏總待在他身邊的狗東西離他遠了許多。
而且手裏還拿着一,不像以前看書時那麽淡定,雖然還是沒什麽表情,但眼神好像有點奇怪。
有時像震驚,有時又像疑惑甚至迷茫。
什麽書能讓博學多識的正道仙君看得這麽艱難?
江歲寧有點好奇,從秋千上跳下來湊近了看,看到封面最下面的陣法兩個字就毫無興趣了。
他記得以前他在無渡那搶過這種書,本來就不是愛看書的人,看到記錄陣法的書籍差點沒把他難受死,每一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就跟鬼畫符似的了,根本看不明白。
正道就愛弄這些東西,他們魔界沒有,他也懶得學,多看一眼都覺得頭疼。
江歲寧眼裏浮現出一抹惡趣味的笑,跑過去一爪子抓在書上,本來只是想打擾他,萬萬沒想到,向來對什麽事都能淡然處之的人,竟然緊張兮兮的按住他的爪子,直接把那書收進了儲物戒。
“你……”江歲寧有點懵,看看自己被按住的爪子再看看如臨大敵的男人,“一而已,你至于防賊似的防我嗎?”
若真的是陣法書自然不至于防他,可那書是做了僞裝的話本,根本不是什麽正經書,是無渡要在裏面學套路去套路他的,哪敢讓他看見。
“歲歲,我……”
“你說,你是不是我道侶?”
無渡想解釋,江歲寧卻不打算聽了,因為他覺得狗東西不順着他,是因為他最近疏于用媚術給狗東西洗腦了。
“是。”
“你是我道侶,是我夫君,那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連你這個人都是我的,你怎麽能防着我呢?”
江歲寧嚴格按照狐貍精教的給他洗腦,可那些話聽在無渡耳朵裏,完全是另外一句話——你是我道侶,夫君,你是我的。
無渡聽得眸光幽深,“嗯,歲歲說的對。”
“對吧,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江歲寧滿意的點點頭,對自己的媚術特別有信心,畢竟他都這麽配合了,一看就是被控制住了。
好不容易施展一次媚術,江歲寧認真想了想,又說了幾條。
“雖然你知道我是男人了,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對我不上心,你想啊,我是男人我還嫁給你做道侶,被別人知道了是要笑話我的,所以你得加倍對我好。”
“嗯。”無渡毫不猶豫的點頭。
“還有,你得無條件相信我,誰在你面前說我不好你都不能信,更不能懷疑我的身份。”
“無論是何身份,你都是歲歲。”無渡看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是我道侶。”
“對,就是這個意思。”
江歲寧不知道他是在套路,還覺得他挺上道,獎勵似的跳進他懷裏,伸出爪子往他肩膀上拍了拍,語調玩味,“狗東西真聽話。”
把正道仙君調.教得這麽聽自己話,這種成就感簡直不要太爽,江歲寧大爺似的往他懷裏一趴,“狗東西,手伸出來喂我喝血。”
他的意思是讓無渡劃破手掌喂他,結果伸過來的卻不是手掌,而且劃破了的手指。
血已經流出來了,江歲寧不想浪費,就沒讓他換,張嘴把那根手指含進去,滿足的吸血,舌頭偶爾劃過指尖他也沒在意,更沒注意到每舔上去一次,某個狗東西的眸色都會加深一分。
等他喝夠了血把手指放開,還在男人懷裏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行了,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
無渡沒回應,只不動聲色的盯着他看,片刻後突然俯身,直接親了上去。
柔軟的舌尖被輕輕咬了一下,江歲寧整只狐貍都僵住了,一個激靈從他懷裏跳出去,落地後看他的眼神堪稱驚恐。
“狗東西你他娘的在幹什麽!”
他親……他咬我舌頭?
不是,我現在是狐貍啊!
他娘的這媚術是不是厲害得離譜了!竟然能讓一個正道仙君對着狐貍都下得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