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五十六條龍龍!

第56章五十六條龍龍!

“這裏、這裏……背一下。”

因為暴風雪被圍困住的宿舍裏, 符苓正認真的看着書上的知識點,用筆在尼德那伽那本嶄新的課本上劃出重點。

尼德那伽從後枕着他的肩膀,像是不老實的貓貓般,時不時就要動動, 換個姿勢, 不停的騷擾他的注意。

被騷擾的小龍充耳不聞, 一直低着頭劃重點, 直到被大龍咬住了泛紅的耳廓, 輕輕咬了咬。

符苓應激般渾身一顫,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尖傳到頭皮,他下意識的擡手用手肘向後搗鼓了尼德那伽一下,面上微惱:“不是說要好好學習嘛!”

尼德那伽歪頭,滿臉無辜:“雪停了。”

“怎麽可能!”符苓判定尼德那伽是故意使壞,他得意的走到陽臺, 一把拉開窗子想狠狠打臉。

挑起的唇角還沒展露,窗外幾乎能将人困死的暴雪居然真的停了。

符苓驚訝的探出頭,只見屋外一片銀裝素裹, 一眼望去,只見白雪皚皚壓倒枝頭,雪地白茫茫一片,見不到一點綠色。

“居然還真停了!”

符苓奇了, 他幾乎都要探出半個身子了, 唯有目光一直定定的看着窗外。

下一秒,被人撈着腰一把從窗子撈回來。

他像是一只被撈回房間的小貓,腳尖在地面艱難劃拉, 半抱着被男人一把抱在懷裏。

男人将下巴墊在他的肩膀,愉悅的挑起唇角, 将暖和的針織帽給他戴上:“我們出去看。”

兩人在屋裏待了一天多,吹着暖氣衣服穿得十分單薄,一到要出去,看着這天就覺得很冷的符苓裏三層外三層的套了保暖內搭、毛衣、絨褲、大襖子……

長到膝蓋的白色長襖穿在身上,幾乎分不清是他膚白還是衣白,脖子上圍着一條亮眼的青綠山水的圍巾,看起來修長俊朗,帥氣極了。

他怎麽保暖怎麽來,尼德那伽完全相反,套着毛衣長褲,再穿一件寬松的絨大衣,帥得跟去走T臺似的。

符苓撇嘴:“要風度不要溫度。”

尼德那伽歪頭:“不冷。”

他伸手想圈符苓的腰,一攬軟綿綿的,像是蓬松起來的雪媚娘,手臂陷入了軟軟的衣服裏。

嗯……胖了一圈,全是衣服。

虛胖。

把自己裹成雪媚娘的對象森*晚*整*理一到樓下,興沖沖的就沖到了雪地裏,他一腳深一腳淺的踩進雪裏,艱難的把腿拔出來,腿上沾滿了白花花的細雪。

符苓低着頭,不知道在幹什麽,突然轉頭抿唇一笑,招呼尼德那伽過去。

小龍笑得非常漂亮,在雪停後白茫茫的一片亮色天光中,他于雪色中屹立,眉眼舒展,溶光明媚,俨然是世間第三種絕色。

尼德那伽不假思索就過去了。

他巴巴的過去想讨個親親,下一秒,對象探頭過來,一團雪直接抹到了他脖子上,符苓笑得狡黠,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狐貍。

完全不怕冷的大惡龍思考了一下,随手撈了一把雪就要往符苓衣服裏塞。

符苓自然不肯,左閃右閃,剛才看起來完全走不動道這會不裝了,拔腿猛猛往外跑。

跑出沒兩步,被惡虎撲食般一下子壓倒在地上,尼德那伽幾乎将他罩在身下,寬大的手掌強硬的攥着肩膀,按着他翻過來。

天光順着肩膀落在符苓面上,符苓睫毛微顫,眼前落下一片要脫不開的陰影。

符苓卻不覺得恐懼,他笑得不停,一邊搖頭一邊呼吸不過來般急促發笑。

“別、別……”

尼德那伽惡狠狠的扒拉開他的圍巾,低頭猛猛的在脖子上啵啵兩口。

緊接着他手一松,符苓忙不疊翻身從雪地裏爬了起來,他踉跄跑了幾步,迅速從地上捏起一個雪團,倉促的丢了過去。

尼德那伽有樣學樣,機敏的躲開的同時伸手也捏了個雪團。

兩人你來我往,兩個完全沒怎麽玩過雪的家夥随便捏的雪團到一半就散開了,胡亂撲了對方一身碎雪。

最後尼德那伽一個餓虎撲食,直接将在雪地裏亂跑的對象撲到身下。

兩人在雪地裏滾了滾,滾了一身雪。

符苓被壓在雪裏,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仰着頭伸手攬着尼德那伽的肩膀,分辨不清是要推還是要迎。

“犯規,犯規,我不和你玩了,我不和你玩了……”

符苓抿唇憋笑,雙頰泛着健康的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含笑望着上面的人,像是有萬千星辰碎在眼中。

他發絲淩亂,沒有一點小少爺的架子,狼狽的在地上滾了一身雪。

被對象用這麽輕柔的語氣罵,尼德那伽充耳不聞,他低頭看着對象漂亮的眼睛、帶笑的表情……情難自禁的低頭,輕輕咬在他的腮邊。

符苓一下子就熄了聲息,他呼吸微窒,圈着尼德那伽肩膀的手一下子攥了起來,他手指發緊,艱澀的揚起頭。

“唔……不要在外面……”

他不自覺雙頰滾燙,被咬過的腮肉似乎發着疼,熱度一下子燙到了心底。

尼德那伽眉眼低垂,他的身上似乎裹挾着來自北歐的風雪,夾雜着硝煙的意味,巨大的陰影将人籠罩身下如同枷鎖般無法逃脫。

他是奪取公主的惡龍,肆意的将人圈在懷中,卻又像細嗅薔薇的猛虎,動作輕柔到生怕損傷半分。

輕輕落在額頭的吻充滿了溫情與克制,更像是親昵的貼貼,如一陣微風,風一吹落在臉上,幾乎風過無痕。

唯有泛紅的臉頰和不停顫抖的睫羽暴露着情愫,符苓眼睫微掀,露出一片水光潋滟的底色。

他眸色動蕩,圈在男人肩膀上的手不住收緊,慢慢的,他将臉埋進了男人懷裏,只露出一雙藏在發絲下的通紅耳朵。

“可愛。”尼德那伽低語,他摩挲着小龍通紅的耳尖,人類的耳朵精致白淨,一害羞就泛起了紅。

特別可愛。

尼德那伽憐惜的親了親,一把将人抱在自己腿上,一手拂去沾上衣服的細雪,一手按着對象後腦勺揉了揉。

漸漸的,揉着發根的手慢慢挪到了耳根,摩挲到了滾談的臉頰。

符苓肩膀一顫,忍不住擡起頭,頭頂被一片黑暗籠罩。

尼德那伽用小龍的圍巾攏在兩人頭頂,他像是掀開新娘蓋頭的登徒子,鑽進裏面撮取小龍的呼吸。

“唔——”

在一片黑暗中,呼吸與心跳分外明晰,黏/膩的濕意來回撩撥,不住的來回□□吮吸,鬧得面紅耳赤,呼吸急促。

符苓幾乎被男人擋住,他早已神魂颠倒,呼吸不過來般在黑暗中被肆意奪取,鬧得神思動蕩。

唯有一雙遮掩不去的手,攥着男人的肩膀深深的糾纏,不見絲毫的松懈。

·

“老師,确定沒問題嗎?”

實驗室裏,已經準備好的學生糾結的詢問一直跟随的導師,周教授一身白大褂,發卷的長發在腦後盤成一團,她敲着記錄板,擡眸眼中一片篤定。

“對于靈氣複蘇的研究,我們已經持續了十幾年了不是嗎?接下來只不過是換個方向而已。”

“換個方向就是從西方惡龍開始嗎?”女巫布萊爾一身綠色裙裝,她紅發烈豔,生命的綠色為不滅的永恒主題,她撫了撫長發,興味十足的挑起笑容:“這可真吸引到我了。”

“把世界樹的根系比作世界的血管,它的存在是世界的心髒,毀滅之龍就像是世界的癌細胞……真是有趣的聯想。”

周吾接話:“很貼切,不是嗎?在現在這個時代,人類占據主導,神明陷入沉睡,無數神秘側的存在也跟随着消失在歷史的長河。

可我卻發現,預言中啃食世界樹根引發毀滅的毀滅之龍,有着超乎尋常的強盛。如果它是癌細胞,它的存在必然與世界樹息息相關。”

周吾很興奮,她眼神晶亮,興奮得手舞足蹈,她幾乎都要跳起來了。

周吾簡直要興奮壞了,她的眼睛看到了世界的真相,看到了世界運行的一小塊碎片真相。

只是那麽一眼,就叫她雙眼刺痛。

而這一切,不過是把答案推向她的理論。

她的理論要成真了!

興奮如孩童的周吾女士和她的外表一樣,是只興奮到完全不顧他人的大貓貓。

“你知道他有多強大嗎?就像是面對高山,而我就是那微不足道的溪流……簡直就不是這個時代所能保留的強盛,而與他息息相關的世界樹,或許并不如我們想的衰弱不堪,它強盛、年輕,并且煥發生機。”

“末法時代?神明末日?不,這只是一個必然的運轉周期,在到達極限後觸底反彈,預言中的神明對人類的清算終将來臨,而所有的一切,都會回歸它本來的歷史地位!太陽底下再無新事!”

她絮絮叨叨,神色中帶着純粹到極致的狂熱,正是這樣的人,才能驗證到想要的答案。

而身為不死女巫的布萊爾,她只是撫了撫長發,意味不明“哦——”了一聲,拖長的尾音帶着莫名的玩味。

“不可避免的神戰嗎?”她呵笑一聲,“神明,真是該死的傲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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