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六十四條龍龍!
第64章六十四條龍龍!
“我回來了。”
符苓猛然關上門, 他腳步急促,一邊走,一邊将身上的長襖、毛衣……一一脫下。
衣服淩亂的散了一地,此刻激蕩的心情恍若瘋狂, 他蹬掉鞋子, 脫掉身上的毛衣, 近乎獻祭一般決絕的直接了當爬上床。
在爬上床的時候, 他依舊在笑, 笑得喘不過氣般,聲音都有些變調了,聽起來像是在啜泣。
符苓孤注一擲,卻在爬上床的一瞬間被人拉入懷中。
圈在後腰的手臂力道極大,死死圈在身上,他被拉進一片溫暖中, 瞬間就被奪取了呼吸。
幾乎沒有他說話的餘地,在他回到這棟大樓的一瞬間,他就早已被惡龍盯上。
送上門的獵物, 霸道獨/裁的惡龍不允許他再有離開的機會。
幾乎在一瞬間,分不清是符苓爬上了床,還是惡龍将他拖上了床。
他像是死死咬住獵物的獵手、經驗豐富的猛獸,肆意的篡奪獵物的呼吸, 掃蕩他的每一寸領土, 卷着柔軟靈活的舌頭死死糾纏。
近乎至死方休般。
符苓撲進一片溫暖中,粗/粝的手掌撫過後腰,在本能的顫抖中, 男人吮着他的舌尖,肆意的舔/弄口腔黏膜。
盛不下的口液在兩人的呼吸中交換, 不可避免的溢出唇角,濕濕噠噠的淌出濡/濕的痕跡。
不許掙紮,不能掙紮,不想掙紮。
獵物與獵手一同沉淪,灼熱的呼吸仿佛能将空氣灼燒,潮濕的水汽幾乎要凝成水珠,化作面上桃紅色的豔麗,化作眼下不斷流轉的淚珠。
符苓眼神濕潤,近乎失神般眼瞳渙散了一瞬,發酸的舌根仍然擠進不速之客,被迫與之共舞,清掃過每一寸的口腔黏膜,細數每一顆牙齒,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仔細舔/舐鑽研。
像是在檢查自己的所有物,又像是在宣誓主權。
男人鎏金色的眸子裏透着令人心悸的侵占/欲,強勢得像是要把符苓的每一寸都掰開,将自己塞進去。
他又是很小氣的獵手,不肯讓獵物暴露分毫,只露出一雙因為掙紮而無法圈住的手腳,挂在他的腰上,在空中不住的緊繃。
兩人在床上抵/死纏綿,不住的糾纏不休,缱绻的親吻早已化作奪取對方呼吸的戰争。
無論是站是坐都比尋常人大上許多的男人将自己的伴侶死死抵在牆角,胯骨與分開的股骨死死糾纏,寬大的手掌陷入皮膚,掐出屬于人體的肉感。
他們在床上糾纏,這番動作下,無論怎麽看也只能看到男人彎下的背部,牽連着有力的肌肉,動作間繃死了寬松的睡衣。
只露出一雙不住在他後背抓撓的手掌,與一雙被迫翹起的腳掌。
與男人截然不同的手深深陷進男人背部的衣服裏,緊緊攥着衣服,手背繃起青筋,濕漉漉的留下抓痕。
被逼到極致,青年也只能無力而含糊的發出幾聲“嗚/咽”,伴随着吞咽與啜泣的聲音,楚楚可憐的繃緊腳尖,無助的在空中晃動。
他無助的仰着頭,懵懵靠在牆上,像是發醉般,面上滿是醺醺然的迷離,眼尾一點緋色雜糅着驚人的破碎感。
在男人又一次貼上來時,流露出幾分驚恐與沉醉,思緒淩亂間主動仰起頭,将自己的雙唇打開,露出裏面怯生生的舌尖。
符苓手指陷入男人濡/濕的黑發,近乎着迷般深深攥緊了他的發絲,在牽扯頭皮時激烈的尖銳感觸中,兩人忘乎所以,渾身汗濕。
他撫摸着男人的側臉,近乎呢喃般,對着男人露出了像是溺水者遙望岸上之人般,渴求又無助的神情。
充滿了渴求的意味。
“尼德。”他輕輕呓語,含糊的嗓音帶着急促的呼吸聲,連帶着單薄的胸膛都在不住顫抖。
他笑了一下,眼淚溢了出來,在男人舔/舐側臉的動作中微微偏頭,猶如獻祭般輕輕撫摸男人的側臉。
“我喜歡你。”
審判我吧,渴求我吧。
我要你愛我。
男人急切如非人的動作停歇了一瞬,他低頭輕啄青年的眼睛。
灼熱的吻落在眼皮上,符苓閉了閉眼,緊接着,一雙手捧起他的後腰,将他高高的捧在腿上。
符苓睜開眼,他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近乎毫無遮擋的貼近男人的胯骨,男人低下頭,無法逃避的陰影如同囚籠,将他捕捉、擒獲。
男人喉頭滾動,以無名的語言訴說愛語。
在符苓無法聽懂的迷茫中,他與符苓十指相扣,脖頸交纏,在耳邊細細低語。
“殺死我吧,親愛的,把我的頭顱獻給你,把我的骨血獻給你……就像是獻出一朵金色的玫瑰,只祈求你的片刻流戀。”
“寶貝,我所有的一切,都只屬于你,而非我。”
……
萬物與我都是荒謬的寂靜,直到我想到了你。
……
“咔嚓。”
浴室的門打開,濃濃的霧氣從裏面蔓延而出,很快散成一片霧海。
尼德那伽裸着上半身,濕漉漉的發絲貼着脖頸,水珠順着肌肉滾落過背後亂糟糟的抓痕。
他猶不自覺,濕着頭發将自己摔在床上,床墊颠了颠,連帶躺着的符苓也跟着上下晃了晃。
符苓躺在床上,發絲散落臉側,下三白眼因為角度而略微上挑,冷淡的眼白在眼下勾勒,随着眼眸牽動,越發的斂起弧度。
他擡手看着手中的兩個薄片,對着光影,不透光的薄片逆光下顯得昏暗深刻,唯有螺钿填充工藝下,在黑暗中靜谧的流動着光澤。
白與黑交錯相應,寥寥幾筆勾勒出的龍形在光影流轉間轉動着身軀,恍若重生。
他唇角微勾,牽動着嘴角的傷痕,口中忍不住“嘶”了一聲。
“太粗/暴了。”符苓埋怨一聲,嫌棄得把試圖抱自己的男人蹬開。
他翻身起來,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他退開位置,脖間暗色的圓形薄片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尼德那伽低頭撈起自己頸間的吊墜,擡頭就見符苓眼眸微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定情信物。”
符苓撫過頸間的小吊墜,露出非常飛揚的神采。
尼德那伽也非常高興,他唇角上挑,一貫沒什麽情緒的臉上流露出純粹的歡喜。
似乎只要注視着符苓,他就覺得萬分開心。
符苓風塵仆仆的趕回來,比原定的時間還要早上幾天。
為了回來,他買了最快的機票,坐着輪渡渡過南極洲的海,從不同國家換航。
他風塵仆仆,精神卻很好。
洗完澡渾身暖呼呼的坐在尼德那伽的床上,卻不可避免的泛起了困意。
分離不過兩周的小情侶哪怕親密過後,也依舊黏着彼此,符苓跨坐在男人腿上。
他眼簾低垂,面上湧出倦意,半靠在尼德那伽的肩膀,眼皮一下一下垂落。
尼德那伽撩開他長長的頭發,啄吻他的後頸,手臂圈在他的腰間,以一種非常強勢的動作将小龍抱在自己懷裏。
圈着腰,搭着腿,不住的用手掌撫摸過後頸、後背,摩挲着每一寸皮肉、骨骼,細細密密的厮磨糾纏。
暖烘烘的熱意順着兩人的密不透風的姿勢傳遞,符苓低下頭,将臉深深埋進男人的脖頸中,不住的深深呼吸。
符苓閉上了眼睛,逐漸呼吸平衡,在一下又一下的安撫動作中安心的陷入睡眠。
突然,尼德那伽手掌微頓。
他偏過頭,看到了一片璀璨明亮的金色。
兩只如金色琉璃般漂亮絢麗的龍角出現在符苓的頭上,盈盈散發着不同尋常的光彩,濃烈的色彩絢麗華美得令人晃神。
非人的特征出現在符苓身上,襯得小龍容色絕豔,越發漂亮難辨,此前從未有過的非人感在此刻在青年身上描繪。
一直沒有摸到的龍角近在咫尺,尼德那伽張開嘴,輕輕咬住堅硬的龍角。
“啪”被小龍無意識的抽了一尾巴。
金燦燦的龍尾也不甘示弱鑽出衣擺,在空中霸道的晃了晃,越發細長的尾巴墜着祥雲尾巴般的鬃毛,在空中悠悠浮動。
好似在水中游的華麗魚尾,蓬松的鬃毛彙聚成柔軟的祥雲模樣,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
完全被小金龍完整狙擊審美的西方惡龍盯着祥雲尾巴,心滿意足的放出龍尾,黑與金糾纏在一起,一圈又一圈的纏繞。
“唔?”一直被騷擾的符苓無意識皺起眉,他蹬了蹬腿,躲避般将尾巴夾進雙腿之間。
這非但沒有拯救自己的祥雲尾巴,還越發叫纏在上面的黑龍尾巴被迫夾進了鱗片與肌膚之間,越發的厮/磨暧/昧。
尾巴帶動着鱗片輕輕刮蹭着青年的肌膚,腿側柔嫩的肌膚幾乎禁不起磋磨,只是這樣,就不自在的泛起了紅。
直叫小龍不自在的踢腿掙紮,不住的發出低呼聲。
尼德那伽低頭,安撫般拍拍他的後背,動作卻一點不松,親昵的含弄小龍的龍角,親親每一個分開的小枝桠。
恍若小樹杈一般的龍角還略顯稚嫩,細細的長長的,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猶如珍珠般瑩潤的光芒。
被舔/舐而過,會很敏/感的發出一聲抽泣,活像是被欺負透了,眼尾不自覺泛着一抹抹不去的豔麗。
分明什麽都沒做,也已經被貪得無厭的大惡龍占全了便宜。
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