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為夫人破費也值得
第二十章 為夫人破費也值得
随着周圍的歡呼聲逐漸變小,臺上的判官可還記得謝淵的口諾,見兩人抱在一兒,故打趣道:
“謝三爺,別抱了,趕緊回去準備好酒好菜,今晚将士們可等着呢”
那判官喊完,其餘人都跟着側目,見二人如此,又是一陣歡呼聲。
言堇雲這才意識到不妥,趕緊從謝淵懷裏出來,羞得臉都不敢擡。
謝淵笑着應答,“放心吧,少不了大夥,本少爺說到做到。”
熱鬧湊過了,幾人往回走,路過比武臺時,見那裏亦被圍得水洩不通。
王氏又開始蠢蠢欲動,好在謝源拉着。
原是比武的将士見了一個帶刀的生面孔,看那身軀,是個練家子無疑,那便是蒼暮。
蒼暮在言堇雲同二少夫人從将軍屋裏出來時,他便不再跟着,而是自己在營裏逛了起來。
幾名将士邀他上臺比試比試,點到為止。聽蒼暮是從大都來的,那更要好好切磋切磋。
起初有幾位将士覺得自己的武力還算中成的,都敗給了蒼暮,這少年年紀輕輕,功夫也了得。
比到最後,營裏出了年長些的老将,才将這毛小孩拿下。老将都自愧不如,若不是蒼暮先前消耗過多體力,他估計也拿不下。
南營的副将左旋,全程觀看了這場比武,對這種武才稀罕得很。
“這位小兄弟,想必今日是同夫人入營的吧,何有想過留營裏同這裏的弟兄們再歷練歷練”副将以為他是國公府新招的護院,畢竟此人他真沒見過。
蒼暮拱手婉拒,“謝左副将青睐,蒼暮有職責在身,只能負了左副将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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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本将欣賞你這一身武藝,得空常來營裏,同弟兄們過過招,莫要荒廢了好本事。”
“謝左副将,蒼暮記下了。”
“左老五,你這武癡,一看到好苗子就想挖人,你可知他是誰的人。”
左副将聽見有人喊他,伸長脖子瞧了瞧,見自家将軍和夫人都在臺下,急忙走下臺迎了上去。
一一行禮過後,一副笑臉盈盈的,“夫人還真說對了,末将還就是稀罕這些小輩,人才輩出啊。”
左副将見了言堇雲這陌生的面孔,“想必這便是少君吧,末将有失遠迎。”
言堇雲看王氏,王氏會意,為他介紹道:“這是南營的左副将,你二哥的左膀右臂。”
左副将嘿嘿一樂,“夫人擡舉。”
“左副将有禮了!”言堇雲這才回禮。
蒼暮這此也走了過來,對着言堇雲喊了聲公子,便默默站到他身後。
“原來這位小兄弟是少君的人,難怪身手不凡,末将眼拙,不敢挖少君的人。”
言堇雲替蒼暮回道:“能得左副将指點,是他的福氣,日後他若想來,我不攔着。”
“夫人,瞧見沒,大氣。”左副将對着王氏得意道。
“嘚,有了新歡忘舊識,改日我邀左夫人喝喝茶,順道聊聊左副将的風流債,走了。”
王氏抛下這一句,帶着一衆人走了,留副将在原地發笑。
“夫人你是不是用詞不當,什麽新歡舊愛,聽得我頭上仿佛有東西。”謝源一臉委屈。
“不理解嗎不懂就別問了,再問頭上真有了,真是的,玩笑話聽不出來嗎”
跟在後面的言堇雲又一次被樂到了,嘴角不禁揚起,真巧被謝淵瞧見,今日謝淵難得見言堇雲笑了好幾次,原來這人笑起來真的更好看了,能讓眼見之人如面春風。
過後他們還看了射箭比拼,謝源還親自露了一手,每弓拉滿,箭箭正中靶心,三箭并齊上弦,無一虛發,同樣正中靶心。
言堇雲為之震撼,只是他還不是太了解,這只是武衛大将軍的本事之一,其他的若也搬出來,得夠他震撼許久。
幾人還圍觀了一場蹴鞠賽,言堇雲也有效的體驗了一把,當臺下的觀衆原來比臺上的競技者更為激動。
怪不得謝淵看他比賽時,連家底都搬出來了,只是現下他還不知,君安樓是自家的罷了。
鬧了一小半日,謝源給他們安排了房間稍作歇息,托言堇雲的福,謝源順道給将士們舉辦一場晚宴,當然這晚宴費用算在謝淵頭上,今夜好好吃他一回。
午後便有大量食材運送入營,随同的還有多名君安樓的大廚。
謝淵站在窗口,瞧着那一車車經過的食材,故意疼惜道,“雲兒,來,瞧見那些車子沒,都是你夫君的銀兩啊。”
言堇雲的确是感激的,只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是你給将士們的口諾,與我無關。”
謝淵不怒,只是搖頭無奈,“啧啧啧,白眼狼,我這是為了誰,都不配擁有一句好話嗎”
言堇雲退遠些,向他拱手施禮,“是是是,謝三爺慷慨解囊,助我贏得比賽,言某在此謝過。”
“就這”謝淵面帶笑意,頗有不滿足。
“不然呢”
“我可不可以有個小小的要求”
“不可以。”言堇雲轉身便走,謝淵情急之下将人拉住,一把将他拽進懷裏。
“我想抱抱你可以嗎”趁言堇雲還未開始掙紮,謝淵先發制人,聽到話的言堇雲,果真一動不動的任他抱着。
言堇雲不是不動,而是當場愣住了,剛才拔河場上的擁抱是情不自禁的,當下的擁抱又是為何
謝淵開口:“今日算瞧出來了,你很開心,是嗎”
言堇雲無聲,謝淵繼續:“是不是嫁與我,你也是無奈之舉,你我同為男子,原該自由灑脫,而不是整日與院閣為伍。我明白,日後多陪同你出來,看看外邊事物,如何”
“我……,安之”言堇雲也并未心無波瀾,只是謝淵勒的太緊了,他着實難受。
“嗯”
“你先放開我!”
“我不,今日花了多少銀兩才博得美人一笑和一個擁抱,我才不要放開。”
“太緊了,我……我難受得很,還有,你在想什麽呢我的笑和擁抱豈是銀兩能買到的”言堇雲有點不樂意了。
“為夫人破費也值得。”
“榆木腦袋,差點被你三言兩語感化了,松開、松開,再不松開我可喊蒼暮了”言堇雲使力掙紮。
謝淵不情願的松開,嘴噘得老高,“怎哪兒都有蒼暮,這次回去最好別帶他,該留他在營裏得了,正好那左副将也對他青睐有加。”
此時言堇雲卻一臉嚴肅,“他不止是蒼暮,我拿他當弟弟看待,少打他主意,來不來軍營,全憑他自己的意願,你我無權幹涉。”
謝淵也是随口一說,并未有此意,見言堇雲太過較真,故又一副憨态樣,“是是是,雲兒說的對,他武藝了得,豈是我能動得了的。”
言堇雲滿意,走回床旁,上床歇息,見謝淵還在窗前站着,便叫他,
“你不歇會兒”
這是言堇雲第一次邀他同眠,謝淵自當樂意的不行,“哦哦,來了。”
謝淵蹬掉靴子,跳上床,連同着被褥,将言堇雲圈在臂彎中。
言堇雲背對他,故抱怨道:“起開些,熱得很。”
謝淵不動半分,“雲兒瞎說,現下的氣候怎會熱,我還怕你被凍着,就這樣,睡吧。”
今日起的早,言堇雲也的确乏了,懶得與他計較,卻是帶着笑意入眠的。
夜幕降臨,南營點起了無數火把,冰涼的夜風中,美酒佳肴和篝火,遣散了不少寒意。
将士們舉杯謝東莊,揚言謝三爺日後常來南營,最好帶上少君來競技。
傻子都聽得懂這言外之意,便是多來,多請幾回客,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弟兄們,咱們不該這般說,應該說,咱只去請少君,少君來了,三爺自然會來。三爺,額,來了,好事也就來了!”左副将半醉,說話都打舌了,惹得滿堂大笑。
謝源也舉杯,“今日托弟君的福,大夥才吃到這麽美味的君安樓酒食。”
“二哥客氣了。”
“诶!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往後啊,少君若有事相求,我們南營的弟兄們該做如何”
“幫、幫、幫。”将士們聲音洪亮喊出這個字。
謝源滿意點頭。“正解。”
言堇雲亦舉杯,“謝諸位,堇雲也敬大夥一杯。”
諸位将士也舉杯,“敬少君,敬三爺,幹。”
言堇雲不帶猶豫,正要飲了杯中的酒,沒想到謝淵快速幹了自己杯中的酒,一把奪過言堇雲的酒杯,一飲而下。
“雲兒不勝酒力,別喝。”謝淵從一旁侍從手中接過一個小酒壺,幫他滿上,“喝這個看看,君安樓的桂花釀。”
言堇雲小呡一口,驚呼,“溫熱的”再呡一口,“甜的,桂花清香,好酒。”
“喜歡嗎這酒後勁不大,雲兒你喝正好。”
“嗯,不錯!看來這君安樓果真一絕,有機會我們也去光顧光顧。”
謝淵一臉寵溺,“好!”
将士們酒足飯飽,王氏帶領大家跳了塞外篝火舞,言堇雲第一個被拉出去,吓得他急忙拽住謝淵的手,連同謝淵也被帶了出去。
漸漸加入的人數越來越多,言堇雲也跟上了王氏的步伐,跟着大家一同圍着篝火載歌載舞。
謝淵拉他的手,全程只看着言堇雲的一颦一笑,嘴角也不自覺跟着上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