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看這只五條醉了
第36章 你看這只五條醉了
晉江獨發/貓鈴
距離入學……也就是我收服大爺作為寶可夢已經過去三個把月了。
這段期間他老人家大多時間都在我影子裏沉睡。
也不知是不是人老了(ushi)還是收集到的手指不夠又或者其他不可控原因,總之,有兩面宿傩居然很難得有一整天完全清醒的時候,這點倒是省去了我相當多的麻煩。
只是有點煩人的是:這家夥不醒還好,一醒來就準是吩咐我要這吃的要那喝的,像個即将生産特別嘴饞的孕婦…為了防止這人在我耳邊逼逼叨叨不勝煩人,每次我都只能抽空在任務結束後奔波在給這位爺打牙祭的路上。
……
「你身上有柚子的味道!」
「什麽好東西讓我看看!」
這晚。
當我拖着疲憊的身軀揣着一瓶被夜蛾老師抓包絕對會給罰寫檢讨的柚子酒出現在高專門口時,有把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的黑暗飄來鑽進耳內。
我回頭,發現正好是處理完任務回來的哼哈二将——好搭檔五條悟和夏油傑和我一樣這個點同步返校。
離得和我較近的白毛dk跟條被拉出來的狗狗似的湊在我邊兒上東嗅西聞,生怕別人背着他藏了什麽好吃的一樣用過高的個子将我的前路完全擋住,阻隔通行。
「晚上好,砂糖。」
另一邊,慢一步走來的夏油傑和我率先打個招呼,看着有些困頓揉了揉眉頭,臉上是有幾分意外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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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說。
這兩個人在開學後不久就率先所有人一步獲得了特級咒術師資格證,因此早就不和我同搭任務了。
雖然高評級的水準意味着接觸更多高級別的詛咒=升級更快=受更多人崇拜=財富累積更快
但是出勤率也遠遠比低一些評級的學生更多祓除也更加辛苦,也少了很多自由分配的私人時間,因此我壓根不打算利用外挂的能力将等級提升到這倆位同一水平的段位。
于是這也就有了目前我們大多數任務并不搭夥的情況。
「是柚子酒,貓貓你要喝麽?」
見肩膀邊探頭探腦的某只白毛腦袋實在礙事……實在感興趣得很,我四顧一下并沒發現夜蛾老師的圓腦殼,這才小心翼翼從袖口中的陰影處取出其中一只盛滿甘醇酒液的小胖罐,伸到少年鼓起來的臉邊上晃了晃。
是的沒錯。
在長達三個月的同窗磨合期後,我又開始習慣于叫五條悟從前那個稱呼了(話說這個周目迄今為止還沒遇到太宰,應該不會出現翻車的情況吧?)。
實際上,一開始我實在是覺得dk悟那個性格是有點狗的、而且冷冷端着架子一點也不可愛
但是等到這家夥和夏油傑同流合……啊不,君子之交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這家夥的性格居然有往稍微像個人的方向成長起來了。
而事實上這兩個人将彼此視同摯友的家夥是有在相互影響的。
從前性格爛得要死的五條現在居然也會稍微收斂一些當初入學時過于古怪的個性(雖然并沒進步到哪裏去),入學時看起來品學兼優一切都無可挑剔的夏油傑也漸漸地被五條所同化開始展露出一些惡劣和腹黑(?)的性格(這點最大體現在五條悟嘲諷歌姬的時候他會在旁邊笑眯眯暗搓搓幫腔)……
總之,
不管是三個月時間的推移還是這些日子我對于刷好感的上心,兩個dk和我的關系算是熟識了起來,偶爾一起翹個課打個掩護什麽的,也算是比普通的同學更為親密一點的朋友關系了(畢竟班裏總共就那麽幾個人)。
「好嗳,我以前還從沒喝過,」五條悟立刻很感興趣的樣子,說着變戲法一樣從背後拎出一只當地有名甜品鋪商标的紙袋,十分愉快地提議,「那不如就一起去訓練室吃夜宵好啦!」
「嗯……可是可以,」我沒什麽反對意見點頭,旋即提出個疑問,「不過為什麽是訓練室?」
「悟他在路上說想到個厲害的新招式,想要給我展示展示。」夏油傑提五條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
為什麽好像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面在心裏贊嘆倆dk體力充沛,一面跟着他們就這樣稀裏糊塗來到房門緊鎖的訓練室門口。
「上鎖了嗳?」
五條悟不滿地嘟囔,手裏依舊寶貝似的抱着他的紙袋。
「那是自然的,」夏油傑說,然後一臉淡定地說出了很不得了的發言,「不如就和上次一樣,直接把門弄碎好了。」
他邊上躍躍欲試的摯友立刻比出一個「ok」的手勢,說:「這回我會記得盡量不弄出動靜。」
完了還不忘朝我示意,讓我遠離一些。
我:……
等下你們兩個惡劣家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啊!
聽着怎麽好像之前也這麽幹過來着?沒問題嗎? !
扶了扶黑線下去的額頭,我朝二人比出個「你們暫且讓讓」的手勢,在他們疑惑的注目下一步上前,将別在口袋上的一枚備用發卡「咔吧」取下,調整了一下表面的曲折程度,微微彎腰,對準鎖孔一陣擰轉。
數秒鐘後,當五條和夏油兩個同時将嘴張成一個大大的字母「o」時,「咔噠」一聲輕響,鎖頭「唰」一下應聲墜落,掉進我事先置于下方的手心。
「你居然……」五條悟指着我,俨然一副驚訝嘴臉,随後他神色嚴肅起來,摳了摳扣在眼睛面前的圓片墨鏡,認真道,「看來這次的期末測試得仰仗你了。」
夏油傑深以為然地點着頭。
「……說得你倆不提前拿到答案就及格不了一樣。」
我緩緩翻起一個白眼,推開訓練室并不算嶄新的門,「吱呀」聲響走入室內。
兩面宿傩曾經和我立過約束,未經我的允許不準在我寝室以外的地方現出身形或者亂拉人入領域叫別人發現。
況且他這個時候應該還在睡覺,并不用擔心會氣惱于我們幾個吃夜宵不帶他(?)而大鬧起來。
不過,難得來一次訓練室,不對練點什麽好像有點虧。
我忽地靈光一閃,提出,我也有一招最近學會的新招式要演示給二人看。
「不行不行,你先看我的、」
五條悟像個搶着上前表演的一年級小學生,舉高了手興致勃勃道。
「行吧行吧你先。」我和夏油傑對視一眼,像兩個遷就自家小孩的無奈家長,皆是搖搖頭,旋即讓出了場地。
再然後。
處于場地中央的白發dk擺好了pose,慎重其事比出手勢,身體随着口中臺詞節節上升:
「一袋米要扛幾樓,一袋米要扛二樓,一袋米要我給多嘞,一袋米要我洗嘞————」
「…………」
「辛辣天塞!!!」
我:「?」
夏油傑:「?」
……這個人是智障兒童嗎?
我倆全然不想給這家夥半點好臉色的樣子,別過臉用着我從袖口取出的小酒杯裝作不認識這人的樣子開始若無其事碰杯、喝酒。
「喂!太過分了吧!」被兩人全然無視的五條從天花板上下來,噠噠噠跑到我們面前,神煩嚷嚷,「難道你們看不出老子可以維持一段時間在半空了嗎?」
我被舌頭尖嘗到的酒辣到吐了吐舌頭,順勢朝dk沒好氣比了個鬼臉:「沒有,被你的整活完全尬到了。」
「哈,你發現啦!」五條悟聞言立刻洋洋得意起來,「但是不覺得我的招式真的和那個很像嘛?」
「你自己玩玩就好,幹嘛非得拿出來迫害我們?」夏油傑捂臉吐槽。
「是的是的,」我也用酒杯擋臉,表示害臊,「我之前就在想,真的有人戰鬥的時候會把招式名喊出來還喊那麽長一串嗎!又不會提升咒力也不會激發鬥志什麽的,有這個必要麽!」
只會徒增三室一廳罷了!
「嗳——」五條悟很不理解我們處境地拉長聲音,「可是很好玩啊,難道砂糖你祓除的時候都是一聲不吭的麽?那樣多沒意思。」
我想了想。
我好像真的是一聲不吭的。
畢竟系統壓根就沒告訴我那些招式正式的高大上名字,我也不可能去親自取一些稀奇古怪的中二昵稱。
「你開心就好!」
最後只能這麽對腦回路和尴尬阈值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的某人這麽微笑道,擡手呼嚕了一把這家夥頭發絲兒也随同興奮起來的心情般一翹一翹的狗頭。
「咳咳咳,好難喝——!」
沒有了多餘的杯子,伸頭湊過來就着我剛要舉起酒瓶悶了一大口的五條臉上露出嫌棄表情。
「啊,你怎麽這樣!」我一下子就要跳起來,震聲指責這個盡搗亂的家夥,「這樣一來這瓶裏不就都是你的口水了嗎?」
舉着手裏聽着搖晃聲音只剩下小半的柚子酒,我憤怒到作出要将之砸在這人腦袋上的舉動。
「幹嘛說得那麽惡心啦,」被辣得憋得滿臉通紅的dk手忙腳亂埋頭去拆懷裏的點心,拿出枚泡芙,為壓過舌尖味道般重重咬下一大口,含含糊糊道,「你還不是經常和硝子一起交換飲料喝嗎?」
我推了他那只坐下有些微微弓起貓背一把:「你能和她比嗎!」
旋即心如絞痛地将剩下的酒連同酒瓶外包一同遞到夏油傑眼前:「只能由傑你解決了。」
夏油傑表情立刻像是剛吞下一千只蒼蠅,他皮笑肉不笑地微笑起來:「我拒絕。」
但是很快提出一個可行的提議:「不如留給夜蛾好了,當做我和悟上一次破壞大門的賠……啊不,就當是孝敬他老人家好了。」
「可以,」我也微笑,吐槽,「夜蛾老師有我們這麽體恤師長的學生是百年修來的福分了。」
「不過只有半瓶會不會太明顯些?」夏油傑沉思,「這樣一來沒準我們喝酒的事情也會被發現。」
「簡單,」我說,咬了一大口從五條紙袋裏摸出來的流心奶芙,「摻點水進去就好了。」
黑發dk臉上狐貍般的笑容加深了:「我也是這麽想的。」
呵。
英雄所見略同。
兩個人對話着對話着,這時驀地發覺好像有個人很長時間不再吱聲了。
同時轉臉看去,發現本該是三人中最鬧騰的白發dk,這時恍惚着表情,滿臉乖巧地鴨子坐在我們面前,安靜地不知對着空氣發呆了多久。
「他這是……」我遲疑地伸手到呆子面前晃了晃,看着對方視線追着我手搖晃的軌跡搖頭晃腦的傻樣,有點不确認道,「就醉到了?」
「嗯……吧?」夏油傑沉吟地抿抿唇,「好像這回真是他第一次沾酒。」
我:「?」
絕了。
這人以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乖寶寶啊?
六眼深閨嗎?
我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想到什麽好玩的?」
夏油聞聲斜着眼看來,問。
也是一副搞事的表情。
「也不算吧,」我說,「等下,我在你眼裏到底什麽形象啦!」
怎麽感覺這家夥臉上寫滿「我知道你又要作妖了帶我一個」的樣子?
面對我的質疑,夏油傑只是挑挑眉不置可否。
……
不再糾結自己在同窗心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歪曲形象,我趁着五條悟醒酒以前還暈乎着的時候飛快rua了一把那膠原蛋白滿滿的臉蛋。
以前在打教師線的時候和一年級的玩大冒險游戲時我也跑去捏過五條的臉,只不過和那時比起來,還是dk的他臉蛋要稍微有肉、也更加圓潤一些。
雖不怎麽明顯就是了。
啊,這麽一看,果然還是高中生最好了!
我搓吧搓吧手掌心裏乖順到過分都不帶動彈的嫩臉,還嫌不夠,又上手揉了把那頭看起來發質就保養得特別好的蓬松白發。
這期間dk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好像也不屬于像中也那樣喝了酒就會發瘋的類型,全程很配合地任由我rua弄,如同被揉得舒服的貓科,不自覺歪着腦袋作出拿下巴蹭人指尖的動作,喉間低低發出類似呼嚕呼嚕的咕嚕聲,平日的嚣張跋扈全然沒有,當真一副繳械投降任人擺布的樣子。
「咳,」夏油傑飛快瞄了一眼正在沉溺式撸貓的我,瞥見自家摯友呼吸加快、臉上愈發紅暈上頭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地自語道,「我是不是……不該在這裏?」
眼見着差不多了,我這才放開了全身被我服務到完全松懈下來的某白毛,用着命令的口吻,指使道:
「五條悟,把你的——銀行卡密碼告訴我!」
「快點,趕緊的!」
……
夏油傑:「?」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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