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戀愛綜藝24
第024章 戀愛綜藝24
助理在說這句話時神情有些怪異, 不?論是他讓自?己去?佛山寺找那住持,還是那個住持讓他親自?去?找他,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好端端的, 秦總怎麽跟寺廟的人打起了交道?而且還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讓人有?些費解。
然而秦洲聽到這句話,面色不?變, 他沉吟了會兒, 看向助理道,“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心中卻已經下定決心要去那佛山寺瞧一瞧了。
等到助理離開,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轉過身想要回去?, 然而回過頭?就看到田然站在自己身後。
腳步立馬停住。
“你是什麽時候來的?”他看着她問道,不?知道她到底聽了多少。
而田然顯然也沒有?要跟他試探來,試探去?的意思?,直言問道, “你想要去?佛山寺?因為我喝醉酒的那一番話?”
聽到這句話,秦洲沒有?回答是或不?是, 只是轉了個話題道, “最近我的腦海裏一直浮現?許多畫面,裏面的人一身紅衣, 豔麗如火,明明看不?清她的面容,卻給人一種熟悉感。記憶中, 她在跟人下棋,那個人叫她公主殿下, 而她叫那個人國師大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似乎還能感覺到心中的愉悅和輕松感,明明是上下級的尊稱,卻在他們說來,卻平添了幾分熟稔和親近。
田然聽到後有?些不?相信,怎麽可能?秦洲是秦洲,微生星洲是微生星洲,已經轉世的他怎麽會有?前?世的記憶?一開始她是有?些驚喜的,然而冷靜下來後又恢複了平靜。
她目光看向面前?的人,狐疑他是不?是在詐自?己,但心中難免有?一絲猜測,前?世的他在把她送過來後是不?是還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畢竟他可是微生星洲,大宋滅亡後地位也不?會有?絲毫改變的微生星洲啊。
秦洲不?知道她心裏所想的,但也能想得出?來她不?相信自?己了。
光憑這兩句話的确很難有?說服力。從上次她拉着他下棋就可以知道她和那個跟自?己長?得人經常下棋了,而微生星洲這個名字是從她口中透露出?來的,想要查他和靜安長?公主的關系和生平并不?難。
她警惕也是正常的。
雖然秦洲不?知道她為什麽擁有?千年前?的記憶,但是不?想自?己處在什麽都不?知道的茫然當?中。尤其在了解微生星洲的生平後,他不?覺得他會沒有?留下後手。要知道,那是一個天?權神授的時代,沒有?一些實力的人真的會被所有?人所敬畏?
只是秦洲想歸想,卻沒有?想到的是,田然雖然對他的話表示質疑,卻是在思?索了一會兒後,提出?了要跟他一起去?。
“我要跟你一起去?。”這不?是在尋求他的同意,而是在通知。
不?管是自?己喜歡她這件事,還是她跟微生星洲的關系,面對這個要求,秦洲都沒有?理由拒絕。
他看着她道,“那我去?的時候叫你?”
田然聽到後點了點頭?,随後兩個人一同走進?了屋子裏面。
季修齊從他們進?來的時候就把視線放在了兩個人的身上,男才女貌,看起來就很相配。
他才剛收回眼神,就看到不?遠處殷成?化看着自?己,擡了擡眼,看向他眼神示意道,“有?事?”
殷成?化若無其事收回眼神。
看到這裏,季修齊感嘆他還挺能忍的,明明喜歡她卻躊躇不?前?,烏龜都沒他這麽能忍。
殊不?知,另一邊,他媽也是這麽說他的。
“平時時候看起來挺機靈的,怎麽關鍵時候就是個傻的。”這句話當?然是說季修齊了。
她這兒子從小到大沒談過一次戀愛,也沒對哪個女孩子這麽關注過,所以他對田然的注視不?是喜歡是什麽?若是換做其她人,季母還不?會這麽大力支持,但誰叫田然她也很中意呢?
而這個場景同樣發生在其他幾戶人家當?中。
秦玄聽說秦洲最近參加了一檔戀綜節目,本來是不?以為意的,但是在得知最近兩天?大伯母都在看那檔戀愛綜藝時,還是産生了懷疑,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名堂。
要知道秦家大房和二房向來不?對付,因為父輩的恩怨,他和秦洲兩個人從小到大都不?知道交鋒多少次了。田中毅當?時其實也打電話到他這裏,不?過被他婉拒了。當?時他還笑秦洲為了一個人情,耗費自?己的時間去?參加那個綜藝簡直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現?在看來,難不?成?他還真的在那檔節目上找到了喜歡的人?
辦公室裏,穿着紅色西裝的男人眼神明滅不?定。
“秦洲啊秦洲,你最好保佑你沒有?弱點,否則…”話語未盡,然而卻是深冷的惡意。
而另一邊,翟景煥也沒有?安分到哪裏去?,自?從知道田然就是靜安長?公主後,他就讓人收集來了許多有?關她的生平經歷,并且想方?設法從別人的手中拍下她的畫像。
誠然他只是對她産生好奇而已,但是好奇心害死貓,誰知道他會不?會玩火焚身?
第二天?早上,也不?知道秦洲是怎麽跟節目組導演說的,沒有?讓攝像師跟着他們。
這一次,田然是坐車上去?佛山寺的。因為有?看過直播,所以後座位秦洲看了一眼她的腳踝問道,“你的腳沒事了吧?”
田然聽到後搖了搖頭?,“沒事。”那個劉管家給的藥很有?效,連疤都看不?到了。想到他居然還看了一集先前?的直播,心中不?由感到幾分怪異。
等到兩個人到達佛山寺的時候,已經二十分鐘過去?了。兩個人看了這座寺廟上面的牌子一眼,一同走了進?去?。裏面待客的還是上次那位小沙彌。
因為對她記憶尤深,所以看到田然,他一眼認出?了她,走上前?打了個招呼,“田施主好,請問你們這次來是……”他疑惑地看了她以及旁邊的秦洲一眼,以為他們兩個是來求姻緣的。畢竟一男一女來這裏不?是求姻緣的,就是來求子的。
不?過田然的話打斷了他的猜測。
“我是來找你們住持的,煩請師父跟住持大師通禀一聲?。”說話文绉绉的,讓秦洲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若是別人,這個小沙彌還有?些猶豫,但因為是她,他只不?過思?考了幾秒就答應了,“好的,請兩位施主在這裏稍等片刻。”說完,就朝裏頭?走去?。
田然和秦洲兩個人在外面等着,這時候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只是這一次,那個住持師父只把秦洲請了進?去?。
在知道這件事時,小沙彌看向田然的目光帶着一絲抱歉,不?過她聽到後只是斂了下眸,眼中并沒有?閃過失望。
她轉身看向身旁的人說道,“我去?外頭?等你。”
聽到這句話,秦洲點了點頭?,看着她走出?去?後,才跟着那位小沙彌進?去?寺院後面。
把他帶到後,那個小沙彌就走了。
禪院裏,那個住持大師聽到身後的推門聲?,敲着木魚的手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太像了。
如果換上一身國師服和一頭?長?發,基本與畫像裏的人基本無二。
原先了空還不?相信自?己師父留下來的話,可是當?前?段時間如自?己師父所講的時間點,在外面攔下田然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那幾句被佛山寺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話是真的。
千年後真的有?人會找上門來尋回那些東西。
想到這裏,了空看了秦洲一眼,什麽都沒說,就讓他跟自?己過來。
雖然不?解,秦洲卻還是跟了上去?,沒過一會兒,兩個人來到了一間密室裏。恐怕所有?來這個寺廟上香的人都想不?到這裏還有?一間密室。
秦洲掃了一眼這間密室一圈,随後順着那個住持大師的視線落到了一副畫上。那副畫歷史?悠久,甚至隐隐有?些糊了,然而他看到畫上的人像時還是瞳孔忍不?住睜大了一下。
他是想過能讓田然把自?己錯認成?微生星洲,兩個人一定長?得非常的像,甚至是一模一樣,可是當?真正看到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換了一副裝扮,出?現?在畫像上時,還是覺得震驚。
畫像上的人有?一副跟他一樣俊美的五官,然而他給人的感覺跟自?己完全?不?同,一身銀袍,條紋複雜,像是某種神秘的圖騰,尊貴又讓人生畏,畫像中,他眼神直直朝前?方?看來,但給人的感覺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天?下蒼生,這是一個讓人看了一眼就無法質疑他的存在的人。
在秦洲看着這副畫的時候,旁邊住持大師的聲?音也在這時候響起。
“如你心中所想的那樣,這畫上的人正是千年前?的大宋國師,微生星洲。而這副畫是當?時的靜安長?公主特意為他畫的。估計也是他唯一一副畫像。”
“千年前?,大宋覆滅後,靜安長?公主在城牆上自?刎而死,他攜帶着這一副畫和一個盒子來到了佛山寺,讓當?時的住持師父在千年後分別交給兩個人,一個是上次的那位田施主,一個我原先不?知道是誰,但看到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了空聲?音中帶着一絲感嘆,“果然大宋國師,算無遺策,難怪先人對他的評價那麽高。”
似是知道秦洲心裏的疑惑,他這時候看向他道,“那位國師只讓我把這副畫像交給你,其它的什麽也沒說,我想他應該是另有?打算,又或者是這副畫像對他來說特別重要。”
說到這裏,秦洲的目光再一次回到了畫像上,為什麽重要?除了畫這副畫像的人,還能因為什麽?
“所以,我是他的轉世?”秦洲沉默了許久,問出?了一句他困惑了很久的問題,在問這句話時,他聲?音有?些幹澀和複雜。
然而了空聽到後,看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你跟他究竟是什麽關系,但我想就算你是他的轉世,你們兩個也不?是一個人。”
“或許,你可以問問身旁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女施主,也許她知道答案。”
秦洲是在半個小時後出?來的,他從禪院裏出?來時,手上還抱着一副畫像,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然而他這時候注意力沒有?放在它身上,而是開始找起了人。
小沙彌看到他,這是走了過來道,“你是在找田施主吧,她在外面的那棵桃花樹下。”
聽到這句話,秦洲在謝過他之後,就朝那個方?向走去?,然後就看到她在那棵桃花樹上挂了一個木牌子上去?。哪怕秦洲在這之前?不?知道它是什麽樹,但是看到旁邊那麽多年輕女孩也知道是姻緣樹了。
他在想,她在那個木牌子上面寫了誰的名字?是微生星洲嗎?還是秦玄,亦或者吳昂?想到中間那個名字,秦洲皺了下眉頭?,他沒想到自?己那個堂弟的名字居然跟雲國陛下的名字一模一樣。
在他垂眼的時候,田然這時候看到他,朝他走了過來。
看到他手上的那副畫像,她心中有?一絲猜測,但又不?敢确定,直到秦洲說話了,才終于肯定下來。
“這是大宋國師微生星洲的畫像,那個住持大師就給了我這幅畫。”他把那副畫像拿給她,田然接過去?後打開看了一眼。的确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樣,是當?初她為他畫的那副畫像。
下一刻,不?解在心頭?彌漫。
他為什麽要留下那兩樣東西?哪怕田然認識他許久了,卻也猜不?出?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唯一确定的是,他可能還沒有?消失。想到這裏,她看了秦洲一眼,終究沒有?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任一個人提前?知道前?世的自?己會占據現?在的身體,怕是都不?會接受吧。她不?敢賭那個萬一。但也有?一種可能是,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因為這幅畫不?适合拿回去?,所以在分開時,秦洲把這幅畫交給了助理,讓他把它放到自?己的房間裏。而自?己則是跟田然兩個人一先一後回到了戀愛小屋裏。
辛語半天?沒看到她,見她從外面回來了,親昵問道,“你去?哪兒了,我問節目組導演,他居然說不?知道。”
聽到這裏,田然指了指秦洲手上提的的袋子道,“我看冰箱裏東西快要完了,就和他出?去?買了些東西回來。”
一群人中,有?些人信了,有?些人不?相信,但都沒有?戳破的意思?,只是在想他們不?是去?買東西,能去?哪兒?
想到這裏,祝姝惠這時候掃了周圍一圈問道,“對了,你們有?誰知道翟景煥去?哪兒了嗎?明明剛才還在這兒的。”
這個問題,卓嘉言能夠回答,“我看見他剛才出?去?了。”
在一群人奇怪他去?哪兒的時候,此時消失不?見的人出?現?在了一輛黑色的車上,他看着田然和秦洲兩個人走了回去?後,才打開了手頭?命人想方?設法得到的畫像看。
随着畫卷慢慢地打開,翟景煥臉上原先的漫不?經心消失,下意識坐直了身子,眼中驚豔中伴随着是比先前?強上千倍百倍的灼熱,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每一下都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在商場上精明得讓人痛恨的人此時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像一個愣頭?青一樣,緊緊盯着這副畫像上的人不?放。
他總算知道為什麽靜安長?公主的畫像一直沒有?流傳出?來了,因為太過驚豔,驚豔到讓人忍不?住想要私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如果不?是因為收藏這副畫的人實在是缺錢,也不?會把這副畫賣出?去?,可哪怕是如此,翟景煥也花了好大一筆價錢,是讓人聽了之後忍不?住說他瘋了的價錢把它買回來,原先他覺得自?己瘋了,但現?在覺得物有?所值。
只見畫中人穿着一身尊貴的宮裝,站在牡丹花面前?,輕撚起其中一株花,俯身輕聞,細白柔嫩手指如柔荑一般,奪人心目,可比之更讓人恍神的是那張臉,靡顏膩理,仙姿佚貌,輕笑過後更顯絕色,清冷,秾麗,端莊,貴氣,各種詞彙放在她身上都不?為過。只讓人覺得不?夠,還不?夠。
翟景煥伸出?手撫摸畫中人的側臉,不?明白世上怎麽會有?人長?成?這樣,讓人理智漸失,寧願散盡家産也想要得到她。
比那濃烈的占有?欲更深的是癡迷,他慶幸自?己是在這時候看到了這副畫像,而不?是在上節目之前?,不?然他會瘋的。
喜歡上一個已經死去?了千年的人,這何?其可悲?
車裏,翟景煥目光不?離這副畫像,一看就是兩個小時過去?了,若不?是前?面司機提醒,他可能還會一直看下去?。
“讓人去?調查一下剛才秦洲和田然兩個人去?了哪裏。”他念念不?舍将畫像重新卷了上去?,回過神來看向前?面的司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