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Spicy27
第27章 Spicy27
顧執奕含上來的瞬間,盛晏全身肌肉都在剎那繃到了極致,酥麻觸感如電流般直通大腦,他下意識略微向後退,整個後背都抵上了冰涼牆壁,又及時咬住下唇,才堪堪壓住一聲已經到唇邊的氣息。
顧執奕這個舉動是真的完全出乎了盛晏意料——
盛晏從沒想過顧執奕會這麽做。
畢竟在盛晏看來,這件事情本身就飽含一種臣服意味,而很顯然,顧執奕身上時常帶着一種淡淡傲氣,雖然并不盛氣淩人,但也确實和“臣服”這個詞毫不沾邊。
可顧執奕現在就是這麽做了,甚至簡直比之前“索吻”時,将自己還要放得更低。
且是完全主動的,盛晏确定自己沒有給過他任何這個方向的引誘亦或暗示。
可顧執奕現在做得那麽自然,仿佛合該為他如此。
不過,在被溫熱觸感包裹的那個瞬間,盛晏原本是準備拒絕的——
其實他沒想要顧執奕給他做這個。
畢竟以他們之間的關系,圖的就是一個雙向歡愉。
盛晏之前用手亦或用腿,說是幫顧執奕,但也并不是純粹“奉獻”,他當然也在從中獲取愉悅。
可顧執奕現在所做的,在盛晏眼裏當真和“奉獻”沒什麽分別了。
一句”起來,不用你這樣”甚至已經到了嘴邊,可又在吐露出的前一秒鐘,盛晏不經意間垂眸,卻正好對上了顧執奕仰頭望過來的目光——
顧執奕是真的很大一只。
平日裏站在那裏,盛晏和他講話時甚至都要微微擡頭。
過于優越的身高本身就自帶一種壓迫感,加之顧執奕好像确實不太愛笑,一貫薄唇抿起下颌線收緊的模樣,總是顯得格外冷淡而難以接近。
可此時此刻,他就這樣蹲在自己面前,以一個全然仰視般的姿态望着自己。
明明是侵略感很強的眉眼,可現在,那眸光是熾熱而滾燙的,眸底不見半分勉強亦或難堪,反而在浴室頂燈照射之下,近乎泛起格外明亮而足矣稱得上赤誠的光。
碰撞出極致的反差。
盛晏實在太喜歡這個眼神。
只是一眼而已,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防線在猝然間便近乎徹底瓦解。
而顧執奕接下來所做的,更是讓盛晏再講不出半分拒絕的話——
很顯然,顧執奕在這件事情上是毫無經驗,極其生澀的。
他只懂得輕輕一含,就又吐出來。
薄唇貼在頂端輕緩摩挲,顧執奕啞聲講出一句:“哥哥,我不太會,你教我,好不好?”
臣服的姿态,赤誠的眼眸,請求的話語…
這一切就像一簇火,将盛晏的渴望點燃到了最高峰。
他近乎是動作快過大腦的——
身形如靈巧的魚兒般一躍。
精準撐開顧執奕口腔的瞬間,盛晏清晰聽到了顧執奕沒能壓住的一聲悶哼。
那聲線中其實是略染痛苦的——
畢竟盛晏是個身高近180cm,有固定健身習慣的成年男人。
雖然難以和顧執奕相媲美,但事實上也絕對遠超平均水準。
因此,顧執奕絕不輕松,又何況盛晏有意帶給他這樣的沖力。
可盛晏卻因顧執奕這一聲悶哼,難以自控,連神經末梢都為此而顫栗起來。
“牙齒…收起來,嗯…”盛晏竟然真的開始了教學,“慢慢往裏…呼,對…”
他此時嗓音已經和平時很不一樣——
總是散漫含着些許調笑的聲線,此時卻難以克制沾染上情-欲的顫音,甚至氣息都時斷時續。
偏偏出口的話,卻又是十足的掌控。
甚至邊這樣講時,盛晏還擡起一只手,單手扣住顧執奕下颏,拇指不斷在那張此時被填滿的薄唇邊緣摩挲。
略顯狎昵的,近乎惡劣的。
像在撫摸狗狗。
盛晏這副難以避免顯出些許被裹挾的“柔弱”感,卻又偏要絕對主導的反差模樣,總是展露出一種最為極致的張力,也最引得顧執奕為他着迷。
顧執奕學得很認真。
能看出來他是真的不太好受——
眉心都因難以習慣這種過分入侵的異物感,而不自覺皺得很深。
向來淩厲宛若雕刻般的臉型輪廓,此時也更是被撐出了近乎滑稽的形狀。
甚至每一下動作,都在無比清晰提醒他——
自己此時此刻,正在做一件讓以前的他感到多麽荒唐,多麽不可思議,甚至多麽不屑一顧的事情。
可顧執奕并沒想要放棄。
他黢黑眼眸一瞬不瞬望着盛晏一個人,像一汪被霧氣蒸騰的深潭。
裏面盛着盛晏,也只有盛晏。
看着盛晏不自覺高高揚起頭,纖長脖頸拉出天鵝般優美的弧度。
平日裏随意垂在額前的發絲,此時悉數被捋了上去,露出白皙而光潔的額頭,讓鼻翼那顆小痣愈顯清晰起來。
水洗過的眉眼間漾開鮮明春意,又氤氲起朦胧的霧。
水流自頂上潑灑而下。
一滴水珠順着盛晏線條流暢而秀麗的鼻梁緩緩下滑,滑過那張殷紅而水潤的唇。
又滑向瘦削的下颏,流淌過纖長的脖頸,在凸起而略微滾動的精巧喉結上稍一停留,轉而便繼續蜿蜒直下。
順着胸膛與腰腹間的肌肉線條滾落。
最後,終于,落向那此時過分燒灼的溝壑間。
近乎是無師自通,亦無需思考的,顧執奕已經動作先于意識,探出一點舌尖,卷走了那滴水珠。
同時,自然不可避免,略微掠過盛晏那溫度明顯高于其他位置的肌膚。
許是恰好觸碰到了某一個點,盛晏喉結驟然一滾,與此同時終于再難忍耐,自唇縫間洩露出一聲破碎氣息。
顧執奕微微張大了眼睛,下一秒,他就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舌尖又在那個點輕輕一掠。
如願換來盛晏又一聲婉轉低吟。
“哥哥…”顧執奕略微後退些許,啞聲問,“是不是碰到那裏,會讓你喜歡?”
盛晏自上而下睨向他,在難耐間揚眉催促:“你不都已經發現了,嗯…還不快繼續?”
可顧執奕卻在此刻好似忽然學會了盛晏的壞心眼,他只是在頂端輕輕一掠,就又停了下來:“哥哥,告訴我好不好?哥哥不說我怎麽會知道?”
聽起來格外賣乖的話語,可語氣裏卻已經飽含根本遮掩不住的“壞”。
顧執奕鮮少表露,亦或者說他本就少有這樣惡劣的一面,因此這樣偶然間流露的一下,就顯出別樣生動的意味。
可盛晏從來都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
在這件事情上尤甚。
于是,明明此時已經難耐到了極點,迫切渴望顧執奕能夠繼續,可盛晏還是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他還更挑起了唇,忽然擡起一只手,手掌覆上顧執奕後腦勺。
趁顧執奕還沒反應過來,盛晏手腕陡然施力,将顧執奕猝然壓向自己——
不得不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嗯…”
過度的不适感惹得顧執奕難以克制悶哼出聲。
“既然還沒發現,”盛晏按住顧執奕後腦勺不準他後退,邊自己控制起深淺的試探,更在氣音間講出近乎冷酷的話語,“那就…給我好好感受。”
但凡這樣做的人不是盛晏,顧執奕絕對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出手緊緊攥住甚至要折斷壓在自己後腦的手腕了。
可現在,顧執奕荒謬又無可救藥般發現,自己竟根本沒有感覺到分毫怒意。
不但沒有,還被這樣的盛晏蠱得近乎發狂。
他比剛剛更加努力起來…
每一次裹挾,舔掠,都充斥了近乎熾烈的熱意。
近乎想要将這樣的盛晏吞噬。
只有他能這麽做,只有他才能給盛晏帶來這樣的感受。
這個念頭湧上腦海的瞬間,顧執奕就為此而心尖一顫,難以自控感到一種強烈的滿足。
盛晏同樣也很滿足——
那不止是客觀的存在。
更是一種心理上的極致飽漲——
水流已經漸漸将顧執奕發絲,眉眼都打濕。
甚至難以分辨清晰,他額間耳鬓流淌的,究竟是水珠亦或汗珠。
額角青筋更是清晰可見。
那麽賣力,那麽認真,渴望與痛苦交織在眸底。
都只是為了取悅自己。
在這個念頭騰然而起的瞬間,盛晏靈魂都仿佛被輕輕一燙。
他沒入顧執奕發間的蔥白手指,如同勒住牽引野獸的缰繩般驟然收緊,下一秒又緩緩松開。
在大腦幾近白熾化的瞬間,勉強分出一分微薄的神智——
盛晏放開了顧執奕,想要側身避開。
他并不準備真的讓顧執奕口腔都盈滿晶透。
可下一秒,貼在自己腰側的手掌卻在陡然間添了力道——
原本從始至終,顧執奕的兩只手都過分乖巧。
真的只是輕輕扣着而已。
不挑逗,不作亂。
可現在,這兩只手卻大力扣緊盛晏,阻止了他側身回避的動作。
甚至頓時激起更為洶湧的,再也無法被按捺的浪。
盛晏眼眸在光亮下驀然一顫,晃開迷亂的光暈。
終于,徹底被有如淩空般的放空感徹底吞沒。
……
等盛晏再回過神時,顧執奕已經站起了身,正垂眸望着他。
盛晏擡眼,瞥見顧執奕唇角還殘留的一抹晶透,他正要開口問一問這人究竟為什麽非要咽下去,可兩人目光相撞,不等盛晏講出,顧執奕就忽然彎唇笑了起來。
他很少笑得這麽放松,近乎透出些微狡黠的得意。
看得盛晏都一時晃神。
下一秒,就聽顧執奕邀功讨賞般問:“哥哥,我做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