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戰争
戰争
元歷四十一年九月十五日，大夏國十萬良兵集結于駝城外，按計劃，為首主将朱青帶領五萬兵馬向西北直擊左賢王王庭，霍景烨帶領三萬精銳騎兵向東北進攻左賢王分部，舒婉帶領二萬宣王親部向南進攻羌族氏國斷掉左賢王後路。玉門關外，看着已經動身的部隊，霍景烨騎着踏風來到舒婉身邊
“婉婉，待大捷歸來，你…”
“戰前豈容兒女情長，勿要多言”說罷便打馬而去，景烨心中憋悶，亦驅馬追随大部隊而去。
其時，宣王攜王妃返回都城安邑朝見大夏國太後，淩天衛暗中随行。
羌氏族州，早年歸順于臨近匈奴，随着匈奴王庭勢力分裂，有意無意想叛離匈奴掌控，對于夏國大軍草草設防，舒婉驅兵南下，行至喀勒山下，此山高峻險要，形成一道天然屏障，羌族各州寨便居住于山後，山下乃是水流湍急的河流，照着右賢王處得來的路線，舒婉帶領隊伍順着水流前進，路上只遇到一支民兵隊伍抵抗，民兵将燃着油火的箭矢擊向隊伍後方辎重糧草，舒婉令人擎舉鐵盾圍住糧草車，而後用箭射殺山坡後的數百人，五天後入夜，隊伍進入此處州寨，望着山下萬家燈火通明，舒婉心思微動
“傳令，此行進入的太過順利恐防有詐，聽聞此地居民善用蠱毒，八千人留守此地待命，其餘人全身嚴密包裹以沾水濕布覆面行進，遇到反抗者就地誅殺，寨中老弱婦孺不得傷害分毫”
大軍長驅直下，喊聲震天，寨民接連被驚起，舒婉騎馬于街道中穿行，前往此寨大族長處，路過居民家家戶戶都被捉了出來，舒婉不經意間被一婦女懷中幼兒眼神吸引，無驚無恐只好奇的望着舒婉，被他的母親緊緊抱住躲在父親的懷裏，舒婉扭過頭不再看這眼神，到達大族長家中，寨舍外已圍住數名夏國兵卒，族長并無太多驚慌
“我大夏國主寬仁，若你族乖乖受降，可享百世太平無憂，不再受匈奴侵擾，若不降，寨中居民便被屠戮殆盡，全憑您一念之差”
族長看着眼前的女子，默默拿出一卷圖軸彎腰遞上
“羌族各寨川輿圖，還請大夏務必履行諾言”舒婉接過圖軸，鄭重點頭。
出門後，返回寨子入口處整合軍隊，舒婉将寨中大部分壯年男子征入隊伍中，清點人數時，有兵士跑來報告，在一處民舍旁，看到隊伍中幾名男兵與一女兵将一寨中少女圍在角落，言辭低濫，舒婉帶人前去，為首女子乃是小隊隊長，只嬉笑站在一旁，似是很享受少女臉上失措模樣，舒婉一聲令下，幾名尚未察覺的男兵正要落在少女臉上的手便被抓住，與女兵一同被摁跪在地，舒婉抽出随身佩劍
“恃強淩弱，罔顧軍令，敗壞軍風，按軍法處置”
随即便将佩劍刺入為首女兵胸口，女兵一雙驚恐的眼睛還未閉合便咽了氣，舒婉抽出佩劍将屍體踹倒在地，揚首示意，旁邊幾名求饒男兵也被斬殺，火把将周圍人臉上肅穆之情映照的格外真切。
隊伍繼續行進，翻過數座山隘，歷時數月憑借着輿圖接連攻克數座羌族州縣城寨，于元歷四十二年正月到達最險要的羌族白狼部落，白狼部落居于青川高原之上，族中大多馴養兇悍白狼作為戰鬥夥伴，望着眼前的雪山，舒婉帶領軍隊向上攀登，軍中士兵皆穿着厚重棉服，行進途中禁止高聲說話笑鬧，十五日後，隊伍到達高原之上，順着路線圖前往尋找白狼部落蹤跡，因馬匹不便翻山留在山下羌族寨中，隊伍只得步行前進，終在數日後尋到白狼部落游牧氈帳，望着草原遠處早有準備的一字長蛇陣和龇牙咧嘴的白狼，舒婉帶領隊伍抱成團一股腦的沖向陣型中部，人數的碾壓将陣型中部沖開一個豁口，随即與副将各帶領八千步兵沖向兩側，三千弓兵不斷向敵方後方射擊，一千特戰隊伍帶領征來的羌族民兵攻向陣型後方的氈帳，随着夏國士兵不斷的葬送狼口，白狼部落的人數也在不斷減少，傍晚時分，歷時一天的白狼部落殲滅戰終于落下帷幕，損失六千四百一十二人，白狼族盡數斬滅，繳獲牛羊數匹，白狼皮毛數斤，而後降服青川高原之上數個游牧部落，元歷四十二年二月初，舒婉帶領隊伍回歸夏國都城安邑。
霍景烨帶領騎兵向東北迅速奔襲千裏，隊伍中人皆牽行兩匹馬，交替使用，只用六天時間便突襲擊潰匈奴八個部落，斬獲匈奴八千人，十月，霍景烨繼續向北，越過加莫山，轉而向西，沿若水而進，由西北轉向東南，以大迂回穿插戰術對左賢王軍發動猛攻，全無準備的匈奴部隊面對突如其來的夏軍，無力組織應對，在倉促應戰中，匈奴軍很快敗下陣來，此站霍景烨殲敵兩萬餘人，迫降左賢王相國都尉等兩千五百人，俘虜匈奴部落五王及其家眷，夏軍僅傷亡三千餘人，十二月回歸安邑。
老将朱青率領五萬主力軍深入大漠，尋找左賢王王庭，靠着右賢王派出的匈奴軍官帶領，在大漠中行進了半月有餘，到達獵鷹海南岸時，終于有斥候傳來消息，在獵鷹海西北方向八十餘裏處發現左賢王王庭，朱青立即出軍，銜枚卷甲隐蔽行進，左賢王對右賢王投靠夏國之舉尚不知情，以為夏軍不熟悉大漠地形且無法找到水源，防備松懈，就在朱青大軍殺來之際，左賢王部下士兵仍在給馬匹裝備馬鞍，時值風沙，朱青大軍便在風沙掩護下悄悄接近敵營，面對突如其來的夏軍，左賢王部下亂作一團，很快兩萬士兵便被盡數殲滅，夏軍只損失一千人，左賢王聽聞消息，攜帶親眷及部下三萬人倉皇向西部大宛國逃去，此戰俘獲數萬戰馬駱駝牛羊車輛後勤辎重。
休整後，朱青帶領隊伍一路向西追去，途中經過數個小國部落，一路征讨糧食，拒絕交糧的，一律視為大宛盟國，破其城，滅其族，夏軍到達大宛邊界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份，由于水土不服，糧食缺乏，一路跋涉大漠荒灘，夏軍餓死、渴死、病死的不計其數，五萬大軍損失了一大半，馬匹也傷亡殆盡，士兵們一個個面黑肌瘦，像災民一樣，被大宛與左賢王合力擊潰，朱青亦戰死，左賢王奪回部分領土，于十二月于狼居胥山附近重建王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