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這副業好像還是不咋賺錢
第65章 你這副業好像還是不咋賺錢
第66章
買買買一時爽, 拼半成品火葬場。
一車半成品紙紮停在柴火飯的院子角落，兩個妹子研究了好一會兒，一致認為那些小東西她們還能慢慢粘, 像大別墅這種的自己肯定搞不定。
既然搞不定, 那就果斷選擇搖人。
嗯，搖她們覺得最專業的人士。
不過專業人士現在有活兒要忙, 讓她自己先拼點容易的，那些複雜的東西就放那兒別管，等下午他收攤了就過來幫忙拼。
專業人士暫時沒空，今天來柴火飯湊席面的食客們吃完飯，倒是好奇地溜達過來，對着一車紙紮用品評頭論足。
“這印刷看着很鮮亮啊, 做工也還不錯，現在都這麽卷了嗎？”
“下面的人是死在好時候了，這麽多好東西，嚯，勞斯萊斯！我都沒見過這車, 下面的人居然都要開上了。”
“這一堆是大別墅吧，雖然還沒拼起來，但光看這些散件，裝修漂亮啊, 裏面的還有不少家電呢，住在裏頭肯定舒服。”
“看看這些紙人，身上穿的都是職業服啊, 醫生、廚子、按摩師、保镖、司機……實在是太腐敗了啊！小日子過得挺享受。”
“甘大廚買的這些東西都挺不錯啊, 趕明兒我給外公也買一套燒下去，這可太得勁兒了！”
“回去我就告訴爸媽這些新玩意兒, 以後清明祭祖就按這個标準來，每年一套大house，一年換一套都不帶重樣的，今年住別墅，明年住個四合院，後年看看有沒有古堡燒座下去……”
“這敢情好，直接實現房産自由，想住啥裝修的房子就住啥裝修的，還是全款無貸款買房，确實不錯！”
“我回去就讓爸媽自己挑幾棟房子，幾十年後我就按照他們的審美給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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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孝子興奮地說，看他那樣子好像還真準備回家後跟爸媽商讨死後買房的事情。
“……你開心就好。”
院子裏的人都被他的“孝”出強大給弄得繃不住，希望孩子你回家後不會挨揍吧，二十多歲的人了，再被老爸抓着拖鞋滿屋子追着打是有點丢臉了。
不過也許他的父母不在意呢？
“電腦、游戲機、手機……還送了不少游戲盤！看來下面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要現代多了，好爽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着那堆游戲盤快流口水，那向往的神情似乎恨不得自己跟它們一起燒了。
“我感覺自己真是生不逢時啊，小時候爸媽不準我打游戲機，現在沒人管了又沒時間玩了，地下的老太太老大爺都玩上最新款了，我還連盤都沒摸到，想想有點心酸……以後我得立個遺囑，讓兒子每年清明都給我燒最新的游戲盤下來！”
好家夥，這話說的院子裏的人都目光奇怪地向他看去，你小子，遺囑就寫這個？哪怕寫上讓兒子燒車燒房燒人下來都能理解啊，就光燒游戲盤？？？
你還挺知足常樂的，嘎了都只想着玩兒，你真的，我哭死。
“喲，還有不少美味佳肴，我看看……滿漢全席大全？哇，做鬼還真有口福，看得我都羨慕了！”
吃貨的目光就不在車子房子游戲機上面了，一看到那些印刷精美的美食紙紮就雙眼放光，要是這些都是真的多好啊，嘗一口！
“有啥羨慕的？這燒的美食再多，也沒有甘大廚做的菜啊！我才不羨慕，我要吃甘大廚的菜！”
“啊，對哦！你說得對！”那被滿漢全席饞得神志不清的吃貨猛然醒悟，“我還是先吃甘大廚的菜，吃個幾十年吃夠本再說！”
甘脆兒：……幾十年，你想的還真夠遙遠的。
幾十年後她早就退休享清福了，怎麽可能還給你燒席！別做夢了下一個。
每個食客都在電動三輪車旁看了一會兒紙紮，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不再發表一些古怪言論。
甘脆兒以為他們終于新奇完了可以回家了，沒想到一個小夥子率先上手去搬那堆別墅，邊搬邊問：“甘大廚，圖紙給我們發一下，我們幫你拼房子！”
“我幫你拼這輛勞斯萊斯，我也看下圖紙，放心，包粘好的！”
“那我們幾個就粘按摩椅吧，這按摩椅看起來沒那麽複雜。”
甘脆兒驚了，你們不是來看熱鬧的嗎？怎麽看着看着當起幫工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麻煩你們了……”甘脆兒不好意思起來，這些東西一看就很麻煩，她怎麽好意思讓堪稱衣食父母的食客們幫她拼呢！
“嗐，這有什麽麻煩的？”搬走大別墅的小夥子哈哈笑了起來，“甘大廚，你不懂，我喜歡拼模型，你這免費給我拼我挺高興的哈哈！”
“确實，我也喜歡拼模型的，甘大廚你真不用擔心，交給我們吧！”
“就是就是，你去休息吧，別管了，保證給你拼的漂漂亮亮的！”
大家看起來很有幹勁的樣子，特別是幾個男食客已經摩拳擦掌等不及了，甘脆兒莫名覺得自己再阻止下去就有點不懂事了，影響了他們的“歡樂時光”。
還真是吾之砒霜彼之蜜糖啊！甘脆兒覺得很頭疼的拼房子，他們倒是當成玩具了。
行叭。
甘脆兒果斷讓道，把客服發過來的各種圖紙和安裝視頻都轉發給了他們，果斷當了甩手掌櫃。
等會兒請他們吃晚飯道謝好了！
事情交托出去，甘脆兒又立刻給張夢蝶發消息告訴他自己已經找到了幫手，問題解決啦！
小道士那邊可能在忙并沒有回複消息，甘脆兒也不在意，在院子裏看了一會兒，食客們拼的興致高昂，有些地方不太清楚還會起争執，不過都挺沉浸的，看樣子是真喜歡。
她卻覺得沒什麽意思，見這裏沒她什麽事了，就先溜號了。
無聊的甘脆兒問了幾個村民，找去了張夢蝶擺攤的地方，去看看這小道士在忙什麽。
她還沒走到地方，遠遠就看見挂起的一張大大的綠幕，綠幕前擺着幾把椅子，幾步開外擺了一張折疊桌，上面放着電腦和她不認識的一些東西。
折疊桌上面支起了一把大的遮陽傘，甘脆兒在趕集時見過的，就是那種下雨的時候小攤販會撐起來的大傘，半舊不新的樣子。
折疊桌的前面貼着一張紅布，上面寫着四個大字：免費拍照。
甘脆兒：？
這又是什麽新副業嗎？
她懵逼地走過去，張夢蝶正布置好大喇叭，按下開關喇叭就開始自動宣傳起來：“免費拍照！免費拍照！”
剛剛湊近的甘脆兒被這洪亮的吆喝聲驚了個趔趄，見狀張夢蝶把喇叭的聲音調小了點，疑惑地問：“你那邊拼好了？”
他還以為幾個姑娘正忙着拼那些半成品呢。
這人果然沒看見自己發的VX，于是甘脆兒又解釋了一遍：“柴火飯的食客們幫我去拼了，他們真是好人！”
張夢蝶點點頭，原來如此，就說嘛，她們幾個妹子怎麽可能拼這麽快。
“小蝶道長，你這裏是在幹什麽？拍照片？”甘脆兒好奇地問，“手機不是能拍嗎？”
“嗯，拍這種紙質照片。”張夢蝶從桌上拿起幾張樣品遞給甘脆兒看，“像這種塑封的，還有帶相框的，拍出來可以保存。”
即便甘脆兒已經對現代社會有所了解了，但她所處的時代還正好是照相館拍照已經不再流行的時候，她還真沒拍過這種照片，于是感到非常新奇。
“哇，這個是天安門嗎？這是長城？拍的好看！多少錢一張？”
張夢蝶沒料到正經的生意還沒來，面前年輕的善女子就興致勃勃地問起價來，那躍躍欲試的神态，像是下一秒要把錢拍到桌上大喊來十張的樣子。
這有點出乎他意料了，這是農村老年人才會來拍照的呀，甘脆兒一個年輕小姑娘怎麽會對這種簡陋的合成照片這麽感興趣？
她這種年輕姑娘，就算拍照也該去城裏找家照相館，換點漂亮的衣服拍藝術照啊！這跟老年人搶着拍合成照片是幾個意思？
自诩見多識廣的小道士也有點繃不住。
“善女子，莫非你要拍這個？”張夢蝶難以置信地問。
甘脆兒點頭：“對啊，不行嗎？”她看着張夢蝶古怪的神色突然有點沒底，難道她不能拍？
這裏面有什麽講究嗎？
講究倒是沒有，只是确實很奇怪。
不過張夢蝶見過的奇怪事情多了去了，現在再多個來拍照的年輕姑娘也沒啥，他很快就進入了副業狀态，認真地給第一位客人解釋：“拍照不要錢。”
“你這個拍照不要錢，那你副業怎麽賺錢啊？”甘脆兒疑惑地問，雖然她第一次見到張夢蝶就發現對方的副業很難說能賺什麽錢……
“拍照是免費，但過這種塑封要一塊錢，加相框的話十塊。”
說話間，随着喇叭的大力宣傳，旁邊幾家已經有人出門過來看了，張夢蝶拿起一個木相框展示給人看：“喏，就是這種相框，質量還可以，不亂搞的話，能放個十年沒問題吧。”
甘脆兒也認真地拿過相框看了看，越看越喜歡。
“小蝶道長，你有兩年沒來拍照了哩！”一個中年婦女招呼着，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我媽一直念叨着你，她跟我爸還想拍幾張合照，我現在就去把他們喊過來拍啊！”
“好的嬸兒。”張夢蝶點點頭，囑咐道，“給你爸媽換身漂亮衣服過來拍，我這兒又增添了一些新的背景，保管給你爸媽拍得好看。”
“好嘞，我這就去！”那中年婦女轉過身匆匆朝爸媽家走去，步子邁得還挺快，生怕趕不上趟。
甘脆兒一聽，本來打算直接拍照的她也被提醒了，對哦，換身好看的衣服再來！
“小蝶道長，我回去換衣服了，記得給我留兩個相框啊。”
甘脆兒見小道士點點頭，于是也腳底生風地趕回了家，先是匆匆洗漱了一番，這才去了卧室打開衣櫃，選了一條掐腰身的小碎花長裙。
這是她第一次拍照，那種興奮溢于言表，恐怕這裏的年輕人都無法理解她激動熱烈的心情，也許只有老人能跟她産生共鳴。
果不其然，她換了一身漂亮的衣裙、還特意梳了個漂亮的發型，還特意去柴火飯通知了一聲，想着那裏是不是也有人想要拍照。
結果，滿院子包括萍嬸子都對去拍照沒有興趣，甚至見她還專門換了身衣裙感覺很驚訝。
見到這種狀況，甘脆兒興奮的心情略略有所回落，原本認為自己已經完美融入了現代社會的她，突然又感受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
她終究還是帶着以前那個時代的印記啊……
“甘大廚，你是要去免費拍照嗎？”一個食客皺着眉開口道，“那些免費拍照都是騙人的，你可別信啊。”
“是的，他們這些免費拍照就是騙農村的老人的，拍照不要錢，但是相框收錢啊，幾十塊錢一個相框，就是賺你們這些錢。”
“甘大廚，你不會也被騙了吧？你可千萬別信啊，真想拍照的話可以去城裏找照相館拍。我知道一家照相館的攝影技術不錯，裏面還免費租借各種衣服，拍藝術照好看的。”
“是的呢，我以前也拍過藝術照，有古代的那種衣服啊，還有外國的那種洋服什麽的，你要拍可以搭我的車去城裏，到時候我還可以再把你載回來。”
“對對對，你也可以搭我的車去城裏，晚上還可以住我家，我到時候給你送回來。”
食客們七嘴八舌地說着，還熱情地要當司機接送，好像生怕甘脆兒上當受騙一樣。
聽他們說的言之鑿鑿的樣子，似乎已經确定了張夢蝶是來騙錢的了，但甘脆兒聽着，總覺得很難把騙子跟那個只會搞過時副業的小道士聯系起來。
免費拍照騙什麽了？甘脆兒不太能理解，就算相框要錢嘛，十塊錢……也不貴吧？那相框質量看着還不錯，批發不也得幾塊錢一個呀？
張夢蝶還要倒騰什麽電腦相機之類的東西，大老遠地開車過來擺攤拍照，挺辛苦的吧。
甘脆兒先前都覺得他這副業又是不咋賺錢的了，何德何能還可以跟“騙”扯上關系……
她不理解，并大為震撼，感受到了自己跟這些食客之間的代溝。
再次去拍照現場的時候，甘脆兒默默地思考着，她這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是不是真有點落伍了……
離開時還比較平靜的空地上現在已經圍了不少人，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有些看着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似乎對這種場面早有預料，張夢蝶帶了好幾條長板凳來，供圍觀的老人們歇腳。
沒想到自己回去一趟就來了這麽多人，甘脆兒的腳步慢了下來，緩緩地走過去。
在這裏圍觀的老人們跟柴火飯衆人的态度截然不同，甘脆兒仔細打量着他們，他們布滿皺紋的臉上和渾濁的眼睛裏都透出別樣的神采來，像是期待着什麽。
這種神态她有些熟悉，像是小孩子渴望地看着商鋪裏的糖果，又像是之前在柴火飯裏，那幾個非常熱情要幫她拼半成品的小夥子看着紙紮時的表情，那是一種非常感興趣的期待。
他們期待着不一樣的事物，但期待的情緒卻是相同的。
甘脆兒覺得，她現在眼睛裏的神采可能跟他們也是同樣的，喜歡和期待這種事情，應該不分高低。
“小甘師傅！”
“小甘師傅來啦！”
“甘師傅，你也來照相？”
甘脆兒在三平村已經是個名人了，而且深得每個村民的喜愛，看到她走過來，村民們紛紛跟她打着招呼。
幾個坐在條凳上的老婆婆還挪了挪屁股坐緊密了些，招呼着甘脆兒坐過來歇歇腳。
“甘小師傅，來坐，站着起虧耶！”
甘脆兒也不推拒，坐了過去。
“甘大廚，你也是來拍照的？”旁邊站着的一個中年村民問，似乎很驚訝她也會來拍照。
“對呀。”
“甘師傅，小蝶他拍照很好哩！”坐旁邊的老太太年紀大了，但口齒和腦子還挺清晰的，見甘脆兒也是來拍照的，居然開心地安利起來，“之前他給我拍了一張相，好看的！”
說着，她居然從斜跨的布袋裏摸出一張塑封的照片遞給甘脆兒看，上面的老人笑成了一朵花兒，背景是一張非常漂亮的山水景。
“好看吧？”
“好看！”甘脆兒盯着那照片真的很感興趣，“奶奶，你人照的很精神啊，後面的山水也好看！”
“小蝶道長說，這裏是什麽……什麽林來着，當時還說什麽林什麽山水天下第一什麽的，我就覺得這畫好看！”
“劉奶奶，是桂林山水甲天下！”旁邊一個中年女人笑着說，“就是桂林的山水很漂亮的意思！”
哦，甘脆兒恍然大悟，這句話她也聽過呀！
“确實漂亮，劉奶奶，你這個照片拍的好呀！。”甘脆兒琢磨着，要是什麽時候能去旅游就好了，這山和水也太漂亮了！
“甘小師傅，你看看我這張，小蝶道長之前也給我拍了！”
見甘脆兒不停誇着劉奶奶相片，一條凳子上坐着的另一外老太太也忍不住起了炫耀心，她從布袋裏掏出一個相框來。
“你看看，我這是在天安門拍的！”那老太太非常驕傲地說。
甘脆兒湊過頭一看，嘿還真是！
現在的科技真是發達啊，就在這小村子裏拍照照片，背景可以給你P上天南地北的各種景色。
“小甘師傅你看，這裏在升旗呢，我拍的好吧……”
“好好好，好看！這升旗襯得奶奶你更加精神了！至少年輕二十歲！”
“哎喲，什麽年輕二十歲……”牙齒都快掉光的老太太笑成了一朵菊花，她是沒出過村子，但照片已經跟京城合影了！
合照都有了，就等于她已經去過了！
“诶小師傅你看看我的，我這是去長城拍的……”
一時間，有照片的老太太老頭子都拿出自己珍藏的照片，獻寶似的給甘脆兒看，現場熱鬧極了。
一時有人說他是在皇宮拍的照片，一時又有人說自己是在哪個根據地拍的，還有人說自己是在領袖故居拍的照片，更有人炫耀地說，你們在國內拍的都是小兒科，他這是在外國那什麽……什麽什麽塔拍的照！
一個老大爺拿出的出國照震撼了一幫老太太老大爺，這時候的人對國外還沒那麽了解，特別是上了年紀的人，一個個看着那洋照稀罕得不得了。
“哎喲，這還可以去國外拍？上次我拍了京城的照片，這次我也要讓小蝶道長給我去國外拍，我也要拍這個什麽什麽塔！”
“我聽說洋人也有皇宮吧？我要在洋人的皇宮裏拍照！”
“哼，洋人的皇宮有什麽好拍的，肯定是咱們的皇宮好，我這次要多拍幾張……”
氣氛越發熱烈，等着拍照的老人們都是老相識了，一聊起來就停不下來，紛紛聊着自己這次要選什麽地點去拍。
拍完一組照片等着打印的張夢蝶忙裏偷閑，拿了幾本大相冊發給人們看，邊發邊說：“這裏面新增了一些背景，你們先選好，到時候拍完照直接跟我說，咱們拍照的效率就起來了，争取今天給大家拍完！”
甘脆兒好奇地跟着旁邊的老太太翻看相冊，每一頁相冊上都印着多張小圖，全是可以選擇的背景，上面還有編號，直接記下編號到時候直接說就好。
而這次來的老頭老太太們似乎都已經熟悉了流程，紛紛掏出紙筆來記自己想要的編號，編號全都是數字，就算不認識也很好準确地抄下來，他們都抄的很開心。
甘脆兒就看着旁邊的老太太抄了幾個編號，但翻到下一頁後，似乎又覺得下一頁的背景更好看，連忙劃掉之前寫的一兩個編號，重新寫上新的……
埋頭寫編號的老人們，渾濁的眼睛裏似乎都有了光，如果真如那些食客說的張夢蝶來免費拍照是騙錢的，他們也被“騙”得非常開心的樣子……
甘脆兒擡頭看看滿頭大汗忙着拍照片洗照片的小道士，不十分熱情但很有耐心，十分自然随意，不像對待客人，更像是面對家裏的長輩。
有的老人不想要相框，直接拿走了照片他的态度也沒什麽變化，有的老人花十塊錢買個相框他也還是那樣，只是多了裱相框這一個步驟，心态顯得十分波瀾不驚。
嗯，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主打随心的小道士！還是那麽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