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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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這是有進展了呀。”黃凡清看着左右手各拿一個水杯的周昀琛離開的背影, 啧啧一聲。
姜知意沒想到周昀琛會答應她，此刻還沉浸在喜悅當中。
“出息，”黃凡清看不下去, 擡手給她一個暴栗，“快說, 你們倆現在是什麽情況。”
姜知意裝作吃痛地摸了摸頭，然後說：“如果我說沒有什麽進展你信嗎？”
理智回籠, 周昀琛之所以幫她接水，應該是覺得如果當着黃凡清的面拒絕她, 會讓她不好意思吧。
但她還是很開心。
嘿嘿。
“不信，”黃凡清說, “或許他已經對你有一點好感了。”
“真的嗎？”姜知意欣喜地問。
“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繼續努力吧，”黃凡清像拍小狗那樣拍了拍她的頭, 而後想到什麽, 說，“六月中旬不是有個籃球比賽嗎，周昀琛參不參加？參加的話你可以去給他送水，刷存在感。”
姜知意知道有籃球比賽, 但确實不清楚周昀琛參不參加：“我不知道诶。”
黃凡清給她出主意：“等他來了, 你問問他。”
“好，”姜知意應聲。
黃凡清說道，“不對, 你不是要給我講那部韓劇的大結局嗎？”
“哦對, 那我快點給你講, 一會兒你同桌就來了。”
黃凡清趕着周昀琛進教室的點回了自己的座位。
見周昀琛就要到了，姜知意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 眼巴巴地看着他。
“謝謝。”
她從他那裏雙手接過她的粉色保溫杯。
周昀琛把自己的杯子放到桌上，拉開凳子坐下。
拿起黑筆的時候淡淡地說了一句：“水是熱的。”
他沒叫名字，但姜知意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于是點頭，回：“好，我扭開瓶蓋涼涼再喝。”
等扭開瓶蓋，她看着杯子裏的水，半響，唇放在杯口邊緣淺淺抿了一口。
哪知就這一小口都差點把她燙到。
“哎呀好燙好燙。”她沒忍住說了句，連忙用空閑的手給自己扇風。
餘光瞥見的周昀琛頓了頓打草稿的手。
都說了水熱。
傻裏傻氣的。
“周昀琛。”
被叫名字的男生手上動作不停，但嗯了一聲。
“六月的籃球賽你有沒有參加？”
“沒。”
“為什麽？”姜知意不解地問，“我感覺你打籃球特別厲害。”
“不想。”
“那好吧，”姜知意見他不想多說，便保持分寸感，沒有再問，但笑着說了一句，“如果你參加的話我可以去給你加油，給你送水！”
周昀琛表情沒什麽變化，斂眸在試卷上的一個選項上随手打了個勾，沒有回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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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姜知意和黃凡清挽着手一起去食堂吃飯。
“我真的讨厭死化學老師了，老是拖堂，我都要餓死了，下課前十分鐘肚子咕咕叫。”黃凡清癟着嘴。
姜知意附和着：“我也好餓，餓得我愣是把黑板上試管裏冒氣泡的化學物質看成雪碧了。”
“你這是餓嗎，這不是渴？”
姜知意努努嘴：“又餓又渴不行嘛。”
“好好好，又餓又渴的姜小姐，咱快點走吧，不然食堂就沒位置了。”
兩人開始一路小跑。
食堂裏，打完飯，她們端着餐盤尋座。
黃凡清看了一圈，愣是沒找到空的桌子，不禁埋怨道：“啊啊啊啊啊都怪化學老師，氣死我了。”
姜知意沒她那麽急，安撫着她：“沒事不急，慢慢找。”
等好不容易看到空的桌子，擡腳的前一秒，那位置被人占了。
“算了，我們拼桌吧。”黃凡清長嘆一口氣，放棄掙紮。
“我覺得可以。”
她們開始留意能坐下兩個人且可以緊靠着的位置。
“你倆不吃飯在這瞎轉什麽？”剛走過去，後面傳來一陣聲音。
兩人立馬回頭看。
蔣安一邊夾菜往嘴裏放一邊說。
黃凡清沒接他的話，而是去看他坐的位置。
那是個六人桌，蔣安和周昀琛坐在一側，賀州坐在蔣安對面。
黃凡清拉着姜知意走過去。
“賀州你可以去對面坐着去不？或者往旁邊移一個位置。”
正吃着飯的賀州冷不丁被叫了聲，迷茫地擡頭，看向黃凡清：“咋了。”
“我和姜知意沒有位置坐了，和你們拼個桌。”黃凡清解釋着說。
“哦，行。”賀州端着餐盤去了對面的位置。
“謝謝。”兩人異口同聲說。
而後黃凡清讓姜知意去裏面坐，自己在外面坐下。
姜知意放下餐盤，一眼看到坐在對面的周昀琛。
像是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只是專注地吃着飯。
即便如此，姜知意還是收斂了自己吃飯的動作。
一小口一小口吃，盡量維持好自己的形象。
誰知，蔣安不合時宜地說了句：“姜知意你不餓吃什麽飯？”
“……”姜知意閉了閉眼，氣笑了，“誰說我不餓。”
“以往有幾次我們拼桌吃飯的時候你不都是大口大口往裏塞，這次一會兒才吃一小口，一口菜嚼八百遍。”
“我哪有！”姜知意就差離開位置去堵他的嘴巴。
黃凡清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不忘勸架：“吃你的飯吧蔣安。”
蔣安聳聳肩，安靜下來繼續吃飯。
姜知意盯着餐盤裏的飯看了幾秒，然後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來。
按剛才那種吃法估計別人都吃完了她還在這磨蹭。
不管了，先填飽肚子要緊。
周昀琛在這時不經意地擡了下眼。
就見對面女生的臉鼓鼓的，像個河豚。
“跟你倆說個消息，”蔣安吃一半的時候突然開口，看向黃凡清和姜知意，“剛才打飯的時候蒲明亮和他幾個小跟班就站在我背後，聽他們說這學期的籃球賽每個班需要抽幾個人當啦啦隊作為開場表演。”
“真的假的？”黃凡清驚訝。
畢竟以往籃球賽從沒有過這樣的形式。
“當然真的，你不知道蒲明亮其中一個外號叫小靈通麽？”蔣安回她，“據說是市裏要搞素質教育，各個學校的活動要豐富點兒，聽他說這學期還有一個活動。”
“太好了，我就喜歡這些活動，”黃凡清鼓了幾下掌，又問，“說要男生還是女生了嗎？”
蔣安：“必須女生啊，怎麽你還見過有男生穿裙子跳加油舞？”
“有啊，你不就是嗎？”黃凡清怼他，“我家裏現在還有你小時候穿裙子跳舞的照片，姜知意家裏肯定也有。”
“……”
“而且男生不可以穿褲子跳嘛？”
蔣安從來都說不過她，只得認輸：“好好好，我的錯，但就這次而言，學校的意思是只有女生才能參加。”
“所以你們倆要不要去報個名？”
黃凡清立刻舉手：“我要去！”
然後看向姜知意：“姜知意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報名。”
聞言，姜知意t一口飯差點噴出來，連忙擺手拒絕：“我就不了，我四肢不協調。”
“試試嘛，我教你。”
姜知意還是拒絕：“不了不了，你去就可以啦，到時候我去給你們加油。”
黃凡清知道她是真不想參加，便也不再強求：“好，那到時候我拿手機過來，你給我拍照。”
“放心交給我。”姜知意痛快應下。
“能不能給我們也來幾張。”賀州看向姜知意。
“沒問題。”
男生吃得要早些，速度也更快些，于是先姜知意和黃凡清一步起身。
“我們走了吭，你們慢點吃。”蔣安說完就走了。
出了食堂，賀州剛準備問要不要去籃球場玩個十幾分鐘，周昀琛卻先一步開口。
“籃球賽，是什麽時間？”
“具體時間還沒說，應該是六月中旬，”蔣安回他，等回完他意識過來什麽，挑了下眉，“昀琛，有興趣了？”
周昀琛只說：“我不能保證打得很好。”
“沒事兒！”蔣安攬過他的肩，“別有壓力，重在參與。”
賀州也附和：“對。”
藍白相間的校服被風吹得敞開懷，男生嗓音淡而低沉：“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