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章
迎着少年的點頭，容淮臉都白了。
他可是純1啊，從沒當過0那種。
媽的，撞號了。
麻煩了。所以，現在該怎麽辦？
容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呼吸停了兩三秒，他決定先和人講道理。
“你認真的？你不是沒和男人睡過嗎？只和女的上過床？”
少年搖頭，“沒有。我有和前女友拉過手，親親只和哥……”
宋小狗越說臉越紅，容淮越聽臉越白。
所以……剛是初吻？自己一會兒還要拿人一血？
容淮心梗要犯了。
Gay最怕遇上直男，要是直男還他媽是個處，就五毒俱全更逆天了。
辦起事來不痛快，還需要培養默契，什麽都得一點點教。
容淮現在面對的問題更可怕。
這個處男還想上自己！
“你……知道怎麽跟男人做嗎？呃，我是說，和男人做其實挺麻煩的，第一次可能掌握不到要領，最好還是有經驗的那個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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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澤直勾勾望着他，眼神可憐巴巴的，容淮好像又看到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
自己似乎有點傷這人自尊心，但問題是現在不這麽說他能怎麽辦？他可不想被上啊！
“唔，很多人第一次都會先在下面，下面也會更有感覺一些。你沒和男人做過，萬一突然發現自己不喜歡，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到時候再說沒興趣，不做了，其實挺掃興的。”
“你有見過其他男人的東西嗎？要讓對方愉悅，必要時候可能還有些其他動作，比如……唔，用手，用嘴，用身體某些部位，這些都需要一定的心理建設。你第一次可能不太能接受，所以我想還是我來。”
容淮莫名覺得此時的自己好像是個騙直男睡覺的海王渣男。
他不自覺摸摸鼻子，“我只是希望第一次都能給彼此留下個好印象。”
誰知小狗崽居然越聽越上頭，被容淮描述的一通腦補了一大堆畫面。
臉頰不止羞紅，連眼尾都染上了情紅，望着容淮的眼神變換，似乎更想将他整個人活吞了一樣。
“……我沒有不喜歡。”
衣領大開的小狗崽抓住男人的手掌，将它按在自己唇上。
男生在舔他的掌心，唇瓣輕磨一個個的吻吮過，酥麻感迅速爬上背脊，男人小腹更加發緊。
“第一次睡在哥旁邊，我當時就恨不得壓住你……我腦子裏想過很多遍和你做的畫面，可你一直大大咧咧，壓根只把我當小孩。你知道你摸我胸後逃跑，我有多高興？之後我在廁所裏自己弄了兩回……”
嘶……
這話真是臊耳朵！
容淮清了清嗓子，不由将臉偏開。
他是挺高興小朋友對他也有興致，但他完全沒有興趣當0啊……
現在該怎麽辦呢？
好像說不通啊。
想了想，容淮起了些玩笑心思。
他直接扯了浴袍的腰帶，雪白的腳踩上男生緊實的胸膛，腳趾勾了勾對方下巴。
“好啊，給你個機會，你試試？”
與其解釋千百遍，不如讓親身感受一下。等這小子一慫，自己立馬反客為主。
這樣也好，以後小狗崽也會乖乖的躺平，不會一天天想東想西。
容淮決定以退為進，給直男小朋友一點教訓。
可得到準許的某人眼睛突然一亮，半分沒有猶豫的爬起，直接朝對方撲了過去！
頸側被啃了一口，骨節分明的手掌覆在皮膚上。緊實的胸肌上磨出好幾個梅紅色的牙印，揉圓搓扁泛起微微細疼莫名多出了些別樣刺激。
一排排親吻落在腹上，溫熱的唇卷過，口腔裏的溫度要比皮膚高上許多。
雖然壓根談不上熟練與方法的問題，但容淮的确感覺到毫無技巧可言下，令人膽戰心驚的視覺沖擊。
這張臉真漂亮，匍匐在下的仰望角度莫名有種卑微感。
像是上天最偉大的傑作被他拉下神龛，染上淤泥與不堪，自願臣服于惡魔，奉上身心與魂魄。
對方在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表情，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在這刻讓容淮多出幾分破壞欲。
他欺負似的用力抓住對方的後腦，少年哼了一聲，眼淚立馬浸了出來。
宋小狗在掙紮，大影帝并沒有放手，神經病似的将人控于掌下。
待他回過神來，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可從來沒在別的0身上這般粗魯過。
“呃，抱歉。”
他趕緊将人扶起來，想抽紙給人擦擦臉，可手剛松開立馬被對方扣了手腕鎖于身後。
整個人只能後仰才堪堪保持平衡，駭人的濕熱像是有支沾墨的筆在描摹，心驚肉跳。
“宋秋澤！你……啊！”他在幫他做準備工作。
容淮不知道這家夥哪裏學的這些，但明顯不是一個反感的人做得出來的舉動！
等那家夥按照自己的喜好胡亂搞完，容淮已經腿軟的沒了生氣的力氣。
好吧，他認了，他真心認輸了。如果這家夥真想來，他可以讓。迎着小朋友羞澀的眼神，他将注意事項細細講了遍。
容淮：“剛教你的記住了？”
狗崽紅着臉，點點頭。
容淮：“第一次我可能會出點血。別怕，多擴一會兒多倒點油，死不了。”
狗崽皺眉，不滿自己被質疑技術。
容淮躺平，示意對方随便來。
此時已經快一點了，窗外飄着鵝毛般的雪。寒風吹得窗玻璃有些顫，時不時砰砰響兩聲，全被擋在了窗簾後面，房間裏旖旎一片。
按理應該熄燈的，但容淮只盡量調暗了些，怕對方看不見不敢關。
購物袋裏的東西被倒了出來。兩瓶水擺在床頭，潤滑液撕了包裝，但莫名多出兩盒套。
容淮：？
這兩盒不是他買的，XL也不是他的號。
容淮倒吸一口涼氣，算計感尤為熟悉。
明明一切盡在他的掌握，怎麽到頭來反而有種自己主動送上門的既視感？
還來不及細思極恐，宋小狗便向他劈頭蓋臉壓了下來。
卧槽，好痛。怎麽只是手就這麽痛，那些0怎麽受得了！！！
容淮整個臉埋在枕頭裏，他想自己的表情一定難看死了。
他覺得他肯定沒有做0的天賦，要不怎麽毫無感覺還快痛閉氣了。從一到二，再從二到三，過程堪比受刑。
“哥，還是很難受？”
單單轉了個方向，便惹得男人一陣戰栗。
容淮下唇快咬出血了，額上青筋浮動。他努力調整呼吸，像每次安慰床伴那樣試圖放松自己。
可以狗逼用XL號就知道，光靠自己的意志力壓根沒用。
冷汗淌了下來，容淮鐵青着臉從鼻子裏哼唧了一聲，“再加……”
等容淮一場酷刑下來人快躺板板的時候，宋秋澤終于抽了手。
正戲才剛開始。
在外人眼裏，容影帝是冷淡與克制的。
他從來與人保持疏離關系。除演戲外，對任何事都不太敢興趣。
網友們曾用“不食人間煙火”來描述他的禁欲感，可此時的宋秋澤卻見識到了對方另一面的完美性張力。
男人的腰真軟，被宋秋澤托起還能彎到床鋪上。
他的腿也是真的白，被折疊的壓在胸口，還能與雪白的床單有明顯的分界線，在燈光下似有一層瑩色的珠光。
這個姿勢真心累，後腳筋繃得生疼。容淮沒想過當個0還要受這樣辛苦，幹脆将腳架在對方的肩頭，試圖緩解他此時的緊張感。
可剛深吸了一口氣，狗崽子俯下腰靠近。容淮慘叫一聲感覺整個人都要沒了，幾道殷紅的抓痕立時落在了緊實的後背上。
不是說痛，也不單單是疼，除了酸麻難受伴随還有異物感與莫名升起的滿足。
就……特別怪！
“哥，沒事吧？”
宋小狗不太敢大動，不過試探性的沖擊下景色倒十分養眼，惹得男人鼻音裏陡然冒出來一聲勾人的嗔音。
容淮沒說話，甚至沒法把臉擡起來。他拿手擋在眼前，壓根不敢與人對視。
感覺好奇怪，這和做1的時候的爽點完全不一樣！就……太奇怪了！
等不到人回應，宋小狗只能又照自己的方式來。
說實話，此刻的他真心煎熬。
明明感覺特別舒服卻只能強忍着不能亂動，好比正逢賽點又無人防守，隊友給了他一個絕佳傳球，而他卻不能來上一記暴扣。
狗崽子徐徐圖之，還留有不少餘地。容淮架在他肩頭的腳背緊繃，腳趾蜷縮在一塊，整個小腿肚都在抖。
“嗬……呃！”甜膩的聲音從男人緊捂的手指縫裏漏出來，似乎又變相成了另一種回應。
啊！
他好像知道了。
原來如此，是要到肚臍以上從側方開始這人才喜歡？
猶如呼吸時候一張一翕的唇，像淺嘗辄止的吻，令天靈蓋發麻的舒暢。
頓悟的宋小狗頃刻間化身雷劫，握住容影帝的腰将人一把從柔軟的床鋪上拖了過來。
容淮聲音瞬間變調了。
眼冒金星，魂魄出竅的大影帝，看着進入暴走狀态的小狗崽，連連擺手叫停，“等下等下，喂！他媽的狗東西，停下！嗬唔，等下！”
出口的拒絕瞬間全被俯下的唇，堵回喉嚨裏。宋秋澤在吻他，吻得動情吻得暴力，吻得容淮幾次想坐起來，又都被推了回去。
宋秋澤原還以為他很疼，在想是不是弄傷了，但容淮的反應又恰恰說明不是。
男人半眯着眼睛，睫毛噙着淚，微張的嘴畔潤澤一片。回頭望着他的眼中恍惚與無助共存，一張冷傲的臉因為他變得崩壞。
漂亮的睫毛一片氤氲，連帶看人的瞳仁都是散的。
好似花香中攝魂奪魄的妖，一颦一笑自帶三分惑顏，清冷退卻骨子裏只剩下一副純欲。
控制不住，宋秋澤吻上了肩頭的腳踝，單手便将兩只都鎖在掌下。
拇指摩挲過腳心，好似一根羽毛撩過，惹得男人不自覺的顫抖，低啞叫過他的名字。
容淮沒法擋臉了，雙手緊緊拽着床單，在痛苦與愉悅中陷入一種瘋狂沉溺。
這不是運動員的臀，是保時捷的發動機，還在踩油門加速，好似今天過後就是世界末日，要和他不死不休一樣。
過了好半晌，對方才稍稍放緩速度。
還好，撐過來了。容淮松了一口氣，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礦泉水，他嗓子已經幹啞了。
突然，肩頭一沉整個人被壓了下去。瓶子脫出到了對方手裏，緊跟着一口變溫的水随着一個黏膩的吻灌進了他嘴裏。
“哥，抱歉。我可能沒法溫柔了。”
容淮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腿根被锢，腰窩深深凹了下去，被以一種更加恐怖的魅态迎接了對方瘋癫。
第一下，容淮就已經廢了。電流從背脊迅速爬過全身直達頭皮，連手指尖都是麻的。
容淮叫都叫不出來，死死将臉埋在被子裏，連呼吸都停了。
要瘋了！
要死了！
好奇怪！
別碰那！
惹了半晌容淮終于忍不了了，滿臉是淚的偏過腦袋，無情控訴對方的暴行。
“宋小狗，你他媽真是直男？！”
騙子！大騙子！
可換來卻是對方含笑的吻，連帶懲罰一般指尖按住溢出的鹹漬。
容淮還想掙開，雙手卻被反扣在身後，迎接對方亦如窗外鋪天蓋地的飛雪般猛烈攻伐。
男人的脖子上，身上，遍布着無數斑斑點點的紅印，齒痕全落在腰側的皮膚，腿根與胸口尤為突出。修長的腿被折疊出誇張的角度，肌肉的紋理上浸着一層密汗，床單上的水跡一陣波光。
地上躺了三只用過的，還有一盒剛開。
容淮好心只買了一盒，都打算分幾天來用，就當給新人上上課。他沒想到對方重拿了自己的型號，還貪心的想一次把兩盒用完。
不得不說這種能打滿全場，不需要換人的籃球選手體力是真的好。容淮有兩次昏過去的時候這家夥在做，醒來對方還在做。
一向要強的容影帝終于繃不住，徹底哭了出來。
哪怕丢臉也要努力讨饒，只求撒歡的小狗崽能夠饒他一命。
六歲不僅僅是年齡的差距，也是體力的差距。但容淮覺得這不是1和1之間的區別，他才是标準往上的優秀，這家夥就他媽的不是人！
“別做了……”容淮趴在床上，顫顫巍巍試圖逃走。
身後的少年連哄帶诓，又将他重新抱了回來。“乖，最後一次。哥～”
媽逼的最後一次，之前就這麽說了！
容淮哼唧了一句，枕在少年肩頭，疲憊的閉上眼。
等再醒過來時候，對方将他抱進了浴室，找了根凳子讓他靠牆倚着，在給他沖洗身體。
“唔……好困。”
“馬上洗好了。哥先睡，剩下我來收拾。”
再之後發生了什麽，容淮就不清楚了。
等他再睜眼，已經是下午了。
窗簾隐隐透光，外面窸窸窣窣還在下雪。
容淮渾身上下好似被壓路機來回臨幸了幾遍，擡擡手指頭都沒多少力氣。
望着天花板，容淮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沉思狀态。
他在想，昨晚自己真該再堅持一下。如果回到昨晚，他絕逼不會準許那家夥當1！
開葷的小狗崽好他媽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