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D以下別考慮

36D以下別考慮。

“我不就是抹個口紅提氣色嗎?”女孩子聲音嬌俏地抱怨:“他還戴着美瞳呢,不抓他嗎?”

被指認戴美瞳的白晚風:“……”

沒有人喜歡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眼睛瞧,更何況天生眼睛顏色有點大病,曾被叫做藍眼睛小怪物的白晚風?

白晚風常常是半垂着眸子的,也許是因為灰藍色的眼睛遇強光會被灼傷,又也許是因為他單純不喜歡擡眸與旁人對視、不喜歡別人看到他的眼睛,那個女孩子還是因為一路上看了他好久,所以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灰藍色的。

稽查部的幹事愣住了,看了看旁邊稽查部的學姐,用眼神詢問該怎麽辦。

但是他身旁的黃茜蕊已經沉浸于“白月光情結”無法自拔,無視了同伴的眼神求助。

“白晚風學長是混血兒,天生的。”黃茜蕊看着白晚風的臉犯花癡,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又立馬撇開目光。

沐子笑着問:“這是外校新生?”

“對,高一新生,外校來的。”黃茜蕊往扣分簿上記了那個高一女生的名字,對白晚風說:“學長不要見怪。”

“嗯。”白晚風垂眸應了一聲,轉而對沐子歸說:“走了。”

“嗯。”沐子歸走之前看了眼黃茜蕊,笑了笑:“春天過去了。”

留在原地繼續站崗的黃茜蕊問同伴:“他剛剛說什麽?什麽‘春天過去了’?”

“……會不會是,春天過去了,別思春了?”

“……下次給我逮着他扣分,扣不死他,我跟他姓。”

林蔭道下光影斑駁,星星碎碎的照在地上和人的身上,清晨的霧氣還沒散盡,變作透明的水珠挂在香樟樹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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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剛才她在悄悄看你耶。”沐子歸撞了撞他的肩膀,笑着揶揄他。

“知道她叫什麽嗎?”白晚風躲開他。

“知道,隔壁班的黃茜蕊。”沐子歸靠近他一些。

“你知道她有個姐姐叫做黃蓓蕾嗎?”白晚風頓了頓說:“黃蓓蕾是之前的稽查部部長,之前我幫了她一點小忙,所以她非常照顧我,還想拉我進學生會。”

猶記當年,白晚風高一的時候去團委送一趟資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出來的時候就被九個部門的學長學姐拉過去推銷自己所在的部門,稽查部差點和其他八個部門打起來,後來整個稽查部幾乎都是白晚風的毒唯。

黃蓓蕾學姐甚至還公開坦言,就算她畢業了她妹妹還在,一定要把白晚風搶過來。

可惜直到白晚風高三了快畢業了還是沒能成功。

沐子歸笑着問他:“那學長為什麽不進呢?”

白晚風擡眸看他,片刻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我不想被潛規則。”

沐子歸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潛規則。”白晚風表情有些無奈道:“我知道他們的心是好的,但是學生會挂名,每天光吃不幹,每個月白拿學生會補助,這跟潛規則有什麽區別?我良心難安。”

沐子歸沉默片刻,沒忍住笑出了聲:“噗——抱歉,哈哈,真的,很,抱歉……”

白晚風看着他聳動的肩頭,問:“好笑嗎?”

“沒有沒有……”沐子歸忍了片刻,捂着自己的嘴,強行鎮定下來。

白晚風看着他那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兩個人相視一眼。

那一眼好像打開了什麽開關,三秒鐘過後,兩個人同時撇開頭很輕地笑了。

白晚風不說話,只是蜷着手微微遮着嘴角的笑。

沐子歸一只手攬過他,然後趁機占他便宜,偏頭埋在他肩膀上聞着他身上獨特的氣息,聲音悶悶地笑。

“行了,有那麽好笑嗎?”白晚風推了他一把。

“不好笑,不好笑。”

兩個人傻笑,沐子歸一個沒注意挂在他脖子上的戒指掉到了校服外面。

銀鏈上挂着一枚看着就價值連城的紅寶石寬戒,白金色的金屬做的托和戒指環,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成色很幹淨一點雜質也沒有。

如果是懂行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如今千金難求的緬甸無燒鴿血紅。

一只瘦白好看的手随意把那戒指放回他衣服裏:“小心被檢查人員看到。”

“謝謝學長。”

走到樓梯轉角,白晚風随意朝他擺了擺手,“趕緊回班裏吧。”

“學長,再見。”

不知是出于什麽原因,白晚風回頭看了一眼沐子歸,雖然只能看見一個背影。

阿楠……

今天早自修沒有坐班老師,所以大部分人都在埋頭刷題補作業,只有少部分人在背書,教室前四面黑板上的筆記被人潦草的擦花,粉筆灰落了一地。

教室的座位布局是3×5×2,三個大組,一組五排,一排兩個人,剛好坐下一個班30個人。

白晚風坐在最後一排靠牆一側的位置,離黑板和多媒體格外遠,偶爾聽課還要眯縫起眼——他有點近視。還沒過100度,不到要戴眼鏡的地步,當然照他的家的情況他也舍不得花錢買眼鏡。

正當微眯起眼對照黑板上的作業表,确認自己已經收拾完作業時,他的同桌踹開了教室後門。

因為特別能來事兒,所以被班主任任免為班長的林珂,一進教室就撲上來抱住白晚風的大腿哭嚎:“晚風!物理作業!救救孩子吧!”

白晚風尴尬地捂眼,強忍着把他一腳踹開的沖動冷靜地說:“放開。”

“我不!你不借我作業我就不放。”林珂的眼睛都成波浪狀的太陽蛋了:“那成山的作業我寫到淩晨兩點才睡,結果今早收拾作業的時候一看,我那日了狗的物理還有兩張卷子沒寫!我不管!你一定要救我!不然你對不起我們快六年的同學情!”

林珂和白晚風,初中同班,高一也同班,連高二文理分班都分不開他倆。

“在周思蘊那。”白晚風只是撇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又要搞事。

果然,作為交際花,林珂一聽立馬就精神了:“嗷——”

林珂一出聲,全班那怕還是一臉懵逼的人也嗷嗷叫起來起哄。

什麽叫做兩岸猿聲啼不住?

這就叫做兩岸猿聲啼不住。

真是呼兒将出換美酒,一群狒狒喝假酒。

“如果不怕值周老師過來就繼續叫。”一個長相高瘦周正、剃平頭、戴眼鏡的男生拍了拍桌子。

“剛剛怎麽了啊?”有人問剛才起哄的緣由。

“哦油~咱就是說啊,為什麽物理作業,偏偏給周思蘊不給別人呢?”林珂茶裏茶氣地撞了撞白晚風的肩膀。

“Wow~”班裏的人面面相觑,露出一個了然于心的笑容。

剛剛不知道情況一臉懵逼,跟着一起起哄的周思蘊愣了兩秒,然後臉忽然爆紅。

但是她不想解釋,私心想讓別人誤會。

“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第一個找我要作業的。”白晚風撐着桌子,扶額看着眼前一群演唱家。

“那怎麽辦?”林珂捂住自己心口:“你就眼睜睜看着我作業沒寫扣分嗎?”

白晚風扔給他一沓草稿紙:“草稿紙,自己找答案去吧。”

“嗚呼!”林珂一個激動,湊上去摟着他,狂親他的臉頰。

“操!林珂!你有病啊!”白晚風強行把他推開,抹了把臉。

周圍迸發出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林珂,你真的,我哭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嗝,鵝鵝鵝鵝鵝——嗬,咳咳,咳咳咳,嗆死我了,林珂你負責。”

林珂這個癫公,做作地雙手交疊在胸口前:“如果愛你是一種病,那麽我已是藥石無——”

“靠!沒完了!”白晚風被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出去打一架!”

能讓智力值MAX,武力值為5,只能當謀士或主公的戰五渣說出“打一架”,林珂也是獨一份了。

畢竟是白晚風的朋友,跟白晚風做朋友,別的不說,但一定要厚臉皮、要神經質、要是個癫公,面對他的低氣壓還能往上湊,反正他拉不下臉放狠話趕人,多騷擾幾天也就無可奈何了,說不定過幾天就能反過來安慰偶爾因為壓力大而神經質沉默下來的你。

眼見白晚風真的被惹急了,林珂立馬認慫,玩笑道:“哎呀,放心吧晚風,就算到世界上妹子都死光了,男人只有搞基這一條路的時候,我也不會背叛我們的革命友誼的。”

班裏的笑聲差點掀翻天花板,幸虧又被人拍桌子攔下了,還是那個剛剛拍桌子的周正眼鏡男:“今天早上讀語文。”

不是所有高三的早讀都是聲嘶力竭、面目猙獰的,起碼明天班這群懶鬼做題的比讀書的要多,小說話的也有,比如……

“馬晉,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晚風呀?”林珂擡起頭就看見“萬年老二”用賠了夫人的眼神看白晚風。

也無怪乎他會如此,畢竟他自從來了一中就一直被白晚風壓一頭,一中所有人都知道,未來一切都可以變,但是明天班的排名有兩個位置永遠不會變:白晚風的第一,馬晉的第二。

如果他們不是同一個班的還好,起碼不會遇見,井水不犯河水,但問題在于一中是期初同質分班制,每個學期開學雷打不動進行期初考試摸底,在期初考試成績出來後進行同質分班,按排名到相應班級報到,完全優勝劣汰、物競天擇。

例如有人上個學期期末還是第31名,因為一中是小班制每班不超過30個人,只要他在這學期期初考進步一名,達到明天班的最低排名A30,他就會被排到明天班。

如果不包括分校區和本部複讀班,一中一個年級就有26個班,剛好可以湊成字母表,所以考場安排是A到Z考場,連排名都是A01、A02這樣排下去。

而這26個班按順序排列分別是:培優班(明天班、今天班、昨天班)、普通班(1~20班),和音體美特色班(21、22、23班)。

這不就巧了嗎?他們一個A01,一個A02,都在明天班的。

試想一下,有一個人不管各方面都和你齊頭并進,甚至有時會出現失誤,但又每次考試都恰好比你高個一兩分,甚至上次就高0.5分衛冕第一,還在同一個班擡頭不見低頭見,這樣子過三年正常人都得瘋吧!

馬晉看了林珂一眼:“在想怎麽考過他。”

在重點班成績好是一件很招人恨的事情,因為已經被架在了“天才”的高臺上,所以無法接受自己的天賦被碾壓,在這樣的情況下天賦不是他們的優勢,反而成為了孔乙己脫不下的長衫。

不過相對而言 白晚風當第一他們還是能接受的,林珂看了一眼自己同桌因為使用過度而有些畸形的右手中指,嘆了口氣開始勸慰馬晉:“放棄吧,和白晚風那孫子比考試,除非是體育,否則你就算是黑化也沒有任何勝算。”

“我記得中考體育30分,他好像是8分還是9分來着?”林珂湊過去問馬晉:“你多少分來着,中考體育。”

馬晉:“……7分。”

“……打擾了。”

早讀下課一打鈴,明天班大部分人跟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一溜煙兒,額……不是,看着那個速度,比作發射出的愛國者導彈更加形象。

一中早晚飯都只有部分住校生搶,午飯還是分批就餐,按理來說競争力度是不大的。

但關鍵是一中只有三個食堂,而初中部加高中部有六個年級!六個年級!六個年級分三個食堂,僧多粥少啊,搶不到飯只能餓着,或去把那坑人的、約等于黑店的校園超市給擠爆。

啧,這群明天班的怎麽比我們都跑得快,運動會上拿出這一半的速度也不至于墊底呀。

一個被超過得體育生如是想到。

因為學業緊張,所以高三的人大部分都早上起的很早來到學校上早自修和補作業,一般沒人有時間吃早飯,都是早自修後去食堂吃的,吃飯都得帶上書,很裝。

尤其是明天班的學生,他們連愛好都很單一,不是王後雄、薛金星,就是曲一線、榮德基,無聊又無趣,但是提成績。

“晚風,你去食堂嗎?”周思蘊敲了敲白晚風的桌子:“謝謝你的作業,我請你吃早飯。”

白晚風的同桌,趴在桌子上補眠的林珂豎起了耳朵。

衆所周知,白晚風是著名的三高。

高冷,高智商,高嶺之花。

要不是身邊有林珂這個碎嘴子的交際花,一直對外半真參假地聲稱“晚風這是不習慣,害羞了。”恐怕白晚風就要高處不勝寒了。

“抱歉,我吃過了。”白晚風聲音很淡地說着,順手從桌板拿出一套沒做完的競賽試題卷。

他打開競賽題,把裏面當做書簽的撲克牌放在桌上。

“哦……”周思蘊有點失落。

林珂立馬起來:“白晚風,懂不懂憐香惜玉呀。”

白晚風看了他一眼。

林珂立馬就慫了,縮着脖子道:“不去就不去嘛,這麽兇幹嘛……”

父親是著名樂團指揮手,母親是著名鋼琴家,周思蘊理所應當是音樂特長生,學的是大提琴拉,在這方面拿到過很多獎項,因為特殊原因才在明天班上課。

她長得也非常漂亮,是長在大多數人審美上的漂亮,因為特長生經常要去參加各種比賽,所以一中對于特長生的着裝管的很松,正如她此時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帶裙,外面套了一件深紫色的牛仔外套,精致的長發燙了卷,紮成一個松松垮垮的低馬尾。

白晚風回頭發現周思蘊正一錯不錯地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張嘴好像是要說什麽。

視線相對時,白晚風別過臉。

他的眼睛是莫蘭迪的灰藍色,硬要形容的話那就是灰色的海水,溫柔沉靜,優雅內斂,讓人感覺很冷淡,很裝。

但可能是因為有兩個妹妹吧,所以他在面對女生的時候,不會像其他直男那樣欠揍,或者像一些三流Bking那樣需要洗潔精。

“那我走了。”周思蘊也別開臉,往門外走去。

見周思蘊走了,林珂轉頭問:“不是吧,晚風,周思蘊這麽漂亮的妹子你都看不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性無能。”

白晚風忍了又忍,最後忍無可忍,把書卷成筒砸在他腦袋上:“性冷淡不等于性無能。”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而且我又不是長得拳打潘安,腳踩宋玉,不是是個女孩子就會喜歡我,停止你接下去的惡臭發言。”

見他安分了,白晚風收回了書,解釋說:“她很漂亮,也很優秀,喜歡她的男生一抓一大把,先別說她能不能看上像我這種窮鬼,就說我又不是和她有仇,非要逮着她禍害。”

林珂:“……”

是了,高中同學兩年,白晚風窮得人盡皆知。

不過還好,雖然窮是窮了點,但是三觀正常學習也好,放小說也是能嚎一句“莫欺少年窮”的癫公。

這樣想着,林珂沉默半晌後拍案而起:“你不能這麽想呀,你窮一時,難道能窮一輩子嗎?”

“So,你要我在我最窮的時候談戀愛,這不耽誤人家嗎?你什麽心理。”白晚風揮開他的手。

林珂:“哎呀!就不能相識于微末共同走向頂峰嗎?”

白晚風:“……你想多了。”

“行吧行吧,我想多了。”林珂揮揮手,又問:“那要不然你告訴我你的擇偶标準,我幫你留意一下。”

“呵。”白晚風被他纏得煩了,随口說:“豐滿的,36D以下就別考慮了。”

林珂想過他會說:好看的、纖細的、勤儉持家的、會過日子的、能接受他是個妹控的。

但就是沒有想到他能頂着這麽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來這麽一句。

“你個孫子——”林珂嘴角抽抽,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閉嘴,最終只能伸出大拇指,回一句:“算你牛。”

算你牛——男生之間的最高榮譽。

“你已經排除了整個學校的女生,正常女孩子十七八歲哪能發育成36D啊。”林珂雙手抱頭翹着椅子後仰。

白晚風微笑,把他的大拇指摁下去,陰恻恻說:“要是讓我知道你搞男凝那一套,我打斷你狗腿。”

林珂:“笑死——”我又不是那樣的人。

他話還沒說完,白晚風先發制人:“你死一個讓我笑笑。”

林珂:“……”

晚風,你學壞了。

這樣想着,林珂又笑了:“你這麽說,我突然就不想死了。”

“哥哥今天一定又沒去吃早飯。”白晚秋悄悄和白晚童咬耳朵,這是她今天第五次這麽說了。

老師稍微了解她們的家庭狀況,所以給予了她們一些優待。

例如,她們兩個每次換座位都能是同桌,她們兩個帶手機老師都知道,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就像現在,直到走到食堂門口,白晚秋才把手機開機,打電話給哥哥:“吃早飯了嗎?”

“吃了,今天早上有煎餃,吃了六個就飽了。”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吃完就回了教室了。”

“是嗎?”白晚秋似笑非笑,看得旁邊的白晚童冷飕飕的。

“嗯。”

“挂電話吧。”白晚秋看着食堂門前那個食堂大媽手寫的标牌。

【各位寶貝們,做煎餃的阿姨組團回家結婚了,下下個星期才回來,這個星期開始到下個星期結束沒有煎餃喲~】

“……”白晚風背後一涼。

“再聊下去,我怕我腎疼。”白晚秋說完以後直接挂了電話。

電話對面的白晚風在電話響起忙音後沉默片刻,最後還是對前面的林珂問:“學校早餐應該有煎餃吧?”

白晚風中午看到這個标牌的時候心抽痛抽痛的,是被數以萬計草泥馬踏過的感覺。

“男朋友呢~”白晚童旁邊的麻花辮女生對她們擠眉弄眼問。

“不是,我不早戀。”白晚秋笑着把手機收起來。

“也是哈,你倆要是早戀,你們那個妹控哥哥不得把那男地給抓起來揍一頓。”那個麻花辮女生撞了一下白晚童的肩膀。

另一個麻花辮女生忽然憧憬地說:“我也好想有一個降溫的時候給我送衣服,餓了的時候給我送零食,沒錢的時候給我送錢的哥哥呀。”

不,沒錢送錢不太可能,因為家裏的財政大權基本都在白晚秋手上,她還有一本賬本記錄她和白晚童的收支,白晚風也有一本賬本記錄他和媽媽的收支,月底還要兩人一起校對。

“嗯哼,可惜你是獨生女。”白晚秋笑了笑拉着妹妹到二樓食堂吃燒麥。

在排隊的時候白晚秋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不知是看到了什麽,片刻後她對前面的妹妹說:“晚上我們和哥哥一起回家吧。”

“好啊。”白晚童沒有問多餘的話。

白晚秋回了她一個溫和的笑容,垂頭繼續看手機,淺紫色的眼睛裏晦暗不清,隐約還有點小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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