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少反省自己,多責怪別人

少反省自己,多責怪別人。

“當然白了,白得跟豆腐似的……”

話還沒說完,偷拍小姑娘裙底的男生就被暴力拎了起來。

就算沒有看到拎着他衣領的那只手,他也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只手究竟有多麽想掐在他的脖子上,因為僅僅只是一拎,他襯衫上就崩掉了兩顆紐扣,而且就算是兩顆紐扣都崩了,衣領松快了一大圈也還是讓他感覺窒息。

等他回過神來,還沒有回頭看一眼拽住自己衣領的人,就被迫面對一張讓人毛骨悚然、背後發毛的笑臉。

沐子歸對他伸出手:“手機拿來,我們需要親自删視頻。”

這個男生是個膽小的,顫抖着手把手機遞了過去。

白晚秋轉過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再看一眼那個蹲着的人。

“我這是遇到變态了?”白晚秋嘴角含笑,那笑容明明溫柔可親,但就是帶着一股淩冽的寒意:“毛榮說,遇上變态拍裙底,我應該直接一腳踢過去。”

沐子歸把他相冊裏的那些裙底照片和視頻删幹淨,又去回收站删了一遍。

“對不起,請你不要告訴老師,我也是第一次……”

“你覺得我們會信?”沐子歸笑:“而且就算是又怎麽樣,犯在我們手上,你最應該怕不是老師,而是是你身後那位。”

男生聽了立馬僵住,然後僵硬地轉過頭。

白晚風深吸一口氣,竟然直接動手掐住那男生的衣領,要把人往角落裏拉:“我覺得我們需要聊聊。”

“等等。”白晚童此時已經換好衣服走過來了。

那男生以為是有人替他說話,立馬對白晚童投去求救的目光,結果只聽白晚童冷冷地說:“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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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活菩薩,實際上是活閻王。

那個男生戰戰兢兢被拎起來推向白晚童。

“下手重點。”白晚風囑咐道。

“嗯。”收到指令白晚童把人拖走,之後的事情他們就不知道了。

“這年頭,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白晚秋抱臂靠在旁邊主席臺的欄杆上啧啧稱奇。

“別怕,東西我都删完了,回收站也檢查了一遍。”沐子歸雖然知道她并不害怕,但還是安慰她,也許是因為她是一個女孩子吧,對于女孩子人總會更多的寬容和優待。

“你先去把衣服換了吧。”白晚風收回目光,回頭看她:“等會你有女子100米短跑。”

廣播這時候響起:“請初中部女子100米短跑運動員到主席臺前檢錄……”

“說什麽來什麽。”白晚秋看了一眼廣播,聳了聳肩:“我先換衣服去檢錄,你們在這等她。”

白晚秋報了女子100米短跑和女子200米短跑,白晚童報了女子1500米長跑,沐子歸報了男子3000米長跑。

女子100米短跑在今天,男子3000米長跑在最後一天,剩下兩個都在明天,還都是在下午,因為上午有男女子800、1500和400米,跑道基本沒時間。

“晚秋!”解決完變态後立馬趕來的白晚童在終點向她揮手。

沐子歸手裏拿了一瓶水笑得溫和,制暖暖風機上線。白晚風依舊是那副冷淡樣,站在原地就是中央空調,制冷的。

白晚秋也在人群裏朝他們揮手,臉上的笑明媚燦爛。

槍聲一槍一槍響起,一批一批人跑過。

白晚秋蹲下了。

“預備——”

嘭——

白晚秋瞬間站起猶如離弦的箭,跑在了最前面。100米真的特別短,而她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

“靠那是什麽?”白晚童忍不住罵道。

只見從觀衆席的方向一個飲料瓶橫空出世正巧落在白晚秋的跑道上,白晚秋只要踩上去一定會被絆倒。

“哪個班的人耍陰招。”白晚童咬牙切齒:“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否則我搞他。”

白晚秋反應極快的越過了那個飲料瓶越過終點線。

沐子歸把水擰開遞給她:“還好嗎?”

“還好。”白晚秋看向主席旁邊的觀衆席:“那個瓶子從角度來看,是從我們班扔的。”

“我們班哪個手瓢了脫手的。”白晚童震驚看過去,然後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Ta最好有事兒。”

“是啊,最好有事兒。”說完,白晚風轉頭對她們說:“那今天就沒有其他項目了,跟我去我們班吧,林珂這幾天老是在我耳邊念叨想要見一見運動會能拿第一的人。”

一到明天班的場地,林珂直接嗷嗷叫:“短跑第一的小美女來啦!”

在林珂的喊聲下,然後整個班的人圍了過來。

白晚風:“……”

雖然這樣說不太禮貌,但是他們現在真的很像一群幾天沒吃飯的流浪漢看到了一張熱氣騰騰的肉餅。

“小美人,姐姐可以摸一摸你的手嗎?姐姐也想拿第一。”謝敏似乎下一秒就要哭了。

她每年運動會報名的所有項目都被22班壓在第二,每一年!所有!

這種被狠狠壓制的相似性,造成了她為數不多可以和馬晉共情的時候,但是她不想這樣共情啊

看着謝敏似乎下一刻就要淚灑當場,餘潇拽了一下她的袖子:“敏,你這樣太變态了。”

“可以。”白晚秋伸手過去。

謝敏撫摸着她好看的手:“好白啊,手上怎麽還有繭子啊,肯定又是被作業磋磨的。”

白晚秋內心OS:嗯……其實是槍繭來着,我肩膀那裏還有之前玩狙擊槍留下來的印子。

付乖看着她手上的繭:“不像是寫作業留下的呀。”

謝敏笑嘻嘻:“是不是都無所謂了,我只是想借點氣運而……這繭子看着怎麽這麽眼熟呢?”

“嗯……但是謝敏,你現在可以去檢錄了。”白晚風提醒她。

廣播:“請高中部女子100米短跑運動員到主席臺前檢錄……”

謝敏深吸一口氣英勇就義似的往主席臺走,餘潇拿了瓶水跟在她後頭。

林珂在一邊期期艾艾地嘆氣:“要是我是女生就好了,我就能和謝敏一樣借一下氣運了。”

一旁的沐子歸看了他一眼:“可惜你是男生,你要是摸白晚秋的手,學長會把你掀翻的。”

林珂看了一眼冷冷淡淡站在旁邊的白晚風,抖了個機靈:“不敢不敢不敢,小的怎麽敢呢。”

興許是因為有白晚秋的氣運加持,他們覺得他們班能有了個好的開頭,晚上他們興高采烈去查看各個班級的分數時,果然不錯!至少拉了個墊背的。

明天班和今天班并列倒數第一。

明天班有謝敏拿的女子100米短跑第一名五分,其他無得分。而今天班則是有一個男生拿的鉛球第二名三分,以及一個女生撿到飯卡物歸原主加兩分。

兩個班級就這麽看着計分板。

雖說是年級排名并列倒數第一的難兄難弟,但是作為連續兩年倒數第一的災難戶,明天班做不了黑馬也得一雪前恥。

這是一場明天班和今天班的較量,所有人都暗自較着勁兒呢。

一般人在自己擅長的方面都是有點自負的,絕對不輕易承認別人比自己優秀,就算一時弱勢也要嘴硬一下,因為贏多了,所以輸不起。

如果在某方面比不過的話,就會從其他方面曲線救國。

就像今天班,學習比不過比體育。

“如果你們班這個學期依舊是倒數第一,反串女裝。”今天班的人挑釁。

明:“如果我們班不是倒數第一,你們不僅要穿女裝,還要去廣播室唱‘朝你大胯捏一把’。”

今:“如果你們班倒數第一,不僅要反串還要在運動會結束的時候跳熱舞。”

明:“你們講點道理,我們哪裏看着像是會跳熱舞的樣子!”

今:“你們高一的時候就跳了!別想抵賴視頻我還有!”

白晚風看着他們左一句蓬蓬裙又一句旗袍,面不改色心不……加速。

沐子歸看了看白晚風:“學長不擔心?”

“他們說的是運動員。”白晚風看着前面對峙的兩個班級:“也就是說,就算要穿女裝也是你穿,關我這個非運動員什麽事呢?”

沐子歸:“……”

一旁聽見這話的餘潇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晚風:“晚風你這腰細腿長的……”

白晚風:“……”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緩緩看向餘潇,餘潇一笑,然後加入讨論女裝的戰局:“我們班可以派白晚風禦駕親征!”

白晚風:“……”

白晚風:“日。”

争吵的人甫一聽到白晚風的名字,都以為是他要參加運動會,開始貼臉嘲諷:“白晚風?他能報什麽項目,還禦駕親征。”

“呵,就是,白晚風那孫子,沒有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都是好的——”突然那人反應過來什麽,問:“等等,你是說運動會還是女裝?”

還沒等有人回答,遠處的教導主任就往這邊走來:“都放學了,你們那邊去,這幹啥呢?”

衆人做鳥獸群散。

白晚風還趁亂暗戳戳對餘潇伸出食指點了點,表示自己一定會找他算賬,确定餘潇看到了才放手。

“我們在互相鼓勵,共同進步,争取成為運動會黑馬。”林珂背上書包一邊跑路一邊解釋:“散了散了,都快跑了。”

“小兔崽子。”教導主任對着跑遠的那群少年提醒了一句:“住校生今晚可以在教室放電影。”

“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白晚風和沐子歸找到等在校門口的兩個小女孩時,白晚童正蹲在地上畫圈圈,白晚秋站在旁邊微微彎腰。

“小朋友在幹什麽呢?”沐子歸走過去。

“你們來了!”白晚童站起來,低頭認錯:“我好像惹禍了。”

“就是之前那個偷拍我裙底的男生,他說要堵我們,讓我們路上小心點。”白晚秋有些無奈的道:“我們是不是……”

“錯了?” 沐子歸看着她們,一副想要訓誡的姿态:“你們先說說你們哪裏錯了。”

“我……”白晚童把上面憋出來一句話,她身旁的白晚秋也皺起了眉。

“好了,什麽錯不錯的,你們沒錯。”白晚風瞪了一眼沐子歸,讓他不要逗孩子,然後拿出手機:“我先跟花阿姨請個假。”

“對啊,你們有什麽錯?你們自己聽聽你們剛才說的話。明明是他們有錯在先,你們還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沐子歸分別點了點她們的額頭:“傻不傻。”

沐子歸說:“下次遇上這樣的人,別問自己怎麽了,先問他們腦子是不是有坑,少反省自己,多責怪別人。”

白晚秋和白晚童恍然大悟。

“你說的那人的會從這裏走過嗎?”

“一定會的,我跟那個婊/子同學打聽到的。”

“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出事,又是被白晚童他們針對,又是被姓宋那小子舉報退學,今天我得好好發洩發洩。”

聽見這個聲音,沐子歸挑眉和白晚風對視一眼,白晚風又和兩個小孩互相看了片刻。

此時此刻,他們四人不約而同的想:

熟人啊。

“李奕華,你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啊?”白晚童率先走過去陰沉沉道。

“卧去!白晚童!怎麽是你們!”李奕華一蹦三尺高。

作為全場戰力巅峰,白晚童脫下外套系到腰間一副要打架的模樣,把他們吓的一個哆嗦。

看着他們戰戰兢兢地縮進旁邊空無一人的巷子,白晚秋笑道:“好巧呀,你們說的婊/子應該是我。”

“操!”

一群人先是齊齊退了一步,然後慢一拍的沖上來,不過他們是沖着沐子歸去的。

他們想的美好:這個是生面孔,說不定好欺負呢。

在打不過一群人的時候,就揪着其中一個狠打,把那個人打殘了就有一定的威懾力。

白晚童微微一愣,拉過一個沖的比較慢的的來了個過肩摔:“你們瞎了?”

他們想的美好,但是現實是骨感的。

威懾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無是處。

沐子歸把白晚風和白晚秋護在身後,準備要撸起袖子要一起幹架的白晚秋停下了動作:“你可以嗎?”

“可以。”沐子歸把校服遞給白晚風:“就是當了幾年好學生,有點手生。”

沐子歸此時無比慶幸,當年他媽擔心他被拐賣綁架,特地給他約了散打課程,這麽多年下來他已經散打七段了,雖然沒有遇到拐賣綁架,但是遇到了不自量力的小混混。

這麽多年被私教磋磨出八塊腹肌,私底下也沒有少去健身房,沐子歸的身體素質自然是杠杠的。

他擡起手一把揪住沖在最前面的那個紫毛的手臂,勾腿一絆。

哐當——

那個紫頭發小混混絆倒在地。

看着地上的李奕華,白晚風心情意外的平和,甚至還想喝口茶。

兄妹同心,白晚秋從書包裏拿出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晚風:“沒想到他這麽能打啊。”

“他和晚童打誰能贏?”白晚風若有所思。

“晚童。”白晚秋肯定地說:“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誰能贏,但是我護短。”

在白晚秋清算兩邊戰鬥力的時候,李奕華他們已經被白晚童和沐子歸虐得癱倒在地了。

白晚童雄赳赳氣昂昂的呲着牙:“現在是誰跟誰說小心一點?”

被按在地上的李奕華和其他人都沒有說話。

“我希望不再有下次,不然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沐子歸說話間帶着點威脅的意味。

見勝負已定,白晚風把校服遞給沐子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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