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家

回家

夏雨走在春哥身側,腰肢被黑色裙子包裹着,随着走路的動作,扭動着怎麽看怎麽性感,春哥被牽着的手有些蠢蠢欲動。

“哎呀,春哥你一定牽好人家哦。”

旁邊路過的小帥哥不小心撞了一下夏雨的肩膀,夏雨雖然穿着平底鞋,但是還是站不穩似的撲向春哥懷裏。

“我、咳,有點黑看不清路,牽着你保護不好你,要不然我摟着你、你的腰吧?”

春哥不自然的伸手,輕輕摟住了夏雨的腰,感受着指腹下的溫熱,臉色通紅,還好在氛圍燈的燈光下看不清。

夏雨嬌滴滴的“嗯”了一聲,自以為小鳥依人的縮在春哥懷裏,給跟在身後的彪子看的一陣惡寒。

來到那個隐蔽的角落裏,雲竹還在和縱青生品酒,雲竹幹了手裏的酒,擡眼看着縱青生,示意他再來點。

縱青生拿着酒瓶給雲竹倒酒的間隙,擡頭看到了他們三個奇怪的組合。

“怎麽?這麽快就抛棄你的網戀對象了?”縱青生迷着眼,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的“女人”,眼神停在脖子上黑色蕾絲遮擋的地方,心中暗自詫異。

“咳,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對象,夏雨,你們叫她小雨姐就行。”春哥一臉得意地摟着夏雨走近。

“你們好,我叫小雨,”夏雨有些腼腆,她聲音小小的,反駁着春哥的話,“不用叫我小雨姐的,我應該比你們小,叫我小雨就好啦!”

縱青生聽到聲音驚訝地看了眼夏雨,難道他理解錯了?

無意之間,他看到了夏雨的神色,又看了一眼春哥春心蕩漾的表情,和那“女人”腰間搭着的手,頓時明白了所有。

他扯了扯雲竹的袖子,給他使眼色:應該要有好戲看了。

雲竹抱着酒杯,面帶疑惑:“?”

縱青生看着他通紅的臉,嘆了口氣,酒量怎麽變得這麽差了。

“春哥,小竹子喝醉了,我先帶他回去了,”縱青生将雲竹拉起來,動作看起來粗魯,但是拉人起來的力度和幅度,堪稱溫柔,“我想,你也不想我們在這打擾吧。”

“啊對對對對,哈哈哈春哥,我突然想起來我出門的時候煤氣忘關了,我得回家了,酒咱們下次再喝!先走一步!”

彪子一聽這話,猛地一拍腦袋,撂下話扭頭就走,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

“春哥,彪子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我可以先走的,有時間我們再見一面吧。”夏雨扯了扯春哥的衣袖,垂着眼可憐極了。

春哥一聽,立馬拉起夏雨的手安撫她:“怎麽會?他不是說家裏煤氣忘關了嗎!你安心坐着,你倆也不許走,咱們喝酒!”

“春哥,這兩位哥哥是好兄弟嗎?摟摟抱抱的貼在一起,感情真好。”

“我們不是兄弟!”

被雲竹摟着一直不吱聲的雲竹,突然大聲反駁了她,三個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縱青生更是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我們是,”雲竹認真地盯着夏雨,“我們是炮/友!你知道什麽是炮/友嗎?就是那種有空就可以上唔唔唔……”

“他喝醉了。”

縱青生及時捂住雲竹的嘴。

“不要聽他胡說,我們先走了,”縱青生拉着雲竹的手腕,走之前特意囑咐了春哥一句:“晚上小心點,別等酒醒了後悔。”

“春哥,他們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陪你喝。”

夏雨臉帶笑意地看着春哥,仿佛熱戀中的少女,春哥被她看着,哪裏受得住,立馬起身去讓服務生拿小甜酒來。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的夏雨,氣勢立馬變了,他擡起二郎腿,用細長的眼皮,看向縱青生。

“你不要壞我的好事。”

就這一眼,縱青生在心裏冷笑一聲。

春哥,你不用擔心後不後悔了,你應該先擔心你的屁股。

等春哥回來,縱青生已經帶着雲竹走了,走之前還跟服務生買了十瓶白馬莊園,送到“不晚”花店去。

“人呢?他們走這麽快?”春哥拿着兩瓶莫斯卡托小草綠森林回來,發現沙發上只剩下夏雨一個人。

“是呢,那個高一點的哥哥說家裏的貓還沒喂,就先走了。”夏雨乖乖的點點頭。

“什麽貓,我怎麽不知道他養貓了,”春哥嘀咕了兩句,“胡說八道,就是等不及拐跑我們喝醉的雲竹罷了。”

“春哥,他們是情侶啊?”夏雨撫在春哥肩頭,不經意的将話問出口。

“對啊,也不算,那小子本來想追回人家的,結果玩起什麽當炮/友的戲碼,最好是別玩脫了然後又來找我哭。”春哥感受着耳根處的氣息,頓時僵住了身子一動不動。

他早年确實玩的好,談過不少女朋友,但是沒有一個是真的動了心的,唯獨這個,對他有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他實在難以招架。

“那春哥你,你對同性戀這個群體怎麽看?”夏雨輕輕地跟眼前的耳根子吹了口氣,滿意的看着它紅得滴血,“會不會反感或者感到惡心?”

“什麽怎麽看?我用兩只眼睛看,惡心什麽?我有什麽好惡心的,人家不也是正正經經的談戀愛嗎,對吧,你怎麽這麽問我?你讨厭同性戀?”

春哥一聽這話有些急了,他的語氣有些沖,夏雨的眼眶頓時紅了。

“我沒有!我就是好奇問問,春哥你不要生氣,我有些害怕。”

春哥側頭看着夏雨紅着眼睛,明明委屈得不行,還要勸自己別生氣,深感自己不是人。

他連忙岔過這個話題,給夏雨倒了杯酒,還絞盡腦汁說了幾個笑話,夏雨被逗得展露笑顏。

………

縱青生拉着雲竹,出了酒吧的門,筆直的往停車場走去,一路上雲竹都不吵不鬧,安靜的過分,直到縱青生打開車門,讓他上車。

“不行!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

雲竹死死地扒着車門不坐進去,還試圖教育酒駕的縱青生。

“你喝酒了!開車危險!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警察叔叔天天說,你要記住!”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先上車好不好,我叫代駕。”縱青生扶額,最後還是耐心的勸他先進車。

“代駕沒喝酒嗎?”雲竹呆呆的問。

“代駕沒喝。”縱青生很有耐心。

“那你跟我坐一起,你不許去開車,”雲竹反手拉着縱青生,把他按在副駕,“你不能死。”

“我不死,”縱青生不跟酒鬼計較,他晃了晃手機,“代駕馬上來。”

代駕來了以後,縱青生看着有些眼熟的人,驚訝的挑了挑眉。

彪子帶着口罩額頭汗如雨下,怎麽會這麽巧呢,兄弟你不是早走了嗎。

雲竹上了車開始安靜的如同鹌鹑,車開的很穩,雲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縱青生給他的頭按到了已經的肩膀上,雲竹便睡着了。

“醒醒,小竹子,到家了。”

邁巴赫停在不晚的門口,代駕師傅彪子果斷下車,從後備箱拿出自己的折疊自行車,利落的打開,騎着走遠了,龐大的身軀座下是歪歪扭扭的小車,小車承受了莫大的磨難。

雲竹捂着耳朵,嘴裏哼哼唧唧:“不回家。”

“為什麽不回家?回家睡舒服。”縱青生反問他。

“不舒服,家裏很安靜,我一個人,睡不舒服。”雲竹倔強的将臉背過去,就是不肯下車。

縱青生沒辦法,他嘆了口氣,“代駕走了,你不回家了話,我只能開車了。”

見雲竹不理睬,他繼續說道:“我喝酒了,我真的開車了?”

雲竹終于給了點回應:“你就喝了一點點,能開。”

“警察叔叔這樣跟你說的?”縱青生氣笑了,沒辦法,只又叫了個代駕來。

“怎麽又是你?”

縱青生老遠就看到,一輛小小的自行車扭動過來,代駕下了車,果然又是他。

“我這不尋思再接一單回家進點嗎,這就是緣分兄弟!”彪子摘了口罩,抓着縱青生的手握了握。

等回到縱青生在盛安的新房樓下,已經晚上十二點了,這邊的新房是縱青生着急買的,安保措施不是特別好。

徐燕城特別想讓他哥換個地方住,畢竟公衆人物容易有狗仔蹲拍,更甚者有私生躲進家裏就麻煩了。

來不及戴口罩和帽子,縱青生攔腰抱起睡着的雲竹,進了小區的門。

小區是新小區,縱青生又舍得花錢,房間很大,還沒來得及過多的裝修,顯得很空曠,縱青生打開房間,踹飛了幾件礙事的紙箱,看着亂作一團的沙發,果斷選擇了自己睡的卧室。

縱青生将雲竹放到卧室的床上,直起腰甩了甩自己有些發麻的胳膊,看着睡的很熟的雲竹,到底是沒有舍得叫醒。

他去浴室打濕了一塊毛巾,回到房間,輕輕地擦拭着雲竹的臉和脖子。

毛巾有些涼,雲竹被激得睜開了眼,他醉意朦胧的視線裏,縱青生模糊不清,仿佛又是多年入夢的感覺。

“你又來了,人們都說人常來夢裏是因為想念,”雲竹伸手觸摸縱青生的臉頰,“你也對我很想念嗎?”

縱青生的大手撫上雲竹有些冰冷的手,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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