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沒談過，不知道
第16章 沒談過，不知道
方歌屬實有點貼臉開大了，但是宋寒雁轉念一想這個邏輯貌似沒毛病。
方歌給她男朋友打電話：“給我送個西瓜，我在B操場藍色看臺這裏，愛你。”
愛是一個偉大的東西，它能讓方歌男朋友從另一個校區拎着冰西瓜十分鐘之內送給方歌。
H大只把錢花在刀刃上，道路兩邊的樹林可以花幾萬去維護，操場的看臺卻不能裝個椅子，宋寒雁坐在光禿禿的看臺上，只覺得屁股都要被烤熟了。
教官終于意識到了一直訓戚眠不太好，下令解散休息一會。
宋寒雁已經吃上了方歌男朋友送來的冰西瓜，看到戚眠過來，含糊地問：“吃不吃冰西瓜？”
西瓜很大，她和方歌兩人肯定吃不了，但是方歌和室友關系不錯，半個西瓜四個人分，宋寒雁這一半只和戚眠分。
“你跟她聊得很開心？”
戚眠下巴一擡，沒有回複宋寒雁的問題。宋寒雁捧着西瓜：“是啊，方歌特別好，這個西瓜就是她男朋友送過來的。”
“我不吃！她那麽好你怎麽不跟她吃一個？”
戚眠不知道抽什麽風，這個時候頗有骨氣地傲嬌起來。
宋寒雁老老實實地回答：“這本來就是一整個西瓜，一開始是我們兩分的，沒想到突然就解散了，不跟你們分不太好。”
戚眠氣的心抽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生氣。
“你眼睛舒服一點沒有，要不我讓外賣送點眼藥水過來？”
宋寒雁猝不及防地關心讓戚眠有點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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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戚眠簡短的兩個字就否決了宋寒雁的提議。
這個季節的西瓜就是好吃，尤其是好多人一起争的時候。
戚眠不吃有的是人吃，方歌已經被室友從那半邊瓜上擠下來轉到宋寒雁這邊了。
“你也來吃一點吧，不然這大太陽太熱了。”
方歌也勸戚眠，她們在這裏吃着西瓜還不知道多少人眼饞呢，戚眠居然不吃，她還慶幸自己男朋友多送了幾個勺子，不然真的不夠分。
因為方歌的關系，宋寒雁跟她們宿舍的人熟悉了不少，一群女生圍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說話。
宋寒雁算是了解戚眠的性格，不給她梯子她是絕對不會下來的。
“是啊，一起來吃一點吧，你可以用我的勺子。”
宋寒雁把戚眠拉過來，一口西瓜直接塞到戚眠嘴裏。
有的時候她真的不懂戚眠，但是戚眠別別扭扭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方歌是302的，她的室友都比較友好，跟宋寒雁和戚眠兩人聊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一群人在操場看臺上吃西瓜不加掩飾，她們的教官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
戚眠眼睛疼的厲害，在宋寒雁的陪同下去廁所洗了手把隐形摘了下來。
“你的眼睛一直都不好嗎？”
宋寒雁的視力一直不錯，并不是很能理解近視的感受。
戚眠把隐形眼鏡扔進垃圾桶：“是的，之前我媽懷我的時候因為一些事早産了，當時視力就沒怎麽發育好。”
雖然視力不好，但是戚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猶如清澈的湖泊，有時又像深邃的黑洞，似璀璨的星辰，如神秘的深潭。
沒了隐形眼鏡的加持，戚眠看不清兩米之外的任何東西，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像。
宋寒雁牽着戚眠回到訓練場所，方歌的室友李靜靜調笑她們：“呀 ！這樣可真像一對情侶啊！”
這話得到了302所有人的認同，宋寒雁臉皮薄，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瞎說什麽！我們只是很純潔的朋友關系！”
戚眠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捏緊宋寒雁的手。
這個玩笑就像風一樣吹完就走了，大家互相打趣一番就開始別的話題，宋寒雁看了一眼戚眠，對方面無表情，宋寒雁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和方歌她們聊開了。
操場的看臺都有些燙屁股，宋寒雁不斷變化姿勢，戚眠被她蛄蛹的煩了，本來自己什麽都看不見心情不好，宋寒雁還總是貼着她亂動。
“你屁股下有釘子嗎？”
宋寒雁小聲地靠近戚眠，貼在戚眠耳朵上小聲說：“我屁股上長痱子了。”
方歌耳朵尖，聽到這話之後熱心地說：“我那裏有痱子粉，等會拿給你。”
戚眠忍着笑意，淡定地開口：“等會塗點痱子粉吧。”
有些人嗓門就是大，天生的，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方歌一說完302所有人都知道宋寒雁屁股上長痱子了。
＊＊
宋寒雁記性是真的差，中午在宿舍寫字把這事給忘了，還是方歌主動送來的。
方歌一進來就感嘆：“哇，你們宿舍真的好安靜，改天到我們宿舍坐坐。”
這個願望很快就實現了，晚上戚眠回到宿舍發現打不開空調，宿舍阿姨在群裏告訴她們師傅下班了，明天才能修，讓她們到別的宿舍湊合一晚。
302的人屬實是熱情過頭了，李靜靜親自到301。
“來吧！我們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下午戚眠為了感謝方歌的西瓜，特意點了奶茶給她們，誰知道奶茶店是真的良心，裏面居然有真茶，一群人精神抖擻的。
她們還特意騰出了一個床位讓給戚眠和宋寒雁，兩人抱着枕頭直接過去睡就行了。
現在誰都知道姜籬的德行，沒有一個人喊她，但是人家有自己的解決辦法。
方歌今天的運氣好到不行，連連贏了幾次，每回都問別人的感情史。
宋寒雁：“沒談過，不知道喜歡啥樣的，秒了。”
戚眠：“沒談過。”
方歌：“喜歡什麽樣的？”
“不知道。”
李靜靜，吳晗，阮薇：“沒談過，我男朋友在未來等我。”
問了一圈下來就方歌自己談過戀愛，宋寒雁和戚眠雖然沒有表明自己的性取向，但是大家都默認為男。
“不是吧？你們怎麽漂亮都沒有男朋友！那我也不着急了！”李靜靜有些震驚。
談戀愛肯定要過家長那一關，于女士和宋父不管宋寒雁，于知意倒是比較上心，前幾天還問宋寒雁喜歡什麽樣的。
“團團，你喜歡男孩女孩，什麽樣的，你小姨人脈多，給你介紹介紹，免得你被騙。”
宋寒雁：“阿巴阿巴不知道。”
方歌又開始自己的八卦了：“有些人情竅開的晚知道嘛，我姑姑三十好幾才結婚呢，不過也有早的，我小學的時候就有同學在談戀愛了。”
宋寒雁悄悄看了一眼戚眠，正巧對方也在看她，偷窺被抓了個現行，宋寒雁連忙轉頭将目光移到別處。
可能是下午的奶茶作用太大，也可能是別的，一群人到了熄燈時間都睡不着。
李靜靜跟吳晗睡一起，上床的時候很猥瑣地說：“寶貝兒，我來了！”
對方也很配合地說：“別過來啊！”
兩人打打鬧鬧，方歌和阮薇見怪不怪，好像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兩個關系好的閨蜜在一起連親親都是正常的。
戚眠嘆了一口氣，在床上躺的筆直 ，旁邊的宋寒雁還在聽阮薇高中時炸裂的八卦，根本沒有注意到戚眠的異樣。
“當時我們班有一對女同性戀人......”阮薇這話一說出來就讓宋寒雁繃緊了身體，連李靜靜和吳晗都不演了，安靜下來聽阮薇的話。
“兩個女生長得可漂亮了，成績也好，好像家境都不錯，後來兩人家長都不同意，分手了，其中一個高考完就訂婚了，一個去當留子了，估計以後不會回來了。”
戚眠聽完之後沉默地揉着眼睛，宋寒雁翻個身面對牆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阮薇繼續發表自己的觀點：“其實我覺得那兩人在一起挺好的，現在訂婚的那個都得抑郁症了，時不時傷害自己。”
這話一出剩下的幾個人都表示同意，受過新思想教育的年輕人很開放，不理解但是尊重，比起世俗，更加關注自身的狀态，追求自由開放的愛情。
宋寒雁默默朝戚眠那邊靠了靠，鼻息打在戚眠鎖骨上，戚眠拉過空調被蓋在宋寒雁肚臍上：“別着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