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回家
第58章 回家
于女士這次說的倒是簡潔：“告訴你小姨，你外婆快不行了，想見見她。”
宋寒雁無動于衷：“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想把小姨騙回去要錢呢？”
“醫院說沒法治了，我們都把你外婆帶回家了！”于女士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爆，跟她媽一樣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挂了電話宋寒雁沒急着告訴于知意，忙完自己手頭工作之後才想起來要給于知意發消息。
“小姨，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外婆快不行了想見見你，你回不回去？”
就算于知意真的恨自己的媽，刻在骨子裏的道德教育也會迫使她回去。
“好。”
晚上宋寒雁陪着戚眠去藍調，最近戚眠在她媽媽公司裏幹活，也是輕松起來了。
“你幹嘛天天往酒吧跑，說，你是不是看上裏面的女人了！”
宋寒雁看戚眠積極的樣子忍不住多想，直接給戚眠來了一個鎖喉。
戚眠笑着掰開宋寒雁：“沒有，我就是想去看看老板娘的蛇，最近她又養了一只白的。”
一想到蛇那樣軟軟的沒有腳的動物宋寒雁有些頭皮發麻，不過戚眠喜歡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不看就行了。
就算是大冬天，藍調有的是穿吊帶的妖嬈女人在跳舞，宋寒雁多看了兩人，被戚眠直接捂住了眼睛：“別看他們，看我！”
“你竟然看她們，以後別看我了，你以後天天在藍調過吧！”戚眠不喜歡自己的女朋友目光落在別的女人身上，一看就要生氣。
宋寒雁附在戚眠耳朵邊上說：“你看她們穿的衣服，你以後穿給我看好不好？”
戚眠掃了一眼，抹胸吊帶裙：“不行。”
她又看了一眼宋寒雁：“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經過上次宋寒雁被吓到事件後，老板娘都把蛇鎖在櫃子裏，沒人的時候才放出來，兩人在酒吧到處找老板娘。
一個服務員告訴她們老板娘在一個角落，兩人過去一看，一群人圍在這裏不知道幹什麽。
“怎麽了？”
宋寒雁屬于有熱鬧必湊的人，一堆人圍在這裏她一定要看在幹嘛。
被圍在中間的女生轉過頭看她，哭得梨花帶雨，把自己外套袖子往上一卷，露出滿是傷痕的手臂：“我要跟我女朋友分手，結果她就開始打我。”
見過被丈夫家暴的，被女朋友家暴宋寒雁還是第一次見。
宋寒雁往後退一步：“我還以為同性戀相遇和陪伴都不容易，女生之間才會懂得更加珍惜女生呢！”
或許是身邊的人基本上有了很好的結局，給宋寒雁蒙上了一層濾鏡。
藍調老板嗤笑一聲：“壞人哪裏都有，從來不分性別，我之前還被我前女友打進醫院呢，得虧老婆救了我。”
宋寒雁轉頭一看，戚眠也是一臉驚訝。
“眠眠，你以後生氣了會打我嗎？你以前是不是練過拳擊，要是這樣我還打不過你呢。”
突然被cue到的戚眠急忙解釋：“你別瞎說，我從來沒有打過你。”
老板娘告訴她們蛇在樓上，宋寒雁一邊上樓一邊趴在戚眠耳朵邊上小聲說：“眠眠，你打過我。”
“什麽時候？”
“前幾天晚上，你打了我的屁股。”
“......”
＊＊
回到家于知意正在整理衣服，看到宋寒雁，着急忙慌的說：“跑哪裏玩了，趕緊收拾收拾明天回去。”
就算宋寒雁再不願意，出于人倫禮儀她也要回去一趟。
戚眠也跟着回來了，于知意早就見怪不怪。
“什麽要回去？寶寶你怎麽不跟我說？”
戚眠還不知道這件事，她又氣又傷心，這麽大的事情宋寒雁怎麽不告訴她。
宋寒雁帶着戚眠回房間收拾衣服，沒有打算在家過年，她們應該料理完老太婆後事就回來了，帶幾件衣服應該夠了。
“我今天上班的時候我媽打電話，說我外婆要不行了，我們回去看看。”
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回去的，戚眠也就沒有說話，孰輕孰重她還是能拎得清的。
躺在床上戚眠又開始不舍了：“寶寶，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那邊的葬禮都是三天，最多一個星期我就回來。”
宋寒雁才不想在家裏多待呢，那種人間煉獄偶爾回去看一次就行了。
兩人躺在床上說話，宋寒雁突然想到了什麽：“眠眠，我覺得你跟我一開始認識的不一樣了，一開始你可傲嬌可高冷了，在宿舍樓下幫我解圍的時候可帥了。”
戚眠被誇的有些飄飄然：“那是，當時不是不熟嘛，我爸媽那幾天天天被我姑和叔騷擾，又不能鬧大，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爸身體就不好了，所以當時心情不怎麽好。”
“後來不是追你嘛，追女朋友當然不能那樣了，我看別人發的經驗貼說要真誠，我自然不能以自己為中心。”
宋寒雁很高興：“那看來我在你心裏還是很重要的嘛！”
戚眠摟住她：“當然，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早想問了。”
“說。”
戚眠摩挲着宋寒雁背上的疤痕：“這道疤怎麽來的，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但是我不敢問。”
傷痕？
宋寒雁反手摸着背，确實有一道疤痕，很長，得有十五厘米了。
“那是我爸喝完酒用酒瓶子打的。”
淡淡的語氣，仿佛早已麻木，戚眠有些後悔自己的多嘴：“你媽媽不攔着？”
宋寒雁冷笑一聲：“就是我媽挑唆的，當時我弟還沒有出生，我大概只有三四歲，但是這件事我能記一輩子。”
“我媽懷我的時候去産檢，雙胞胎，但是只有我出生了，另一個沒活下來，他是個男孩，我媽覺得是我害死了她兒子。”
“她文化水平不高，那個地方，誰家沒有兒子就是奇恥大辱，生下我之後她三年沒懷孕，只要在外面受委屈了她就回來挑唆我爸打我，打完之後還假惺惺地說為我好，從小就告訴我我要給她養老。”
戚眠從小嬌生慣養，第一次知道自己認知以外的人性 ，摸着宋寒雁背上的傷痕，那麽多年了，疤痕還是那麽明顯，當時肯定流了很多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