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雲煙霧繞
第十三章雲煙霧繞
肖黑和秦鵬飛朝着羅伊斯坐着的樹蔭下走去，周圍的士兵都謹慎地靠近他們倆個又保持一段距離。因為看到剛才秦鵬飛一揮手，他們手中的武器都不翼而飛的朝着秦鵬飛飛過去，這個只有在電影中才出現的畫面，居然現實中存在着。
大部分士兵沒有看到肖黑的超級神力，也沒有注意到他們是如何從天而降的。但是看着眼前他們兩個人身上的西服像個篩子眼的挂着身上，就知道他們兩個遭受了多少槍彈而沒有死掉。要不是啃到硬骨頭，平時殺人不眨眼的羅伊斯會跳出坦克坐下和他們倆個談話。
來到羅伊斯身邊，肖黑居高臨下面對着羅伊斯站好準備和他談話，秦鵬飛則背靠着肖黑端着槍負責警戒。羅伊斯看到肖黑的腳步走近了并沒有中招坐下，不想仰望對手的他也只好站起來。
他雙手攤開：“肖黑先生，很高興見到你，來自火星的人類。剛才那麽猛的火力都傷不了你們，你還算是地球人嗎？因該是外星人吧，呵呵。”
肖黑雙腳自然地展開并不回答羅伊斯暗諷，而是一只手叉腰順毛驢的問好：“你好，羅伊斯，聽到你的名號，我以為是一個魔鬼臉呢，沒有想到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帥哥，呵呵。”
羅伊斯眼中帶笑的面對肖黑，一只手背在後面不老實的給副官助手發出了暗號手勢口令，這是他在離開坦克時候約定好的。既然火炮打不死他們，等自己下了坦克吸引肖黑他們前來坐下後，其他人都拿着坦克的炮彈當磚頭。數到一二三後讓士兵們用十幾公斤重的炮彈，投擲鋼錘炮彈砸死肖黑他們。
肖黑猜到羅伊斯的耍什麽詭計，看到他猛地一閃身的要跑，一個飛躍擋在羅伊斯前面，伸手一把抓住羅伊斯脖子處領子：“羅伊斯，你這是玩那出啊，不是說我們談談？”
這時候周圍握着炮彈埋伏好的士兵，一起把炮彈扔過來。秦鵬飛一躍直接躲開，肖黑一只手抓住羅伊斯将他舉起來朝天上一扔，另一只手接過飛來的炮彈，猛地朝遠處一扔，就落在幾百米外的河水裏面。
羅伊斯在空中驚得大喊大叫落地時候，肖黑在空中一把接住他朝坦克上一放：“坐好，我的羅伊斯先生。”
周圍的士兵被肖黑的神力驚得是目瞪口呆，有想開槍的都被秦鵬飛意念把槍給吸走了。
人們驚呼：“這是什麽情況？你們是外星人？“
肖黑大聲說：“不是，我們是人類，是來自火星的人類。”
說完肖黑彎腰撿起腳下的幾十發坦克炮彈，像投擲鐵餅一樣，一個個的給丢到遠處的河水裏面。從未見過人類的神力像發炮機，把羅伊斯和士兵都給整懵了。肖黑在一片肅穆的驚訝中，指着附近的士兵說：“剛才你們誰朝我扔的炮彈，誰現在就去河裏面，把炮彈都一個個的給我撈出來，要不是，我不會放過你們。”
那些士兵吓得呆若木雞，這個還是人嗎？難道是生物機器人，無論如何他們根本打不過了。周圍的士兵看到羅伊斯點頭認栽的指令，紛紛地去河裏撈炮彈了。肖黑朝地上啐了一口，雙手叉着腰，有些生氣羅伊斯小動作的小人嘴臉懶得看他。
秦鵬飛把一杆槍扛在肩頭，走過來教育羅伊斯：“你這個人，不地道，地球那麽多人死了，你還活着，不想想要為人類做些什麽？還占領武器庫後為非作歹。你攻擊多少次胡安了？打了那麽多的炮彈，你不知道那裏是核電站反應堆啊？本來就洩漏後加了水泥棺椁封閉，你不怕打漏了增加人類的輻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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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斯不服：“我就是知道他有發射核彈坦克，還有核廢料，我們才不放心的。想着地球上也只有我才能打敗他，替人類清除一個危險分子。”
秦鵬飛沒料到他這樣子說：“你？”
羅伊斯挺住脖子大言不慚：“對啊，你可以調查，我從沒有派兵持槍去殺過當地的居民。”
肖黑轉過身責問：“那你派人襲擊人類種子庫是怎麽回事？”
羅伊斯狡辯：“我想問院長要一輛空天飛機，現在我的航空力量太弱了，又沒有足夠的技術和工廠生産。”
肖黑厭惡的看了一眼羅伊斯，給秦鵬飛一個眼神，讓他好好的教育羅伊斯。然後一手摟着羅伊斯的瘦高副官說：“走，陪我到河邊去看看，那些人打撈炮彈如何了。”
副官謙卑點頭後，給羅伊斯一個請示的眼神，得到允許後跟着肖黑朝河邊走去。肖黑從副官誠惶誠恐的神情判斷，羅伊斯這個人在他的隊伍裏面看來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所以肖黑也沒有從他那裏打聽羅伊斯的情況。
到了河邊，看到幾十個士兵淌在河裏，用繩索捆好了炮彈，将一個個炮彈一點一點地滑上了堤岸。這些士兵分工合作，将炮彈擡到高處。一起抱着擡過最後一道欄杆，把炮彈小心翼翼的放到裝炮彈的木箱子裏面。幾個人合作後再分工協力的扛在肩膀上，一起翻過一堵四英尺高的水泥牆，一路小跑的把炮彈運回到坦克裏。看着士兵們的撈取炮彈行動有條不紊，體現了羅伊斯帶兵還是不錯的，有組織有紀律還聽從命令。
肖黑暗贊後看似無心的問副官：“你們這些炮彈都沒有地方去，所以常來放放炮，當過節煙花了？”
副官唯唯諾諾的說：“也不是，将軍說，要消滅地球上最危險的敵人胡安，要不是我們以後都會被他給消滅了。”
半個小時後，肖黑和秦鵬飛坐進羅伊斯的坦克，朝羅伊斯的歐洲大本營開去。路上肖黑問：“你們的人好像都沒有戴任何防護面罩啊？”
羅伊斯滿不在乎：“戴什麽戴，如果你用賽格放射感應器測量，地球到處都滴滴答答的輻射原子的聲音。反正核爆都20年了，核彈輻射物質衰變也差不多了。該死的人都死了，不該死的就當是人類進化需要吧。再說人能夠活多久？何必麻煩，何況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資源和科技生産那些個玩意。”
坐在坦克內後排讀着遠處視野鏡頭儀器的秦鵬飛同意：“也對，原子彈爆炸的輻射二十年基本就安全了，遠離洩漏的核電站就可以了。”
羅伊斯認同的一拍手：“對啊，你說到我心裏去了，看到胡安帶着人馬有槍有炮的駐紮在切爾諾貝利城，我就犯嘀咕，他一定是有什麽居心不良的動機。再說他還是物理博士，還在網上播放了那麽多的殺人武器的鏡頭，我覺得非要把他鏟除了才安心。”
聽到他的話，肖黑明白了，這些個武裝組織他們似乎是獨立工作的：“那你們之間也沒有任何交流？”
羅伊斯搖搖頭：“主要是誰信誰啊？他是俄羅斯人，我是德裔，我們從祖上就不對付，現在更是互相防着。”
聽到他的話，肖黑陷入沉默，地球人類的這種幾千年的族裔恩怨是不會輕易消除了，哪怕在核爆後的地球，人們之間還是充滿了戒心。
肖黑感嘆：“如果發明一種藥水，把人類基因中的種族仇恨都抹平就好了。”
秦鵬飛大聲符合：“這個藥水就在眼前啊。”
羅伊斯好奇：“什麽藥水？”
秦鵬飛：“外星人。”
羅伊斯不信：“要是有外星人，早都來了，還等到現在？”
肖黑好奇：“為什麽這樣說？”
羅伊斯吐槽：“要是真有外星人，他們怎麽不會制止人類導致的核爆？他們肯定不喜歡輻射污染的地球，因為他們也住不成了啊。”
肖黑挑逗：“如果是有不同的外星人呢？有的外星人用核爆來作為煙霧彈，告訴那些要來的其他外星人，地球是不安全的。”
羅伊斯仰頭哈哈大笑：“肖黑先生你意淫的本事和你的神力一樣厲害，呵呵呵。”
肖黑忽然沉下臉一本正經的說：“因為我就是外星人。”
“什麽？”
羅伊斯聽後一下子如一桶涼水從頭而降，剛才肖黑的神力……
“呵呵呵，我和你開玩笑的。”
肖黑一把拍拍羅伊斯的肩頭，羅伊斯當真的表情只能尴尬的一笑，他覺得肖黑一定就是外星人。
肖黑和秦鵬飛是第一次乘坐坦克，肖黑在視野裏看到坦克就像一個烏龜在地上爬行，這個地球人類近代作戰武器讓他有些不适。坐在裏面就覺得是坦克的履帶是烏龜的後腿把沉重的身體緩慢的朝前推，心想這個東西怎麽會成了人類近代戰争的神器？又笨又重，就是會移動的一個活靶子。
肖黑擡起頭坦克鏡頭上望去，望着寬闊平坦的平原沒有人煙。這麽美好的田園到現在都是荒蕪，人類确實是要重新開始了。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可是光歐洲板塊就這麽多派系族裔，再加上還沒有去的亞洲，北美洲，還不知道人類分裂勢力如何，自己用什麽辦法才能團結他們呢？
坦克開了很久，傍晚時分到了休息的時候，肖黑跟着羅伊斯爬出坦克，所有的坦克士兵聽到羅伊斯指令後就地吃飯休息。肖黑和秦鵬飛分享了一個牛肉罐頭，吃完後羅伊斯才告訴他們這個罐頭是核爆前儲存的軍糧，秦鵬飛聽後簡直要反胃，自己居然吃了比僵屍肉還要久遠的化石肉了。
黃昏的晚霞像燃燒的烈焰，經過較量和在同一個坦克聊天，幾個人彼此都熟悉了不少，羅伊斯說：“我們就在這野地睡一覺，就像我們的祖先一樣。”
看着秦鵬飛質疑的眼神，羅伊斯調侃：“別擔心，現在世界的人口只有幾千萬，歐洲這片地區除了我這樣的武裝分子，你想遇到盜賊和打劫的都困難，呵呵。我經常走這一段，可以說除了核爆留下的人類的白骨堆就沒有活人了。”
幾個人躺在草地上，忽然秦鵬飛一轉身發現：“喔，我們躺在了螞蟻窩附近了。”
肖黑轉過身體看到幾只紅色的螞蟻跑進西服褲腿的縫隙裏，在槍洞眼編織的布料迷宮裏進進出出。
”紅色螞蟻會吃人！”
羅伊斯手疾眼快一拍，肖黑身上十幾只螞蟻頭和腿都被突然拍擊分離開來。
“哇一巴掌拍死這麽多，我身上也一定不少。”
說完羅伊斯跳起來渾身上下抖動，肖黑和秦鵬飛也被他忽悠站起來。接着羅伊斯讓副官打開了幾粒子彈頭，倒出了不少火藥，将這些火藥都倒進了螞蟻窩中。然後羅伊斯點燃一支香煙放到火藥地面上延長的引子上，看着火藥吱吱的冒着火星延伸到螞蟻窩夢裏面，一陣黑色刺鼻雲煙霧繞後，轟的一股火焰從地上升起，所有的螞蟻窩螞蟻都瞬間的火化掉了。
秦鵬飛和肖黑站在一邊看到此情此景，秦鵬飛非常有帶入感的感慨：“我們人類在宇宙中是不就是這個螞蟻的縮影，而外星文明就是剛才的羅伊斯。他的火藥科技就是對螞蟻的降維打擊，如果你是這個紅色螞蟻要反抗羅伊斯，螞蟻該如何行動呢？”
肖黑沒有吭聲，看着羅伊斯聽了秦鵬飛話有什麽反應，沒有想到羅伊斯根本不把秦鵬飛的話當回事。而是拿了一個工兵鏟，帶着幾個士兵在螞蟻窩附近挖坑，地下的螞蟻堡壘挖開，像蜂巢一樣的結構呈現在眼前。
沒有想到地下的螞蟻城堡非常大，越挖越多，表層的螞蟻死屍很多，但是底層還有很多紅色的螞蟻。最後羅伊斯抓住一個白色肥嘟嘟的螞蟻王後，舉到肖黑的眼前：“看到嗎？螞蟻不是那麽好消滅的，不信我整死了螞蟻後，他們還能分化出新的蟻後，這就是宇宙的規則，萬物生生不息。”
肖黑贊揚：“說的不錯，我們人類在宇宙會生生不息。”
第二天的下午肖黑和秦鵬飛跟着羅伊斯回到了他的一個靠近湖邊的大本營。遠遠地看去，一望無際的綠色平原上有很多紅頂的房子，目測這裏住着很多的人家。肖黑看到了羅伊斯其實也是胡安那種保護地方的武裝分子首領。
看到坦克隊伍回來了，那些農舍敞開的大門裏，婦女們站在外面看着，孩子們從門內跑出來，跟着羅伊斯的坦克部隊，有的士兵從坦克上探出頭和家人和認識的人們問好。這些村莊道路附近都種着玉米，玉米接着穗看着豐收的樣子。
坦克路過一些田地，有的田地裏面人們已經開始了收割。有些孩子也幫助父母收割，一個個包谷掰下後裝進一個大的筐子中。一些個頭和玉米高度差很遠的孩子，機靈的一只光腳踩在玉米杆上，踩倒後手和腳一起工作。有些田地女人和孩子們跟着着他們的男人幹活，看到羅伊斯隊伍，那些人也不多招呼。肖黑看到人們沉默不語勤勞肯幹的讓他肅然起敬，核爆後地球生存吃飽飯是第一需要，自食其力更是人類發展的必要素質。
人類本性都基本是是善良的，勤勞的。有時候他們讨厭他們必須做的事，比如殺人，比如戰争，比如仇恨。有些人生氣是因為他們讨厭殘忍，有些人很冷漠，因為他們很久以前就發現。一個人不冷漠就會失去邊界感，成為別人的奴隸，就不能成為主人。宇宙中所有事物都被困在比自己更大的東西裏。螞蟻困住螞蟻窩中，人類困在地球上，地球困在太陽系，這些困住他們的東西也是他們的避難所和生存必須物質的提供者。
看到這些人幾近原始社會工作方式，肖黑問：“你們沒有農用機械幫助收割？”
羅伊斯：“有，就是有的人們喜歡自己用原始的辦法收割。”
“怎麽會這樣？”
“人性。”
突突突，肖黑看到一個人坐在收割機的鐵椅上，他戴着手套，眼鏡，及橡膠防塵面具，蓋住鼻子和嘴。全面保護裝備讓他看着是一個如同坐在座位上的機器人。收割機汽缸的雷聲響徹大地，與空氣和大地融為一體，使大地和空氣在同情的震動中咕哝着。司機控制收割機器徑直穿過了整個玉米地，穿過十幾個連着的農田 。
在收割機周圍好奇的孩子們擠在一起，非常有興趣的看着工人坐在鐵椅上，踩着鐵踏板操作，而孩子們跟在收割機後面撿拾落網的包谷。田野裏拖拉機能量湧動，引爆的汽缸的轟鳴聲，拖拉機的排氣管不斷地噴着，似乎在說燃料太便宜了。
班師回來坦克擠在基地，士兵們都解散回家休息。晚餐的時候，肖黑和秦鵬飛被邀請在羅伊斯的山莊享用晚餐，有白面包、泡菜、奶酪、豐富的三明治，還有一塊褐色的餡餅。羅伊斯美麗的太太和2個孩子都一起圍着桌子吃飯。羅伊斯的大女兒愛娃10歲，小兒子保羅5歲，看着秦鵬飛棋盤西服被打破好多窟窿眼，小兒子保羅好奇地看着他艱難地吃着油炸面團。
“你們是我父親救回來的乞丐嗎？”
“呵呵呵……”
肖黑樂了，秦鵬飛點頭故意扮作痛苦樣子，盯着着三明治的面包，誇張的用饑餓的鼻子貪婪的聞着泡菜、奶酪和面包的味道。
“對，我已經很久沒有吃人類的食品了。”
羅伊斯兒子驚訝的長着嘴巴：“啊！”
他們沒聽到羅伊斯說話，看着他的手把食物端到嘴裏，但沒有看見他在嚼東西，他們的眼睛看着羅伊斯握着刀叉的手在不停發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