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充分考慮
第四十四章充分考慮
卡羅看到了他頭發開始花白的哥哥比爾那雙憂郁的黑眼睛，核爆後二十年了，所有的人都在災難後獲得了新生，但是接管國家的軍隊組織仍然選擇将他們囚禁起來。因為他們是美國最大的黑手黨家族的成員，核爆時候正好被關在監獄等待新一輪的法庭審判。
但是核爆後，監獄裏面大部分人都在核爆的沖擊波中死去，而他們兄弟倆待在最底下最牢靠的重刑犯監牢，那裏有高科技層層的密碼和機械鎖加持管理，即使監獄的獄警在核爆時候大部分死亡和受傷後，沒有人管理他們，他們兩個也沒有成功地越獄，那些地面上監獄的幸存犯人獲得自由之身。
後來軍隊接管國家，他們家族太臭名昭着，很多人認識他們，擔心他們在無政府時代造成社會危害，就一直監管他們，并且再也沒有開庭審判他們定罪。無論他們兄弟如何提出申請，也沒有人回應，就當是他們已經社會死亡了。
現在監獄裏一片平靜，四十多歲的比爾挺着那張平靜而堅硬的臉，訓練得對獄警毫無暗示，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奴性，也沒有憤怒。經過二十年不見天日的生活，他們完全變了。不知不覺中，曾經外表兇悍的他變得像他內斂的兄弟卡羅。卡羅英俊的臉沉思，肩膀放松。看着比爾的樣子他似乎都不記得比爾曾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比爾說：“嘿，兄弟，上帝啊，你現在看着長得像個土豆！”
卡羅無所謂哥哥的戲虐：“你還不是一樣，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比爾伸出手對卡羅說：“讓我看看你是否還會喘氣。”
卡羅他的手握住哥哥的手使勁的一握，比爾慘叫一聲：“哎呀，啊，你捏疼我了。”
卡羅把手收回去：“你看你現在就是一灘土豆泥，稀松無形，讓你天天練習肌肉力量，你就是懶惰，看現在好了，誰能想到當初你是一個赤手殺人的狂魔。”
比爾收回手使勁的甩動：“練了有用嗎？我們都被關了二十年了，誰來搭救過我們？誰來看望過我們？”
卡羅不懈氣的說：“只要我們還有價值，就一定有人來搭救我們，所以我們必須準備好了，如果……”
話沒有說完，比爾打斷他說了幾十年的碎碎念，又握住他的手：“你這個話已經講了無數遍了。”
卡羅自覺地不好意思笑了笑，伸出他的手，比爾的手猛地伸出來迎接它，兩個兄弟之間一下子有了餘生可以互相依靠的好感。
“嗡！嗡！”有個蚊子從地下的排水溝的地漏飛進來，卡羅看到剛要站起身去拍打蚊子：“這個蚊子一定要消滅掉，否則晚上睡覺就難受了。”
忽然蚊子高飛後在黑暗的牆壁一面投影出一個老婦人的臉和一行字：“比爾和卡羅，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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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和卡羅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看着全息的蚊子投影機投放在牆幕上的畫面：“我是芬妮，一個科學家，我需要你們兩個。”
比爾和卡羅一下驚呆了，蚊子投影機是多麽高級的科技啊，接着畫面一閃顯示出老婦人緊緊地握着一把槍：“為了自由而奮鬥。”
比爾和卡羅激動的大聲重複：“為了自由而奮鬥。”
然後他們兩個對着蚊子比個手勢V，蚊子馬上從地漏鑽進去，消失不見了。不久以後，在一個打雷的天氣，比爾和卡羅被幾個機器人士兵從監獄外爆破後打地洞救出。現在幸存的人類都居住在人類城堡裏面，這個監獄的廢墟已經沒有人值守，只有軍隊定期會投送食品和飲用水。比爾和卡羅跟着救援的機器人士兵匆匆地走下碼頭登上了一艘無名的飛艦。剛才一路上他們在搭乘的快艇上都沒有敢問敢說話，好像害怕營救者芬妮的手下會随時消滅他們，将他們葬入大海。
幾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一個島上，這裏是原生态的環境。下了飛艦映入眼簾是，幾只小雞離開院子躲在稻草搭建的大棚裏躲避陽光，不遠處豬圈裏的豬氣喘籲籲地躺在豬圈裏，一個圍着院子籬笆上有一道薄薄的影子，裏面有成群的鴨子和大鵝呱呱的尖聲抱怨。兩只狗在一輛舊卡車下面的褐色塵土中伸展着，它們伸下來的舌頭上布滿了灰塵。
遠處有個穿着白色亞麻連衣裙的老年婦女在迎接他們：“你們好，歡迎你們來到新家。”
說完芬妮把亞麻的帽子摘下來，卡羅和比爾看清了她的眼睛，和她修長的身材和筆直的小腿肚子。而且卡羅觀察到芬妮打量他們的時候，好像也在思考和觀察。多年沒有見過人的比爾有些語遲，卡羅非常自然地走過去給芬妮一個擁抱的禮節：“謝謝你，救了我們出地獄，你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比爾看到芬妮期待的目光看着最近，馬上也學着卡羅給了芬妮一個擁抱式的效忠：“女神，你以後就是我們燈塔，我以後都聽您的。”
芬妮松開了手，自然梳理被風吹亂的短發：“你們看着還不錯，比我想象中狀态要好，特別是卡羅，現在看着還是一個有型的大佬。”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您芬妮。”
比爾有些沮喪被芬妮看在眼裏，她批判性地審視了比爾：“比爾，你要加油啊，雖然歲月讓一切老化，但是你們的傳奇還是新的。我已經給你們準備了全套的裝備，包括沒有老化的帽子，西裝和新鞋。”
卡羅也不問芬妮為什麽找他們，只要活着走出地牢就好，只要能夠重新活過來就好，他積極的回應： “很好，芬妮。”
比爾的眼睛盯着卡羅戲虐說：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現在聰明的卡羅願望終于實現了，可以夾拉着尾巴回家了。”
“你們跟着我的助手達菲先去你們的駐地，就在這個農場附近。現在是核爆後時代，到處都是核污染地區，我們在這裏生活物資要自給自足。你們平時訓練完後，救負責打理農場，你看我一個老太婆幹不了農活，以後就都交給你們兄弟倆了。”
比爾意外：“什麽，讓我們當農夫，還不如把我放回監獄呢。”
卡羅識相在後背拍了一下比爾：“芬妮，謝謝你，幹農活沒事，就當鍛煉身體，謝謝你的安排。”
芬妮滿意的盯了卡羅一眼：“我得走了。”
說完她按了一下手腕的終端按鈕，身後的無影牆天空消失出現一個大門。然後芬妮穿過大門無影牆後消失又是一片藍天的背景。比爾吃驚的用手去摸，摸到的是一道堅硬看不見的牆把他們關了起來，比爾氣的手在顫抖：“才出虎口又入狼窩，這就是芬妮說的自由？”
在旁邊一位四十歲，幹練穿了一身深藍制服衣裙的女人，芬妮助理達菲臉色不悅的說：“這裏總比你們的地下田鼠洞好吧，就當是海島度假了。只要你們恢複過來，芬妮會給你們新生活，但是現在你們是在考驗期。想一想你們自己曾經也是大佬，你們對于新入夥的手下不是也有一個考驗期嗎？希望你們在今後的這些日子考慮清楚。只要你們是芬妮博士需要的人，關于今後的任務，她會慢慢地講給你們聽，并給你們想不到的自由和力量。”
圓滑的卡羅馬上保證：“謝謝達菲助手的提醒，我們就是期望值太高了，所以心理上才有落差。你的話我們會充分的考慮。”
達菲看到卡羅會說人話，态度也就軟化一些：“想想，芬妮博士都親自種糧食和蔬菜，難道你們大老爺們讓老太太種地養活你們嗎？地球核爆後，能發現一塊無污染的土地是多麽不容易的事，你們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希望你們充分考慮清楚後，拿出實際行動出來。”
卡羅和比爾一聽臉色羞愧：“是我們考慮不周，不了解地球核爆後的情況，我們一定穩定下來，努力鍛煉身體，管理好農場。”
“好吧，事實勝于雄辯，我看好你們，你們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芬妮博士營救你們是一個正确決定。”
比爾終于聽明白了，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保證：“謝達菲的指點，我們一定努力。”
達菲爽快一笑的說：“好了，前面就是你們居住的屋舍，用具應有盡有，但是要你們自己打掃和布置，就把這裏當作你們的家。你們去燒水洗個澡，好好吃一頓牛排大餐，以後島上的牛肉就由你們倆個供應了，呵呵。”
穿着一身深藍色太空軍服的胡安，在歐洲軍事聯盟動員大會動員軍隊。一個中型的會議室內，坐着一百多位歐洲所有武裝組織的成員。這次大會非常的機密，只有歐洲各個組織的高層參加。歐洲的太團結讓參加會議的人都非常動容，包括朱爾斯和魯尼兩個曾經的死硬分裂分子組織頭目。聽着胡安滔滔不絕的演講。朱爾斯心中感觸很多，想着父親活着看到今日的場面，不知道會是什麽感想，父親一直想成為波蘭的名族英雄。
在坐的還有半個熊臉的北島熊，他父親曾經是一位希臘警察總監。因為他惹惱了歐洲的□□被暗殺後，北島熊才不得已加入□□，在核爆後将仇家滅門。現在看着自己居然和歐洲正派人物大佬坐在一起共商對付外星人的事情，北島熊非常感謝肖黑他們的出現，拯救了自己，拯救了四分五裂的歐洲，還有拯救被外星人侵略的地球。
北島熊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希臘人的英勇不屈的精神發揮出來，給逝去的父親一個安慰，自己能夠在今後的戰鬥中洗白□□大佬的身份，贏回父親警察榮耀。北島熊目測了一下身邊的同一個圈子裏的精英，想到還要共同和他們好些年。他心理充滿了自豪，暗暗發誓，如果需要的話自己可以突破任何障礙，獻身成為拯救人類和歐洲的英雄。
一卷藍色的油布停在一艘拖網漁船的甲板上，肖黑把塑料板拉到甲板邊緣。他跪在飛艦的邊緣，捏着一條章魚老繭般的觸手說： “我會想你的，我的朋友。”
此時肖黑內心追悔，要是他能把最後二十分鐘的時間取消，把它帶回來就好了。
持典幫助把章魚的身體移到防水布上，輕輕地支撐着它的觸須，把它身體全部放進了袋子裏。持重和肖黑把裝着章魚的的屍體袋子拉鏈拉好後，放在船的甲板上。然後兩個人一起擡起來屍袋扔進了大海，持重用水罐把甲板上的血跡洗掉。忽然遠處傳來了聲音。可能是漁民放禮炮捕到大魚了，肖黑跳上他身邊的飛艇，啓動引擎解開繩子，向西開去。
肖黑啓動了宇宙之心魔方，在腦意識中，魔方告訴他祖父留下的守護海底基地章魚軍團。剛才意外的章魚鱿龍看到肖黑後，過于興奮意外觸及隐形飛碟的高壓電去世，它身後的鱿魚軍團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麽都朝深海撤退。為了安全起見，肖黑不再駕駛飛碟，而是騎上海上飛艇去把鱿魚軍團追回來，他要和它們好好談談。
到了深海區域，肖黑用匕首将自己的的血滴入了大海，他知道自己的血液的味道，可以告訴深海鱿魚軍團自己的身份，它們知道他是羽律者王族的後代。以前動物專家的瑪雅告訴他，鯊魚對動物的血腥味比較敏感，一些受到傷害的海洋動物在游動時，所産生的低頻率海水振動以及少量的出血，都能夠被一定範圍內的鯊魚所捕捉到。
瑪雅說不同種類的鯊魚，可以在水中聞出百萬分之一到百億分之一的濃度血腥味。鯊魚能夠快速、高效地判斷獵物的方向和距離，其嗅覺系統的貢獻并不是最主要的，而是依靠其皮膚上的感應細胞。在鯊魚身體的兩側，分布着非常發達的線系統，上面分布着無數的微小毛孔，每個毛孔中都生長有纖毛，可以感受到周圍海水中非常微小的水流變化，而這種變化既包括水流對身體壓力的變化，同時也包括通過海水的運動引發的水體振動的微小變化。
現在對于鱿魚，肖黑吃不準，想着都是深海的動物，肖黑的邏輯告訴自己必須這樣做的時候，他冷靜冷漠關注。看到自己的血液在大海裏被迅速的稀釋，再多的血液對于大海就是微不足道的。盡管這樣肖黑不怕因此脫水失血而死亡。他覺得他血液澆灌不是浩瀚的海洋，而是和鱿魚軍團之間信任的裂縫和認知黑暗的內心空洞。
鱿龍的死讓鱿魚軍團認為肖黑根本不是聖潔的。換句話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不是羽律者王者之後。現在肖黑将自己的血液滴入大海，就是忏悔，對鱿龍的死的忏悔和道歉，雖然鱿龍不是他殺的。
很長時間沒有瑪雅的消息，肖黑也沒有再找過瑪雅，王超說過他會知道瑪雅發生了什麽，于是他用宇宙之心魔方看到瑪雅消息一端的回複是一個人臉蜘蛛。雖然不明白人臉蜘蛛的意義，但肖黑知道瑪雅一定發生的什麽，但是想到自己幾年後會犧牲的結局，與其那時候讓瑪雅傷心，不如現在她主動離開青山科學院，離開自己比較好。肖黑暗暗發誓，只要瑪雅活着，在幾年後帶領地球人戰勝外星人後，如果自己還活在人間，再去找瑪雅不遲。
持重和持典駕駛着源天飛碟在海底緊跟着肖黑的飛艇，看到肖黑歃血在海水裏面，雖然為他擔心，但是還是被感動了。他們看到不少鱿魚軍團已經往回游，于是持典将飛碟速度制動為零，看到大批的鱿魚圍繞在飛碟的弧形甲板上的尾部，那些鱿魚須像天鵝絨一樣的包圍着飛碟。海面上的肖黑看着黑暗海洋上沸騰的白色鱿魚浪花非常開心。于是他穿好了皮質子甲衣潛入水中，和鱿魚嬉戲，終于鱿龍的兒子鱿羅用觸須和肖黑握手後，帶着浩浩蕩蕩的鱿魚軍團游走了。
肖黑進入了飛碟內部，小心翼翼地打開手掌，看到一個金色的貝殼。持典拿着貝殼說：“這個是忠心的權杖，說明它以後會聽你指揮，現在你要學習這個權杖裏面的語言，以後用意念和他們聯系，指揮他們。”
說完持典把金貝殼放入飛碟的中心控制器，全息視頻播放了鱿羅把自己的臉藏在陰影裏說話，他說它一直守護着海底基地，等着羽律者王族的歸來。可是深海裏面為危險也很多，很多鱿魚被輻射殺死。海底這麽多年還沒有見到羽律者的王族歸來，它擔心它們很快也會死掉。
肖黑聽完了鱿龍的敘述，喜悅從他的嘴唇及他臉上的酒窩中溢出來。肖黑不由的露齒一笑，他感寫鱿羅他們的痛苦和等待。他簡直難以置信鱿魚也有智慧大腦，外祖父他們是如何将各種低等的生物都變成了高級的智慧生物呢？這就是文明3.0 的技術，難道是被文明的魔鬼催眠了的技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