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白給她便宜占
第48章 他白給她便宜占
沈煙胸腔聚着團怨氣,仿佛随時都要炸開。
憑什麽?
他要她次次都保證随叫随到!
她是他的丫鬟還是下屬?或者連這都算不上,她只是個他想起來就擺弄一下的物件罷了。
林遠等了半天沒等到回話,開口道:“沈小姐,我現在在你家樓下,你準備好的話可以随時可以下樓。”
“嘟嘟嘟……”
沈煙把電話挂了,林遠聽着話筒中的忙碌音,嘆了口氣。
約莫四十分鐘後,沈煙提着個飯盒下樓,上了路邊的邁巴赫。
她面色平靜,不發一言。
林遠有好幾次想說點什麽,都沒張開口。
直至到了醫院門口,他才對下車的沈煙道:“薄總是外冷內熱的性格,有時候沈小姐你別看他說了什麽,要看他做了什麽。”
“你跟在他身邊幾年了?”
“四年了。”
沈煙輕嗤了聲:“我和他從小就認識。初中,高中,大學,我和他不在一個班也是在一個學校。他什麽人,我比你更了解。”
“那你知道薄總他……”沒外界看起來那麽風光無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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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沒敢再說,薄家粉飾了這麽多年的太平,若從他嘴裏将污點流露了出去,他怕是活不長久了。
沈煙讨厭話說到說一半不說,裝神弄鬼樣子,問:“他怎麽?”
林遠手在方向盤上摩挲了一圈:“沈小姐以後會知道。”
“算了,我沒那麽多興趣!”沈煙甩着車門進了住院部。
她不想和薄禦白有以後!
一點都不想!
……
“禦白,再喝點嘛,這個湯我煲了六個小時,很有營養的,啊~啊~”喬莺莺眼波潋滟,撒着嬌的把湯勺往男人唇邊送。
走到病房門口,沈煙猝不及防撞到這幕,瞳孔微張,牙根緊了緊,轉身要走,不料撞上個高大的身軀。
“哎,小心!”池硯舟扶了下她胳膊,又快速松開,推開了虛掩着的病房門,感嘆着:“你可算來了,禦白他等你等的都快餓暈,呃……”
他不過是出去上了趟廁所的功夫而已,喬莺莺怎麽來了?
啧!池硯舟後悔的直嘬牙花,要知道喬莺莺這麽會鑽空子,他情願尿褲子。
“池總,這個飯盒麻煩你給薄總,我不打擾了。”沈煙把飯盒塞池硯舟的懷中,一眼都不想往後看的要離開。
“沈煙!”
薄禦白在裏面喊她,沈煙裝作沒聽到。
池硯舟笑眯眯的擋在了她身前:“來都來了,還是進去坐坐吧~”
沈大小姐啊,看不出禦白對你已經不一樣了嗎?趕緊抓準時機把喬莺莺那個小白蓮的嘴臉撕了啊!
沈煙觑着他不說話。
池硯舟被看的發毛時,沈煙忽地奪回飯盒,妥協的掉頭往裏走。
“煙煙,你來了,我還以為你和陳少同居後陳少會管你管的嚴,沒空來呢。”
陳映南地位非凡,夜城這邊也還是有很多人盯着他一舉一動。
想來陳映南為了追她,把住處搬到她小區的事已經在這個圈子傳遍了。
喬莺莺習慣性的添油加醋,沈煙卻沒有習慣性的解釋。
無視着她,把目光落在薄禦白略顯蒼白的俊臉上:“薄總,你要的我帶來了,我要的你什麽時候能給我?”
她很需要父母的遺産,拿着錢去做更多的事。
可惜沈天鳴老奸巨猾,她勢單力薄,只能伺機而動。
但若薄禦白上趕着給她這個便宜占,她沒道理不占。
反正在他面前,她早已沒了骨氣和自尊。
薄禦白看着飯盒,似是很期待的問:“都做了什麽?”
沈煙說不出口,徑自擰開蓋子,将飯菜一一拿出。
“珍珠湯,梅幹菜,酸黃瓜……”喬莺莺很是同情的道:“煙煙,你跟着陳少日子過的這麽凄苦嗎?”
她是想暗諷沈煙被人包養還如此寒碜,想讓薄禦白覺得沈煙下作不值錢,但薄禦白卻是另一個腦回路。
陳映南定不會給她苦頭吃,她日子這麽拮據,應該是壓根沒接受陳映南的幫助吧?
想到這,薄禦白心情好的勾了下唇角,拿起珍珠湯,低頭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喬莺莺擰眉,嫉妒的眼珠子要噴出火星來。
不過轉瞬,她眼中怒火就幻化成了眼淚,楚楚可憐的道:“禦白,你是覺得我做的飯菜很難吃嗎?”
薄禦白吃東西動作頓住,安撫道:“我剛好想吃面食,你不要多想。”
他溫柔哄人的嗓音聽的沈煙鼻頭驀地泛酸,有那麽絲不甘在身體裏游竄。
扪心自問,她沒有任何對不起過薄禦白的地方,他為什麽偏對她那麽狠,對喬莺莺這麽溫柔?
喬莺莺露出個嬌憨的笑容:“那你晚上想吃什麽呀?我做好給你送來。”
池硯舟從旁插話道:“喬小姐晚上沒事可做的話陪我去參加個聚會,剛好我缺個女伴。”
喬莺莺惱火的很。
這個池硯舟收了沈煙什麽好處?幹嘛總跟她過不去!
當着薄禦白面不好發作,喬莺莺笑道:“池總,你的局都是我不認識的人,怕會很尴尬。”
池硯舟:“見到不就認識了?況且今晚有很多娛樂圈的大老板會去,喬小姐作為舞蹈演員,跟他們打個照面,日後對你的事業發展大有助益。”
喬莺莺心動的同時也産生狐疑,他會這麽好心?
自然不會!池硯舟心道,他為了兄弟愛情,出賣了自己節操,日後沈煙和薄禦白複婚,必須要單獨給他開一桌!
池硯舟在喬莺莺猶豫之際,把人給攬進了懷中,“走吧,我帶你去買件像樣的衣服。”向薄禦白老父親般的叮囑,“你跟人家好好相處,好好說話。”
薄禦白:“……”
池硯舟半強迫的把喬莺莺給帶走。
只剩下沈煙和薄禦白的病房裏陷入了一陣靜谧中。
薄禦白:“你,”
沈煙:“你,”
倆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薄禦白紳士風範的道:“你先說。”
沈煙開門見山:“你說我給你做飯,你就幫我拿回遺産,是遛我的,還是真的?”
“下個月,你陪我去趟蓬江參加個招标會。”
“這跟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産有什麽關系?”
“沈天鳴也參加了這次招标,要遺産,不得當面要嗎?”
是這麽個理。沈煙露出個标準的微笑:“謝謝薄總的言而有信,我不多打擾了。”
“你當我是做慈善的嗎?”男人語氣變得危險。
沈煙止步,不太理解看着他。
“我的傷得需要住一個月的院,這期間你當我的護工,負責我飲食,照顧我起居。”
“你——”沈煙火氣頂到了肺尖,又被她深吸氣散了下去,淺淺微笑:“可以。”
薄禦白擡手指着窗邊的沙發,“你晚上睡那。”
“好。”
她不信他還能作出什麽花來!
當然,這個想法,在晚上薄禦白要她扶着他去浴室洗澡時産生了動搖。
他是真能作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