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要分寸感還是要遺産?
第50章 要分寸感還是要遺産?
葉青萍理着手中的聽診器,壓力山大的道:“沈小姐的心髒和肺部都沒有雜音,想來是天氣轉涼,加上過度勞累引起的發熱。”
過度勞累?薄禦白眼底閃過自責,薄唇輕抿,低聲道:“想辦法給她退燒!”
葉青萍單膝跪地的掏着自己的随身攜帶的藥箱,将一包沖劑和一板藥片放到桌板上:“這兩種藥搭配着吃,三個小時內沈小姐一定能退燒。”
“下去吧。”
“是。”
薄禦白又按了按服務鈴,讓空姐撤了食物,要了一杯熱水和一杯溫水。
他把沖劑倒入熱水中,摳了片藥抵在沈煙的唇邊,推入她的口中,拿起溫水小心翼翼的喂給她。
可不僅水沒喂進去,她嘴裏的藥片還掉了出來。
薄禦白皺着眉又摳了片藥,掐住她的臉,強迫她吃進去,還沒等喂水,沈煙忽地弓身,掐着脖子,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藥片卡在了嗓子眼,沈煙微張着嘴,想把東西吐出來。
五髒六腑都好像被一團火包裹着,身體好似置身冰窖,冷的她牙齒打顫。
好難受,要無法呼吸了!
她額頭上布滿了細碎的汗珠,腦袋渾噩的喘着氣,艱難的掀開眼眸。
模糊的看到一絲光亮時,男人忽地伸出手臂勾住了她的脖頸,把她帶到了個寬敞的懷抱中。
Advertisement
緊接着,唇瓣覆上溫熱,帶着難以忍受的苦味!
沈煙被刺激的眼睛睜大,喉嚨滾動,藥劑沖着藥片被吞咽到了胃裏。
“嗯!唔唔!”她身子繃直,抗拒着用雙手抵着男人的胸口,企圖推開他。
薄禦白手掌固定着她的後腦勺,不緊不慢的吮走她唇上的藥漬,繼而稍稍退開,拿起一次性水杯喝了剩下的藥劑,在沈煙沒緩過神之際再次吻住她。
舌根苦的發麻,沈煙痛苦的閉上眼,眼角生理性的滑落幾滴淚下來。
這個混蛋!
給她吃藥就吃藥,非要用如此極端的方式嗎?
藥喂完,薄禦白又把剩下的溫水喂給了她,還是剛才的方式。
這麽一折騰,沈煙意識逐漸清明,就是冷,四肢酸軟無力,腦袋裏像有根針紮着她。
薄禦白扯着滑落下去的毛毯,把她重新裹嚴實。
攬着她肩頭,下巴蹭着她額頭,輕聲細語的道:“再睡一會兒。等下了飛機你的燒再不退,我帶你去醫院。”
沈煙軟若無骨的依偎着男人,聽着他的話心底不免發出感慨——難得對她也這麽溫柔。
随後又忍不住自嘲,肯定是燒糊塗了,她才會産生人生三大錯覺之——他喜歡我。
……
沈煙再次醒來不是飛機上也不是在車上,而是在酒店的大床上。
頭頂的水晶燈絢爛迷人眼,沈煙睫毛忽閃了兩下後倏地坐起身。
翻着衣領檢查受沒受到侵犯的時候,耳邊傳薄禦白不辨喜怒的聲音:“你對自己未免太自信了。”
沈煙默默把衣領撫平,循聲看過去,問:“我們已經到蓬江了?”
“嗯。”
薄禦白從會議桌後起身,走到開放式的廚房,從冰箱取出一個瓷碗放到微波爐加熱了五分鐘,放到木托盤上。
邁着長腿,上了臺階,遞給她,“喝了。”
“毒藥?”
“……”
薄禦白高冷的面龐出現龜裂。
沈煙如願看到他吃癟的樣子,捧起瘦肉粥,痛快的一飲而盡。
她抹了把嘴,“謝謝。”把碗放回了托盤問:“那個招标會……”
男人極具壓迫力的身影沒有預兆的籠罩下來,沈煙緊忙向後仰身,可惜還是沒躲過去。
薄禦白用手托住了她後脖頸,把她往前帶。
她的額頭輕撞上他的額頭,冰涼的觸感激的她心頭一酥。沈煙驚慌的推開他,跳起身:“你幹什麽!”
薄禦白眼梢上挑,淡淡道:“不燒了。”
沈煙捂着自己的腦門向後退了幾步,手心下的觸感是溫熱的,沒有男人額頭那麽涼,但确實是退燒了。
從有力氣蹦跶這點就可以證明。
沈煙心怦怦跳個不停,臉色不太好的道:“你以後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咱倆已經離婚了,還請你注意分寸!”
“呵。”薄禦白嗤笑着轉身回到會議桌,敲了敲電腦的鍵盤:“你睡了十個小時,錯過了招标會。”
“不過明天在桃園有個商業聚會,沈天鳴也在。你養好身子,若明日的機會你再因病錯過,我就不管你了。”
沈煙下床,趿拉着一次性拖鞋坐在男人旁邊的椅子上,道:“明天見了沈天鳴,你打算怎麽幫我要遺産?”
“又有多大把握,他會賣給你這個面子?”
到嘴裏的食物都難以吐出,何況是錢財。男人手裏握着沈天鳴什麽樣的把柄,能有如此的信心?
“若是你,會選擇守着筆不義之財,還是拿出這筆不義之財換一家公司的全部控股權?”
聞言,沈煙眼神詫異的道:“你打算,拿你手裏的百分之二十五股權去交換?”
薄禦白沒看她,對着電腦屏幕“嗯”了聲。
沈煙難以置信的往後坐了坐,細細打量着他,說:“你,你應該不會這麽好心,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薄禦白擡頭。
視線交彙的剎那,她決絕道:“事先聲明,我不會和你複婚!”
薄禦白:“你不和我複婚,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為什麽發燒期間一直夢呓我的名字?”
沈煙在慌亂下反駁道:“我發燒,燒的神志不清,說什麽我都不記得了,并且你說我喊你名字,有證據嗎?拿證據說話!”
薄禦白眸光一定,懸在鍵盤上的修長指節收緊握成了拳頭,“你內涵我?”
沈煙讪笑:“我只是在學習薄總做事憑證據說話,從不輕易冤枉人的美德而已。”
薄禦白臉色難看的提了口氣,道:“我幫你,出于自願,不需要你答應我複婚。你大可放心,我本質上也不想和你複婚!”
什麽意思?
難道誰還逼着他複婚了?
沈煙心裏不踏實的進一步确認:“真沒什麽附加條件?”
做一個月飯,就讓他舍得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幫她?沈煙不信,因為薄禦白從不會做賠本買賣。
薄禦白極力隐忍怒火:“沒有。”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這話沒說出來,薄禦白便咬着牙喊了她的名字,告誡道:“再多說一個字,我立刻反悔。你也不用擔心我是否居心不良!”
“OK!”沈煙拍着桌子起身,及時止損的拍了個馬屁:“您從今天開始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米八!”
薄禦白眯起眼,眸色銳利的道:“合着我還縮了八厘米?”
沈煙連忙改口:“兩米八,您兩米八!”
薄禦白無法茍同:“我是電線杆嗎?”
沈煙無語:“那您想多高?”
薄禦白單手支住額角,嘆氣:“我不想多高,我想你安靜。”
沈煙識相的做了個給嘴巴貼封條的動作,往門口走。
薄禦白斂目,對着她的背影冷喝:“你去哪兒?”
沈煙無辜道:“我回我自己的房間。”
“這就是你房間,你今晚和我睡。”
“薄總,我們已經離婚了,您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避嫌和分寸感?”
“你要分寸感還是要遺産。”
“……”
薄禦白不怒自威的揚起一邊眉頭:“嗯?”
她要他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