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NO.8

NO.8

文/ppp大俠

過道裏有着微微潮濕的味道。

或許是這些天時不時會下雨。

但都不及彼此的接吻來得濕潤。

任隽行的唇很軟,和他的外表不太相符。舌尖也滾燙,與他的氣質不相符。

與她勾纏在一起時,最開始似乎是怒氣未消,帶着急躁和兇惡,漸漸緩和後,又溢出試探和溫柔。

一雙手抵在李恩雨的身後,緩緩下移,嵌入腰間。

然後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恨不得将攔腰掐斷。

李恩雨輕喘了一聲,口腔囫囵。

任隽行漸漸找到幾分清明。

她在車上吃了薄荷味的戒煙糖,香氣像一只毒爪,試圖抓住他。不,或許從第一天見面起,她超市排在他身後,有意無意的觸碰,就已經露出蛛絲馬跡。

“吃的什麽糖?”他用鼻尖抵住她的,嗓音微啞。

李恩雨的腦子早就成了一團漿糊,老實巴交答:“戒煙糖。”

“還抽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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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沒見你抽過。”

“你沒見的可多着呢,”她弱弱,用鼻尖哼了聲,“你也沒給我這個機會知道啊。”

任隽行認真地看了她一會兒。

李恩雨也逐漸反應過來,返回上步:“任老板清風霁月一般的人物,還挺會污蔑人。”

“憑什麽說我在玩你。”

她李恩雨雖然是個飒爽社會小女生,但對感情很坦誠很專一。

更何況,看上了他,她不覺得身邊還有其他歪瓜裂棗能比得上。

“你自己遇到了其他渣女,不要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是渣女!”

她撇過臉,露出白淨又不服氣的耳根。

任隽行花了好幾秒才理解她的意思。

知道她誤會了他哥的意思,并對自己有着非常淺薄的認知。

任隽行将手臂從她身後撤出,看了眼腕間的翡翠因剛才的碰撞而産生的裂痕,旋轉,藏着身後。

淡聲道:“我的身邊,有一個用五塊錢強吻了別人很多次第二天卻說關系不熟的渣女,就足夠了。”

他低頭,看向她微怔的眼,說:“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應付第二個。”

過道的聲控燈因為長時間無腳步的聲音,忽然暗了下來。

任隽行轉身想走,卻被一股力量牽住。

李恩雨深刻認識到錯誤,一步上前撲進任隽行的懷裏,再次将嘴唇湊上去。

-

回到家後李浮給她發了幾個鏈接,像個沒有邊界的傻大個:【哈哈哈哈給你看這個,我就說男人和喜歡的人親嘴都會動手的。】

李恩雨和朋友都沒隔夜仇,李浮為了證明之前自己被拉黑得非常冤,聲明:【可不是我一個人這麽認為的!】

她想到剛才在樓道,任隽行的力量像是要将她揉進身體裏,但至始至終,規規矩矩地放在腰間,連個屁股都沒碰。

她偷偷咽了咽唾沫:【放屁!】

李浮:【?】

李浮:【真的,不信你看給你分享的視頻,有科學論證。】

李恩雨幹脆利落地,将人再次拉黑了。

李浮:……?操。

她洗完澡,還是認真地看完了視頻,用手攏了下自己的胸。

今晚的前半部分比較兇猛,後半部分比較纏人。

所以他為什麽不碰呢?是不是太小了?

還是因為沒那麽喜歡?

-

又是一個傍晚日。

李恩雨先去蛋糕店選了個小蛋糕,快樂推門後,風鈴響。

哪想到結賬小姐姐在忙,男服務生正在和一位大波浪的美女,和和氣氣地說:“今天我們老板實在沒空,做不了。”

“我上次來就做不了,這次還做不了,我千辛萬苦要這個黑金會員幹嘛!”

“但我老板今天确實沒空……”而且成為黑金之前就交代清楚了,黑金只是資格,不是肯定,能不能吃到老板做的東西,全靠運氣。

李恩雨張了張嘴:“你們老板呢?”

得。

前面一個還沒解決,現在又來一個。

男服務生嘆息:“李小姐,今天老板特意交代做不了,就算您提着蛋糕也做不了,你把我殺在這兒也做不了。”

“……”

大波浪美女似乎終于信了,面色不善離開,李恩雨卻沒動。

“李——”

“你們老板呢。”

掐着點兒似的,男服務生剛開口,任隽行撩開身後的簾子,神色平淡:“在這兒。”

男服務生:?

結賬小姐姐:?

任隽行從前臺邁出腳步,李恩雨揚唇一笑,主動挽着他的手臂。

男服務生:??

結賬小姐姐:??

“今天可以吃什麽!”

“看你給多少錢。”

“我一定需要給錢嗎?”

任隽行推開包間門,目光平靜地看向她。

她提起蛋糕:“用這個換不行嗎?”

“可能不太行。”他說。

她湊了上去,将身後的門關上,擋住所有人的視線:“那就肉償吧,五塊錢一次的那種。”

-

下雨了,在晚飯快要結束的時候。

李恩雨的胃口并不大,即使是他做的,也每樣只嘗了幾口。

但每做一樣都能獲得彩虹屁,情緒價值給的非常到位。

後面他就聽厭了,将人從一個蒲團拉另一個蒲團。

兩人滾在上面,身後抵着木質芬芳的牆紙。

不知隔了多久,李恩雨終于餍足,聽見了雨聲。

李恩雨停下唇上的動作,說:“我沒帶傘。”

任隽行嗯了聲。

“今天任老板開車了嗎?”

“嗯。”

李恩雨頓了頓,說:“那你送我回去?”

還是那輛深褐色的轎車,像黑暗中臣服的野獸。

任隽行收了傘,副駕駛的人正在仔細擦胳膊上的雨。

點開車內面板,他正準備輸入地址。

忽然,手腕被抓了一下。

“回我家嗎?”她問。

這場景似乎在哪裏遇見過,任隽行順着記憶,問出同樣的話:“難不成是去我家?”

李恩雨安靜了兩秒,唾沫滾過咽喉,聽見清晰的水聲:“可以嗎?”

這次,她可沒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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