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緋聞
緋聞
跟顧斯焱傳緋聞的人，是宋皎皎。
那是江苓第一次拍攝的第二天。她聽說，其他幾組嘉賓也同樣開始了拍攝。
但是，他們是分開幾組分別進行。
照理說，顧斯焱和宋皎皎不可能因為節目而出緋聞。
但事實就是如此。
因為，宋皎皎的“朋友”，就是初中同學。
在拍攝中，對方有意無意透露了一點“情況”。
再加上宋皎皎去醫院探病的視頻翻出來被推了一波，一下子，就把兩人聯系在了一起。
而之前沒有關聯就罷了，一旦有了一個突破口，以前忽略的種種就被一一翻出來。
比如，從不對合作女演員有優待的顧斯焱，卻願意提點宋皎皎。
比如，參加宴會從不跟人共舞的顧斯焱，卻主動邀請宋皎皎。
又比如……
那些點點滴滴，真真假假無人知。
但是，兩人暗戳戳的“來往”，卻成了實錘。
經紀人急匆匆趕到他家，“我說顧哥！你怎麽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知道你出個戀愛緋聞，會多動蕩嘛！啊！這個宋皎皎是誰？哦，我知道是誰，這不是問句，而是感嘆句！”
在經紀人暴躁輸出時，顧斯焱的臉色越來越糟，“你去查查，是誰發的消息。立馬發澄清，我跟宋皎皎不熟。”
經紀人：“是，我知道你從來……”
等等？
經紀人闵晨回味過來。
他之所以那麽生氣，是以為自家藝人沒跟他通氣就擅自戀愛還被曝光。
別怪他那麽想，畢竟顧斯焱非常在乎自身緋聞，絕對不可能有他不同意的緋聞被曝光。
他以為，這次是顧斯焱默許。
“顧哥！”闵晨年紀比顧斯焱大，但他就喜歡叫他哥，畢竟是頂頭老板，叫得心甘情願。
他冷靜了一些，“什麽情況？不是你默許的？”
顧斯焱從喉嚨擠出兩個字，“不是。”
如果不是，那問題就大了。
原先的默契被打破，背後肯定是有推手。
闵晨了解完不是自己被“隐瞞”之後，他立馬冷靜下來。
他一邊拿出手機撥出號碼，一邊往旁邊走，“行，我會處理。”
他避開，不是避開顧斯焱處理，而是看到顧斯焱自己也在打電話，不想互相幹擾。
顧斯焱是想給江苓打電話。
江苓沒有接，但是她看到了新聞。
她正在白恬開的咖啡館撸貓。
咖啡館的二層有個撸貓區，專門為愛喵星人準備。當然，為了跟普通喝咖啡的客人隔開，保證衛生，一樓普通營業區和二樓之間的樓道是不通的，需要從後面的露天旋轉樓梯下來。
所以，白恬喊江苓下來，已經錯過娛樂新聞中關于顧斯焱的報道。
當然，現在網絡時代，錯過新聞，随便上網搜一搜就好。
江苓探着身子看閨蜜給自己放的娛樂八卦。
她看完了，擡起頭，“所以？”
白恬氣地捏她臉，“所以你個頭啊所以！顧斯焱搞什麽東東！又找你又搞幺蛾子，他……”
江苓趕緊去捂她的嘴。
果然，已經有幾個聽到顧斯焱名字的客人看過來。
但不說是不是重名，就算真喊的顧斯焱，只要沒聽清楚真正內容，那就沒問題。讨論藝人不要太正常哦。
白恬用眼神警告江苓把爪子放下！
江苓表情讪讪，乖乖松手。
兩人一個眼神交流，默契往休息室挪去。
進門，關門，白恬開始審問。
江苓很想跟自家親閨蜜說，男女主的事少管。
她現在其實很不錯，情緒穩定，未來方向清晰。
對竹馬的“感情”還是有的，所以要靠他茍命，并不是特別難受。而她的劇情？那就更簡單，就是不需要有心裏負擔跟顧斯焱交往。但凡她沒有真對顧斯焱動心，那前期劇情，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瞅我幹嘛？說話啊。”白恬叉腰。
江苓嘆口氣，“白白。我不後悔當初跟他告白，也不怨他拒絕。”
說完這一句，果然看到閨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樣子。
她溫柔笑了笑，“那時候大家都以為他喜歡我，我也這麽以為。告白的那個時間點，焱哥哥狀态很不好。”
顧斯焱的狀态何止不好，他總是盯着她，一遍遍問：“你會不會離開我？”
或者偏執表态：“我只有你，你別離開我。”
“而我是看不得他難過傷心的。但既然是誤會，他沒有我陪伴，也能走過那一段，我也為他高興。”
白恬一臉我不懂你的樣子，但她沒有打擾江苓的自白。
江苓其實并不能很好表态自己當時的情緒和想法，但是，她清楚，當時她或者顧斯焱，都沒有錯。
她的确生氣過一段時間，氣他的不告而別，氣他自我毀滅式的選擇。
她是知道，他對顧家有多恨！但他居然選擇回去。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她也漸漸釋懷。雖然不理解他當時的選擇，但是她表示尊重。
現在比較複雜的是，她知道了，有一個顧斯焱真正伴侶的存在。
在介紹中，宋皎皎暗戀了顧斯焱很久。
喜歡一個人，當然也沒有錯。
既然大家都沒有錯，而是不得不經過一段“誤會”和“覺醒”才能各歸各位，那便順其自然就好。
該愛的時候好好愛，該分開的時候即便有惆悵也該釋然。
白恬啧啧感嘆，“我一直都知道，你這份溫柔豁達，絕對是顧斯焱那狗……家夥的毒.藥。他不能沒有你。”
然後想到當時的情況，她聳肩，“但事實證明，他的确走得挺潇灑。但還好，你還是那麽豁達。”
她放心了，“只要你不會被他傷害，我擔心個屁！他送上門來，你多一個跟大明星戀愛的經歷，賺了！要知道那斯的女友粉老婆粉能排隊到護城河去。”
江苓：……
行吧，她也不想自家閨蜜擔心，她怎麽想都好。
手機一直在震動。
白恬終于發現了，“怎麽回事？不接。”
江苓下意識拿着手機往背後藏。
一看就心虛。
白恬瞬間福至心靈，“顧斯焱？”
她抱着手臂靠着櫃子，“看不懂。我感覺滋滋的聲音已經響了很久。這個節骨眼上，他催命一樣找你。是打算跟你解釋？”
如果是。
為什麽？
江苓嘆口氣，“的确是他。不知道為什麽打給我。你快去前面吧，我們說過陣子去馬爾代夫度假！你趕緊去賺錢。”
白恬哼了一聲，不是被她勸動，而是留給江苓通話的空間。
江苓飛了個吻給她。
白恬到大堂，立馬被自家員工拉住，“老板，顧斯焱居然立馬澄清了。”
白恬接過手機。
#我跟她不熟。
連“我們”這種詞都沒有用。
回複的是關于他跟宋皎皎的緋聞詞條，誰都不會弄錯這個“我和她”是指誰。
白恬挑眉，回頭看向休息室，然後抱着手臂笑，“我就說嘛，就沖着那家夥對我家江江那股瘋勁，別說愛不愛，根本就是沒她不行。”
那麽，那些奇奇怪怪的舉動是怎麽回事？
“老板？”小員工疑惑，沒聽清楚老板嘀嘀咕咕什麽，但看老板的神色，卻有些汗毛倒立。
白恬拍拍小員工的肩膀，“春天快來了，真期待啊。”
小員工：……
而休息室那邊，江苓接通電話，從對面人緊張的解釋中，明白他的确是為了緋聞的事跟自己澄清。
心裏有些不好受。
他的态度，旁觀者誤會，她自身怎麽可能不誤會。
只是，她對他的感情很複雜。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而他也是從小時候開始，就将她劃入他的保護領域。因為各自家庭的關系，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像兩只幼獸互相依偎成長。
是兄妹，是家人，是陪伴，是依靠。
所以，當他情緒不對的時候，她不覺得，兩人變成情侶有什麽問題。
那時候，兩人都不懂愛。
現在，他們都成長了，但是，江苓卻也知道了自己在他生命中扮演的“角色”。
知道之後，再聽他現在還沒有覺醒，本能下意識的關心和親近，心情怎麽可能不複雜。
“哦。我知道了。”
“……”顧斯焱沉默，可能是因她太冷漠，所以情緒被打斷，“你不相信我？”
“沒有，我相信。只不過，你其實……”沒必要跟我解釋啊。
也奇怪，他“弄錯”真心，會錯到那麽離譜和深刻嗎？
如果連一點誤會都不想産生。
那，這種錯誤，還算錯誤嗎？
她轉了話，“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她會如此特殊？”
如果不是顧斯焱本身潛意識對待，那就不可能。
她那麽說，是想讓他早點覺醒。
他們年少的時候，只有彼此，那種情況，不管是占有欲也好還是別的，真的很難分清楚。
還好，他們之後分開了。
讓她能夠多少分清楚，也不會在現在這種場合難受不堪。
沉默一瞬，然後顧斯焱道：“你說的對。這件事，的确需要好好思考。”
“……嗯？”聽着他順着自己，但是語氣可不是那麽一回事。
顧斯焱說：“那些傳聞中發生的事，半真半假。我一直沒有在意過，但現在聽你提醒，确定有問題。”
苓苓！說不定，那就是讓我離開你那麽久的原因。那不該存在的錯誤！
